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2月28日)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2月28日
- 入库:04.10
神祇……
拥有着绝对的力量,可却也是一种他不能理解的存在。
也许,自己当时应该阻止蚩山宗主。
不过,这世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
并且一切既然已经发生,在去新世界之前,不再来几次未必也太过浪费。
毕竟蚩山这位宗主,已经淌水而去,替他试过了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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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和好
申姜与鹿饮溪在简陋的堂屋里坐下吃粥。
间隙怔忪看着面前的少年, 满怀心事想的是京半夏。
他对自己所说的话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他真的没有成神吗?
或者, 会不会是赵氏神祇搞错了。京半夏虽然有与神祇一样的力量,却实实在在地并不是真正的神祇。
申姜觉得, 赵氏神祇认错了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在自己是不是神祇这件事上, 京半夏没有必要撒谎。
可是,他怎么会不是神祇, 却有神祇的力量呢?
而看 着与自己一道, 坐在简陋农舍中的鹿饮溪, 手里端着他煮的粥, 申姜也更在想。自己对少年鹿饮溪的防备与猜测, 会不会有失偏颇?
要是反省的话。自己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少年鹿饮溪与京半夏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让心理预期完全落空的她, 感到震惊之余,产生了一种强烈割裂感, 无法将两人视为同一个人, 再加之, 他在十三川这件事上的心态远远超乎于她想像的边界, 也与京半夏自己所描述的相去甚远……
但一个人的过去, 与未来, 即使有再大的差别, 会不会其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永远不变的呢?
她审视着面前的人,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京半夏的痕迹。
少年坐在她对面, 身上的袍子干净带着燃香的味道,发冠束紧,鬓角两缕长发垂坠在脸侧,肤白唇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睡醒,表情放松,显得比之前要更加柔和得多,似乎又有,几年前两时初见时的澄澈感。
似乎感到她的目光,对方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她:“怎么?”
她敷衍[我在想,天道是什么]
偶而听人提到天道,它似乎是悲悯世人且无尚崇高的存在。
可它会是什么样呢?
是一个生物吗?
鹿饮溪也无法回答。
他想了想问:“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吗?”如果没有人回答出来,她会像上次那样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口哑腿瘸,或者更加受伤吗?
“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答案。”他把申姜面前的碗拿起来,帮她再添一些:“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他抬头看着申姜:“就比如,我知道你是要去水境送神归眠。”
申姜动作滞住。
鹿饮溪没有给她机会胡说八道,只是边盛粥,边漫不经心似地,继续道:“水境的门是移动的。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并且在一个地方出现再消失,全过程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其中还有一个多时辰处在要开不开、要关不关的状态,所以可用的时间是非常短的。如果御风、御器的话,得到消息后,自然能赶得及。但我们是用走的。就会难很多。不过,昨天我看,你似乎一直在跟着指引走。目标明确。大概是很确定某处一定会有门,那应该也就不用在这件事上费心,只管闷头走就是了。”
他声音不高,语气平稳。并没有因为她之前撒谎而不满或责备,也并未拿出他之前,对通天竹阁士的冷酷不近人情。
只是低声重复那句话:“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为什么]申姜将玉牌伸到鹿饮溪眼前。
原本她是想写上‘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是谁’。
自己帮过鹿饮溪,如果他真的不是那么坏,大概是对自己怀着感恩的心所以愿意帮忙。
但最终,申姜却并没有这么做,她不是智障,隐约感觉到,自己要是真的一问,大概率会得到肯定的答案,可一旦说破了,自己就得面临许多需要解释的问题。
而她此时,尚不知道要怎么圆回来。
其实,这三个字都不该问。
申姜有些心烦。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体会到了,又不想确认关系面对问题,又想占好处的绿茶心情。
甚至有些担心,鹿饮溪不会那么莽,一开口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吧!!
紧张起来。心乱跳的。
甚至已经开始准备乱说八道。
不然难道从盘古开天地起,给他讲得清清楚楚吗!
而鹿饮溪看着上面的三个字,沉默了一下。随后,只将添满粥的陶碗放在她面前:“吃吧。早上将就一些,中午我再想别的办法。”
申姜猛然松了口气。
大概这口气,实在是松得有些明显,她感觉到,鹿饮溪似乎向自己看来。
于是不敢抬头,双手捧着碗,吃得很专心。
两人走的时候,这家人还在睡。
鹿饮溪给他们留了一颗珠,牵马离开的时候,还顺手帮忙栓上了门。大概是怕院里的鸡会跑走。或外面的狗进去叼了。
申姜跟手跟脚地帮他。
心中又觉得,他确实是没有那么不好的。
即便是有些不纯正的心思,也是成长环境使然。而不论如何,到最后,他还是会成为京半夏,成一个很好的人。这就足够了。
只是再上路,却十分不自在了。
既然怀疑他知道自己是谁,再做小孩状似乎有些尴尬。连鹿饮溪停下来猎兔猎鹿,都不大好意思蹦着用动作‘叫好’了。
可要是站着不动,一派老成,又似乎太像是个有侏儒症的怪人。
于是掂着脚,努力地牵着两匹马的缰绳,站在原地等着时,实在是一脸苦恼。
好在,不一会儿鹿饮溪拖着一头死鹿回来时,还给她带了一根用来预测晴雨的太阳草。
一人拿着一头,对半一撕,要是口字形,就是晴天,要是断开了,就会下雨。
小孩子的玩意儿,鹿饮溪却陪她做得一派郑重,十分煞有其事。又叫申姜有些放心,觉得他大约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听到什么话,都觉得心虚。
又神态自若起来了。
鹿饮溪在那里给鹿开膛破肚,她便双手捧着腮坐在大石块上,时不时鼓掌捧场。
鹿饮溪原没什么表情,她这样,到叫他不由脸上带着些微笑。
申姜不怕他双手血淋淋,也不怕脏,跑过来踩在血里,帮他把落下来的大袖,绑回去。更不会嘤嘤嘤地表示鹿鹿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甚至薅起袖子,帮他掏肚。还会学他的样子,将可以吃的肉割下来,弄得满身都脏兮兮,忙得满头大汗地,努力想要帮忙
“我们得在可以的时候,多囤积一些食物和水。以备后用。”鹿饮溪解释。
申姜选的这条路,几乎没有路。完全是在大地上横冲直撞,完全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方去。
所以也很难知道,前路上会不会有城镇。
再加上两人出来得匆忙,并没有足够的准备。因怕泄露行踪,被蚩山宗主疑心,他从出来后,不止没有再与蚩山通讯,甚至还在掩藏行踪。所以也不大可能得到什么支援。
鹿饮溪还教她怎么处理不需要的那部分。
她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自己会就可以了。他是这么想。
可还是讲得很详细。怎么破腹,怎么掏肚,如果太冷,怎么用死掉的动物取暖,皮从哪个角度更好剥下来。为什么有毛的那面要穿在外面。
因为,大概有一天,她仍会像上一次一样,将他弃之如敝履。
这实在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但至少,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她一个人流落荒野,就不会感到无助。她可以靠猎杀野兽賴以生存,直到再与他重逢。
两人几乎用了一天中大半的时候来处理肉。
下午的时候,鹿饮溪已经将肉全部用颂法风干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不得不跑到远远的山坡上面去。不然灵力太不受控制,根本什么也做不成。
将所有的肉都装起来之后,他便挥手致意。
站在原处,远远的,看着小小的身影,牵着马淌在半人高的芦苇荡,向自己的方向来。叫他的心也宁静下来。
申姜似乎,已经对他没那么防备。
大约他对通天竹阁士放的狠话,在她听来,只是威胁之言,并算不上什么恶行。
至于其它……
其实,只要蚩山和京氏的人都死了不就好了吗?
没有人再会知道他做过什么。
啊,还有十三川。
没有切实的人证,外头即使有些只言片语,也不过是无风起浪不足以为信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