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琪托着下巴,笑眯了眼,真美好的爱情啊。
“噗嗤——”董郁芳似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来。
祝琪奇怪问:“表姐,你笑什么?”
“琪儿,你知道那木头后面对那匹马做了什么吗?”董郁芳问。
祝琪摇头,“不知。”
“他呀,请了大夫给那匹马看伤,还一个劲的跟他说对不起,最后马儿的伤好全了他才放下心来,此后,那匹马竟然与他关系极好,要离开的时候那匹马万分不舍,还落了泪,我便将那匹马留给了他。”
祝琪感叹,“万物皆有灵性,他因救人而伤了马儿,又心怀愧疚悉心照顾马儿,马儿感受到他的真诚,对他产生信赖和感情,而当初他好心助人,今日得表姐回报,世间之事,每一件都有因有果,不是凭空而来。”
董郁芳点头赞同她的话。
祝琪暗中沉思,难道她和楚茗不能走到一起是因为没有因果吗?
“只是后来我派人寻他,他已离开那处,不知去了何处,这些年我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多次拒绝了父亲母亲要回京的提议……”
“只是表姐怎么也没想到,林大人竟然就在京城,如果你早些回来,你们早就相遇了。”祝琪道。
董郁芳摇头,“未必,我是王府郡主,他是落魄书生,如果不是他金榜题名,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而我若早年回京,此时也许已被形势所逼嫁作他人妇,又如何能在回京当日在新科进士游街的队伍上一眼就认出他来?”
“也对,所以这冥冥之中,你们之间是上天早已注定。”
董郁芳道:“没错,所以他想借什么门第悬殊这种借口拒绝我,绝不可能,我非得让他娶我不可!”
“表姐,我支持你,我也相信林大人若是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赠她马儿的人,他绝不会再拒绝你的。”
董郁芳点头,“我也相信。”
“你没打听错?襄王郡主看上了林禹之?”冯文才看着三和急问。
三和道:“没打听错,游街那日,郡主送了信物给林大人,而且襄王府好像并不反对这门亲事。”
“不应该啊,襄王府郡主那般
贵重的身份,怎么会看上林禹之那个穷酸书生?就算郡主眼瞎看中了,襄王又怎么会答应呢?”冯文才疑惑不解道。
三和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董家无子,而林大人又无父母旁亲,董家想……”
“没错,一定是这样,林禹之只有林芷兰一个妹妹,只要林芷兰嫁了人他就是孤身一人了,董家无子,只有郡主一个女儿,若郡主嫁人,董家无后,董家一定是想让林禹之做上门女婿,为董家延续香火。”冯文才被三和一语道破疑惑。
他暗暗后悔不迭,早知道襄王会这么快回来,他当初就不应该太着急成亲,娶了周云清那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弃女,没得到半点好处反而惹来一身腥臭,简直得不偿失。
如果他和林芷兰和平退了婚,他一定会是董家最满意的女婿人选,他也无亲无故,他完全同意去董家做上门女婿。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如今错失了这个大好机会。
不行,他绝不能就此认输,他要攀附上襄王府这棵大树,等他娶了郡主,什么楚家林家算个屁?到时候他会整得楚家和林家跪地求饶,让林芷兰跪在他面前求他纳她为妾。
想到这,他痛快不已,决定要想法子娶到董郁芳。
当然,以他现在的名声,想要得到襄王府和董郁芳的青睐有点难度,明的不行他就来暗的,只要董郁芳成了他的人,还怕襄王府不把女儿嫁给他吗?
董郁芳可不是周云清,董家没有儿子,只有董郁芳一个女儿,董家不会像周家一样绝情和董郁芳断绝关系。
至于周云清,她不想和离就算了,等他攀附上了襄王府,襄王府会替他出手解决周云清给董郁芳藤位置的!
楚寒得知冯文才又换了目标,改抢林禹之的姻缘时,无语极了,冯文才还真是一点自知自明也没有,他难道就没想过,以襄王久经战场杀伐狠绝的性子,冯文才真的对董郁芳做了什么他能活着吗?
这界男主真是蠢得没边了。
楚寒活动着手掌,又要准备打脸了,好期待呢!
林禹之约了董郁芳,决定私下将络子还给她,并和她解释清楚,他不想让人知道坏了董郁芳的名声,所以约在了楚家,他借口去找楚寒,而林
67、修仙废材是天选之子9
“皇后娘娘,大事不妙了。”依罗跑进寝殿,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
李后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闻言睁开眼,拧眉道:“如此失仪成何体统?”
“娘娘,苏妃还没死,被殿下藏在了京城的一处宅子里,还怀了身孕,还有,先故太子妃的孩子以及先故太子妃都是被苏妃暗害的,荣国公得知了所有事情,带着人杀过去了。”事关重大,依罗也顾不得卖关子,噼里啪啦全说了。
李后闻言脸色巨变,豁然起身,声音微颤,“太子、太子他疯了!”
“荣国公,不要!”楚宽一把握住荣国公的手腕,强行阻止了他的动作。
荣国公怒不可遏,几乎要不顾君臣之礼,给楚宽一剑了,“太子,此妇恶毒至极,她不但害了歆儿的孩子,还杀了歆儿!”
“什、什么?”楚宽惊愕,侧头看向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的女人,正好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相撞,她像被什么烫着了一样缩回了视线,低下头不敢看他。
她让人给温歆的马下了药,让马略受惊吓就发狂,那乞丐也是她安排去的,故意要惊了马儿,让温歆死于意外,只是她做得如此小心,没留下一点痕迹,荣国公是如何得知的?
见到她这般模样,楚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又气又恨,气她如此沉不住气,恨她这般恶毒,但她腹中终归是怀着他的骨血,今日能保下她他还是要尽力保下。
他握着荣国公的手没有放开,眼神带着哀求,“请岳父看在她腹中有孤孩子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命,等她生下孩子,随岳父如何处置都行。”
“你当初就是这般哄骗歆儿的对吗?”荣国公甩开他的手,指着他怒问。
身为臣子,剑指储君,要是搁在平日,冠上造反的罪名都是可以的,但今日荣国公顾不得了,女儿外孙惨死,他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哪怕赔上整个温家,也要杀了这个毒妇。
楚宽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只道:“歆儿也是同意去母留子的。”
“歆儿就不该轻信你的话,否则怎么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荣国公为女儿感到痛心疾首。
女儿
太傻了,信了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将自己推进向了死亡之路,要是女儿将此事告诉他,他有一百种办法帮女儿除掉苏氏,女儿也就不会惨死了。
楚宽道:“歆儿出事孤也很痛心,孤念着恩情才救下她,怜惜她孤苦无依这才多番照顾,如今恩情已经还尽,只要她生下孩子,孤就将她交给国公爷处置,绝无二话。”
苏雨柔在思索楚宽这话的真假,他是故意这样说麻痹荣国公让荣国公暂且放过她,日后想办法助她脱身,还是真的想去母留子?
“她杀了歆儿母子,两条人命,就该拿她母子的性命来抵,否则对歆儿母子不公平。”荣国公也没有退让,就算楚宽说上天,他今天也非得让苏氏血溅当场不可。
要是让这个毒妇生下孩子,将来成了皇帝,他温家岂不是要奉一个仇人之子为主,绝对不行。
楚宽急了,语气重了起来,“可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这个孩子是皇家血脉,天家之子如何能随意处死?”
这番话无疑寒了荣国公的心。
苏氏的孩子就是无辜的,那他女儿的孩子呢?难道就该死?他的女儿也活该死?
苏氏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偏偏是皇帝的宠妃,这样一个一女侍二夫,侍候的还是父子二人的女人,浸猪笼都不为过,有什么资格为皇家生下子嗣,平白污了皇家的血脉!
当然,荣国公也不会蠢到非得当着楚宽的面杀了苏氏,他收了剑,转身就走,“既然太子舍不得,那臣就将此事禀报皇上,让皇上定夺!”
你说天家之子不能随意处死,那让一国之君来处置吧!
楚宽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拔腿就要去追,刚追了两步,见荣国公停了下来,他心头一松,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抬头一看,却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母后。
他刚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母后怎么也来了?
苏雨柔看到李后,一颗心沉了下去,李后是最想她死的人,今日怕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荣国公收了剑,抱拳行礼,“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国公爷免礼。”李后走进来,扶住了荣国公。
荣国公疏远的退开,“老臣不敢。”
李后察觉到荣国公的疏远心头一沉,看向楚宽的
眼睛便多了几分锐利,扫向苏雨柔时更是如同一把把利刃飞出,要将苏雨柔给万剑穿身。
“母后,您怎么来了?”楚宽硬着头皮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