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局面僵持的时候陆娇上前一步站到了傅寒铮的身侧,眼眸弯弯朝着傅寒铮一笑。
低头看向地上的大爷,陆娇笑吟吟开口道:“大爷。我是学中医的,你腿受伤我帮你看看吧?”
陆娇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就直接起身回了车里,然后从自己的行李中掏出了最底下的拿盒银针。
重新蹲在大爷的跟前,陆娇白嫩的手指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银针。
“大爷,你放心,根据我从医十年的经验绝对可以治好你的腿。”
大爷一脸惊恐,等会儿等会儿,这什么情况?!
旁边的男人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爹腿上已经扎了好几根银针了。
是的,地上老大爷是男人的爹。
陆娇下针的时候小脸特别严肃,看着还真不像是唬人。
可是,几分钟之后,大爷慌了。
大爷突然发现,他的腿……没知觉了?!
“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腿没感觉了?”大爷惊惧看向眼前的小姑娘。
“啊,没感觉了吗?”陆娇一脸茫然反问一句,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我从医二十年经验不可能出错……”
旁边的人群纷纷嘴角抽搐了一下。
咳咳,刚才小姑娘貌似说自己从医十年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变成从医二十年了?
还有一个问题,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从医二十年是什么鬼?!
“咳咳,娇娇,应该是十年。”靳伟国好心提醒一句。
陆娇抬头,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开口道:“对对对,是十年。”
大爷这下真慌了,这小姑娘这么颠三倒四的,那他的腿……
男人这会也慌了,瞪着陆娇凶巴巴开口道:“你对我爹做了啥?!”
“我没做什么啊,你等会儿,等会儿,我再试试。”
陆娇说了一句,开始动大爷腿上的银针。
“有感觉了吗?”陆娇问。
有,疼!
“啊,疼,疼疼疼!”
“别动,我腿疼。”大爷控制不住腿疼,大嗓门吼道。
陆娇一脸淡定,回道:“疼就对了,疼说明有感觉,等会啊,我继续给你治。”
“所以,”陆娇灿然一笑红唇再次吐出两个字:“忍着!”
接下来大爷喊出了杀猪般的效果。
又折腾了差不多十分钟,陆娇一一将大爷腿上的银针取出来。
“好了,站起来试试。”陆娇微笑道。
大爷半信半疑,还不等他动作旁边傅寒铮已经大手一伸将人扶起来了。
“傅寒铮,你撒手,让他自己试试。”陆娇开口。
傅寒铮立即松手,那动作太迅速,太听话了。
靳伟国在一旁暗暗咋舌,这傅寒铮未免也太听话了吧?
在傅寒铮松手的一瞬间大爷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可是他惊奇发现他的腿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大爷试探性走了两步,脸上露出笑容。
他的腿真好了!
一旁的男人看见自家爹走路那正常的样子都目瞪狗呆。
“好了吧?我就说我很厉害的。”陆娇下颚微抬:“好了,腿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大爷笑眯眯回了一句。
然而就在三人转身走了两步的时候大爷突然开口。
“等会儿!”
三人面色一沉,转身。
大爷看着三人的脸色,笑了:“哈哈,别误会。”
大爷上前两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直接塞到了陆娇的手里。
“这是诊费,小姑娘谢谢你。”
“哎,爹,不是你干啥给她钱?”旁边的男人急眼了,然而话刚说出口就被大爷锤了。
“人家治好了我的腿,给钱你有意见?本来我们来城里就是治腿,要不是因为钱不够我也不能干这么丢份的事,你出的什么鬼主意,还骗我说撞车人家肯定赔钱……”
从大爷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大家反应过来。
原来大爷和男人是父子,因为进城看腿钱不够,所以想碰瓷儿,然后就有了这么一出。
男人被老爹打了也忍不住嘀咕:“爹,我让你撞,也没让你撞军车啊,你说马路上那么多小车,你咋就挑了这么一辆?”
“不是,爹,你腿真好了?吃药几年都没好,这么扎几针就好了?”
“废话,我的腿我最清楚,好了,全好了。”
直到两人越走越远,周围的人才讪讪纷纷离开了。
“娇娇,可以啊,这么厉害的吗?你会看相还会中医,还有啥是你不会的?”靳伟国看了看陆娇手上的钱,伸手就要拍陆娇的肩膀。
然而靳伟国手伸出去没多久就被傅寒铮拍开了。
傅寒铮瞥了靳伟国一眼,示意:别动手动脚!
靳伟国一脸“日了狗了”刚才是谁揉人家小姑娘脑袋?
哦,合着他傅寒铮就可以揉人家头,他碰一下都不行?
双标狗不带这样儿的!
收到靳伟国幽怨的视线傅寒铮依旧面无表情,转头朝着陆娇开口道:“上车吧,再不去车站都要赶不上了。”
靳伟国:……
呵,男人!
听听,听听,说话都不是一个语调儿。
对他说话语气硬/邦邦的,对人家小姑娘就温声细语。
这么狗,真特么是国民好战友!
半小时之后顺利到了车站,傅寒铮主动帮陆娇把行李放好才嘱咐几句下车去了。
站在车子下面,隔着窗户玻璃看着坐在窗边位置上的小姑娘,傅寒铮心里盛满了柔软。
小姑娘很厉害,而且乖巧又听话。
目送车子缓缓离开,傅寒铮仍旧看着那个方向。
被当作透明人半天的靳伟国忍不住了。
“傅寒铮,还说你不喜欢人家小姑娘?你这就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老牛吃嫩草还死不承认!”
“滚!”傅寒铮觉得靳伟国脑子里全是八卦,所以开口闭口都是某些想法。
“呵!”靳伟国嗤笑一声,以一种看穿一切的视线望着傅寒铮,开口道:“傅寒铮,你将来要是喜欢人家小姑娘你就是狗!”
“我是狗,你就是牲口!”傅寒铮毫不客气回怼。
嘴硬,继续死鸭子嘴硬!
有本事等着,将来看谁特么是牲口。
部队——
蒋青松心不在焉坐宿舍,刚从训练场回来的他身上衣服还带着汗味,可是他却没有要去澡堂子的想法。
蒋青松因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你是定亲的人了,不应该和陆娇再接触。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脑子里浮现陆娇的面容。
他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
明明知道这种思绪很危险,可是他脑子里仍旧想她。
她现在应该已经上车了吧?离开了这里,离他越来越远。
这样也好,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
————
陆娇下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回来的第一件事陆娇去了三叔陆秋明家里,把带回来的东西让三婶林凤留下一部分,其他的送回村里。
陆娇是真的没时间,下午她得回学校,请假两天落下两天的课程陆娇觉得自己下午如果继续偷看陈光明可能会劈了她。
一中。
陆娇回到学校上课同学们都纷纷围过来,颇为热情。
好的吧,其中大部分是问题的同学。
“娇娇,你不在这两天我都快要想死你了,老陈讲课太凶残了,也可能是我太笨了,脑容量太小,好多我都听不懂。”同学朝着陆娇开玩笑,一边说还一边盯着陆娇做题的草稿本。
“哈哈,对对对,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加上放假将近一周时间那就是四十九个秋了,度日如年度日如年啊~”又一活宝开口道。
“你们说的我都脸红了。”陆娇软软道。
“哈哈哈,小脸白里透红好看。”
“娇娇,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哼~”陆娇轻哼一声,调侃:“小姐姐我这么可爱我也是很烦恼啊。”
回到熟悉的环境陆娇很放松,然而她只放松了一会就被钟爱军抓到办公室去了。
“陆娇同学,你这两天没来,我把这两天的课程给你补一补,你先把这份卷子做一做。”钟爱军废话不多说直接抽了一张卷子放在陆娇面前:“你坐王老师的位置,他坐班去了不会回来。对了,这卷子是你请假时候竞赛班考的,你做完了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陆娇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子,然后一脸茫然。
一回来迎接她的居然是卷子?!
可是,还能怎么办,谁让她请假,所以说欠下的卷子终究是要写的,逃脱不得。
陆娇坐在椅子上,开始动笔。
钟爱军看见陆娇开始做题,便起身去了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准备抽根烟。
将近五十分钟,陆娇卷子做完了。
此刻钟爱军也早就回来了,抽过陆娇写完的卷子,钟爱军开始批改。
第一道题,正确。
第二道题,正确。
第三道题,继续正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