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 完结+番外 (黑糖鹿丸)
“是什么?”她伸手。
“低头看看。”他挑眉。
许流深低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把那块刻着“九”的羊脂玉牌挂在了她的腰间。
“这太重了吧,”她摩挲着玉牌,“这是你们皇子的象征,给我,不合适吧。”
“九个皇子公主每人一块,这个是我,”他指着上面那个“九”字。
“你看,我把我送给你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去。
好像除此之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爱意。
想把我整个身心,全部附着,一切相关,都交到你手中。
所谓挚爱,也不过如此了。
吻毕,怀中人面色绯红,粉唇莹润,一双桃花眼似水如澜,轻喘着问他,“那你戴什么?”
“叮当”一声脆响,叶枢修长的手指上挂了个铜铃铛,“我戴这个。”
许流深把脸埋在他肩窝笑了,笑着笑着,鼻子又有点发酸。
不由得又想起白天与叶眉说的话来。
开导别人时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她很难想象,若是许多年以后,这狗男人对别的姑娘这样好,她可能会更疯。
她抬起头来认真的问,“那这个令牌给了我,我是不是想干什么都可以。”
“嗯,理论上是。”叶枢宠溺的点点头,难得把她哄开心了,“只要你不气了,想做什么都行。”
“嗯,那可太好了,”许流深眼中精光一闪,“我想抽岑西平那个渣男,这个,没问题吧?”
叶枢:……
作者有话要说: 叶狗:对不住了大兄dei!
岑狗:……狗还是他妈你狗!
☆、冰雕
严格意义上说来,这算是许流深穿越以后第一回好好过了个年。
酬神祭祖,回门省亲,今年做起来要得心应手得多,除了因为这一年来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边有了个男人。
不狗,特别好的男人。
这晚梦里吃到馋了好久的冰淇淋,以前总是梦到吃不到,昨夜却是大快朵颐相当饱足,因而是弯着嘴角醒来的。
其实她已经很少梦到以前的生活场景,也没再期盼着睁眼是从几万块的乳胶床垫上醒来,反倒是醒来的瞬间,从迷朦的眼缝之中看到那个硬朗凌厉的下颌,更能叫她知足的闭上眼,再缱绻着赖会儿床。
偶尔她会偷偷的希望,这三年慢一点过完才好。
哦,只剩两年。
叶眉一整个正月都闭门不出,许流深隔十天半月就叫宝莲去送些补品,顺便私下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二公主肠胃不适,大年初三发烧烧到了破五,绿苑的下人低调的宣了御医,谁也没惊动。
烧退之后,叶眉的性子淡了不少,她苑中的丫鬟说,睡的时候少,醒的时候多,后来慢慢的也偶尔能与下人耍贫逗趣,只是更多时候在发呆。
她再也没提过那个人。
大家都说,二公主这是生了好大一场病。
心病。
直到出了正月,也没听说将军府有什么喜讯传出来,可许流深还是恨得直磨牙。
好好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快他妈叫他给搞自闭了。
于是她挑了个太子议事的日子,逮着岑西平,横竖上下挑了一堆毛病,什么见了她行礼不严谨,与太子之间没有君臣之别过于随意,甚至胡茬漏了一小撮忘了刮,精神面貌不佳这种尬黑的借口都拿出来胡搅蛮缠,硬是仗着手中羊脂玉腰牌先斩后奏,叫人打了他三十大板。
叶枢哄完媳妇儿才拿着上好的金创药溜去瞧他。
“……嘶,真是个刺儿头,这回轮着扎我了……”岑西平趴着由人上药,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知道这是太子妃故意找茬修理他,也懒得替自己辩两句。
打就打吧,这口气她出不来,这事儿就揭不过去。
还不是叫那见色忘友的狗东西左右为难。
“她就是这个脾气,护短的很,”叶枢无奈的在他床边扶椅坐下,“但你也别委屈,除夕那日的事,但凡有人要做文章,治你个以下犯上不为过,你可知道,我二姐从那日到现在,都没出过绿苑一步。”
他侧目觑着岑西平的表情。
“嘶——你特娘轻点儿!”他抽着冷气训斥下人,“下去下去!不用你了!”
“不用他,难道指望我?”叶枢一脸嫌弃。
“老子不用!屁大点儿的伤!”
“哦——”叶枢拉长语调,“屁大点儿的伤你叫什么疼?”
“……”
叶枢扬扬手,人都下去了。
“怎么?莫不是听我说二皇姐到现在都把自己关在绿苑,心里愧得慌?”
“她爱哪儿待着关我屁事,只要不来烦我就行。”
“嗯,也是,其实也不是不愿出来,只是听说大病一场,烧了整整三天,先前为了瘦,饿坏了脾胃,除夕那日空腹饮酒更是直接把胃喝伤了,一天一夜水米不进,吃什么吐什么……”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给岑西平足够的时间去脑补那场景,“御医说了,这幅身子骨,怕是没个一年半载的养不好……”
岑西平面色不改,“自己作,怪得了谁。”
“也是,近来宫里宫外都传开了,说除夕夜二公主可是碰了一鼻子灰,连个御史大夫家的侄女都赶不上。不出门也好,躲躲这些流言蜚语,免得更抬不起头。”
“什么御史大夫家的侄女?”岑西平问。
叶枢勾起唇角,“替人挡酒,都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还以为以你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出正月就要上门提亲了呢。”
岑西平哑然。叶枢却了然于胸的样子,缓声继续开口,
“一直忘了问你,除夕那晚你去出恭,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是去了哪里?”
岑西平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会问起这个,一时没想出对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便秘也要汇报?”
叶枢连戳穿都懒得,起身准备告辞。
“西平,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现在每当我想起若不是莫名其妙当了这太子,阿深现在可就是叫着别人夫君、对着别人撒娇、帮着别人出气,我每次想到这个都意难平,后悔没早一点好好认识她。”
“我永远不会将你置于两难的境地,你的担忧大可不必。”
“最后,”他笑了下,“这么多年了,你口是心非的样子一直没变过。”
…
几天后的傍晚,天色稍沉时落了雪花,不多时,地上便覆了白白一层。烟柳绿苑里,叶眉已经吃过饭,在院子里站着,搭了件银狐披风,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张小脸素雅清秀,仰望了一会夜空,不自觉伸出手去接飘落的雪花。
雪花落在掌心,才刚看出形状,便化作无形。
她执着了许久,也没能握住一片。
丫鬟追出来,“公主公主,这么冷的天气,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屋内吧,您刚好了些,可别再叫脾胃受了寒。”
“嗯,好。”叶眉无声叹了口气,垂下手,抬步走回房里。
宫墙和屋檐夹角隐秘处,有人影晃了晃,门关上后,人影便无声的消失了。
雪花越飘越大,到宫中上灯时,积雪已经有了厚度。
晚膳前,叶枢回到垚园的时候,许流深正把一条胡萝卜插在个雪人脸上当鼻子。
听到丫鬟行礼,她一回头,闪开露出雪人,笑眯了眼,“哒啷!欢迎回家~”
叶枢被那笑容晃得一愣,以及雪人和那句“欢迎回家”温在心上,随即快步走来,解开身上斗篷把人兜过来亲了亲,“想你了。”
“就用嘴想?看我多实际,堆个雪人迎接你。”她假嗔一句。
谁知他听完得意的扬扬眉,“当然不,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他话音刚落,两个小太监合力托着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还盖着红布。
“什么啊?”她看形状高高低低的,猜不出来。
“你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啊?”他笑问。
“你啊。”许流深随口一答。
男人愣了下,她眼神太坦荡,仿佛想他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他忍不住又在樱桃小口上嘬了一下,“嗯,小嘴真甜。”
叶枢抓着她的手去揭那红布,里面是一个……
冰雕?
“这是什么?冰雕的龙?”
她不明所以,不能吃不能用,天儿一暖和就化了。
她忍着不去吐槽这直男审美。
叶枢的嘴角抽了抽,哪哪儿都好,就
是书读的少。
“来,哥哥给你讲,这里是狮头,这里是鹿角,麋鹿身,牛尾,还有龙鳞。”
许流深一脸“然后呢?”的表情,叫他不忍再卖关子。
“宝贝儿,这是麒麟,是神兽。”他抚着她锦缎似的长发。
头发长,咳咳,那什么有点短。
“麒麟我当然知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呢?”
“是你自己说的啊,在梦里念过几次了,冰麒麟冰麒麟,我以为你很想要,怎么,不喜欢?”
“我什么时候说想要冰……”
不对,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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