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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 (酒初祀)


  周景……信王妃……他在心里磨牙吮血,恨不能亲手杀了那一对奸夫淫_妇,为阿耶,为手下人,为十六报仇。
  陆菀在外间静静地望了会儿内室的床榻,却不曾见周延有任何动静。
  心知他这是不会出来了。
  大约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戒断的模样。
  她也不勉强,只吩咐人将屋内的瓷片等尽皆收拾了去,免得再伤了周延,便转身离开了。
  才一出院门,便见着熟悉的绯红色身影伫立在一株桂花树下。
  “瑜郎?你怎会在此?”她有些讶异。
  绯红色身影不急不缓地转过身来,当真是谢瑜。
  他的目光越过陆菀,落在了她身后的院门上,语气淡淡。
  “我方才见着你来此地,便跟了上来。”
  眼睁睁见这人居然能将跟踪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陆菀一时无语。
  她见谢瑜毫无异色,也懒得与他计较。
  这人就是这个醋脾气。
  定是见着她往周延这处来,便跟了来。
  陆菀撇了撇唇角,往好了想,起码开始对她坦诚了不是,若否,尽可以在她出来时避开,她也不会知晓此事。
  转而眉眼笑盈盈道,“我们一道去赏月台吧,阿耶阿娘他们说不定等得急了。”
  见她毫不计较,谢瑜略略颔首,上前执了她的手,垂目敛眸。
  方才他本是想避开,只道是跟随之举让阿菀知晓,许是会惹她不喜。
  可转眼间,他就想到这些时日她常常对自己说的话,就不曾避开,这才让陆菀见到了人。
  谢瑜自是不知,若是让陆菀知晓他这一番心思,只怕要暗笑这些时日潜移默化的影响可算是出了成果。
  便是百炼钢,也抵不过千般绕指柔。
  赏月高台上,陆萧远远望着他们两人携手而来,就不满地轻哼一声。
  陆菱好奇道,“阿兄怎地了?”
  陆萧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郁卒,“你阿姊怕是要被人拐走了。”
  听闻此言,陆远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搁下了手中的酒盏。
  “阿菀怕是见识的好儿郎少了,才会将心思都落在谢家那小子身上。待我将……”
  话未说完,却被周夫人挑眉打断,“莫要去管小儿女间的事。阿菀如今都大了,自是有她自己的心思。”
  陆远本是不以为然,可等那两人上了台子,看在宝贝女儿的份上,还是勉强给了那人笑脸。
  陆家人赏月,自然不会只有些盘碟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陆远饮了酒,就来了兴致,非要拉扯着陆萧一道吟诗作对,等再喝了几盏,醉得狠了,便直接上手拉了端坐着的谢瑜。
  一早请来的乐师歌姬还在台下奏乐唱曲,好不热闹。
  陆菀拿了支小银匙,在慢吞吞地挖红石榴籽,和着陆菱、施窈一道坐在周夫人身边,看着他们提笔挥毫。
  虽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觉得俱是不错。
  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算是散了席。
  周夫人打发人直接将喝醉的父子俩抬到了书房。
  扶着腰,笑着叹气道,“一对酒鬼,今日他们俩抵足同眠得了,也好叫人送醒酒汤去。”
  陆菀在一旁偷笑,连着久不曾露出笑颜的施窈也弯了弯唇。
  明明是一同饮的酒,谢瑜倒还像是清醒得紧,他甚至亲自将陆菀送回了居所。
  若不是他眸中水色闪烁不定的话,陆菀当真要以为这人一点没醉。
  果然,行至半途,竹林边处,这人就情不自禁地俯身拥住她。
  阿妙和谢九偷笑着,站到竹林外守着。
  大约是醉得很了,他静静地揽住陆菀,也不曾做些什么。
  将下颌抵在她肩上,轻声解释道,“我一人饮酒时,鲜少饮醉。”
  陆菀任由他贴着自己,在耳鬓边轻轻磨蹭着,温温热热的,只微红着脸心道:就她阿耶那个刻意灌法,只怕是酒仙来了也扛不住。
  竹林里还有架秋千,醉酒的郎君来了兴致,非要推她荡秋千不可。
  陆菀唇角抽搐了下,只当自己是在哄孩子。
  可那人推了没几下,便又失去耐性,从背后揽住了她,埋在她的后颈处,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肌肤上,还轻轻地笑出声。
  陆菀弯了弯唇,抬首望月,觉得天边的白玉盘格外得圆。
  竹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也衬得这夜色静寂。
  温存半晌,谢瑜临走时,从袖中取出个方型的锦盒递给她。
  郎君眸中星光点点,“我寻了许久,不知能否讨了阿菀的欢心?”
  陆菀回房之后,打开盒子就见着一支通体莹白的玉镯,镯上浮雕着亭台玉兔,还有一簇桂花叶。
  说起来,谢瑜仿佛送过她许多簪子,各式各样的,镯子倒是头一遭。
  窗外的月光明亮皎洁,她倚在窗边,将这些时日常戴的一支青玉镯取下,换上了新得的这支。
  扬着细腕,对着圆月挪转拨弄。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这句,她的唇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同是一轮皎皎明月,洛京却多的是伤心人。
  宫城内,来往之人竟是小声屏息,俱是知晓越宁王近来脾气暴躁,常有宫人被杖责处死。
  某处僻静的亭台内,南安郡主悄悄地和婢女分享着一碟不知何处而来的广寒糕。
  “二郎还念着我呢。”
  她和婢女咬着耳朵笑,仿佛近几日在继母小妹处受到的折辱俱是不在。
  贴身的婢女还是她生母留下的,一心向她,难免就忧心忡忡。
  若是王爷得了天下,郡主曾许嫁给过前朝太子,自然落不着好;若是太子归来,郡主是乱臣贼子之后,又哪能有命在。
  可看着眼前的南安郡主拈着糕点,眉眼弯弯,只能忍着眼泪将念头吞了下去。
  城郊别院处,周怀璋轻咳着,咽下冰凉的酒液,望着天边的明月,难免失神。
  “不知那广寒糕是否送至了阿湄处。”
  袁默也想到了宫内怀着身孕还在担惊受怕的秋昭仪,他点了点头,“都安排妥当了,这会应当早就送到郡主处。”
  见周怀璋点了点头,他踌躇着问了句。
  “越宁王将亡,您打算如何安置南安郡主,纳入后宫?只怕群臣皆是不依。”
  周怀璋抿着唇,默然了片刻,才微微笑道。
  “到时再说,想来总会有法子的。”
  袁默叹了一口气,心知是劝不动他,只得为主上又斟了杯酒。
  酒入愁肠,月上半空,怎能用一个简单的愁字告解。
  而在洛京裴府内,府上的郎主却是早早入了眠。
  月色如霜,侵室入户,照亮了床榻上那人眉眼紧皱的模样。
  裴蔺又梦见了许久前的场景。
  那是喷涌着的殷红血珠和溅上脸颊的滚热,还有堆积如山的尸骸和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彼时,他站在空旷的含元殿内,扔掉了手中弑君的铁证,用极为轻慢的态度,俯身拎起末朝帝王的头颅,往殿外行去。
  稍稍用力,就踢开了滚落地上的十二旒冠冕。
  明明曾经一起许下君臣相和,海晏河清的誓言……到头来只剩了他一人。
  梦中的那人低笑一声,攥紧了手指,手中的头颅鲜血淋漓,早已阖上温润的眼,青年死去,玉白的温润面容变得死寂。
  裴蔺想起了那时的心念。
  他当时想的是,士当为君死,为君生,他此生必不负郁清。
  来日定要教这大好河山重冠旧姓。
  旧朝最后的臣子推开了殿门,外面厮杀打斗未曾停止,铁锈般的血腥味氤氲了整座宫城。
  裴蔺站到了高高的玉阶上,手提血淋淋的头颅,扬声喝止,一如旧时宣告陛下的诏令。
  “末帝山陵已崩,罪臣裴蔺恭迎新君!”
  床榻上的人蓦然睁眼,继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险些把肺都咳出嗓子眼。
  “郎主?郎主?”
  侍候之人听见了声响,在屏风外小声呼唤,询问可要人进去伺候。
  裴蔺将咳出的血迹拭尽,随手丢掉,仰躺回了床榻上,半晌才闭眼道,“退下。”
  室内静寂无声,他忽而想到了梦中情景的后续。
  宫城已破,扶风夫人生下的,却是一个死胎,是一个成型的小郎君。
  他接过郁清最后的血脉、那个早就没气的婴孩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凝住。
  仿佛是天要亡他。
  在他狠下心肠,应挚友所请亲手杀他,得了新君信任时,郁清竟是连最后一丝血脉都不曾留下。
  便是他费尽心机,蛰伏二十余年颠覆了这江山又有何用。
  裴蔺闭紧了眼,眼角有什么晶莹一闪而过,没入花白的鬓角再不得见。
  这些年,他反反覆覆地质问自己,便是杀尽了那些投靠新君的反贼又有何用?
  混混沌沌中,他仿佛又看见穿戴整齐的郁清端坐在正殿帝座上,温文尔雅的青年唇边含笑。
  口出惊人之言,“你亲手杀了我,将首级献与新君。”
  “好好活下去,莫要再念着旧事。若是我的儿女也能逃过一劫,便教他隐姓埋名,再不要卷入这朝堂风云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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