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2月28日)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2月28日
- 入库:04.10
虽然面容有异,但神色间,细微的表情是没有变的。
“娘子受苦了。”
申姜摇头:“一开始到也自怨自艾。可回想起来,每每遇事,总有人帮着我,从来没有真的走到绝路过。可见天意眷顾。想做的事,最后也已经达成了。再说苦字,未免有些不识相吧。”说着笑了笑。露出一大排的白牙,到是如春风,明媚得很。
“姐姐在世时,过得欢喜吗?”她问。
陈三七徐徐说起辰谷。
修行十分努力,也肯上进,结丹后一百多年,便能独当一面了。但在姻缘上就差了一些:“对方是独子,自然要绵延子嗣的。但大姑姑与元祖定下了,等两人去后,谷娘子要守济物。哪可能去做主母。于是就散了。我陪娘子去,回来路上到也未见她有什么伤心的神色。后来的夫君,是济物弟子。夫妻和睦,也算恩爱。有子女七人。因净化腐地时,照顾感染的伤患而种下病根。再加之,修士生育总是对身体有害的,有句俗话,每生一个便如同去了半条命。于是归化了。后遗骸,被对方带离了济物,一道归乡隐居。后年年,到是都有派人,来赵氏请安。近年才渐渐淡了。数年前我曾亲自去探望,也算兴盛。”
又说起赵沉舟:“赵氏先祖的事,后还是临江君想了个办法。他将落星湖封印起来,并与一后嗣结定为一体。后嗣所承受,皆与落星湖共通。”
申姜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与渊宅差不多的原理吗。
都是借后嗣来镇。并一体共通,可借其力保平安。
“郎君每年都需受八十一道天雷。目地就在于化去先祖之力。先祖已经多少沉睡,未再生事了。”
“原来如此。”申姜不动声色地说:“那可该好好感谢这位临江君。”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陈三七大约是知情的,并不因为她表现得不认识京半夏而惊讶,只是顺着她的话说:“是该如此。是以,从来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分一些送到蚩山去。固然他们也不缺,但是一片心意。”就好像她本来就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孟夜看了她一眼。
她间隙对他无声嘿嘿笑。
孟夜瞥开目光,懒得跟她说话的样子。
申姜又问陈三七:“你活够了?”
这样直白,陈三七莞尔:“很够了。”
“歇一歇也好。”申姜只是说。
到了地方,陈三七先下去。
她低声与孟夜说:“到也不必叫他知道我还记得,又要烦心。你少说话。”自然指的是蚩山那位临江君。
孟夜满不在乎,只说:“我省得。又不与我相干。”
到了院门口,陈三七并没有请孟夜进去,只推开门,恭请申姜跟着自己。
孟夜也并不离开,只候在门口。
申姜进去后,与陈三七走过去重重庭院。
看到一路过去,电灯一样的灵光灯挂在回廊上,只觉得新鲜与亲切。转身还见到做了雕花的水龙头。
入了后院,陈三七推开院门,便退走了。
申姜进门去,便见一个青年坐在院中花树下吃酒。
抬头看到她,便高兴地招手:“快来。我等你很久了。”
仿佛只是与她约好一道吃个饭,她来得迟了些而已。
中间没有隔着几千年时光,也没有各种波折。
申姜走过去坐下。
十分满意:“菜色不错嘛。我最喜欢吃水煮鱼头。”
赵沉舟便与筷子她:“我还能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快尝一尝。我得了信,下午去钓的。”兴冲冲的:“中午也没吃饭吧?”
“吃什么呀,就吃了点子点心。甜腻腻的,我不爱吃甜的。”
“我就知道。”赵沉舟招呼,叫侍人端炉子与火锅上来。
又问螃蟹整好了没有。
申姜任他忙碌,撸起袖子给他把酒倒上,也给自己满了一大杯,一饮而尽很是惊讶:“啤酒味啊。”
赵沉舟转身坐回来,也很意外:“是吗?这是新酒,他们超我说的法子酿的,我也还没来得及尝。”他在梦中,是没有界限的,什么样的世界都经过。
“你喝。”申姜伸手与他。
他就着申姜的手,喝了一大口,睁大眼睛:“嚯!还可以。”
两个人吃得到也畅快。
交杯换盏,喝得满面红光。赵沉舟掀了袍角扎在腰带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给申姜 讲自己多牛B。唾沫横飞。
“你信不信?你说你信不信吧。我不吹牛B!”
“我不信!”申姜喝得脸红脖子粗‘啪’一拍桌,指着他摇头:“你们男的,不行!这事指定是我干的!”
“你都不在这里,怎么是你干的!”赵沉舟很生气:“你都不在几千年了。怎么是你干的。就算不是我,也不是你干的。”
“我不在怎么就不能是我干的?”申姜愣头问:“你是不是傻?”
正喝着,听到外面吵起来。
仆人说是颜氏小娘子找孟家公子来的。
“颜氏?什么颜氏?”两个人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出去。
一推门,就见到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扯着孟夜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叫嚷着:“你说要退婚是什么意思?你得给我个说法不行。”
孟夜一脸地不耐烦。
申姜与赵沉舟喝得七荤八素勾肩搭背,突然出现,身边还环绕着一群想扶又不敢扶的下仆,正整整齐齐地跟着两人东摇西摆的方向一起摇摆,随时打算扑上去扶人的样子。十分壮观。
这阵仗把这一对青春男女也吓了一跳。那小娘子都不哭了,怔怔看着这两人。
孟夜扶额。
“干什么?”赵沉舟大声呵斥:“这谁啊敢在这里哭闹?”指着门边蹲的镇宅玉麒麟。
申姜一把打开他的手:“那不是我吗!你有病啊!我都不认识了!”
赵沉舟恍然大悟:“那你坐,你坐。不用站起来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说完扭头看了她半天又问:“那是你,那你是谁啊?”
申姜没理会他,只盯着那小娘子,眼睛直钩钩的。
半天突然指着对方大喝一声:“颜平安!你别以为你穿个大褂,我就不认识你了!”别人还当她要怎么样,那小娘子也后退了好几步,一脸茫然,不晓得她怎么认得自己的。自己又是不是欠了她什么?
可她叫完,却站着打起瞌睡来。
孟夜连忙上前扶着申姜。怕她刚醒,又喝出个好歹。大声喝斥仆役:“还不把人扶回去。”
这两人怎么肯。勾肩搭背搂在一起拼命挣扎。
赵沉舟拽着申姜,非得带她去看看自己打下的江山。
两个人在前头手舞足蹈载歌载舞,一群下仆跟着哭爹喊娘地劝。
孟夜快步跟着,整个人头都是大的。只觉得这女子,实在是会找事情。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那小娘子留在原地。哭也不是,不哭自己回家又有些跌了颜面。
只站在原地涨红了脸。像是要发火了,侍女小声说:“可不能就这样泄气。”她一跺脚 ,又跟着孟夜跑去。
这一大群人最后上了大府的高台。
那台高几百丈。站在上头,凉风习习。
赵沉舟大喝着,叫人:“灯亮城中灯火!”
一声声传下去。
不多一会儿,便见到月夜中沉睡的城市,一点一点地,由近及远地亮了起来。
规划整齐的街道,参差林立的高楼。灯火辉煌的大屏幕与精彩纷呈的广告牌。
嘭地一声声,在城市的边缘,升空的绚烂烟火,把一切都照得不真实。
这仿佛现代的城市。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布满繁星的天穹之下。
“怎么样!我特别叫他们,全部熄灯。这样你现在看到,才会觉得惊喜。”赵沉舟拍拍胸膛:“我赵沉舟很喜欢阿姜。”他口齿不清,对着旁边的柱子情真意切地说:“我得要叫你知道才行。你看到这场景,就会懂了。免得我说出来。实在太肉麻。这种事。对不对?不好说的嘛。”
他对柱子大声说:“你要说,你不喜欢我。我多尴尬!”
“你喝多了,我在这边!”申姜大着舌头拽他回来,拍着他的头深感赞同:“不是我说,你确实是很懂事的。喜欢,就表白嘛,对不对?有些人就不同。有些人,脑子有病的。你知道吧?从来没有表白过。死去活来。没说过一句,我中意你。要杀我的话还是说过几次的。憨的。”
两人越说越投机,一拍即合,当场就要结拜为父子。
“从此你就是我爹。轮到你当我爹了。我是不是很公平?”赵沉舟大声宣称:“从此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人。”
说着,猛地坠地,两人坐在地上,因为终于亲人团聚而抱头大哭起来。
仆役侧目不能直视。
孟夜长长地叹气。带着仆人努力把两人撕开。
赵沉舟被仆人像扛死猪一样架起来抬走。孟夜把就地大字躺下的申姜打横抱了起来。
他走慢,一晃一晃的。
怀里的申姜醒了一回,有些迷糊。看了他一眼,大约分不清是谁。又一仰头,继续睡了。
颜平安追上来,见他抱着个女子,自然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