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荞是最先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嗯,就像是小说前段里熟悉的剧情描述。
"整个身体像是大卡车压过似的,身体沉重无比。"总之是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她的眼神空洞了两秒,先是震惊于这种感觉,紧接着回神,瞳孔聚焦,这才看清了让她有这种感觉的罪魁祸首。
"萧晟,你这个乘人之危的臭男人。"
她之所以如此怒吼,完全是现在的姿势是要多暖昧就多暧昧。萧晟的头就在她脖颈旁,他侧身在她身边,将她搂得死紧。
木荞这样被他抱着,两人又盖着薄被,再加上感官还没有传递到脑中,让她一度认为两人.…...
萧晟本来刚醒,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猛地被木荞大力一推,睡在外侧的他,扑通一声就被推掉到了地上。
这一摔,他也终于回过神来,理解了木荞说的话。他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揉着脖子,脸上染满委屈。
"荞荞,我冤枉啊,我可是被你主动搂住,搂到现在,现在脖子还酸着呢。"
其实将萧晟摔下榻去,看到他完好的衣袍后木荞就明白过来了。只是现在被他这么说,她脸上一片灼热,只能厚着脸皮说假话。
"明明……明明我是做梦梦到抱着枕头睡的,怎么醒来就是你了?"
听她这么嘴硬,萧晟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不愿意承认。
萧晟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像看负心汉一样语气幽幽。
"你这是又打算吃完不认账,搞霸王餐吗?"
木荞∶……上次是醉酒,跟你说好的,有事概不负责。这次你又是怎么爬上我的床,你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说些什么?反正作为男人,遇到这种事,永远都不是被同情的一方。"
被他这么一说,木荞本就脸皮薄,回想了一番自己的重重恶劣行径,她觉得是有那么点,对不起他。
"那你说你想怎样?"
见小妻子上钩了,萧晟眸中的笑意溢了出来。他走近她,在她睁着一双迷茫的桃花眼,无辜的看着他时,他喉结动了动,"我想……欺负回来。"
"唔…..
一声叮咛破碎着被萧晟堵在了口中,木荞睁大了双眼。这狗男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想当年在小山村里,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姿态,让她一度认为人家是谪仙下凡,神圣不敢侵犯。除了晚上睡觉两人做些夫妻间想做的事,平时跟搭伙过日子的伙伴没什么区别。要不是他曾经那么端着架子,她也不会在他一纸休书离开时,她信的太真,也太绝望。
如今知道他的尿性,木荞只能嗤笑一声,"呵,男人!"
鉴于院子里太简陋,洁癖严重的萧晟理智战胜了内心的蠢蠢欲动,仅仅是一个热吻先解解馋。
此时预防的药物已经研制出来,疫情马上就会被得到控制,木荞再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的作用,便被萧晟带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路上萧晟都想好了,劳碌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消停了,他得和荞荞一起来一场浪漫的深夜交流。
他甚至连当晚要穿的衣服都想好了。哪种款式最吸引荞荞的目光,怎么做让她能不那么拘束,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就等着月黑风高夜,秉烛夜撩时。
萧晟如此筹谋,若是放在两年前还在小山村的时候,连他都会惊诧。
你要问本来清冷如仙的贵公子为何会变成这样?如今的他只能回一句,都是逼的。
请教过相关人士后的萧晟只记得一点,烈女怕缠郎。只要舍得下面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的荞荞一定会重新为他打开心门。
现在证明,他赌对了。
嘴角的笑意满溢着,一直未消。他已经预见到自己将会和荞荞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荞荞。"
像是要让人见证一般,萧晟在到达木荞的住处时,一把拉住了木荞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回家。"
被那双温暖干燥的手握住,还是充满意义的姿势,木荞脸上微红。她垂下头,轻轻发出一声带了丝羞涩的"嗯"。
毫无疑问,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唯美,很粘稠,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丝甜意。
萧晟心情更好了。
他带着木荞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穿过有锦鲤戏莲的拱桥,穿过竹林,穿过花园.….
萧晟只觉得路程太长,时间太磨人,怎么会有这么偏的后院?等回宫后,他要说服荞荞跟他一起住。
一炷香时间后,萧晟好不容易看到了后院的身影。
后院进入正中第一间是正堂,隔壁才是闺房。
萧晟的选择自然是隔壁,他得先侦查好木荞的闺房,才能方便晚上与她"秉烛夜谈"。
"荞荞,我们进去。"
萧晟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看得木荞老脸一热。她以为这家伙是想白日宣Y,所以才会急吼吼的就要入她的闺房。
两人各怀心思的往前走着,似乎都已经默认了接下来就要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青年男声伴着另一道泛着怒意的稚嫩童声一起在正堂响起。
"娘亲/小荞儿,这是要去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儿∶一会儿看不住,娘亲就被那狗男人勾走了,哼! ("?x))
第73章 …
毫无疑问, 萧晟计划的好事泡汤了。
木荞一见到儿子,一颗心迅速偏离,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这总算让萧墨毓费脸色好看了点。
哼,狗男人再怎么耍心机,也丝毫撼动不了他在娘亲心中的地位。
萧晟瞥了眼母子两人丝毫融入不进去的温馨氛围,无奈的叹了口气。
追妻路还未完,现在就剩攻略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不孝子了。
不过,现在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臭小子太过机警。
萧晟想了想,把目光转移到戚浔之身上。
"戚宫主今日来此,这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自然。"
戚浔之阴阳怪气的哼哼了两下,睨着一双眸子汇报他这段时间追踪那些逃跑的蛊人得来的线索。
"本宫主与二Y一起呕心沥血追踪蛊人一月有余,终于发现了那些蛊人的行踪。"
戚浔之跟萧晟推测的一样,那些蛊人被分散到大景各处,本来是为了引起恐慌的,后来被戚浔之发现后, 给——消灭了。
"只是蛊母一直找寻不到。"
戚浔之皱着眉,"苏神医这期间曾跟本宫主联络过。他怀疑引发这场瘟疫的毒源应该跟这些蛊人脱不了干系。他还告诫本宫主,让我转告给你们,务必要找出蛊母。蛊人即便被黑水烧死,但只要蛊母还在,就还能制造更多的蛊人。"
说起蛊母,那天他们亲眼看到容成恪操纵蛊母的时候,戚浔之还以为那疯子真够疯的, 敢拿自己当蛊母。
结果那疯子被埋在废墟底下,还被黑水灼烧。除非发生奇迹,否则神仙难逃。
就算萧晟那厮斯疑神疑鬼,要他继续追查,他也不信那疯子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那种环境下逃脱。
不过蛊母一事,他还真是尽力了,也找不到。这可不能怪它没有尽心极力。
"我知道了。"
萧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萧墨毓听戚浔之说起蛊人的事,想到京城那一摊子,都是闻人轩搞得鬼,也接着开口。
"我觉得这种种事情都跟闻人轩逃不了干系。长信侯府勾结闻人轩想要祸乱朝纲,闻人轩是容成恪训练出来的刀,自然会将刀刃捅向我们。
可惜,我们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闻人轩搞得鬼,但那人却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早就一听风声隐藏到了暗处,让人找寻不到。"
目前棘手的就是这里,想要揭开一切的真面目,除非拿下闻人轩。然而那人现在已经认定了是闻人靖一家和萧氏造成靖北侯府被屠。
他在疯子容成恪手下成长,一切行经也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他是想扰乱这片江山,才不管有什么后果。
-说起这人,萧晟萧墨毓二人全都忧心忡忡。不管怎么说,萧宴礼在世时,屠杀闻人和霍家满门是发生过的,他们作为跟萧宴礼一个姓氏的,不能大张旗鼓的寻人。否则只会给有心人制造舆论的把柄。
其实这件事想要解决还有一个方法。但这个方法除非经过木荞的认可,否则他们也不能去那么做。
见父子二人眉来眼去,暗潮涌动,木荞不是傻子。
她清了清嗓子,对二人说道,"闻人轩的事我会跟父亲说起。毕竟这是我们闻人家的家事,相信父亲也是愿意解决的。"
正事算是在这里告罄。
萧墨毓将木荞拉到了她的闺房里,pia的一下关上了门,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那架势就像是在防止某只心机狗混入。
萧晟被儿子毫不掩饰的嫌弃弄得一脸铁青,反倒是戚浔之在一旁哈哈大笑。
"活该!"
"再说一句,休怪我将那件事给你抖漏出来。"
戚浔之∶....
然而他也就僵硬了一瞬,就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
"别老是拿那件事威胁我,老子现在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