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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六界第一美男[穿书] 完结+番外 (鬼畜无害)


“听说鸟博那边出事儿了?”
“已经处理妥当了,太奶爷。”
“很好,知儿你终于长大啦……”老人家的声音拖得很长,“老头子我还怕自己活不到你懂事的时候呢。”
您确实没活到…原着里,卫家老族长卫颂没有扛过半本书。他死后,本就被蛀虫吃得满是空洞的卫家壳子便轰然倒塌。从头到尾,他的曾孙女-后来的族长,都没能学会担负起整个家。卫知还是挺替他难过的,这位老人今年八十八岁了,一世坎坷,满身旧伤,为了家族为了除魔事业鞠躬尽瘁,这手辛苦积攒的好牌却被卫氏阿斗三下两下打烂了。
卫颂的童年正值“中原大-饥-荒”,地主家都没余粮,勉强长大。
壮年正值红色/动/荡,育有三子,老大老三被反迷信的旗帜插死,老二携家人逃至神农架,路遇僵难,为救众人而死,老二妻子怀有遗腹子,在苗族人家里剩下那个孩子,即卫知的父亲。
卫知出生于1999年,当时末日流言遍布全世界,人心惶惶,社会动荡,妖魔是不是集结骚扰人类,眼见预言就要成真,新建的十二玄门齐齐派出精锐,最后卫父也为新兴的除魔事业壮烈了。卫父死的时候,卫知才满月。身为卫家独苗苗,她自然被宠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捣蛋都没人教训,以至于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认为世界上只要她喜欢的东西都该属于自己。
在红色的山洪之下逆流而生的当今玄门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它们代表着无数先辈的努力和牺牲,不管是卫家还是钟离家,都不应该再被埋没。卫知心里想。
老人家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讲家里的琐事,什么八哥最近学会说一些网络用语了,也不知被谁教坏了,卫家的最新一代都不礼貌,见到族长都不知道打招呼,听说得了什么社什么恐,完全就是意义不明为孩子找借口,总之一点儿也不像是一族之长会说的事儿,全芝麻绿豆大。
就在卫知以为老人家只是太寂寞要找人唠嗑时,他突然来了一句:“七五快到了,极端妖魔组织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出没伤人,正好你现在在新疆,不如今年的护民行动就由你来负责。”
7月5号,对于整个新疆而言都是特殊的日子。好些年,七五前后都发生了震惊疆内外的流血事件,以至于近些年来,每到七五前后,全市戒严,部分地区武装部队和装甲车队大规模巡逻,以震慑暴-恐-分子。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政府和恐份的斗争,但对于玄门的人而言,这也是玄门和妖魔的斗争。恐份的出现,是因为饥饿、贫穷、绝望,这样的情况同样会发生在偏远地区的妖魔身上。妖魔同样会被教唆,会极端化。于是七五,白天是军警列队巡逻,晚上除魔师组团巡夜。
十二玄门作为一个统一组织,自然会各派人手,往些年参与巡夜的卫家领头人都是卫知世叔一辈的能人,突然换上个小姑娘,怕是难服众。卫颂这样决定,大有要慢慢把权柄交到曾孙女手上的意思。从古至今,人类都是讲究血脉传承的,古老的中国自然更是如此,卫家绝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
卫知按捺下心里包含着激动、不安与跃跃欲试的复杂心情,毫不推辞道:“好的,太奶爷。具体的事务,由谁来告诉我?”
对于曾孙女的识大体,卫颂十分满意,笑意几乎能通过电话传过去,“你有叔会跟你说清楚的,具体你在巡夜上遇到的疑问可以直接问卫及,他参与过十几场巡夜,经验丰富。”
卫有,现年四十二,家族的老管家兼秘书,曾是卫父的跟班,忠心耿耿,聪明亲和。
卫及,现年三十,近年来巡夜人卫家头领,略有野心,不太好相处。
“好的,太奶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
电话在卫颂的哈哈大笑中结束。
打完电话,她便站起来,郭立彦忙问她怎么了。
灯火辉映下的面庞神采奕奕,“去喝鸽子汤!”
于是乎,女人又上了自己的悍马,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一醒过来,满脑子鸽子汤鸽子汤……
老子在江南要怎么喝到南疆老茶馆鸽子汤啊岂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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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跟政治有关的话题请手下留情
作者生在红旗下根正苗红,但就事论事——惨就是惨,不会变成和安美满


第10章 沙漠妖寨篇·二
新疆的政治中心在北边乌鲁木齐,整个的北疆的气候都比南疆好上十倍,一个是塞上江南,一个是黄沙苦地。气候对经济的影响不容小觑,江南、巴蜀之所以自古就是经济繁荣之地,就得益于其得天独厚的气候与地理环境。气候好,万物生长,自然富庶,成为鱼米之乡;气候差,白山黑水,颗粒无收,自成偏乡僻壤。贫穷容易滋生动乱,生命无法自保,被逼无奈,自然只能另辟蹊径,乃至走上犯罪道路。听说,欧美地区的人体炸-弹案大多制造于失业青年,无钱无途,便也无所谓生死祸乱了。
因此历年来,巡夜会的大本营都在南疆。大佬们聚集在那里,经过商议,分管各区。
南疆,喀什,老城区。
这里的阳光总是很炽烈,奶酪色的建筑物为白光所笼罩,宛若天堂。维吾尔族的小朋友们无忧无虑地奔跑在金色的院子里,他们的睫毛都很浓长,眼睛又大又漂亮。维吾尔族的妇女衣衫上总是堆满了色彩和鲜花,身形丰腴,笑容淳朴,却不会说汉话。
卫知拍拍某个特别顽皮的维吾尔族小孩的脑袋,示意他一边儿弯曲,绕过几个试图找她玩儿的小孩子,穿过曲曲折折的巷陌,按卫有发来的地址和卫星定位,找到了一栋**教风格的别墅。外墙为金酪色,由无限重复的几何砖铺就,连绵不绝,可见其规模,门口沿墙摆满了颜色鲜艳的各类花朵盆栽,在太阳光下开得如梦一样灿烂。
门僮是微胖的青年,相貌温润,是个汉人。
他很懂得“入乡随俗”这回事儿,穿了一身白底金边的宽松上下衣,外披黑底中袖长外袍,无扣,双排黄金花纹滚边,脑门儿上罩了个黑底白纹的被叫做“尕巴”的四楞小花帽,如今的维吾尔族,除了节假日和老人家,很少有人这么穿了,他年轻的汉族人面孔趁着这衣物,有一种活泼感,好似这不是除魔世家的管事儿,反倒是个玩心十足的游客。
门僮以新疆风味儿的汉语问道:“是来吃黄面的么?”(全部第二声)
这是一句暗语,问客从何处来。
听他故意拿腔拿调的,卫知就很想揍他,但她忍住了,“不,是来下汤圆的。”
意思是我是南方浙江人。
“汤圆不好吃,要不要吃点烤馕?”
这就胡搅蛮缠了,估计是不相信。
卫知翻了个白眼,连着念了一串:“龙游发糕金华火腿温州鱼丸绍兴臭豆腐吴山酥油饼……”每个字都带上了灵力,心里则默念着一套完全不同的话,是为幻术心诀。
空气里逐渐弥漫开那些小吃的香味,发糕的清甜,火腿的咸香,鱼丸的鲜美,臭豆腐的浓口,酥油饼的酥美……各种生津的味道错杂在一起,给人满目美食的错觉。
门僮闭起眼睛耽溺幻觉,唇齿生香,口水差点都兜不住,半晌,咽了咽口水,解了门口禁制道:“你,可以进去了。”
“哼。”卫知冷笑一声,抱胸跨门而入。
料到这场面会比较重视,长辈们对染发接受程度不高,所以卫知戴了个黑长直的假发,扎了个半马尾,模样乖巧许多,但眉宇间天然的英气怎么抹不去。为何不直接染回黑发?因为卫知是个银发/白毛控,她才舍不得呢!另外,她去掉了七个耳钉骨环,放弃了皮衣皮裤,换了身简简单单的黑色短打,玉带束腰。
对于知名纨绔少女的到来,不少人面露惊愕,有些是根本没认出来。人们印象中的卫知总是打扮夸张,桀骜不驯,刁蛮任性,喜欢大声嚷嚷,可以说是个“外放”性格的典型,比姜无忘更嚣张更混不吝。可如今好似金粉碎玉沉淀了下来,倒不是毫无锋芒,只是这锋芒被敛住了,藏在漆黑刀鞘里,唯有拔刀的时刻,才光芒乍现。
现在会议还没开始大家都聚集在长方形的院子里,三三两两。院中有四长长桌,似乎表示着四方大势力,一些没有资格坐下的人都站在院子的角落里。
这是不曾被言情作家描述的场景,一切对卫知而言都充满了未知。不过,她匆匆一扫,发现在场有不少“素未谋面”却“记忆深刻”之人。
靠近门的左侧游廊上站着一身明黄色武服的青年,二十岁出头,抱剑靠柱,一副我孤高我不屑与人交谈的**样。他居然染了个黄毛抹了个背头,在玄门世家算是独树一帜,不少长辈望着他那是一个劲儿摇头,心里估计嘀咕着鬼模怪样、假洋鬼子之类的判词,连年轻一辈也在暗道他杀马特。但对此,此人是混不在乎,罔若未闻。
他叫姜无忘,是卫知的表哥,大舅的儿子。
姜无忘见卫知来了,当即居高临下地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两个都是性格跋扈的小孩,小时候一见面就厮打,不是为了抢玩具,就是为了争某个小伙伴,长大了,不打架,到了青春期各种互怼,现在青春期是过了,开始了成年冤家的相处方式——互冷。
卫知心里条件发射地涌起一股怒意,很想怼过去,但她冷静地想了想,这怕不是她本人的情绪,而是那个死去的卫知的。卫知按着胸口平顺了下呼吸,笑道:“今日,卫氏,我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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