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配的白月光[穿书] 完结+番外 (水蜜桃味)
得到了表姐的夸奖,温悠悠心里有了不少底气,也更加期待过几日去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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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明,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温悠悠跟娘亲说了一声,然后就和表姐一起坐马车去了林府。
一想到很快就能再见到林雎,温悠悠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还有之前为了绣帕子也熬了几夜,现在眼睛下面青了一圈。
“表姐,要是他不愿意收下怎么办?”她忐忑地问道。
顾若华颦眉,轻轻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
她只喜欢过林承一人,恰好对方也喜欢她。
他们两情相悦,平时送个香囊帕子什么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还真没遇到过不愿意收的情况。
温悠悠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解决办法,自暴自弃地说道:“哎呀不管了,他不要我就硬塞给他。”
顾若华瞧见她苦恼的小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
她觉着,自己这个表妹可爱得紧,想必这世上不会有男子舍得拒绝。
一到林府,刚见到正在练剑的林承,温悠悠就把表姐推给他,自己迫不及待地去了西边院子。
她揣着帕子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许多不足之处。
表姐送给林承的帕子是装在精致的小匣子里的,可她直接揣在身上就带过来了,这样是否会显得不够重视?
再仔细一想,她绣的花样是最简单的竹子,林雎见了可会觉得她没有诚意?
原本温悠悠是想绣个连理枝的图样,隐晦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可怎奈她死活学不会,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个比较简单的。
林雎院子里种了青竹,他应当很喜欢竹子吧?
温悠悠这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就走过了地方,几乎快要从林府西侧门走出去了。
林雎正在研读兵书,只是在他得知侯府小姐上门拜访之后,手里的书怎么都看不进去。
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安志见林雎心神不宁,隐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小声说道:“公子,我方才瞧见二小姐从门口过去了,没进来。”
林雎皱眉,骤然握紧了手中的书页,力道过大,差点把纸张捏碎。
她来他这里,果然只是一时兴起吗?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她从小娇生惯养,应当从未受到过这般冷待吧,觉得无趣退缩也情有可原。
亏他特地没在书房待着,而是跑到园子里来看书。
这时想来,自己的行为着实可笑。
定然是最近没休息好,这才昏了头。
就在林雎转动轮椅,打算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园子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娇俏明媚的少女就跑了进来。
林府很大,她不知不觉中就走出去老远,又着急见他,自然只能跑着过来。
“小雎你先别走呀。”温悠悠一进园子就看到他要走,顿时跑得更急了。
她展开双臂,拦在他面前。
“我,我有一样东西要,要送给你。”温悠悠方才跑太快,这会儿面颊酡红,喘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的。
林雎掀起眼皮,看向拦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跑这么快作甚?是急着见他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胸腔里顿时心跳如雷,一颗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嗓子眼飞出来。
林雎握紧轮椅边缘,为了不让她瞧出自己的异样,刻意偏过头不去看她。
“不必。”他语气冷淡,希望这样能让她退缩。
可他显然没能如愿。
温悠悠这会儿缓过来了不少,只是俏脸还是泛着一层运动后的绯红,看上去比平时更娇艳明媚。
“我特意给你绣了帕子,你先收下,之后把它怎么处理都行。”温悠悠从自己腰封里,取出了一方手帕。
她本来是叠好了的,可由于方才跑来跑去,帕子这会儿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
“怎么皱了呀。”温悠悠低声说了句,赶紧把帕子重新叠好,递到他面前。
莹白如玉的小手把叠好的帕子递到眼前,林雎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有某种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底发酵,让他喉咙发紧,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胸腔里被陌生的情绪填满,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林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墨眸深似寒潭,冷淡回应:“不要。”
她是他大哥的未婚妻,自己若是收下她的帕子,像什么样子。
“不许不要。”温悠悠话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帕子塞进了他手里。
她温热的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心,带来一阵酥麻,直直地从手心传到了心底。
林雎下意识收紧手,把手里的帕子攥住了。
可惜他却没能抓到她的指尖。
心里猛地一空。
温悠悠以为他喜欢自己的帕子,登时眉开眼笑,心里美得冒泡。
“我绣了好几天呢,希望你能喜欢。”小姑娘站在他面前,娇娇软软地说道。
林雎眼尖地发现,她的指尖似乎有几个细小的伤口,似乎是针扎出来的。
从前温悠悠在他面前用过自己绣的帕子,所以他知道,她的女红做得有多差劲。
方才他只是大致看了一眼,能看出帕子一角绣的是青竹,而且是下了功夫绣的,比她往日的绣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么她是为了给他绣帕子而受伤的么?
见林雎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温悠悠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你放心吧,我没把帕子弄脏。”
她每次被针扎到,都会在渗出血之前,赶紧放下绣线。等血迹处理干净,她才会重新拿起花绷子继续绣,所以不会弄脏帕子的。
林雎看了温悠悠一眼,目光幽深复杂。
他喉结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而是转动轮椅,打算绕过她离开。
只要自己继续这么冷淡地对她,慢慢她就会放弃了吧。
就算没有她跟大哥的婚约,他们两个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是侯府的掌上明珠,他只是个腿不能行的残废,他们本就有着云泥之别。
既然不可能,倒不如她从一开始就不要来招惹自己。
而自己又何必抱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呢,到头来只不过是徒增失望罢了。
温悠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看上去,她辛辛苦苦绣出来的帕子,并没有得到他的喜欢,或许他转头就会丢掉。
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温悠悠不想回前面的院子打扰表姐和林承相处,在偌大的林府却也无其他去处,干脆就继续坐在石头上,无聊地编竹叶。
好在林府的下人不多,再加上林雎喜静,院子四周轻易不会有人经过,所以她就算一直待在这个园子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或许最近真的累坏了,她本来坐在干净光滑的石头上想事情,渐渐地,身子却滑到了地上,之后就靠着石头睡着了。
*
书房房门紧闭,只有一扇背阳的小窗开着,透出些许光亮。
林雎独自坐在书桌前,张开手,小心翼翼地舒展开了手中的帕子。
窗子漏进来的光亮,正好够他看清楚手帕的细微之处。
果然比他以前见到的温悠悠的帕子要精细许多,能看得出来确实是下功夫做的。
他伸出手指,在角落的青竹上划过,仔细感受指尖下的触感。
手下触碰到的一根一根的丝线,似乎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的心网得密不透风。
不自觉地,他的目光柔软了许多。
正准备把帕子收起来的时候,林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记得,这帕子似乎是温悠悠随身携带的。
那么,会不会?
林雎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拿起帕子,放在鼻尖轻嗅。
手帕上有很清淡的甜香味,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是果香,很好闻。
她今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时候,身上也有这样好闻的香味。
这便是她身上的味道吗?
林雎耳根泛红,心跳倏然加速,喉咙也有些发紧。
他正在想事情,门外传来了安志的声音:“公子,二姑娘好像在石头上睡着了。”
明知道安志不会突然推门进来,林雎还是心虚地把帕子藏到了袖子里。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偷闻帕子上的味道,实属下流,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
“知道了。”
林雎慌乱地把帕子收进抽屉里锁好。
仿佛只要把这些东西都锁起来,就永远不会有人窥探到他那些不可见人的秘密。
然后他平复了一下心神,推着轮椅走出书房。
“她睡在哪儿了?”林雎低声问道。
安志愣了一瞬,连忙回道:“就在竹林那块大石头上。”
林雎眉心微蹙,穿过月洞门,果然看到少女静静地靠在石头上小憩。
今日自己注意到她眼下有青痕,这会儿又困到在园子里睡着,应当是累坏了吧。
难道是为了给他绣手帕,所以才会这么累吗?
可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她还非要给他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