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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2月28日)


  对方很有诚意,自己也不能太薄凉。要拿出一片心肝来。
  京半夏有些踌躇,说:“我病症的事,需得改日亲身登门拜访姜先生时再做详谈。”问:“不知道先生几时回去?”
  申姜想了想,说:“下月初八。会在大宅里呆上三天。”
  绥山说每月初八到初十这三天,仆役可以离山出去,这是为了方便仆役帮主人取用东西而定的。并不是假期。但对她来说,和假期没有差别。
  说着实在是累了,坐在那儿,用手撑着头一些。
  原本还有些事要跟京半夏想说,但这一撑,立刻就顶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被绥山拍门叫醒,催她快出发,不然就赶不上垦山的队伍时,屋子里并没有别的人踪影。
  但有个琉璃提灯,放在门槛边。
  小小一个,巴掌大,可以别在腰上。十分精巧。
  她把灯收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出去应声:“来了。”出去就见茜草站在门口,畏畏缩缩。
  “怎么了?”申姜问。
  茜草犹豫了一下,便大哭起来:“太苦了。姜姜。我真的做不了。昨日我在沤肥,去了就一直在吐,还没有钱,一天什么也没吃。我真的是不行。今日便是罚死我,打死我,我也不去了。光是站在这里,想到那个味道我都不行了。闰,我不想在这里了。就是九娘在这里,我也是这么说。我真的是受不了。还不如杀了我呢。”
  申姜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那你回去吧。家里李夫人那里想必也需要人。这里有我照顾,不会有事的。”一来是没完全没钱,根本养不活两个仆人,二来,茜草听上去十分坚决。是真的支撑不住,勉强她恐怕真的出事。
  茜草没料到会这么顺利,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接什么。踌躇地站在院中,讪讪地看她。
  申姜快来不及了,也没精神再和她多说。转身就要走。
  绥山提着灯要送她,她打起精神只说不用:“我自己有灯。你快休息吧。”
  就提着小小的琉璃灯快步出门去了。
  脚还是痛。胳膊也痛。手掌更痛。全身都痛。
  但她连鹿饮溪都还没见到呢。
  怎么也都要磕死在牢山,绝不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3 01:05:15~2020-09-24 00:0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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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丑陋的人
  申姜急匆匆地跑到地方时, 带队的青衣已经在清点人数。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小丫头在人群里,跳起来对她招手:“姜姜。”挤出来跟她一道,走在队伍最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只来了一个青衣。不过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
  小丫头说:“大概是有什么别的事。偶尔牢中动荡, 会调一些监察过去办事。”
  申姜到现在,都不知道牢山的‘牢’在哪儿。
  小丫头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往东边去更深处。我们仆役的绿牌是不能过去的。”
  “你主家去过吗?”
  “我主家虽然身为捕案,可也从来没有去过。人犯带回来,都是送到鉴天司,那边判案结束,自有人送到内牢去。”小丫头说:“那边大概都是上院的人在行走办事。”说着指指浮岛的方向:“青衣监管也都是从上院来的。”
  也就是说虽然有很多的轮值人员,事实上真正管理着牢山的是无相居的人。
  “那……怎么才能成为无相居的侍从?”申姜问:“你知道吗?”
  小丫头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不敢跟青衣们说话。我那个院子里的监察也特别的凶。”小声嘀咕:“我猜, 无非是从哪里招来的吧?上院的人, 从来不说这些。大概是不想让大姓与各山门安插人手。”
  这到也合理。
  申姜问完这些,猛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在牢山怎么赚钱呀?”
  小丫头愣:“在这里赚钱?”
  “我主家贫困……”申姜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有前后离得近的仆人回头看她。不免得有二三道鄙夷的目光。不知道谁嗤道:“李氏真是不行了。”
  “可这里没法赚钱呀。”小丫头同情地看她:“你主家, 一个馒头的钱都出不起吗?”
  “是没带钱来。我们不知道这里这么能花钱。”早知道叫陈三七多取一些金子,现在也能胡吃海喝。虽然是有点,吃祖宗的意思……
  小丫头摇头:“真的没办法。”
  “总不至于连缝补衣服的活都没有?”申姜虽然也不会缝补, 但是觉奇怪。
  “衣服破了跟你院里的监察说, 就会有人上门来取。绣坊有专门负责做针线的下仆, 补好了, 会有人给你送返来。”小丫头教她:“不过贵得很。我都是买针线,尽量自己缝补。”
  又提醒她:“每月要收取烛火、饮水的费用,也是不小的开支, 不过你也不用节省, 底价是一两金,哪怕不点灯不用水,这一两金也是要交的。若是花用超出份额, 则会更多一些。”
  申姜算是明白了。牢山就是个吞金兽。
  这鹿饮溪得多有钱啊!
  小丫头见她可怜,安慰她:“今天我也分馒头给你吃。”
  申姜哪能一直占她便宜,小丫头看样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又瘦又小面有饥色:“没事,我白天不吃,回去了看监察有没有剩饭。我的监察人很好的。”
  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忍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五谷杂粮是浊息,监察已经入道,不吃饭的。”
  申姜:…………
  旁边的人‘噗嗤’地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呀。”
  “可我有一次,见到一些大姓人家的子弟,在酒楼吃饭呀。”申姜问:“他们不也入道吗?为什么还吃?”
  旁边那的人讥讽道:“说你无知吧,虽然五谷杂粮是浊息,在口腹之欲难除呀。所以一般不是特别变态的,都还是吃饭。不过‘上院’管教严苛,青衣们讲究禁(欲)修身。向来是不吃的。”
  好嘛。
  饭也蹭不到。
  “那也不能自己做饭?”
  “可以,但牢山内不得私自贩卖。要去内务司买菜米油盐。比吃现成的还贵。”
  这边正聊着。
  突然队伍缓慢停下来。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人,提着灯,五六个正在下行。
  青衣高声喝令,仆役们便快步排成长条,紧紧贴着石壁站着,让出一条路来。
  近一些才发现,过来的是一队捕案,中间押解着一个全身被符贴满的犯人。
  远看那犯人,像是一个移动的鸡毛掸子。
  大概是经过恶战,来不及修整,这些捕案满身的血腥味面容憔悴,有一个似乎伤得有些重,走在最后面,由同伴半搀扶着。
  细看之下,每个捕案身上都有一条细细的红线,连在‘移动的鸡毛掸子’身上。
  直洞中时有气流,这些红线也被吹得乱飞。叫人悬着心,生怕它被吹断了。
  等这群人完全经过,大家才松了口气,青衣提灯在前面,大声喝令所有人继续上行。
  但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后面有人叫:“那位监察。可否借一步下来说话。”
  是那队还没有走远的捕案。
  青衣到并没有太拿架子,叫所有人停在原地不要动,便向下去了。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声音非常低。
  过了一会儿青衣对这些人喊了一句:“你们在此处等着。”
  便提灯匆匆顺着台阶向下跑去。
  “发生什么事啊?”大家窃窃私语。
  大概是那个受伤的人,被伤得有些重了。无力再行动,就地靠山壁坐下了,脸唰白的。另一个人扶着他,整个队伍因被红线连成一体,其它那些捕案也不得不停在原地。
  申姜站在队伍末端,离那些人最近,原不想上前的,但队伍里的仆役一直往下挤。
  她怕被挤倒,向前让开几步。
  那几个捕案倒也和气,只大声道:“站远一些。”
  并没有恶语相向。
  只是受伤的那个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口中开始时不时有鲜血溢出。
  他身上与‘鸡毛掸子人’相连红线,也似乎不太稳固,导致鸡毛掸子身上的符纸无风自动。胡乱飞舞。好像这个犯人随时都会挣脱一样。
  捕案们如临大敌。仆役们也都无比紧张。
  很识相地立刻往后退,站得远一些,生怕发生什么事会被波及。
  但事情显然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伤者呕血厉害,其它人似乎也没有能力去帮他。
  喂在他口中的药丸根本咽不下去。
  唯一在照顾他的捕案,年纪略小,背着很大的包裹,满额头都是汗。
  “小鬼。你还不想办法?!他一死,他写的符可就都要崩了!”一个捕案边说着,边单手拈诀,随着他动作不知道从哪里‘锵’地出现一柄长剑。他都不用回头看,就反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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