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那个贱人,竟然违背她的命令,把毒放到她的屋子去了,这个该死的贱人。
“是你说毒药在何处谁就是凶手的,现在从你的屋里搜出毒药,当然你是凶手了。”楚寒看着她道。
她说的话都被楚寒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赵如月险些咬碎一口牙,恨不得撕了楚寒那张俊美如仙的脸。
她瞪了楚寒一眼,继续狡辩:“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我去何处弄到毒药?”
她的毒药是让小乞丐去买的,而小乞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她一口咬死没有毒药,谁也拿她没办法。
“你让我去买的毒药。”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衣着褴褛的小乞丐。
赵如月看到他,脸色顿时惨白。
小乞丐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活着?人是她亲手杀的,他不可能还活着的,他一定是鬼,是鬼!
“府尹大人,她的毒药是让我去买的,她给了我一锭银子,在玉前街一个姓朱的老郎中那买的,我把毒药交给她后,她就把我推进了河里,要杀我灭口。”小乞丐跪地朝岳青峰道。
岳青峰便命官差去玉前街找那老郎中来对质。
不多时,老郎中被带来,看着小乞丐道:“是他,几天前,他拿了锭银子到我家买毒药,因为是个乞丐拿锭银子过来买毒药,我特意留了心,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赵如月一个踉跄,怎么会这样?小乞丐竟然没死,余氏也没死,她败露了,她怎么会败露的,这不可能。
“赵氏,唆使小乞丐购
买毒药,杀人灭口,毒杀婆母嫁祸朝廷官员,你好大的胆子,好恶毒的心思!”岳青峰喝道。
赵如月仍是否认,“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我没做。”
她还存着一丝侥幸,只要她不承认,就不会有事。
这时,楚文林、楚恒父子和赵侍郎、吕氏夫妻一脸黑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吕氏看着赵如月道:“别再说了,在你进入你婆母屋子之前,我和你父亲以及你公爹你夫君就已经在隔壁的屋子,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见听见了,如月,你就认了吧!”
赵如月脸色煞白,怎么可能?母亲和楚文林父子怎么可能早早就在隔壁的屋子?他们怎么会知道她要做什么?提前等在那拿她的把柄?
还有余氏,怎么可能吃了糕点没死?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是谁?是谁在暗中破坏她的计划?
她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楚寒,“是你,是你在暗中搞鬼,是你在害我!”
“事到如今,你还不悔改,还要将所有的错推到别人身上吗?”楚文林怒斥。
赵如月不理会楚文林,盯着楚寒,“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做得那么谨慎,你不可能发现。”
“小乞丐会水性,并没有死,他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我正好路过,便将他救了下来,得知了你让他买毒药然后杀他灭口的事,我并不知道你买毒药何用,我暗中调查,发现你用香囊威胁小莲下毒害娘企图嫁祸于我。”
他让人盯着赵如月,赵如月将小乞丐按进水里走后,他立即跳下水将小乞丐救了上来。
就是为了这一刻,将赵如月一军。
他看了赵如月面如死灰的脸一眼,继续道:“小莲心怀愧疚,我只是暗示了她几句,她便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之所以没有立即就揭露你,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会不会在最后关头收手,没想到,你竟然一点良知也没有,真的敢对娘下杀手。”
赵如月握紧拳头,她失策了,竟然没料到那个瘦弱得被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小乞丐会水性,她当时选中他就是看他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她动起手来他无力反抗,却没想到小乞丐竟然会水。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楚恒一脸悲痛,缓缓走到她面
前,红着眼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我本以为你只是被宠坏了,平时任性刁蛮一点罢了,只要我和我的家人对你好,对你包容一些,便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你好狠毒的心,你竟然下毒要杀死我娘,赵如月,她是我的生母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都是为了你,这楚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本就属于你,是余氏这个老太婆,她总是唆使你放弃这一切,她该死,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平步青云,楚恒,我是为了你好啊!”赵如月辩解道。
楚恒眼眶泛红,眼里溢出水光来,“你为了我好却要杀我娘,这好我送你,你要不要?”
他在隔壁的屋子看到赵如月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深爱的女子,他怎么爱上了一个这般恶毒的人?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何错之有?”赵如月仍是一副她没错,都是别人的错的嘴脸。
赵侍郎走向前,扬手狠狠一巴掌过去,“畜牲,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我赵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楚家人请他和妻子过来,只说看一出戏,没成想他们看到的是女儿毒杀婆母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赵家的脸都让这个恶毒的女儿丢尽了。
他以后还如何面对楚家,如何在朝堂立足?
楚寒看着赵如月被打,嘴角浮现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救下小乞丐,策反小莲,提前安排楚文林父子和赵侍郎夫妻在隔壁亲眼目睹赵如月的所作所为,让康氏和余氏亲身体会赵如月的恶毒行径,当着府尹和官差的面揭露赵如月的恶毒嘴脸,将计就计,反将一军,赵如月这次彻底翻不了身了。
赵如月被这一巴掌打得扑倒在地,手掌和膝盖传来钻心的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从小到大,父母对她疼爱有加,连重话都没有一句,何曾打过她?要在平日,她不管做了什么楚恒都会护住她,楚家人也会宽容她,可如今呢?
她本来是个受尽宠爱的人,有风光富贵体面的日子,却落到如今所有人憎恶的下场,这一切都是楚寒害的。
想到这,她缓缓爬起来,抬手去抚被打痛的脸,慢慢的抚摸
31、恶毒真公子他仁义无双15
“刘大夫,寒儿他没事吧?”康氏紧张的问已经给儿子包扎好伤口的府医。
刘大夫回道,“夫人放心,二少爷的伤并不太严重,不过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调养才是。”
康氏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其它人也都放下心来,特别是赵侍郎和吕氏,整个人都如同放下重负,顿时轻松了不少。
只有楚寒这个受害人没事,他们才能朝楚家人开口求个情,只要楚家不计较女儿做的事,女儿就尚有一线生机。
“母亲,我没事的,您别担心。”楚寒朝康氏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来。
康氏疼惜道:“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你刚回来的时候,又瘦又弱的,我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你调养得略强壮了些,可今日这一场,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替儿子受伤流血,儿子的命太苦了,受了十七年的苦,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又出了这样的事,她太对不起儿子了。
“母亲,没关系的,流出去的血是可以补回来的。”楚安轻声安抚道。
康氏眼眶泛红,“就算流出去的血可以补回来,可利器扎进身体里,那种痛又岂是常人能忍受?寒儿,痛在你身,疼在娘心啊。”
康氏的话让赵侍郎和吕氏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是啊,人虽没大碍,可伤了就伤了,无论伤得重还是轻,都改变不了女儿动过手伤过人的事实。
吕氏咬了咬唇,走向前朝康氏跪了下去,“康姐姐,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险些害了寒儿,险些让楚家遭了大难,我在这给你赔罪,给楚家上下赔罪了。”
“妹妹这是做何?”康氏忙起身去扶她,“事情是如月做的,与你们何干?快起来,楚家不会因此迁怒赵家的。”
楚文林也道:“是啊,一码归一码,我们不会迁怒无辜之人。”
楚赵两家几十年的情份,又怎么会因为赵如月一人之过而全盘否认?楚家可做不出那种迁怒他人的事来。
“是我们没有教好女儿,让女儿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我们不求你们能原谅我们的过错,只希望你们能给我们赔罪的机会。”
吕氏没有起来,推开康氏来扶她的手,就要磕下头去。
康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妹妹,可使不得,真要说过错,我们楚家没有管教好儿媳妇也有过错。”
赵如月嫁过来前是个心地善良通情达理的姑娘,可嫁到楚家后就整个人都变了,让赵如月变成这副可怕的模样,楚家也有一定的责任。
“母亲说得对,要说过错,我这个做夫君的错得最多,是我没能把如月从嫉妒的深渊中拉回来,让如月越发极端,最终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楚恒低着头自责道。
他先前并不觉得赵如月的种种行为有多严重,明面上在劝解赵如月,却只是不痛不痒的几句开解,并没有付出任何实际行动,等于是变相的在纵容她,纵得她变本加厉,最终犯下如此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