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突然召见吴大人,自然是知道有事,也不耽搁,吴大人便直接进宫了。
两人坐在殿内,云遥先是说了一些关于这次战事的,然后才问吴大人说:“不知道大人对我的一位皇叔有没有印象。”
早就习惯了华国的吴大人一愣,皇叔?什么皇叔?咱们陛下不是独立的么?
难道还有人想要夺取皇位?
那怎么行?
云遥一看他半天不说话,再看看他的表情,心下了然,怕是吴大人心里面已经开始计划如何让这位“皇叔”颐养天年了。
他们这样的学子对待正统是很看重的,既然拥护了云遥,就肯定不会在拥护别人,如今华国发展极好,自然是不可能再来个内部斗争打破这样的平静,所以如果要是有这么一号人,虽然不至于让他死,但是活着是没有一点意义的。
“大人,别想远了,我说的是曾经的辰王,如今我们华国虽然在这里算是强大的,但是当初考量颇多,我还是安排了一支商旅前往那边不曾经历过战事的封地,主要是看看有没有能力做交易,却突然听闻这个辰王现在已经统一东北,就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忌惮。”
这下吴大人松了口气,不过不多时又提了起来。
“下官对这位辰王,虽然不说了解甚多,但是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当初下官不曾辞官之前,也做了几年太傅,辰王年幼,在那之前并没有封地,那会儿大徽皇上的长子甚至还比辰王大上三岁,但是辰王却迟迟没有入太学读书,反倒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进入了太学。”
云遥点头,没有打断吴大人。
“当时辰王大概也就只有四岁左右,也不是读书的年纪,只是不知道如何却和大徽皇上的长子开始亲近起来,本来就是个年方四岁的孩子,当时也不曾多想,只不过就是这大徽皇上的长子,在八岁的时候突然病逝了。当时大徽就只有这一个皇子,那位皇上的子孙缘并不是很好,离世之后只是个孩子的辰王哭闹了几天几夜,丧子心痛,总归天天见着这位小王爷,大徽的皇帝也生出了隐忍之心,到后面他倒是和大徽皇上亲近起来了。”
听这话云遥觉得很奇怪,但是又觉得背后发冷,这个皇叔应该不会是害人精?
“他入太学很早,当时学生不多,我对他记忆犹新是因为他书本背的极好,只可惜文采并不出众,本来也算太平,可是直到后面我辞官之前听闻别人说,这位辰王好像是当初害死皇长子的罪魁祸首,只不过当时我已经要辞官了,这些事情并不操心,皇家都有些辛秘之事,我也不并不好奇,不过最后这位辰王毫发无损倒是也说明了一些问题,皇长子并不是死于他之手。”
“吴大人如何判断?”
“不瞒陛下,大徽的皇帝并不是一个良善之人,若是这说辞有一分立得住,他就不会放过这个辰王,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才会大徽皇帝的风格,不管他是否和辰王亲近,这等事情只要有谣传,就算是为了以后名垂青史不好动手,也绝对不会让辰王有自己的封地,当初若不是他将辰王当做半个孩儿养着,怕是也不会给他封地的,养虎为患陛下听过?大徽的皇帝可不是那样的人。”
这下她就懂了。
从人物性格上分析,这个皇子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所生的孩子,虽然是弟弟,但是亲近肯定是亲近不起来的,古人本来就重视身份和地位,此人不说是皇后所出,要是名分正统的话,皇帝多多少少是不会让他成长起来的。
就算是宫女生的,那个皇帝曾经也没有想让人活着。
只不过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就有些不一样了。
多多少少感情不说深浅,在有自己的孩子之前,对他至少是真情实感的,所以才会有封地,虽然不好不坏,但是也说明了问题,这人他走过心,只不过走的很短暂罢了。
这样的一个皇帝,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对着当孩子养的幼弟都不会多给一点好脸色的话,哪怕没有证据,当时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位皇弟的。
“当时应当也是发生了些什么的,不过下官不知道,沈大人应当要清楚一些,只不过我们都是致力于朝廷的,只怕是这些后宫事,知道的也很有限,不过陛下今日说起,倒是让我觉得这位只怕是还有不同之处了。”
“何止,他自立门户却不是封号为徽,可见并不和想和大徽再有牵扯,若当真曾经把大徽的皇帝当做长兄如父的话,便不会改国号了,可见他对这位算是尽力疼爱自己的大徽皇帝,并没有多少感情。”
这倒是让吴大人有些惊讶了,摇头说道:“小时候他自然是很黏着大徽皇帝的,当时我也见过一二,皇帝还经常考核他所学知识,可谓是亲近的。”
“现在就未必了,不但不黏着,估计是想甩掉这份牵扯才是。”
“尽管他的封地不是一块肥地,但是若是一同东北的话,这就不一样了,他若是有自己的军队,还不曾经历过战事,那就更不一样了,东北本身之前就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毕竟战事吃紧,没有官兵,城中说不定也都是□□的,他能统一证明手段和兵力都不弱的。”
云遥点头说:“何止如此,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人,肯定还是个将领之才,看来我们这一场仗打的不会太久咯,吴大人,你回去且拟文,让韩统领最好能乘胜追击,就这样一路把这五万精锐能消磨多少就消磨多少,不惜任何代价。”
“陛下……”
“吴大人应该明白,这是我们打击豫军最后的机会的,这是五万精锐,不是普通的士兵,我们暂时肯定不会和东北交战,豫军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只不过他这个上京之主能不能稳当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对咱们来说暂时谁做主都没有关系,但是豫军不行,我们永远都会是豫军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个时候不给他们打击的话,回头他们要是真把东北干掉了,就来不及了。”
吴大人又如何不懂,东北地大物博,比鲁地还要大上不少,光是田地也好,还是人数也罢,那都是鲁地的好几倍。
若是豫军拿下来,鲁地还没有能力追到上京给他干掉了,那么距离自己要死也就不远了,拿下东北十年之内,鲁地就会灭亡。
牵制才是最主要的。
“下官明白,这就去拟文书。”
打击一点是一点,不管东北那边是准备看着他们俩斗,还是准备和豫军斗,这不是云震去了嘛,就看看这个生意能不能做成了。
得到了消息的韩统领觉得自己一定是眼睛看错了。
出来之前明明说了咱们就好好地守着就好了,可千万不要追上去,主要是在保存实力,守住眼前的北昌州就可以了,但是吴大人不是这么说的。
吴大人说,你们不但要追上去,还要好好的杀人越货,趁着这个机会好把敌军的精锐队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最好回不去。
当初不是这么安排的!
这上面要不是有云遥批过的帝印,韩统领都要怀疑吴大人是不是要挟陛下了。
这什么啊!
还要求他拿下这块河地边境之地。
别开玩笑了好吗!?
他能做到吗!
一万五!他们加起来不过两万兵力,想给人家这边都占领了,也要有那个本事啊。
韩统领心里难受,最近一直都在部署,到底怎么才能把对方的精锐队给他搞了呢?
不过信中也说了,让他和于刚将军一起。
自从之前的战役结束之后,于刚就带着人在韩阳他们驻扎的营地里了,这本来也是他们准备合计的,他先带着人来扎营,于刚带着他们的火炮队伍后面到,不过之前确实打的比较成功,只不过想要剿灭人家还剩下的四万多精兵,那不就是痴人说梦吗?
晚上他就开起了小会来。
韩阳把于刚请到了营帐内,跟着的还有他的师父团们,这些人目前在军队里也都是有将领之称的,对于这几位韩阳也是有些敬仰之心的,毕竟那都是厉害的人物,所以几个人一开会,韩阳就把东莱州的来信和他们说了。
然后陷入沉默,半天后才说:“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如今我们最多也只有两万兵力,这其中还不全是精锐,若是贸然打上去,两万人怕是拿不下对方,何况之前有了偷袭之事,对方不会再分散扎营了,现在肯定犹如铜墙铁壁,要整顿军风,想办法拿下我们了。”
于刚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本来就是以少敌多,实在是不乐观啊。”
“你们把外面那几万……英雄都当啥了?”飞毛腿实在是没理解两位NPC啊,为啥不用那些英雄啊,加起来都七八万人了,这个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阿喂!
但是他们二人也是有义气之人,韩阳立马就说:“英雄能够在此地扎营,那是为了我华国,但是我们作为将士,不能让英雄这样去前线送死,英雄都是我华国的贵重之人,我们理应保护他们,而不是让他们用生命来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