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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古代娱乐圈 (天际驱驰)


安然那时刚跳完舞,还在剧烈喘息着,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便问问凝。问凝回说没注意,她那时吓得冷汗直冒,心跳如鼓,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阿辰以前在睿王府也有挨训,这种事,经历多了,便不像问凝那么慌张害怕,说道:“我听见了,是有点像‘霖’这个音。”
阿辰这么一说,简直就可以确定,这张巾帕应该是平萱公主的。然后大家很自然地想到:平萱公主借着打赏摺扇的名头,把自己用的巾帕夹带着赏给了安然,什么意思?
巾帕可是女孩子的贴身常用之物,也是古代最常用来作为定情的信物。
安然没看多少书,《红楼梦》还是看过的,记得里面有不少关于巾帕的情节,其中一段是贾宝玉怕黛玉伤心,送了几张自己用过的旧巾帕给黛玉,黛玉收到后,芳心大定,含羞写了《题帕三绝》。黛玉死前,执意要把帕子烧了,那代表着她斩断了对宝玉的感情。
还有一段是贾芸捡到小红故意遗落的帕子,后拿自己的帕子还回去,小红明知是贾芸的帕子,不但收了,还叮嘱中间传递帕子的小丫头不要声张。
安然明白,这两段情节,帕子都是作为定情信物出现的!


第79章 舞象之年


第79章:舞象之年
作者:天际驱驰
这时代的定情信物不讲究多么高大上, 最好就是随身物品,越是用过的,越能表达情意。
正因为帕子这么重要, 李纨丢了帕子, 一大清早就派丫头出去找, 就怕被歹人捡到, 胡说八道一通,坏了她的名节, 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今,对于女子来说,这么重要的巾帕,平萱公主却“夹带”着“赏”给了安然,其中的喻意, 不言自明。
安然顿时hold不住了,脸涨得通红, 叫道:“你们不要乱想,我不是!我没有!我还小!”
在这具身体满十八岁之前,他不会考虑那方面的事。何况对方还是个公主,不是他能肖想的。最最关键的是, 他对平萱公主无感。再再说了, 安然记得锦奾说过,平萱公主明年四月就要嫁人,明明已经名花有主,这时候还赏他巾帕干什么?
大家都觉得这巾帕十分烫手, 丢到安然手里, 一车厢的人都尴尬得默不作声。
沉默之中,安然拿回摺扇, 把巾帕重新裹在摺扇外,装进扇袋,问道:“夫子,你说我要不要把扇子还回去?”安然当然不能直接去还帕子,那是把平萱公主往死里逼。
梁小峰道:“算了,公主赏的是扇子,没提帕子,你巴巴的还回去,倒让别人起疑。”
安然也觉得自己手上拿的是烫手山芋,问道:“那这个怎么办?”
“好生收起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梁小峰又嘱咐众人:“这事大家千万不要声张,烂在肚子里。”
平萱公主再怎么尊贵,再是对安然有想法,她也不可能追出宫来。梁小峰觉得只要安然没想法,不回应,就没事了。
一会儿,他们雇的马车回到寄园,凡一和木尘迎出来,问他们表演的情况,大家事先对好了口径,都说一切顺利。然后一群人照往日惯例,一起去酒楼大搓了一顿,以示庆贺。
给平萱公主表演了之后不久,就是安然年满十五岁的生辰,十五岁,男子舞象之年,束发之年,是为成童。
过了这个生辰,安然就能换回男装了,本来他对这个生辰十分期待,以为方安两家的亲人们会给他举行个成童礼,郑重地脱下女裳,换回男装,正衣冠、拜孔圣、读经典、谢亲恩、谢师恩、束发、射箭,从此知礼明义,保家卫国。
然而,并没有安然期待的这些,只是方太太拿了一整套她亲手缝制的男子袍服,亲自为安然换上,穿戴整齐,又亲自为安然束了发。
然后方太太领着安然去了修在宅子里的安家小祠堂,向安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叩了头,上了香。
这安家小祠堂一般女子是不让进的,这也是安然第一次走进这里。不过安然对这里没什么敬畏向往之情,也就是间放着不少死人牌位,常年供着香的小屋子而已。
随后,方太太又带着安然去拜见了安凌墨,和方府两老及两位舅爷舅娘。这些人本来因为安然偷考花榜,出任太乐署供奉的事,还生着安然的气,心头不待见。不过在这特殊的日子,他们还算给安然颜面,多少准备了些礼物,或温言劝勉了几句。
从穿越清醒过来,安然就一直盼望着的十五岁生辰,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此后,安然便正式换回男装,称呼上也换了回来。
生辰过去不久,安然接到了户部度支员外郎赵大人的请柬,说是他要举办一个赏菊宴,邀请了户部和工部的一些官吏去他家城外的菊庄赏菊,他给安然派送请柬,诚意相邀,是希望安然介时能在宴会上作《水中花》妙舞,以助雅兴,请柬的末尾,注了一行小字,说宴会之后当派奉例金。
这种宴饮邀约,不是官家差事,纯粹就是商演挣外快。以前,外快不外快的,安然不太在意,安然主要还是想借这类宴饮,让更多的人欣赏到他的舞蹈。
然而现在不同了,安然有一个创作团队需要他养活,有一个创作基地需要他支撑。穿越前,安然只管演出,收入支出等琐事都是安妈妈操心,但是现在不同了,没有母亲可以依靠,这一切,只能靠自己。
安然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终于从云端跌落凡尘。安然一向习惯了只考虑舞蹈,只考虑怎么把舞蹈进行最好的展示,从来没有把舞蹈跟金钱挂钩,仿佛觉得,谈钱,就玷污了舞蹈的圣洁,舞蹈的美丽不应该跟那么俗气的东西有牵连!
现在,安然终于知道,他能一直高高在上地在云端舞蹈,高洁自许,只因为他是站在母亲的肩臂上,他母亲替他把凡尘琐事都做了。
当安然看到请柬上赫然写着“例金”两个字,只觉得心头五味翻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浸染脏了。
如果请柬上没有最后一句,也许安然会很愉快地接受邀约,现在安然拿着拜访迟疑了许久,觉得这似乎是另一种形式的卖艺,不过比勾栏伎坊的乐伎们卖得高档一些。
还是问凝见安然拿着张请柬翻来翻去看,然后呆愣着出神半天没动,便过去把请柬拿来一看,道:“这请柬有什么地方让爷为难了?”
“最后一句。”
问凝道:“那位赵大人要给例金,咱们就收着呗。”
“问凝,你觉不觉得,咱们去表演了,回头收人家的例金,像不像卖艺?”
“爷,你喜欢跳舞,喜欢有人来看你跳舞,正好人家请你跳舞,你正好可以跳给更多的人看,回头还正好有例金拿,一举几得,有什么为难的?哪里像卖艺了?爷,寄园上上下下加上梁夫子和车夫有十几口人,得用银子来养活,总不能坐吃山空。”
安然一惊:“你手头没钱了?”
“还有一些。”问凝一直是凡尘中人,惯于务实,她跟着安然在安府方府和寄园两头奔走照顾,她要考虑的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精于计算:“梁夫子教过,凡事要未雨绸缪,不能等到钱都花光了,才来临渴掘井。”
安然无可奈何道:“那……就接下吧,等夫子来了,叫他帮我写个回帖。”
问凝却道:“且慢,要不要先问问例金是多少?”
“……”安然想不到问凝这么俗气,叫她管帐,她就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去了,一阵无语,才道:“不太好问吧。”当然是别人给多少,他就收多少,难道还好意思争?
问凝道:“你不好意思问赵大人,可以去问林供奉林大人啊。”林供奉也要接这类表演,当然也会收例金。
安然有些不情愿去问,觉得太掉价了:“问什么?问了又不能让例金多一些。”
问凝道:“去问林大人的例金,只是打听下行情……”
安然觉得“行情”两个字真刺耳,明明还说不是卖艺,不是卖艺哪来的行情?安然只觉得心头一阵黯然。
问凝浑然不觉地继续说下去:“……爷怎么能够跟林大人相比,林大人是良籍,是十年前的花榜花盛,爷可是贵籍,还是最新出炉的花榜花魁,林大人是弹胡琴的,爷可是载歌载舞,表演的技艺不同,身份不同,我觉得例金也应该不同,再说了,爷去老爷们的聚会上表演,想必也会带上容先生伴奏,容先生同样是供奉,我觉得他也应该拿一份例金的……”
安然忍不住的打断道:“你觉得我拿的例金应该比林大人多些,那只是你觉得。可钱在人家手里,人家觉得该给一样的例金,你有什么办法?问凝,不要随便就‘我觉得’‘我认为’,没用的。”只有上位者的“我觉得”“我认为”才有用。
问凝道:“打听了行情,爷可以请太太去跟赵大人谈谈例金。”
“叫我娘去谈例金?”安然本能地道:“她不会……为我出头的。”方安两府的亲眷们,不但没有一个支持他跳舞,还全都反对,当然更不可能去干出头替他争取更多例金的丢脸事。
问凝道:“我一个小丫头,本来什么事都不懂,爷猜猜,我怎么会知道例金是可以争取的?”
“例金还可以争取?”安然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操作!
“当然啦。”
安然问道:“你听谁……”还没问出来就知道答案了,又问:“我娘怎么会……”怎么会知道例金可以讲价还价?这话没问完,安然又知道答案了,又问道:“我娘什么时候收过例……”还是说到一半又明白,又换问题:“我娘向那些举办宴席聚会的贵夫人们争取过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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