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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女怎么办 (stillhet)


  许晏清对笔是有些研究的,府学中常有人谈论,这漆嵌螺钿是贝壳最有光泽之处,分层剥离并磨制后镶嵌于漆器上作为装饰。《髹饰录》记载:“螺钿及螺填也,百般文图,点、抹、钩、条,总以精细秘制如画为妙……”
  此笔笔杆细长,通体髹黄漆,以薄螺钿贴嵌在漆地上,纤巧精工,色泽光彩夺目生辉,达到了《髹饰录》所述“精细秘制如画”的境界。①
  水芹在一旁期待地看着他,许晏清忽而哑然,许久才问:“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水芹笑:“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快说喜不喜欢。”
  许晏清指腹摩擦过光滑的笔杆,心里明白,应是水芹见到了那旧盒子。那支笔,他确实是喜欢,送走后,也不舍过,却没想到会被水芹看出来,还特地买了一只更好的毛笔。
  “喜欢,特别喜欢。”许晏清只觉得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渴望,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一把拥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张开嘴,咬住她耳垂,按捺着想狠狠咬下去的欲望,用牙齿轻蹭着。
  喜欢的不得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想把她揉进怀里,永远都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①来源百度玉斋博物馆,《髹饰录》为明朝所作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春闱
  之后一个多月, 许晏清便只做两件事,一是读书,二是跟着赵生煦出门, 结交其他官员或举子,等待春闱。
  不过春闱倒是还没等到,春节倒是先来了。
  俩夫妻一人读书, 一人忙着开店,倒是将这事忘了个干净,还是赵生煦提醒他该往人家府上送礼时, 许晏清才恍然想起,已经是一月中旬了。
  回到家, 他将这事一说, 水芹也怔了怔, 反应过来:“要过年了啊。”
  过年代表着采购、猫冬,夫妻俩特意空了一天, 出门好生逛了逛,买了一板车的东西。
  大部分东西都很便宜, 贵的反倒是要送给各家的礼,这家一个小金锁,那家一个玉簪子, 贵的水芹嘶嘶抽气,即便最后是许晏清掏的小金库,她也心疼的够呛。
  “不行, 等过了年我就要开店,赚钱!”
  她已经决定好了,先入侵平民市场这一块,因为同类店铺都一般, 之后如果赚得多,她再计划去贵的地方开个店,到时候就不叫水烟馆了,换个再高端点的名字,东西怎么贵怎么来,都不能有低于十两的。而开在客送街的,价格基本都在五百文到五两之间,京城物价贵,价格会比江州府稍贵些。
  于是过了年后,她加快速度,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店铺,开始装修,嫣儿那边教学的也差不多了。她找了两个工匠,定制木盒与银盒,又招了几个手巧的男女,流水线制作胭脂,等许晏清上场时,一切都进行地差不多了。
  二月初,许晏清与上千位考生一同进入号房。即使相信他,水芹也不免有些慌张,水烟馆的事暂时都吩咐嫣儿去做了,一心等待许晏清出来。
  九日后,考生退场,不少人都是强撑着病体,一出号房便倒了地,惹得一众慌乱。
  许晏清出来时面色还算好,虽说嘴皮都白了,眼睛也微闭着,像是睁不开了,但至少面上还有些红润,水芹一把脉,知他只是脾胃虚弱,便放了心。
  “睡吧。”扶着他上了马车,让他躺进自己腿中,水芹轻轻哄着。
  号房离宅子远着呢,还能睡上一个时辰。
  车摇摇晃晃到了家门口,家里已经备好了粥菜,许晏清一下地,便被送上一碗热粥,匆忙填了肚子。回屋后快速擦洗了一番,他在柔软又温暖的床榻上一秒入睡。
  “笃笃笃——”
  “夫人,外面有牙行的人来了,说是找到了种果树的农人。”
  水芹眼中喜意划过,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果然在门口见到了牙婆和一年迈老人。
  牙婆对她笑的谄媚:“这位夫人,这是我好不容易从乡野寻来的农人齐伯,他原本有一子,后因事故身亡,便没了奉养之人,一直在田里讨生活,您看……”
  那年迈老人满头花白,身形消瘦,面目木讷,见牙婆这出奇的热情,还不停鼓捣着老人的手臂,水芹明了:“我这里不拘这些,就是手艺一定得好,正巧春日来了,齐伯若是无事,便在前院住下吧,先种些京城的果树让我看看。”
  牙婆连连道好:“那这月银……”
  “先按一月一两算,若是种活了,提到一月二两。”
  这月俸算很高了,毕竟新来的丫鬟一月只有八百文,也就小雨嫣儿一月有二两银子。
  牙婆领了赏钱后走了,水芹先支了十两银子给他,让他自行去买些树苗种植。
  许晏清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时才醒来,睡了这么一觉,顿觉神清气爽。
  水芹早就准备好了为期半个月的食补菜品,他一醒,灶上热着的小米粥与猪肚炖莲子汤就端上了桌,这几样都有养胃健脾的作用,现在喝最合适不过。
  等他吃饱喝足,水芹才小心翼翼问道:“如何,卷子难吗?”
  许晏清重重点头:“难,难得不得了。”
  有一道截搭题“乃是人而可以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
  整句话意思啼笑皆非,人还不如鸟吗,有诗道周文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骂周文王呢,实则是将两句完全无关联的句子放在了一起。
  前半句出自《大学》,后半句出自《诗经》,若不是许晏清对这几本书倒背如流,恐怕也要被骗了去。
  此次试贴也十分刁钻,题目为:赋得【士先器识】,得【文】字。
  学政将题干的后半段隐藏了起来,原话应该是【士先器识而后文艺】,若是不知全段,定会审题不清,乱答一气。这句话的意思原是说做一个士,首先要有器识,再谈文艺,要不然就会像“王勃、骆宾王”等恃才傲物的人一样不得好死。
  要答这道题,要用“文韵”来写试贴诗,格式为五言八韵与仄起格,第一联破题,第二联要承题,第三联起股,第四五联中股,第六七联后股,尾联束股。并且“破承”定要把题目用到的关键词全写上,包括“士先器识后文艺”,否则就会失分。①
  许晏清答是答出来了,他看破漏洞,还是有些自得的,至于他答的如何,就要看考官怎样评判了,他自己觉着只是中规中矩,算不得出彩。
  想着又有些烦乱,他便岔开话题,问起水芹一些琐事。见他不欲在春闱上多说,水芹也不再问起。
  转眼又是多日,水芹的水烟馆正式开张了,同她预计的一般,水烟馆一经开张,便碾压各处胭脂水粉,一举成为南区女子心目中的第一。
  南区女子虽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但也有不少小门小户的小富人家,与有些家底的读书人家,几两银子对她们来说算不少多,再者南区的人可要比北区东区多多了,即使利润不高,但量大了,收益也跟着蹭蹭涨。
  水烟馆的事安定下来,水芹一心投入自己的创作大业,而许晏清也在这井然有序的氛围中,等来了发榜之日。
  今年春闱共录了二百零三人,一甲三人,二甲一百人,三甲也是一百人。如果名次在一百零三之外,估摸是逃不了一个同进士了。
  许晏清自然是同他人一般,不想入同进士,是个读书人都想当状元,再不济榜眼探花也成,可惜名额只有三个。
  但仔细一想,同进士进士又怎样,就算是同进士,好歹是有了做官往上爬的机会,总比举人好多了,没有门路,连个官都做不得。
  反正除了前几十人,其余人都是要外放的,京城可没有那么多空缺来安置,运气一般的做个知县,运气好的说不准能当通判。
  许晏清乱七八糟地想着,安慰自己放松下来,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没坐上马车,反倒是拉了马,循着还未亮的天色跑了。
  水芹在他身后目瞪口呆,将马车上的马放了下来,将缰绳递给陈武:“快,跟着老爷去看看。”
  陈武应了声,立马跟了上去。
  时间本是算好的,许晏清这么一出,等他到地的时候,离放榜还有许久,他骑着马,心绪不宁地远远看着。
  “许兄!”
  忽而传来一声呼唤,许晏清回头看去,见一张熟悉的脸,连忙下马。
  “王兄。”
  叫人者正是王维敏,他脸上挂着平淡的表情,见了许晏清,才露了个笑:“三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许晏清见他面色很是淡然,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顿时好奇:“此次春闱王兄觉得如何。”
  王维敏摆手:“唉,就这般吧,与前两回没什么区别,说实话,我也无所谓了,反正还有一次机会,若是再不中,大不了我回家做个夫子,多清闲。”
  “王兄好胸怀。”许晏清忍俊不禁,却想到自己,若是他不中该如何,也当个夫子?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许晏清主动攀谈起来,两人互道了地址,王维敏大方得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吐槽国子监内部人员混乱,压根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上,他一地方来的学子,能够碾压大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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