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 完结+番外 (黑糖鹿丸)
叶锦呼吸突然滞住,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足足滞了半晌,大殿内静的只听得到皇后细若游丝的哀哼。
他闭上眼,吸了口气,打了一记响指,一队黑衣侍卫无声闪现。
“传我的话,”他再次睁眼时,语气一如往常平稳,“太子殿下、太子妃遇袭,救治无效双双殡天,即日起举国治丧七日。”
“偷偷把他们丢到北城门外,任其自生自灭。”
“是。”黑衣侍卫点头。
到底是没忍心对他们痛下杀手。
许流深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她早已绷到了极限的手颤抖起来,垂下手,半截青簪清脆的掉落。
她环抱住叶枢的肩膀,哽咽了一下,“那就,提前恭祝锦王登基,愿大乾国泰民安,再无战乱。”
最后看了叶枢一眼,见他眼神平和,似乎同她一样早不在乎那些,只求生同衾死同椁,她骤然松弛下来,眼前一暗倒在了他怀里,只剩个听天由命的念头,浑然不觉腰间那只手用力箍住了她。
侍卫手脚利落的将两人抬走了。
叶锦看着许流深晕倒,也仅仅是咬着槽牙攥着拳,没再往前一步。
他怅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门口,突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大仇已报,玉玺在手,明明想要的已经都有了。
都有了吗?
扫过玉玺,他的视线落在一处再也移不开。桌脚旁散落着零零落落的碎玉——正是许流深那支青玉簪。
他抬步走过去,拿出一条月白色帕子,弯腰将一块块碎玉拾起,仔仔细细用指腹按着地面去摸索,生怕落下一丁点,又沿着她先前走过的地方检查了一遍,最后在叶枢中箭的那里,捡起她抵过自己脖子的半支簪子。
翠绿的碎玉凌乱的摊在月白色绢帕中,他还记得它最初温润完美的形状。
而此刻七零八落的碎成渣子,可惜了这么好的老坑玻璃种。
破镜难圆,碎玉难全。
他终于知道失去了什么。
走出大殿外,他直朝着没人的地方走。
这夜繁星满天,没有月亮。
想去看看父皇,可心中有愧。
皇后计划这次逼宫时,早已不打算再吊着父皇的命。
他与皇后争执了半天,为了能夺回这个位子以报弑母之仇,最后也只能妥协。
他一生算不得坦荡,但除去为生母报仇所做的这些,他也不曾真正害过谁。
尤其那人是他的父亲,
哪怕这父亲不疼他。
可捏着那一把碎玉,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父皇就这么走了,可能也不是坏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说到做到,喵~
明天写不完后天也能完结正文了~
☆、储君
空中一道红色的烟花陡然升腾,继而爆裂,照在叶锦清冷的脸上,显出些血色来。
寻常百姓家这时都围坐在一起吃饺子吧。
御茶膳坊的饺子,他今晚还没吃。
宫里的饺子和汤圆,确实比外面的强百倍。
想到汤圆,他心里揪了下。
她进宫前的那个正月十五,他还特意提前从宫宴上离开,绕路过去给她送了御茶膳坊的汤圆。
阿深说他每一次帮她救她,目的都不单纯。
可送汤圆那次,真不是。
就是单纯的看到姑娘爱吃的甜食,想要叫她尝尝。
团圆的日子啊,父皇和带大他的母后没了,兄弟姐妹伤的伤死的死,在意的姑娘生死难测,他也不想吃什么饺子和汤圆了。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吃了。
难怪做皇帝要自称寡人,可不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身后有人围上来时,他还陷在落寞的情绪里抽不出身。
枯荣跟了他多年,一声隐忍晦涩的“王爷”出口,叶锦心里就重重一坠。
“出了什么岔子?”他听到身后有纷乱的脚步声与刀剑出鞘声交织在一起。
忠心无二的侍卫不知该如何开口。
长久的静默,那便是了不得的大岔子了。
叶锦回过身来,手持兵刃的玄衣侍卫围住了他的去路,而枯荣鼻青脸肿、被反绑着双手站在前面,衣衫同他的表情一样破败不堪。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至少,有人没事,对吧。
他被客客气气的“请”回了大殿。
出来时不觉得,从黑处乍一进到灯火辉煌的大殿中,被晃得眯起了眼睛。
待到适应了光亮,看清大殿里站了不少人,包括早先离开的高太尉、岑西平等一众武将,而兵部尚书等先前留下的几位,被反绑了双手押在一旁等候发落。
堂上端坐的人,不是叶枢还有谁。
他身上染血的衣衫没有更换,面色不佳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着怀里脸色惨白依旧昏迷的姑娘。
来时路上,没人拦着,枯荣已经将情形说了个大概。
南城门的确是被那些所谓“四王爷旧部”占了不假,只是那群旧部之中,有潜伏了长达一两年之久的叶枢的心腹,而且还都凭着人机灵功夫好,披了些关键卡口的小头领身份,这边兵临城下的消息刚传到宫里,南城门兵士们的晚饭里就被掺入了大量的巴豆和大黄。
这仗还没打,已经是一群人捂着肚子满地找恭房,肠胃一泻千里,士气一落千丈。
城中燃起红色信号直冲云霄时,城内城外、包括皇宫内都同时有了动作。
城中除了五千兵士外,不知何时悄然潜入了来路不明的一路人马,身手了得配合默契,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勉强拣得起来刀的那些叛军很快就被治的服服帖帖。
而宫中安插替换下来的侍卫,也被岑西平带着几名武将和早潜藏于宫中的部下干净利落的料理了,对上枯荣时,饶是他这样见惯了杀戮的冷心之人,也被岑西平常年沙场征战的杀伐气场震慑到,结果自是溃不成军的被生擒了。
此刻看着安然坐在堂上的男人,叶锦自嘲的笑了,到底还是叫他摆了一道。
不过到这刻才发现,他也没有很失落,反而有种期盼已久的解脱。
他终于不用“必须做太子”了。
所有人静下来,看两人隔空对峙。
良久,才有人先开口,“老九,这一手将计就计,玩的不错。”
拖够了时间,无声无息的平息了外面的动乱。
叶枢不知发了什么癫,将大殿内的人都遣了出去。岑西平想要留下,担心他现在不是叶锦的对手,那箭伤虽不致命,可他还抱着个人,若是突然被发难,运筹许久的这一手瓮中捉鳖可就功亏一篑了。
可叶枢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一记保证的眼神。
大殿的门关上,只剩下叶枢、叶锦二人、深陷昏迷的许流深,和不知何时死不瞑目、连块白布都来不及盖上的皇后。
“有没有后悔放了我们一马。”叶枢问,他之所以敢把其他人支走,也是因为这个。
叶锦缓缓摇头,“她还好吗?”
“除了脖子上一道血印,没有外伤,可能是惊吓过度。”叶枢将她身上的披风盖好,晦暗的视线扫过她脖子上那道血印。
两人甚至还闲话家常似的聊了几句。
“御医呢?”
“派人去养心殿叫了。”
“父皇如何?”
“还没来回报。”
“皇后是何时断气的?”
“不知,我带人打回来时,已经咽气了。”
“说说吧,”叶锦提起话头,“准备如何发落我?”
“实话么?没想好。”叶枢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许流深的手。
“我以为已经准备得十分充足了,不想还是有意外。”
他怎么也想不到叶锦与皇后之间会隔着血海深仇,更想不到他在紧要关头,竟还放了他一马。
“我料想的,还是简单了,多年前宫里那个身带不详的才人在驱邪时被打死,我也听说过,只是我没想到那竟会是你的生母,想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了。”
叶锦抬起头,同病相怜?
叶枢没再细说,他瞥了一眼皇后目眦欲裂面容扭曲的尸首,似乎也不必说了。
最后死在自己偷换来的孩子手里,是现世报,难怪死不瞑目。
叶锦抱拳向他颔首,“愿赌服输,你如何决断,我都接受。”
“在这之前,我觉得有些事,你有必要知道。”叶枢没接他的茬,而是请高太尉入内。
“许相还没来吗?”他问太尉。
“还没,派去相府的人回来说他们并没有回到府上,不知是不是路上走岔了。”
叶枢皱皱眉,头先阿深不是说他们年事已高,先回去歇着了么。
“既然如此,那请太尉将刚才告诉我的事,再说一遍给锦王听吧。”
高太尉点头,对着叶锦拱手,“锦王爷,我刚刚才告诉了太子殿下,早在几年前,皇上是有私下里对我和许相交代过一些事情。”
晏贵妃殁了以后,皇上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他一个从小便万事以国事当先的明君,头一遭连着缺席了三日早朝。
三日后,虽然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可所有人都觉察得出,许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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