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穿成康熙后专职养儿 完结+番外 (花夕雾)
“什么叫专门为女人进补的?”胤瞪了一眼胤禛,“她们喝得, 我们就喝不得了?”
“可这不是专门给有身孕的妇人喝的吗?”
“是给……”胤礽说着话猛地顿了一下,他没好奇的白了一眼胤禛。“喝你的汤, 哪来那么多话!”
胤禛:……
虽然但是,不是你先跟我说的吗?
胤禛沉默地低下头吃饭, 胤礽给挥挥手让宫女下去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端起酒杯看了一眼胤禛,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他,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御医说二哥应少饮酒。”胤禛冷不丁得出声,看了一眼公然喝酒毫不避讳的胤礽,慢慢垂下了眼眸。
“你干什么呀?”胤礽十分不爽的白了一眼胤禛,“你知道你差点让我呛到吗?故意的吗?”
甩甩手,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胤礽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知道你刚刚像谁吗?像那个谁……唔,就那个刚开始给我们教书的那个人,特别迂腐,爱管闲事还差点没命你知道吧?”
胤禛:就差直说让我少多管闲事了。
“二哥,你不喜欢谁?”
“什么?”
话题跳跃如此之大,让胤礽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不喜欢谁?你什么时候还要管我后院里头的事情了?”
胤禛:……
“四弟你这是没喝酒也醉了呀!”胤礽瞪了一眼胤禛,“你应该庆幸孤今天心情不错,不然非得收拾你不可!”
“我说的是兄弟。”
“嗯?”胤礽愣了一下,有些单薄的耳垂迅速染上红晕,“那,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很乐意看孤笑话?”
“我只说了一句。”
我只来得及说了一句,然后你就直接开始生气了。是你自己想歪了怎么能怪我呢?
胤禛在心里这么回应着,可是他话到了嘴边却又只剩了简单的一句我只说了一句。
“那,那……”胤礽梗着脖子,眨眨眼睛,感觉刚刚饮的那杯酒让他有点手头,“那孤错了嘛!是孤没考虑好行不行?”
“哦。”
“你哦什么呀?你怎么跟孤置气?”
“我没有。”
“可你明明一脸委屈。”胤礽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你看你嘴角都耷拉下去了,你就是在跟孤置气!”
“我刚刚没有表情。”
“你没有表情嘴角为什么会耷拉下去?啊?”胤礽突然提高了声音,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脚踩上了自己刚刚坐的凳子,“你明明就是在跟孤置气!孤只不过是一件事没有做好你就生气!都不给孤机会!你太过分了!”
胤禛:????
“二哥?”胤禛歪了歪脑袋,“你,醉了?”
“谁醉了?”胤礽嚷嚷的更大声了,“孤才喝了一杯酒,就一杯,谁喝一杯酒会嘴啊!”
蹭的一下凑到胤禛跟前,胤礽搁他的耳边大声道:“谁一杯就喝醉了?他还是男人不?”
“二哥……”胤禛硬着头皮站起来,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按住了胤礽的肩膀,不让他的身体软乎乎地倒下去。
胤礽没有领情,一把推开胤禛,“叫谁二哥呢?谁是你二哥?啊?你是谁啊?”
“你喝醉了。”胤禛眼前的胤礽,脑海里猝不及防地又想起了以往喝完酒耍酒疯的胤祥,一时间压力山大,眉头皱的都能加死一只苍蝇了。
“谁喝醉了,嗯?谁喝醉了?啊!”再次固执的推开胤禛的手,胤礽蹭的一下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摆着身子往外面走,“孤还能再喝十杯,孤没有……唔……”
胤礽的身子晃了晃,吧唧一下倒了下去。
胤禛默默地收回手,轻轻咳嗽了一声蹲下身子推了一下胤礽,“二哥,二哥?”
“唔……嗯……”胤礽含含糊糊地应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胤禛稍稍放下了心。
“二哥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自己把自己绊倒呢?”说着这话,胤禛一把揽住胤礽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脖子都在凳子上磕了一下,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很疼吧?”
“唔……疼……”胤礽晃晃脖子,哼哼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来人!”
“(奴才)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四贝勒。”
“太子喝醉了,你们扶他去睡吧。”
“(嗻)诺。”
“苏培盛。”胤禛看向跟了自己很多年的苏培盛,“我们走吧。”
“嗻!”苏培盛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胤礽的酒量虽然不像十三弟那么大吧,但也不太小,不至于喝一杯就醉。要么是那酒太好了,要么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压力太大了,太想醉了之后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就只喝了一杯便醉了?
刚刚还是有宫女在一旁伺候的,可是他一抬头的时候就发现她们已经出去了——看来二哥是早有打算就喝醉的。
真奇怪,喝酒会让人的分辨力下降,很容易误事,胤礽难道脸这个道理都不懂?
胤禛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微微有些凉的风让他刚刚有些晕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爷,您今晚歇在哪里?”苏培盛上前几步追上了胤禛的步伐,“奴才先过去提醒一下。”
“不用了,”胤禛微微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今晚便歇在书房吧。”
“嗻。”苏培盛有心劝诫,可也知道自家爷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想法及建议,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说了这话觉得他多嘴,指不定就将他调到了别的地方去,到时候爷的身边可真就没有一个体贴人了。
胤禛要处理的事情其实也不多,他原本就是回来打算稍微忙活一会儿后用过膳便去休息的,但是刚刚走在路上被那冷风一吹,却是立马来了精神,回到书房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却是忍不住的拿手敲了敲大腿,心里推敲起来皇阿玛所说的不妥之处了。
他同胤礽已经将这个计划已经推敲了数遍,执行起来有为了多活些日子的索额图盯着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说他们这次的错处大概就是自己和胤礽站在了朝臣的对立面,尤其是太子,几乎以一个人之力将朝臣的仇恨都吸引了过去,完全打破了以往自己的形象。
尤其是在皇阿玛退朝之后还措辞严厉的拦住了想要面见圣上当面聊上一二的明珠,就更让太子与朝臣对立起来了,虽然那些人没有明说,可是胤禛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些朝臣对太子现在的冷漠。
如果太子他日后再犯了什么错误的话,这些人一定不会像上次一样求情了。至于自己,唔……上次他已经够讨人嫌了,这次再多加一笔其实不痛不痒也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他手下的人大多数可都不是那种欠债之人。
所以,皇阿玛说的唯一不妥当之处应当就是太子抛弃了那些朝臣想做一个孤臣?
那今天太子他喝醉是……是决定从此以后同过去做个告别,不再做出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同朝臣交好,一心只讨皇阿玛的关心?
有些头疼的捂住脑壳,胤禛的手指疯狂的点了几下桌面,有些复杂的,缠绕在一起的思绪才慢慢地被揭开了。
太子心里头究竟怎么想的,他不曾得知也不想得知,现在他唯一疑惑的就是皇阿玛究竟是在担心太子自绝于朝臣,还是不想让太子把这些势力推给胤禩?
毕竟皇阿玛的态度看上去也不像是要软禁胤禩的样子,那些占整个朝堂数量最多的低层朝臣们找不到一个“温柔”的太子后,可不就非常自觉地倒向素有贤明的,不会威胁他们的八阿哥?
“爷,已经很晚了,您该歇息了。”苏培盛瞧了一眼快要燃尽的蜡烛,敛起眼眸劝道,“明日再忙吧。”
“好。”胤禛干脆的应了一声,没再逞强,因为脑子虽然还在想着事情,但是他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有些累了。
是时候该睡觉了,反正,不管皇阿玛是个什么想法,他都不会将自己想法说出来,他自己在这里猜再多也是无用之功。
胤禛已经歇息下了,不然他过一会就能从某个神秘不可说的地方得到一个消息:有一个官员鬼鬼祟祟的进了八阿哥府上。
官员很普通,就是那个在朝堂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但鬼鬼祟祟可就不普通了,在外头打探消息的探子特意撞了上去被骂了一句话低下头回想着刚刚自己摸到的触感:是银票本票没错了。
“八贝勒,皇上这事啊做的真是不地道!”
“王大人慎言,”胤禩轻轻摇摇头,十分为委婉地拒绝了这个称呼,“在下如今只是一个庶民而已。”
“八贝勒这是什么话?”那王大人压低了声音,“皇上不是要做那什么实习皇上吗?你放心,到时候你一定可以当上的。”
“王大人真是说笑了,”胤禩笑着摇摇头,“这件事由皇阿玛决定,怎么会是你我想要便能达成的事情?”
“既然你我话都说开了,下官也不怕八贝勒知道了。”王大人轻轻咳嗽一声,眼睛瞄了一眼四下。
“王大人放心,这四周只有你我。”
“咳咳,”王大人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下官自然是知晓的,刚才只是习惯性地看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