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我这么大敌意呀。”敌意这么大,万一做出来的东西丑了可怎么办,那就不好了。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轻柔的道:“我带你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而已,不要不开心呀。”
噫,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仿佛自带让人身体酥麻的特效,听的轩宛有点难受。
“帮什么忙?”轩宛忍着发抖的感觉,道,“我可以帮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好啊,等你帮完我的忙,我就放了你。”小昭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白玉瓶子递给轩宛,道,“所以,现在,将它喝了。”
“不、不了吧。”轩宛哪敢随便喝来路不明的东西,她推开那个瓶子,勉强笑了下,“我不饿,也不渴,你能不能先将我放了,然后你想让我帮什么忙,我都配合你!”
轩宛观察着她的神色继续道:“能不能先把我的链子解开,我不太舒服。”
小昭明显已经不悦了,但是又希望轩宛能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做出来的皮效果最好,所以她仍旧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这个不会勒疼你的,你只要不挣扎就不会不舒服,先把这个喝了,等过几日,我便送你回家。”
轩宛发现这个女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既不想对待阶下囚,也不像对待座上宾,虽然不放了她,但是还很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虽然回答的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到底要做什么啊啊啊!
轩宛试探的拔高嗓音,佯装生气的拍打床道:“可是我不想喝,我要回家!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惹怒对方,她可能会受一些苦,但是不至于一直这样僵持着。
但小昭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她被铁链勒红的手腕道:“你小心一点,别勒疼了自己。”勒坏了就不好了。
你管我疼不疼?轩宛一着急,直接挣扎的更厉害了,那铁链子勒在她的手腕脚腕上,不用看这知道必定留下了很深的红痕,她忍着疼,想试探这女人的反应。
谁知这女人这回却没有着急了,只是略心疼的望了她的手腕脚腕一眼,道:“你不怕疼就继续。”
大不了等做好之后她再补一补,虽然有瑕疵也挺遗憾的。
小昭看轩宛的眼神仿佛看一个不懂事的小猫随地大小便一样,又生气又无奈。
轩宛:“……”啊啊啊你刚才还不是这样的!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轩宛不挣扎了,停顿了片刻灵光一动道:“我想去厕所,憋不住了,你不想我弄脏床吧?”
“花精也会有这种欲望吗?”女人咯咯的笑,“你想骗我?”
轩宛:“……”麻了,开局就是死局,这还怎么玩。
“你听话一些。”小昭道,“把药喝了,我带你去花园转转。”让她心情愉悦的话,做出来的东西才会好。
轩宛没有办法了,这女人软硬不吃,她只能拖延时间等崽崽来救自己。
“我不喝。”轩宛一下子躺在床上装死,爱咋滴咋滴吧,反正她不喝。
这么想让她喝,肯定有猫腻!
“不喝啊,好吧。”小昭笑笑,素手捏着那个白玉瓶子慢悠悠的站起身,说出的话却让人发冷,“那我只好帮帮你啦。”
轩宛被她吓得本能的往后躲,但是没有用,那女人身上散发着更为浓郁的香气,那香不知是什么做的,让轩宛觉得浑身晕乎乎、软绵绵的,根本抵抗不了她的动作。
那女人就这么掐着她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呜呜!”轩宛挣扎不动,心都凉了。
完犊子。
之后她就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轩宛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更可怕的事,她觉得自己皮肤的皮肤都变得白皙细嫩了。她的皮肤本来就十分白皙,此时再加上那不知是什么的药,都变的晶莹剔透了,像是随时都要消散一样。
噫,太可怕了。轩宛被自己吓到了,抬手却发现她手腕脚腕上的链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就像是……已经不怕她跑掉了。
轩宛的心直直的往下坠,她到底给她灌了什么,她不会直接凉凉了吧?不要啊虽然她很生崽崽的气但是也不想直接死啊!
但是轩宛此时没有别的选择了,也没有时间伤心了,她赶紧爬起来,趁现在跑了出去。
屋子外面是个精致的小院子,小院子外头是一片花园,这花园很美,四处飘着花香,不同种类的花朵开的正盛,争奇斗艳,但是这场景却让轩宛更加害怕了。
这到底是哪里?现在明明已经是夏日了,为何这院子里的景象和温度都还仿佛是春日一样呢!
轩宛吓得腿软,但是更加用力的往外跑,可是这花园好大,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你不要跑了。”这时,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宫女的女子边修剪花枝边道,“这是在芥子空间中,你跑不出去的。”
轩宛听都没听过,一时有些懵:“芥子空间?”
“芥子空间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空间,你竟然不知道?”宫女摇摇头走了,还自喃自语,“真奇怪。”
轩宛:“诶,你别走啊!”
人已经走了。
呜。
—
即便祝翎之与轩宛连着夫妻契,他现在也丝毫都感应不到她在哪里,这很奇怪,但是他只知道,宛宛还活着,便还尚存一分理智。
可是这几日,他日夜不停,几乎寻遍了这方圆千里的每个角落,却一直也感应不到轩宛的位置,他焦急的头痛欲裂。宫里的影卫也全都出动了,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怎么会这样?
直到九州传出流言,西狄皇帝喜好美色到了不要命的地步,听闻天枢帝君得一貌美花精,便与魔族做了交易,将花精抓走了。
祝翎之不觉得西狄这个国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西狄皇帝爱美人儿天下皆知,这流言真真假假,点出了魔族,倒也非全然胡编乱造,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件事是真的,要么是有人做了这件事,推给了西狄。
不管是哪种情况,祝翎之都要往西狄走一趟。
可没想到,还未等他找到西狄去,便有人给他带来了一张纸条。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人已死,皇城楼台见,面谈。
祝翎之与轩宛连着夫妻契,虽然找不到她的位置,但是却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仍旧是完好无损的。即便如此,看到这个纸条之后,祝翎之仍旧怒气直达头顶,直接将其捏成了碎末。
是谁给他的纸条?目的又是什么?
祝翎之直接派人带兵去了西狄,而他自己则去了皇城楼台。
楼台是烟花之地,祝翎之进去便觉得这种地方会污了宛宛,宛宛是被带到这里了吗?
祝翎之心沉沉的站在门口,整个人都低气压到可怕。
“客人,您——啊!”那揽客的老鸨想上前招客人,被祝翎之一身劲气直接拍飞了。
“大胆!”几个像是护院之类的修者从暗处出现,但是也都被祝翎之拍飞了。这场景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但是无人敢笑。
祝翎之走进去,就见到了男男女女们不知羞耻的厮混在一起,甚至还有往日里在朝堂上人模狗样的高官。
祝翎之冷笑一声,看来这些人,是该整顿整顿了。
祝翎之气势强劲,本就令人退避三舍,再加上这一系列动作,直接让混乱的四周都寂静了下来。
有人认出来祝翎之的身份,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连忙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帝、帝君!”
祝翎之没有理他,时间紧迫,宛宛还在等着,他现在没有时间处置这些人,直接下令:“搜查。”
外面立即涌进来了许多步伐整齐、佩戴铠甲的皇卫,直接把这里给围了。
楼顶有一男子,白衣白发,容貌昳丽,不输女子。
“帝君。”男子见到祝翎之,含笑拱手道:“在下西狄越南山。”
“西狄太子?”祝翎之冷笑一声,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
西狄太子笑笑道:“自然,不然本宫也不敢来这里找天枢的帝君。”
祝翎之没有说话,只抬手让人围住了他,并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西狄太子巍然不动,只道:“人在南诏公主手里。”
祝翎之抬手,示意手下去找,然后问道:“证据。”
西狄太子摊手道:“她做事仔细,没有什么破绽,本宫没有证据。”
祝翎之眉毛一凝,紧紧抿着唇,周围气压又低几度,死死盯着他。
西狄太子赶紧又道:“帝君不要生气,本宫本意交好,怎敢耍您?是那在您的皇宫中将人带走的魔将告诉我的,当然,做了一点小小的交易。”
这西狄太子狡猾至极,祝翎之不会全信他,但是他既然敢来,当然也不可能是全无倚仗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把南诏公主抓来。
南诏公主就在皇城。
他沉沉问:“你为何要告诉我?”
“因为南诏想要害本宫啊。”西狄太子的笑敛了起来,“他们散布谣言,想必帝君您也知道了,您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他们这么做,就是想瓦解我们两国的友谊,我们打起来,他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