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 (creative皎皎)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creative皎皎
- 入库:04.10
“若是还是半月前那事儿,皇上也不必多说,国事为重,佟家满门荣耀,又是您的外家,贵妃行事,有些莽撞,到底叫您,叫佟家面上也不好看,妾理解。”
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康熙就要开口,只听她又道:“只是妾这人,一向爱憎分明,这事儿已然到了这个地步,打眼一瞧就知道谁涉足其中,要妾完全释怀,没有可能。”
她这话说得坚决而笃定,更是人之常情。
得了准话,康熙本也没什么劝人大度的心思,便握住她的手,顺着她道:“这事儿的确是委屈你了,所以,朕才把她一半儿的宫权分了出去,也好叫她清醒一番。”
这后宫,哪怕是皇后,也要清楚知道,它是姓爱新觉罗的,不姓赫舍里,不姓钮祜禄,更不会姓佟。
近来,佟贵妃对四阿哥的玉牒已是觊觎到了明面儿上,现在更是仗着职权之便打压妃嫔,本想着中宫无主,等她贵妃之位稳了,大概明年的年底,也该晋升为皇贵妃,打理后宫名正言顺不过。
但现在看来,过大的权利只会更加膨胀她的野心。
钮祜禄家满门荣耀,将钮妃晋位贵妃,不加封号,佟氏加封,微微压着钮祜禄氏一头,也算对得起佟家了。
也就是自家亲表妹,尚还有两分情分在,若换了旁人做出这事儿,早就如乌雅氏一般下场了。
佟贵妃自觉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却没想还是被乌雅氏莫名坑了一把,心头恼火不说,还丢了宫权,赔了夫人又折兵,真叫人心里畅快不已。
以她如今,对佟贵妃是做不了什么的,但看好戏,她却可以。
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去落井下石一把,就更爽了。
却没想,富察舜华听了这话,却直接变了脸色,语气尖锐起来。
“皇上既然有了决断,事事周全了,只是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和妾说道呢?”她挑眉,语带不满,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还是您来为您的嫡亲表妹来警告妾,别妄动手脚?”
她冷笑道:“妾的确愿意为了您在人前顾全大局,周全识礼,但不代表我愿意在人后,就只被一句不咸不淡地受了委屈了敷衍了事!”
康熙皱眉,被她的一番言语刺激到了,转而想到她今儿撤了牌子,那就是来了月事。
他曾经听人说起过,孕中女子,月事中等女子,脾气暴躁,且又摊上了这事儿,她还一贯娇气,受了大委屈,他也该体谅一些。
“朕还没说完,你倒是一车轱辘话。”
富察舜华语调悠扬,阴阳怪气,“前一个乌雅贵人和僖嫔,后头又来了乌雅庶妃和佟贵妃,妾位卑人轻,皇家颜面凛然不可侵犯,哪还有妾置喙的余地?”
梁九功就在门口站着,暗自叫苦,屏声敛气,都想要叫富察舜华一声祖宗了。
对着她,康熙到底多了三分耐心,从来都知道她不是个泥人脾气,可一旦爆发,这脾气比宜嫔还叫人招架不住。
“你别这样,朕知道,这事儿换到谁的身上,都嫌窝火,可贵妃那,已然受了惩罚,况且她并非主谋,就是容易受人嗦摆,这次后,想来她会安分许久。”
“你入宫时日也算不上短了,难道还不清楚,朕到底对她有无处罚?”
说罢,还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
他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人家觉着自己一句受委屈了,是打发她呢。
刚刚觉得心里不耐,现在却是有些好笑。
女人的心思细腻,总为了小事耿耿于怀,还真是不好琢磨。
不过也变相证明,她倒是没拿着自己当外人。
“你啊,有火不冲着招惹你的,全都撒到朕的头上了。”
富察舜华此时低头,微微勾唇。
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这次试探,她对结果也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50章 戴佳氏生产
“贵妃那儿, 朕后头自有安排,钮妃与你交好,又是妃位, 分出部分给她宫权也是理所应当,日后, 你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那妾谢过皇上,国事繁忙之余,还为妾思虑了一二,真是叫妾汗颜不已。”
康熙笑着接下了她的谢意, 看她的表情十分真诚, 只是心中疑惑,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你既然想通了,贵妃那儿朕也警告了, 你们安安分分的别再生事, 太皇太后已是不满后宫频频生事了。”
富察舜华摸摸鼻子, 心知这大部分的事儿都同她有点关系,嘟囔道:“这些人真是的, 无端生事, 搞得谁都心烦。”
“不过,不遭人妒是庸才,妾就只当她们嫉妒妾了。”
康熙掐掐她的脸, “你啊,就是促狭。”
说罢,起身,“乾清宫还有些政务未曾处理,朕先回了, 你好好儿歇着,过几日得闲了,再来瞧你。”
斜睨着康熙离去的身影,她就知道。
她不能侍寝了,倒走了。
呵!男人!
**
丛双走了进来。
“主子,晚膳准备用点什么?天儿热,膳房做了些面皮,凉皮,还有槐叶冷淘,又做了正常的手擀面,准备做凉面。”
富察舜华顿时就有了食欲,“那就来点凉皮和凉面,来两个小炒,鱼香肉丝和地三鲜,地三鲜多放点茄子,我不喜欢土豆。”
丛双得了令,就退下去。
吃饱喝足,漾月就为她一一细数最近这两日的事情。
“听说延禧宫那儿,皇上前几个月略宠了卫庶妃几次,那宫中的徐常在就捻酸吃醋,昨儿更想要仗着位分,掌掴卫庶妃,被出来走动的惠嫔瞧见了,给训斥了一顿。”
“长春宫那儿,听说僖嫔这两日对着贵庶妃也动手了,贵庶妃生的秀雅,性子也平和,还年轻,之前秀答应被僖嫔打得不轻,仍是卧床不起,这下子,就盯上她了。”
僖嫔总是打人,在皇宫中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只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的眼睛都是半睁半闭,就算是心中同情,但也怕给出头了,人家反咬一口,那才是得不偿失。
“钟粹宫那儿的动静,想必主子有时也能听到,比不得旁的宫殿清静,日日都是叽叽喳喳的,人太多了,昨儿,治答应春答应对着蓝常在又是一顿讥讽,倒是不敢对戴佳常在如何了。”
一说起戴佳氏,富察舜华问道:“她这几个月怎的销声匿迹了一般?也没怎么见着她出来过了。”
自打去年腊月,到如今五月初,快五个月了,都没见到她的影儿了,难不成是荣嫔不叫她出来?可不大可能啊。
漾月一怔,笑道:“还能因为什么?那位可是被吓得不轻,当初明知自己有身孕,还是以安嫔做筏子,引出了这事儿,本想着离开钟粹宫,没想到功亏一篑,但却是她也因此伤了身子,太医说了她得静养,适当走动,但也不敢出宫门,一是怕碍着荣嫔的眼,二也怕旁人暗害,故而只在钟粹宫走动。”
“那钟粹宫里的人,现如今都远着她,怕她碰瓷儿呢。”
闻言,富察舜华微微摇头,“真是,心中有佛,处处是佛,心中有鬼,旁人便都成了鬼。”
墨竹在窗户处,墙面上挂着五毒香包,“主子说的是呢,其实,还是她太贪心,且心思不纯,什么都想要两全,结果弄到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秋云坐在小鼓凳上编着五彩绳,往上穿着珠子,随口应了一句,“可不是嘛,其实若想要离开钟粹宫,法子多得很,没必要非在荣嫔身上安一个看护不利的罪名,偏她心黑,又有咱们主子帮了忙,安嫔担了大部分责任,不然还真不好说。”
富察舜华却是看着秋云灵巧的双手,凝眉沉思,“春白,去内室,将我的针线笸箩拿出来,就是里面一堆捻好的羊毛线的那个。”
春白麻利地应了声,进了内室,直直打开柜子,甚是显眼,一把拿了出来。
里面有她织好了的围巾,还有织了四根手指的手套,还有一件不知道在袖口,领口如何分针的毛衣,还有一件织得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开衫毛衣。
这些里面,唯有围巾尚算齐整,别无花样,其余的手套之类,只依稀看得出样子,长的太长,短的,尚还好。
富察舜华将围巾递给春白,“你试试,暖和么?”
春白见主子对自己和颜悦色,立时面上欢喜不已,接了过来,摩挲着已是处理得极好的羊毛,有些难以下手。
“这个东西,围在脖子处,可以挡风,到了冬日,可以试试。”
“秋云,你试试织出来这个衣裳的袖口与领口,前一阵儿你不是瞧着我做了吗?你做了个围巾,不是极好?你针黹好,没准儿能想出来呢?”
也幸亏她小学时候,家里的奶奶总在家织毛衣织毛裤织袜套织围巾织手套的,跟着瞧了几眼,还学了一阵儿,后来太磨时间,又枯燥无聊,都做了一半儿就扔下了。
到了大学,室友又开始织围巾送男朋友,虽然最后做出了一个直角梯形,但能做成,她也算提供了一点技术支持,还和她一起看了围巾手套毛衣等的视频。
靠着原本模糊的记忆,她才能把围巾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