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冷笑一声,继续做小兔子花灯,半响才道:“一国太子竟然私藏皇帝的宠妃,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你猜会如何?”
“太子必定遭到全国唾弃,皇上也会震怒,太子之位不保,性命堪忧,还有废太子之事也会真现大白。”冷炎设想着后果,他问:“楼主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公众于世?”
楚寒摇摇头,“非也,楚宽还大有用处,先留着,不过这事可以透露给李后。”
“李后是太子的生母,对太子寄予厚望,要是知道太子藏了个祸端在宫中,必会逼他将此女除掉,太子必会不愿,到时母子生隙。”冷炎说到这笑了,“楼主高明。”
楚寒将兔子花灯的最后一处糊好,然后道:“去办吧,楚宽当上太子我还没给他送礼,就当是我给他的贺礼吧。”
“是!”
楚寒看了看做好的兔子花灯,又拿起先前做好的老虎花灯,满意笑了,“翎儿和萱儿一定会喜欢。”
“什么?那个女人没死,还在东宫?”李后闻听消息,险些没摔了手中的茶盏。
依罗回:“奴婢瞧着只是像,兴许并不是她。”她已经死在了大火中不是吗?
她奉皇后的旨意去东宫给太子送羹汤,没想到在东宫看到了那个**而死的苏妃,她吓坏了,赶紧回来禀报皇后。
不过只是那样匆匆一瞥,她现在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苏妃,毕竟苏妃已经死了,就算没死,她也是皇上的妃子,怎么可能会在太子宫中?
李后却上了心,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亲自去看一看,确认真假,事情太过严重,一不小心就是覆顶之灾,她不能心存侥幸。
“母后今日怎么得空来东宫?”楚宽正从苏雨柔院子出来,闻听母亲来了,赶忙出门迎接。
李后看他一眼,见他衣领处露出的脖颈有点点红印,过来人的她熟知那是怎么留下的,眸光立即就沉了,但她没有立即发作,事态严重,不能让人知晓,她瞪他一眼,拂袖进了宫。
楚宽被那一眼瞪得心中咯噔一跳,母后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一样,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最近并没有做错事,只有苏雨柔……
难道母后已经知道苏雨柔的事了?
这样一想,他胸口更如擂鼓,赶紧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进得寝殿,谴退了所
有的下人,闭了门窗,李后才怒问:“你把苏雨柔藏在了东宫?”
“母后如何得知?”楚宽心头一跳,母后果然知道了。
他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是何人走漏了消息?
李后脸色一沉,“她果然没死,果然被你藏在宫中,太子,你糊涂了吗?”
“母后,她帮了儿臣的大忙,儿臣一定要报答她的恩情,再说儿臣与她两情相悦,她早已是儿臣的人了。”楚宽急道。
李后气得七窍生烟,“可她也是你父皇的人,臣染君妾,这是死罪,你是在玩命你知道吗?”
“本宫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本宫只要她消失,本宫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帮你夺得太子之位,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这一切。”
“母后,儿臣一定会把她藏得好好的,不让任何人发现她,求母后念在她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份上,饶她一命。”楚宽跪地求道。
李后气得发抖:“你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大齐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非得弄个祸端在身边?你可知道,要是她的身份被旁人知晓,对我们母子来说是什么结果?”
“到时候陷害楚寒的事一定不攻自破,还有因我们之手而覆灭的云氏一族,这桩桩件件,足以让我们母子粉身碎骨!”
“母后,儿臣会送她出宫,把她送得远远的,绝不让任何人发现她还活着,求母后看在儿臣的份上,留她一命。”楚宽仍是求道。
他何尝不知把苏雨柔留在身边有多危险,可是他就是离不开她,在她身上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和刺激,这种舒爽让他像中毒一样,上瘾,无法自拔。
他女人无数,却只有在苏雨柔身上感受到如神仙般的快意,他怎么能让苏雨柔死?
4、废太子他称霸天下了4
在楚宽的再三哀求下,李后同意留苏雨柔一命,但必须要立即将人送走,离开京城,越远越好,其次,让楚宽纳太子妃。
为了保住苏雨柔,楚宽答应了。
“什么?殿下要送我出宫?”苏雨柔得知消息后很是震惊。
楚宽安抚道:“柔儿,现在母后已经知道你的存在,如果孤不送走你,她不会留你的,你放心,孤一定不会忘记你,孤会妥善的安排,时常去看你。”
“殿下骗人,殿下在这深宫中想出去一次谈何容易?殿下定是不爱我了,想打发了我,这才说这种谎话来骗我,我不依,我不依。”苏雨柔一边哭一边闹起来。
楚宽怕被人听到,忙搂着她哄,“孤发誓,要是言而无信,就天打五雷轰。”
一番信誓旦旦加甜言蜜语总算把苏雨柔给哄住了。
苏雨柔一边抽泣一边问:“殿下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不会真的听皇后的话将我送得越远越好吧?”
“柔儿放心,你愿意孤都不舍得,孤现在哪离得开你?孤会把你安置在京城,这样孤也能方便去看你。”楚宽捏了捏她白嫩的小手道。
答应母后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略施小计,母后又如何知晓?
是夜,苏雨柔裹着黑色的斗篷,上了东宫角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然后出了宫,一路未停又出了城,往南方而去。
“皇后娘娘,太子已将苏氏送走了。”依罗冒夜进了殿内禀报。
李后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朝依罗道:“派几个人跟上去,到了偏远之地再动手。”
“是。”依罗飞快看了李后一眼,低下头应下退出。
李后眸中泛着狠光,苏氏,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蛊惑我儿子,就你那残破之躯如何能伺候我儿?你只有死了本宫才能彻底放心。
“翎儿,萱儿,看爹给你们带什么来了?”楚寒回到农庄,将亲手做的花灯拿给儿女看。
农庄就在望江楼附近,白天他会在望江楼处理事务,晚上就会回来陪妻儿。
“爹爹……”七个月的楚翎口齿不清的喊了声爹。
楚寒惊喜,“翎儿会叫爹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天还不会,这是第一声。”云裳也很意外。
楚寒一把抱住儿子,在他肉呼呼的脸上亲了几下,高兴道:“真是爹的乖儿子,再叫一声爹来听听。”
“爹、爹爹。”楚翎含糊不清的叫着,时不时还吐出一个口水泡泡,别提多萌多可爱了。
楚寒高兴坏了,抱着儿子爱不释手。
云裳也学他拿着兔子灯去逗女儿,“萱儿,叫娘,娘给你小兔子。”
“嘟嘟……”楚萱不会叫,伸出像藕节一般的小胖手去抓那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灯。
云裳不给,让她叫人,她仍是嘟嘟呀呀的说,就是不会叫,见娘不给她小兔子,嘴一瘪,眼泪就翻滚起来。
“乖乖,别哭啊,娘给你小兔子,哎哟,把娘都心疼坏了。”云裳哪舍得让女儿哭,忙把小兔子塞到女儿手里。
楚萱抓着小兔子立即咯咯笑了起来,肉呼呼的小脸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水润黑亮,小而挺的鼻尖,红润的小嘴,说不出的惹人疼爱。
云裳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
楚寒把儿子放在肩膀上,在院子里转圈圈,儿子笑声如银铃,女儿啃着小兔子的长耳朵,也发出欢快的笑声。
一家子能这般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她很满足,哪怕一辈子这样不问世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也觉得很好。
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比得过一家人相依相守的幸福安宁。
“什么?路上遇到劫匪,所有人都死了?”楚宽脸色大变。
赵常回道:“回殿下,是的,马车坠入悬崖,尸骨无存。”
“幸好,幸好。”楚宽跌坐在椅子上,幸好他已提前将苏雨柔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那马车里的人并不是真的苏雨柔,否则苏雨柔一定没命了。
他才不信是什么意外,是母后,一定是母后下的手,他就知道母后不会容得下柔儿。
他心中浮现怨念,明明他已经答应母后将柔儿送走,也答应要纳太子妃,为何母后还是容不下柔儿?
柔儿是他心爱的女人,母后要杀她就是戳他的心窝子,看来母后也不像她所说的那般疼爱他。
“楼主,岭北传来的消息。”冷炎拿着信笺来到楚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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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的陈年消息,闻言接过一看,笑道:“我交待的事已经办妥,看来我要亲自去趟岭北了。”
“殿下要去岭北?”夜晚,云裳闻听楚寒的话,惊喜问。
楚寒点点头,用竹签拨弄着烛芯,屋里的光线立即明亮起来,他道:“明日就出发,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有的有的,我给我爹娘大哥弟弟做了些衣衫,岭北寒凉,我担心他们受了寒,还有护膝,鞋子,帽子……绿竹,赶紧把东西准备好,让殿下带上。”云裳激动的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