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偏开头假装没看见。
“肖董啊……”壁荷有些阴阳怪气，话音的尾巴都带上了拐弯儿，眼神来回在贾申和白泽身上飘。
贾申脸瞬间涨的通红，头跟着垂的更低了些。
白泽也微微蹙起了眉，略显不悦道：“看什么看！既然没事了，我走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亲自动手
“哦，不多聊会儿啦？”壁荷语气欠欠的，贾申在一旁也早就挂不住，急急打声招呼就预备撤。
白泽没搭理壁荷的调侃，头也不回的离开。
壁荷注视着白泽的背影好一会儿，突然将话锋转回到贾申头上：“你急着跑什么？”
贾申脚步一滞，硬着头皮堪堪回过脑袋：“老，老祖，还有什么吩咐？”
“呵，用完就丢，还真有你的！”壁荷意有所指。
“哪有，怎么可能！”贾申臊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行了，今晚的话别跟文大哥说！这点小事省得他担心！”时间着实不早了，壁荷也懒得再跟贾申墨迹，遂放话道：“回吧，回头好好安抚那几位，有他们施展拳脚的时候，不用着急！”
“是！”贾申连忙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直目送着壁荷离开后自己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他的婚姻注定是不被祝福的，只是连累了那么好的女孩。
两家长辈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将二人撮合到一起，他们彼此很清楚。自己之前的名声什么样儿，他这现任妻子也不可能没有听说，毕竟在这一圈子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但她还是甘愿嫁了过来！至于到底什么原因让她委曲求全，他倒也没心思追究。
毕竟女方从始至终没提过过分要求，甚至，大婚至今，二人从未同过房，女方也一句怨言都没有，依旧做着妻子该做的本分。
正因如此，贾申内心是愧疚的。他也给自己立下规矩，好好对她，除了无可奈何的，其他能满足她的尽量都给她最好的，包括每天按时回家，和她一起好好吃饭。
可他心里清楚，那里成不了他的‘家’，也成不了她的。他们似乎都默契的相互迁就着，维持着这份平衡，直到某一天，平静的假象再也维持不下去，两人自然一拍两散，各自欢喜。
壁荷悄无声息推开卧室窗户溜了进去。外面安安静静，家人已经睡下了。
她深深呼出口气，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这个问题似乎是该好好想想了！
闪身进了空间，壁荷招手，将被地灵之气压制在角落的那团先前收进来的黑气招到手边。她慢慢端详着，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就在她沉浸思绪的时候，文渊悄无声息来到她的身边。
自这次突破，壁荷原本空洞洞的空间头顶出现了云，有阳光从云朵缝隙倾洒下来，照耀向大地。
清冽的溪流、绿茵茵的草地，好似一切都变得更有活力。
文渊有些惊讶，自身修炼出的空间会随着实力增长而变化，但要开天辟地，实现风云变幻却是不易。他现在的实力也仅是让空间分了天地，要实现气象变换却是还差的远。
一股微凉的风从溪流方向徐徐吹来，吹着他饱满的额头，和额头上散落的几缕青丝。文渊回了回神。
今天从白泽那里获取的信息有点多，他现在的心绪同样复杂。深深看着他的小姑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谁？”壁荷猛然睁眼，刚刚被注视的感觉太赤裸，太明显，让她不得不从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抬起脑袋，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文渊那张干净帅气的脸。发丝抚过他深邃的眉眼和菱角分明的下额，飘荡着，在嫣红的唇边稍作了停留。
壁荷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把那缕发丝抚开，那里，她不想让别的任何东西沾染……
“师尊……”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文渊迈步走到壁荷身边，靠紧她缓缓坐下。
壁荷盯着文渊的一举一动，直到这人坐在了自己身边，她忍不住嘴角咧开，傻傻的扬起满心满眼的笑。
“傻乎乎！”文渊抬手轻轻揉了揉壁荷脑袋。
她的头发也留长了，盖过了耳朵，遮挡了眼睛。只是，她平日里不怎么扎，只懒懒散散将发丝抄到脑后，倒也显得干练，气场十足。
“嘿嘿……师尊，您怎么来啦？”壁荷依旧乐呵，脑袋在文渊掌心里蹭了蹭，甜腻腻的。
“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文渊直视壁荷的眼睛，那黑气还在壁荷身前不远不近得飘着，有本源之气牵制，它倒是规矩的很。
“打算何时出发？”文渊问道。
“出发？”壁荷茫然，没理明白师尊意思。
文渊往黑气的位置扫了一眼，转而又看向壁荷。壁荷瞬间明白，挠了挠后脑勺乐呵呵道：“哦，这个啊，还没具体想好。”
“师尊，您忙您的，这点小事不用您操心，我自己搞得定！”
“别闹！这黑气能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绝对不简单，不要轻视！你有何计划说来听听！”文渊语气有些严肃。
也就面对壁荷安危时文渊才会沉下脸色。摸不清对方底细，他又怎么可能放她自己出去冒险！
几次意外早已让他意识到这片大陆不简单，他绝不会让她再单独涉险！
“呃……”壁荷少见的看到师尊如此严肃，立马变成一副乖乖模样，斟酌着开口：“我想先去莫斯利达山坳探查看看，那边是M国病毒最早被发现的地方，应该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之前与那个杨迪从M国分开，我便让他先行探查黑气的下落。他能力不错，应该会有所发现。”
“另一边，我会和军方协商，让他们发起对M国变异人军队的讨伐，水镜、沙罗等人会被分派为主要战力，协同政权掌握的修者队伍一同作战。”
“贾申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相信他明白该怎么做。M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壁荷咬牙切齿，滔滔不绝，文渊也听的认真。
“哦对了，在所有大范围行动之前，我答应过佛爷他哥，要帮他报仇的！所以，得提前搞点小动作，让他出了这口气！”
“既然要夺了M国的政权，又有什么必要再去搞些无意义的小动作浪费时间？”文渊挑眉问道。
壁荷直视向文渊的眼睛，语气里全是严肃地回答道：“自己最亲近的人无辜惨死，心里必然不好受，总要让他们亲自动手，除了心里淤积的那口恶气！”
“再说，佛爷受了多少罪！让他们死的那么干脆怎么行！”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家，守护
文渊没有说话，只是揉着壁荷脑袋的手更放轻了些。
“师尊，您说败了M国政权之后怎么办？那里离天阙太远，鞭长莫及，总不能放任成无主之地！那样必然争斗不断，无辜百姓要跟着遭殃了。”
壁荷话语里满是担忧，看来，这个问题已然成了她目前行动计划里最大的困扰。
文渊收回揉她脑袋的手，神色收敛的开口。
“战争从来对百姓都是残忍的！何不就让百姓自己推举他们的领袖，天阙可从旁监管，也不负军方出的那一份力。”
“只是，民主、自由从来都不是说说，天阙的监管力度需拿捏到位，否则最终将适得其反！”
壁荷细细琢磨文渊的话。
M国能行事如此嚣张，均因帝国主义作风，话语权被顶层彻底掌控，而下面人只有听之任之的份。
或许，换个政权管理方式，对国民，对大众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天阙高层还得要能把持的住才行！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到那时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武力镇压就是了！
能废了一个M国，同样能再废一个天阙！这一点，壁荷从来没什么心理负担！
何德隆、何爱国，乃至梁燕、卫铭等等，这些为国为民无私奉献的人坐镇的政权，她会鼎力支持！而换做自私自利，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执政，毁了就毁了，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师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壁荷恢复笑意盈盈，回望向文渊的眼神里泛着晶晶亮的光。
“好！定好出发的日子跟我说，我陪你！不许一个人擅自行动！”文渊再次警告道。
壁荷摸摸鼻子：“哦，知道了。”
第二天，天色尚未大亮，厨房便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壁荷闪身出了空间，简单洗漱完就见刘翠英已经准备好满满一桌子早餐。她来回在厨房与餐厅间穿梭，手上还没停下忙活。
“姥儿，这么丰盛啊！”壁荷搓着手笑嘻嘻凑到刘翠英身前，朝着饭桌深深吸口气卖乖道：“嗯……真香！”
“姥儿，做这么多好吃的，您这得起的多早啊，昨晚是不是因为我回来您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哎丫你看看，我这都心疼了！”
刘翠英早笑的满脸褶子挤成了一团：“我大宝贝乖孙哦，可不是嘛，想死姥儿了都！人家不都说，一日不见，就跟分开了三十好几年！”
“你数数，你出去了几天！咱俩这得多少年没见着了？！我能不想你吗？”刘翠英高高举起一双油乎乎的手，凑到壁荷脸前‘吧唧’就是一口，亲完还不忘感慨一句：“可想死我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