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安易旻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抽手要走,突然又醒过神来。他一把拉住那刘管事。
“您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吗?可要小的送您回去?”
安易旻摇了摇头,他醒了醒神,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我听说二姑娘婚期定了?”
安易旻和柳清和之间的事,刘管事也听了一些闲话。他眼珠一转,“是了,已经定下来了,大管事派我来,就是定一桌席面,给媒人送去。”
安易旻顿时失魂落魄地啊了一声。他拉着人不肯放手,良久才问道:“定到几时?”
“六月十二,正是好日子。”
安易旻点点头,抽手欲走,那刘管事却笑道:“听说大姑娘回门那日,二姑娘和大姑娘吵了一架呢。”
这刘管事的婆娘在郑氏院里当值,那日刚好在院里听到了争吵声。
安易旻果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那刘管事,“为何?”
刘管事嘿嘿笑了两声,“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了。”
安易旻皱起眉头,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看也不看地塞到刘管事手里,“现在知道了吗?”
刘管事飞快地看了一眼银锭,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因为大姑娘和夫人商量,要让二姑娘早点嫁人!”
“陆渔,你给我出来!”
月上梢头,宅院一处传来震天动地的敲门声,随即几盏灯笼亮了起来。
陆渔已经躺下了。深夜寂静,敲门声显得更加突兀,也传出去老远。她听到浣衣起身,开门出去探情况。
不久,浣衣回来。
“姑娘,是大爷在砸门。”
“他疯了吗?这大晚上的来做什么?”随即她想到,昨天柳清和才定了亲,看安易旻这脑子不清醒的样子,想来又是喝了酒了。
外面的砸门声还在继续。
“姑娘,您看要怎么办,放人进来吗?还是叫人去请夫人过来?”
“请她来做什么?我看大爷是脑子不清醒了,叫人去打一桶井水来。”
浣衣一怔,大晚上的打井水做什么?这井就在院角,冬暖夏凉,这深夜更是寒得透骨,姑娘莫不是想用这井水给大爷梳洗?
浣衣带着满肚子疑问下去准备了。
陆渔也披着衣裳坐了起来。
安易旻确实喝多了,可他撑着一口气,愣是没像前次那样醉得不省人事。他回到府中就直奔目的地而来,他完全忘了自己说过再不踏进陆渔院子半步的话,满腔都是愤怒,她陆渔怎么这样无耻!这样卑鄙!
他很用力的敲门,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敲了多久他也不记得。敲了很久没人开,他开始凭着本能撞门。
猛地,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他正朝门撞去,一个扑空,就摔了个狗啃屎,腿骨也磕在门上,痛得他连连吸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桶井水就劈头盖脸地泼到了他头上,浇了个透心凉。
泼了水,陆渔将桶递给浣衣,拍了拍手,“问问大爷清醒了没有,若是没清醒,就再去打一桶水来。”
浣衣愣愣地接过桶,已然惊呆了,姑娘竟然将这桶水泼到了大爷身上!
院里还有其他安家的丫鬟,听到动静都已经起来了,都将陆渔毫不留情地泼安易旻井水的场景看在眼里,都惊得回不过神。
大奶奶刚才做了什么?!
安易旻也被淋懵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被这透心凉的井水一泼,他酒意果然褪去很多。
他狼狈地爬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渔,伸手指着她,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你竟然敢泼我!”
“这不是因为大爷不清醒了吗?我担心大爷走火入魔,以前曾听人说过,有人要是中了邪,这井水啊,是最驱邪的,用井水冲一冲,就最好了,看来果然有效,大爷这不是正常了吗?”陆渔眨了眨眼睛,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安易旻,忍不住笑出来。
“你…你…你胡说!”安易旻脑子有些发昏,猛地想起自己的目的来,他手一挥,“全部都给我退下!”
那些丫鬟本来想看看热闹,安易旻出声赶人,只得缩回脖子,但回到房间也是竖着耳朵的。
等下人都走了,安易旻压低声音质问,“陆渔,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陆渔有些不明白。
“你别跟我装糊涂!如果不是你,清和会这么早嫁人吗?”安易旻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
陆渔明白了,但还是装糊涂。
“大爷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怎么了,清和嫁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易旻终于彻底爆发了,他眼睛涨得血红,“陆渔!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你都已经得偿所愿了,为何见不得清和好,要逼着她嫁人!你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这么恶毒,这么狠心!”
陆渔顿时面笼寒霜,这个安易旻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抡圆了手臂,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安易旻脸上,安易旻白皙的脸顿时浮现一个手掌印。她冷声喝骂,“安易旻,圣贤书都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敢不顾礼法,这样明目张胆地觊觎妻子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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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嫡姐抢我夫婿(八)
柳清越这巴掌丝毫没有手软,安易旻被打的那边耳朵嗡嗡直响,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竟然被柳清越打了?柳清越竟然敢打他。
意识到这个,他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他指着柳清越,瞪大眼睛,“柳清越,你竟然敢打我?”
“大爷不是也打了我吗?”柳清越寒着脸。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安易旻怒道。
“你既然已经和我成亲,还惦记着其他女子,还生怕我不知道,当着满院下人就来质问我,你这不是打了我的脸吗?怎么,别人打你你知道疼,你打别人,别人就是活该吗?你哪来的脸?”柳清越冷笑连连。
安易旻经过那一桶冰凉的井水和这重重的一耳光,酒意早就醒了大半了。
他心里稍微生出些惭愧,但是在看到柳清越冷笑的脸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难道没有撺掇着将清和嫁出去吗?我只是…担忧清和这样仓促之下,嫁的非良人,你不必上纲上线地泼我脏水!”安易旻涨红了脖子分辨。
柳清越听了哈哈大笑,“安易旻,你不要当别人都是憨儿,柳清和的亲事自有我父母做主,几时轮得到你去担心?你既是这样担心柳清和嫁不到良人,何不自己毛遂自荐,去请求我父母将柳清和嫁你作妾?你放心,亲姐妹,我自然不会苛待她!”
安易旻被柳清越这席连讽带讥的话气得脸色青白交加。让亲妹妹给人作妾,这样的话也就柳清越能说得出来了。
“怎么?没种?”柳清越见他半晌阴着脸不说话,朝左右侍女吩咐一声,“大爷喝多了,去请夫人来将她的乖儿子哄回去,我要歇息了,没空跟个闲人耗。”
这话又戳中安易旻的痛处,他喝问,“柳清越,你说谁是闲人?”
柳清越含笑道:“怎么,难不成你不是?你不是闲得去管别人家嫁女儿的事吗?先管好你自己吧!以后别喝了猫尿就来我这撒野,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现在,立马给我滚!”
“柳清越!”安易旻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你这是什么说话的态度?”
柳清越一脚将脚边的木桶踢开,微笑,“不好意思,跟畜生说话,要什么态度?”
安易旻气得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柳清越,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清越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困了。
“碧环,将院门关了,睡觉。”
看着柳清越没事人一般慵懒地往房间走,安易旻气得恨不得上前去揪着她打一顿。但是旁边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粗使婆子让他冷静了下来。
柳家陪嫁的人都在,不可能任由他对柳清越做什么。而且,他一旦敢动手,依着这个柳清越现在的脾气,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他是儒生,名声要紧。
安易旻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将这股令人难受到想吐血的窝囊气咽下。
他恨恨地转身,前脚刚踏出院门,后脚里面的人就将院门重重地关上,惊了他一跳。
[你真不该这个态度对安易旻说话,他毕竟是你的丈夫,女子要贤良淑德…]
系统又开始在脑袋哔哔起来,柳清越掏了掏耳朵,她已经习惯将系统的话当成屁一样放出去,丝毫不会被影响了。
系统仿佛也放弃了,不像以前那样长篇大论,看她不给反应,也就不再出声了。
安易旻和柳清越吵架的事,隔日就传到了乔氏耳朵里,但是她暂时无暇理会了,因为她有一件更烦心的事。
“你说,这老太太在泉州待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汴京来?”乔氏捏着一大早就送进来的书信,脸色十分不虞地问李妈。
李妈是乔氏的陪嫁丫鬟,对往事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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