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贵妃长寿 (花气薰人欲破禅)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 入库:04.10
简直是,简直是一点颜面名声都不要!
纯妃当场败走:贵妃可以不要颜面,因为她一贯就是没脑子的典范,就没有过名声。
可纯妃不行,纯妃在皇上跟前一向是温慧秉心,柔顺谦恭的妃子,哪怕她豁出去脸面不要,跟贵妃掰扯赢了,也不会有半毛钱好处,在旁人眼里,她只会被当做跟贵妃一样‘蠢’!她还有儿子呢,为了儿子她也得有个好名儿。
纯妃自有孕以来,逐渐发热膨胀的脑子,终于在临盆前一个月,被贵妃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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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是个精力极旺盛的皇帝,在性格上兼具他祖父康熙的记忆强悍、察察为明与其父雍正的锱铢必较、喜好微操。
去岁过年期间,他就曾闲着无聊翻阅工部的奏折算数玩,结果被他算出工部多预支了几百两银子。工部还想着抵赖,只说预支有用,结果惹恼了乾隆,直接查了几年的档,发现只有预支,没有办事。过年期间当场发飙罚了十来个工部官员。
由此便可见他精力旺盛心思细密。
不单是朝政,后宫的事儿,乾隆也是极为关心的,甚至年下奉给太后的果盘怎么摆他都会亲自垂问。
昨日他拟定贵妃礼制,自然料定今日长春宫请安不会太平,因而早起特意点了李玉一句。
果然李玉来汇报情况了。
只见李玉白胖的一张脸皱成一个包子,吭哧了一下没说出话来。皇上看到他这样儿就腿痒:“回话不要吞吞吐吐!”
“回皇上,长春宫请安闹起来了。”
皇上轻轻一叹:空余的贵妃位虚悬九年,太后前两年还亲自开口问过此事,皇上以三妃资历都不足挡了回去。可也不能一味拖下去。
如今要立第二位贵妃,想必她心里不好受吧。
耳朵里就听李玉继续回话:“纯妃娘娘哭着走了。”
“她果然哭了……等等,谁哭了?纯妃?”
皇上难得露出了一点惊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高同学: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谢贵妃光了八年脚,我现在就要放飞自己。从今以后,我就是后宫里行走的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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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人
李玉觉得为难极了,他毕竟没戳在长春宫,哪里能事无巨细的回禀万岁爷。
葡萄就是这时候到的。在李玉眼里,她比及时雨宋江还要及时。
皇上素来信重皇后,见她派了葡萄来回禀此事,就省了听李玉的回话,只是半闭着眼听葡萄复盘了今日请安的整个过程。
听完后,皇上先问道:“纯妃无碍吧。”
葡萄毕恭毕敬垂首:“皇后娘娘命太医院院正夏太医去看顾了。纯妃娘娘只是略有些胸闷,龙胎无事。”
皇上漫不经心道:“无事便罢了。”仿佛根本没听见纯妃胸闷这句话。
葡萄将头垂的更低了。
“奴婢还有一事回禀皇上,今日请安过后,贵妃娘娘单独留下求了皇后娘娘手谕,要请宝华殿的法师在钟粹宫讲一讲佛法,重新布置小佛堂。”
皇上忽然轻笑一声:“朕知道了。”
葡萄安静退下。
李玉见皇上展开一本新的请安折子,刚准备退到暖阁门外去守着,忽然听皇上的声音响起:“你觉得贵妃真是要听佛法布佛堂?”
李玉憨厚道:“娘娘病了一遭,如今说不得要酬神还愿。”
皇上唇边含了饶有兴致的笑:“让人去瞧瞧。”
李玉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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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极重佛教,宝华殿主供释迦牟尼佛,雨花阁则是藏传佛教的佛堂。
其实作为天子,所表现出来的任何信仰也只是为了教化子民,巩固统治。大清几代皇帝虽都做出笃信佛法的样子,甚至康熙爷还以无量寿佛转世自居,可除了为情所困的顺治帝闹着要出家,可没有真让佛法耽误了朝政的。
然而皇上既然做出了信佛的样子,朝野内外自然也要跟上,后宫尤甚。上至太后,下至宫人,无一不做虔诚膜拜状。
自皇上登基来,太后每日都要捡佛米念佛经,今年更是进化到闭门吃一个月的长斋。于是后宫主位娘娘们为了紧跟组织的步伐,也人人弄个小佛堂。
旁人不知道,皇上还是知道贵妃的,抄佛经跟完任务一样。虽说贵妃胆子小不敢不敬神佛,每回也是字迹工整,不曾偷工减料。
但也仅限于此罢了。
今日听说她从宝华殿请大师来讲佛法理佛堂,皇上就不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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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的正殿是黄琉璃瓦歇山式顶,东西配殿则是硬山式顶,其下皆有廊柱,撑起面积不小的一条门廊,加上两侧垂花门,形成一圈抄手游廊,下雨天都不必打伞,平日里也可在廊下摆了桌椅或饮茶或赏花。
此时钟粹宫正殿外的门廊下,就摆了一张大圈椅,上面铺着厚厚的狼皮褥子。
高静姝抱着手炉坐下的时候,庭院里已经挤挤挨挨站满了人:各等儿的宫女,执役太监,干粗活的苏拉,足足有七八十人,此时像一大窝鹌鹑一样挤在一起站着,弓背垂头,面色惴惴。
铃兰是被皇上金口罚去翁山铡草的——在这群宫人心里,这就是被送到了翁山去死。
她是有了结局,可木槿姑姑说过,把主子伺候病了,钟粹宫所有宫人现都是戴罪之身,等娘娘发落。
尤其是素日跟铃兰交好的,看着主子失宠找关系跑路的,趁着贵妃病重偷鸡摸狗的,这会子心都吊在嗓子眼上。
高静姝拨着手炉上的金纽扣,想着紫藤与木槿的话:“咱们宫中有几个心思不纯的宫女,一贯与铃兰走的近,打的都是一样的主意。不过是铃兰蠢才被她们挑唆了来出头。”
“原很该都打发了去,偏生刚闹出铃兰的事儿来,若娘娘一气打发出去四五个面貌不坏的宫女,落到旁人嘴里,又不知编排出什么话来去皇上跟前下舌头。”
“再者,各宫的宫女是有定数的,打发出去几个就要进几个,若是补上的人里有别宫的钉子倒不好。不如等明年小选过后,从内务府看中好的替换,再慢慢打发她们。”
这话有道理,但高静姝是个急脾气,一想到还有几个类似铃兰的人在宫里自由行走,就浑身不得劲。
她不是贵妃,不求皇上真心盛宠,但她要的是稳,她想稳稳地好好地在后宫存活下去。
高静姝没有做过管理几十口人的领导者,但她养过几十只实验鼠。
深知一旦有病鼠,就该早早踢出实验组,免得坏事。
一个宫女不安分,并不是只有她自己是祸害:总要有人替她打听皇上的消息,打听贵妃的动向,甚至贵妃这里要是没空子可钻,她靠着出卖贵妃另谋高就,请别的妃嫔替她开路也未尝不可。
就像葡萄,一个坏了,连着一串儿都容易腐坏。
高静姝不想留她们过年。
于是今天早上,她从紫藤手里拿到了一张行为不端的宫女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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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殿的保鹿高僧年过七十,眉毛斑白,每一道皱纹都刻着悲天悯人的慈和。
不管他佛法到底学的如何,只看这个卖相,就非常过关,令人信赖。
又因他年老,各宫妃嫔处就都能去得,就更炙手可热。毕竟太后娘娘笃信佛法,妃嫔们自家不够专业就要请专业人士来开开光,表达下对佛祖的敬意。
似保鹿法师这种红人,不是妃位以上都难请。
此时保鹿大师双手合十,对贵妃一礼:“听闻娘娘前几日贵体有恙,颇为险要,如今才平安迈过去。必是娘娘诚心礼佛,才得这般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高静姝亦起身回佛礼,表达了准备更加忠诚侍奉佛祖的愿望,同时谦虚请教保鹿大师,自己的小佛堂内有无需要添减的。
保鹿大师慈悲的目光在庭院中如水般流淌了一圈,然后躬身道:“服侍娘娘的人中,竟有几位与我佛有缘的善人,不若请她们进小佛堂侍奉佛祖?只是这般,娘娘就要自苦些,身边少几人服侍了。”
高静姝立刻表示,我不重要,佛祖最重要。
保鹿大师不愧是高僧,当即老泪纵横:贵妃对佛祖的敬意真是天地可鉴,令老僧动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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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答应觉得这真是如魔似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