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是以男主为主对世界,女主就要保持绝对的纯洁干净。如果男女主占据同样的地位,那么双方都要保持纯洁干净。
哪怕是剧情崩溃被破坏,女主翟阳跟反派忠勇候组成CP,原男主李长惑还是一直默默守护女主,至死未娶妻。
叶无卿:“……”
姜魅感叹:“这就是爱情啊。”
叶无卿:“……”
翟悦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叶无卿回过神来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下方跪着那三人,眼神冷淡波澜不惊,越发显得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
叶无卿看向男主李长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长惑脑袋混沌一片,听到帝王清冷的声音,艰涩的开口:“陛下,臣……”
刚才还哭诉着被人强行玷污侮辱了清白,痛苦委屈万分的翟悦眼睛一亮,顿时兴奋雀跃,目光灼灼的看向李长惑,有些激动期望。
李长惑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来,李国公只好开口道:“陛下恕罪,老臣这孽子犯下了这等罪大恶极之事,罪该万死!公主殿下乃万金之躯,陛下要打要杀,老臣绝无二话!”
叶无卿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不轻不重地敲点着扶手,“他是该死。”
翟悦慌了,赶紧道:“父皇!表兄他只是……只是酒后一时失礼,罪不该死啊。既然悦儿已经是表兄的人了,不如就顺水推舟,替悦儿与表兄赐婚,悦儿也是愿意的。”说到最后,眼脚尚含着泪珠的脸颊一片绯红,如同不胜娇羞的莲花,羞涩的抬头看了一眼李长惑。
翟悦对李长惑也是真爱了,针对这样一张猪头脸都能够露出这种深情款款的目光。
听完翟悦的话,李长惑身体剧烈一晃,眼底的绝望之色更为浓郁了。
叶无卿瞥了眼娇羞小女儿状的翟悦,“姑娘家的不能矜持点?这般恬不知耻,寡廉鲜耻的,真是丢尽了翟氏的脸,你母妃那内心不纯洁善良,但还是很矜持,你怎么净学坏的不学好的?”
叶无卿语气十分失望,仿佛在看着不成器的熊孩子的老父亲,说出来的话语,却字字诛心。
翟悦脸色一片惨白,用力咬着下唇瓣几乎出了血,眼里有愤怒与羞辱,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低下头掩饰眼里的神情。
“陛下,大公主和习大人到了。”莫公公躬腰进来禀告道。
听到大公主三个字,李长惑眼里飞快闪过一抹亮光,很快又黯然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一根一根的青筋突起。
而翟悦眼里的愤恨妒忌更为强烈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翘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绷直了后背。
而李国公微微皱眉,前两人关注都在大公主身上,他却注意到了习大人,刑部尚书,审过无数案件手腕凌厉狠决,铁面无私不近人情。
他跟大公主竟然在这个时候同时来了?
叶无卿没有管这三人脑海中的小心思,直接道:“宣。”
翟阳一进来,李长惑痴痴的目光就一直追逐着他的身影,看得翟悦咬牙切齿,指尖刺的掌心一片尖锐刺痛,越发妒恨,眼神但是无数把小刀子一样,恨不得在翟阳身上捅出无数个窟窿。
翟阳一进来就目不斜视,走到叶无卿面前,与习大人一同行礼。
“儿臣(臣)参加陛下。”
叶无卿随意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人到齐了,习安,你查到了什么就直接说吧。”
习大人:“是。”
翟阳终于看向了李长惑,虽然不过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眸中神情复杂难辨。
叶无卿一直悄咪咪的关注着男女主之间,见到这个反应不由挑了挑眉,唇角一撇。
翟悦看到习安一进来,心里就有些不安,谁不知道北辰国刑部尚书习安判案如神铁面无私不畏权贵,就自己唯一的独子因为失打死婢女都被他毫不留情地送进了牢狱。翟悦还是最得宠的公主时,看见习安都要绕路走,何况现在?
习安出现的地方,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习安一开口,翟悦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习安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翟悦是公主而有所畏惧,语气是一惯审案时用的冷漠淡然:“汝宁公主重金买通了大公主身边的侍女,以大公主的名义将李侍卫长哄骗到李府后院,用了西域进来的迷情香醉烟,醉烟点杨时无色无味,哪怕武功再高强之人也难以察觉,一旦中了醉烟,理智全无,形如野兽,只想着雨水之欢来解除药性。醉烟极为罕见,只有西葵国边境西域一代才有,一年也不过一指甲盖。大皇子在皇家书院与西域来的商贾之子索武交好,上个月,重金从索武手里买了半指甲盖的醉烟,有身边太监小吴子交给了汝宁公主……”
习安的语气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仿佛只是在漠然的陈述。
第564章 拯救第一个世界15
习安每一个字落翟悦、李长惑、李国公三人耳中,比起震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呆滞。
翟悦与李长惑之事,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因为其中涉及到一国公主的清白名声、皇室的颜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装瞎子。他们不敢相信的是,陛下竟然叫来了习安彻查这件事?
这不是自己将自己的颜面丢在地上用力踩踏贱踏吗?
翟悦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退尽,瞳孔颤抖,不可置信又愤怒至极的死死盯着习安还在一上一下闭合说着话的嘴,尖锐的指甲将掌心行刺的一片血肉模糊。
她的内心一片惊涛骇浪翻滚,差点控制不住愤怒的眼神瞪向高高坐在上方的“建帝”。
她恨!习安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毫不留情地扒开那张遮羞的表皮!
而习安敢敢这样做,必然是出自于陛下的旨意!
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一国公主做下了这种丑事,也只能把她掩盖起来,否则传出去,整个黄石都会蒙羞,建帝也会脸上无光。
所以哪怕心里心知肚明,也会将这个事情掩盖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将翟悦嫁给李长惑。
她们却不知道换了个芯子的叶无卿不走寻常路,直接找来了刑部尚书习安,把这层遮羞的皮扯了下来踩到地上摩擦摩擦。
李国公也被这个发展惊呆了,陛下不是一直最好颜面,而且最疼爱汝宁公主翟悦吗?这是赤裸裸的将皇室和汝宁公主的颜面踩在脚底下!
陛下疯了不成?!
难道真如传闻中一样,陛下被李贵妃蒙蔽十几年,由爱生恨恨屋及乌,迁怒到了汝宁公主兄妹身上?
李国公低垂着脑袋,看似恭敬惶恐,眼神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却晦暗复杂。
嫡长子与汝宁公主翟悦之事,他既无反对也无赞成。李国公一脉忠于建帝,在李贵妃没有失宠之前,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大皇子日后的储君之位稳了。
建帝虽值壮年,但也唯有大皇子一子,哪怕日后再有小皇子出生,相差十六岁以上的年纪也不会对大皇子的地位造成威胁。李国公不是愚忠无知之人,哪怕在忠心于建帝,心里也打着小算盘。所以这些年来才一直默认国公府与大学士府私下往来交好,北辰国的驸马也可以入朝为官掌握实权,如果李长惑娶了未来北辰储君的唯一嫡亲妹妹,与他的仕途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说之前李国公对汝宁公主翟悦追逐李长惑冷眼旁观,态度可有可无,那自从建帝开始重视大公主翟阳,允许她涉足朝政上朝议政之后,态度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普通公主的夫婿可以不朝为官掌握实权,但未来女帝的夫婿,绝对不能涉足朝政的。无论男帝女帝,后宫不得议政,都是铁律。
李长惑与大公主翟阳之事,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自小在同一个名师下教导,又有同窗之谊。如果不是以前大公主翟阳不得帝心,虽是嫡长公主却没有什么地位,加上担心得罪盛宠至极的李贵妃,否则,李国公夫妻早就同意李长惑想要求娶大公主翟阳。
李长惑是李国公独子,文武双全精才绝艳的翩翩贵公子,前途无量,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儿女情长。李国公极不情愿让他与极有可能成为女储君的大公主翟阳有所来往,此次虽然出现了这种事,李国公雷霆大怒,气得差点吐血,但愤怒之余又不免有些庆幸。
经此一事,李长惑绝不可能与大公主翟阳再有什么关系了。
成为汝宁公主翟悦的驸马,总比日后成为一个困守后宫才能无处施展的男后要好吧?
李国公府唯一的独子,将来还要撑起国公府的门楣。
习安说完之后,对着叶无卿拱手:“陛下,臣陈述完毕。”
一直跪着的翟悦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孔破口大骂:“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说着又有些慌乱的,看着旁边的李长惑,“表兄,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
在李长惑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下,翟悦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眼。
习安还是无表情的样子,对着公主的指责也平稳淡定,波澜不惊:“公主,人证物证齐全,索武、给你药的小厮、你被买通的宫女,还有沾染上迷醉的香炉,你有什么可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