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哈市人民医院,交接给了人民医院的医生后,落英就功成身退的找了地方休息。
检查后把医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
两人被抢救回来后,医生问他俩:“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两个人斩钉截铁的摇头,死活咬定两人最近一直超负荷的干活,秋天的北大荒已经很冷了,他们一直站在泥水里,才能挖河道,大概是冻的。
医生将信将疑地给他们作出了风湿性心脏病的诊断,他俩拿到诊断后大喜过望,回连队顺利的办了病退手续。
从哈市回来后一个星期,落英就听说新的一批人去哈市学习去了,其中就有姜淑敏。
钱志明和赵进亮都是浙江人,不过不是同个区的,回乡的火车上,钱志明摸着自己心律不齐的心脏,问赵进亮:“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都这样,好不了了?”
赵进亮沉默着也摸上了自己的心脏。
不知道!
值得吗?他俩同时问着自己。
不知道!
但两个人知道现在他们回家了。
在车站门口互相挥了挥手,两人百感交集地分开了。
像潘多拉打开了魔盒,后来又发生了好几起类似的事件,比如有个知青自己连续吃巴豆,把自己拉得脱肛了,丧失了劳动力。
有人抽用碘酒泡过的烟,这样肺部会有阴影,看起来像是肺炎或者肺结核,这些人大都顺利回城了,后来脱肛的这个知青回去后不久就去世了,其他的病退回城知青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后遗症,团长发话,以后,知青就是病死也得死在北大荒,丧失劳动力了兵团养你,但就是不能回城,这才遏制这阵不正之风。
姜淑敏被分配到新建的小学做了老师,后来去场部看了回落英和蒋琴,大概是小月子没做,她的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时间到了72年,都是青春少年少女,谈恋爱的知青越来越多,团部非常支持知青们在北大荒成家,这两年出生的孩子急剧上升,她这个星期已经接生了3个婴儿了,要不是她实在分身乏术,整个兵团的怀孕女人都想找她接生,后来她没办法,在场部申请了几间房子,改成病房,有的孕妇大老远的过来,就算是没有流产迹象的,这么一颠簸,也要先兆流产了。
有的是专门来找落英接生的,迄今为止她接生的孩子没用一个有问题的,全部是母子平安。
她成了兵团有名的妇产圣手。
加上她诊断从不出错,大病也会告知他们是什么病,然后让他们去哈市去看,导致落英在他们整个兵团的名声很大,都知道13团有个很厉害的赤脚医生。
“五妮姐,我要回城了。”蒋琴来跟落英告别,她早就透露过自己会离开这,没想到她在这儿待了3年了。
“回去好啊!”落英真心为她高兴
“五妮姐,等你回城要去找我啊!”蒋琴依依不舍,她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姐姐,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似乎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蒋琴上前抱了抱落英,撒娇道:“我突然不想走了!”
“快走吧,不然我还得做你的厨娘!”
74年她被推荐去上了医科大学,毕业后正直反城大潮,人人都想回家乡,很多没经过批准的知青偷偷跑掉了。
而落英是准备回北大荒的,兵团总部建了兵团医院,现在正缺人手,初夏她拿到了毕业证书后,返回兵团前,她准备回这世界的娘家一次。
为了不给别人惊吓,她提前发了电报回去,说自己几号到。
下了火车居然在人群里发现大虎和小虎。
十年没见,大虎看起来像个中年男人了,前面的发际线有后退的趋势,小虎倒还好,正直青壮年。
“大哥!三哥!”她穿过人群,走到两人面前。
“五妮!”“五妮!你回来了啊!”互相打完招呼三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快回家吧!”
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抢着接过她的行李,她坐在小虎的自行车后座。大虎车子驼着她的行李。
两人想问些话,骑车又不方便,加上落英也不知道说什么,三人就这么一路安静的回了家。
还是那个小小的院子。
落英回来后,发现家里一个人没有:“五妮,行李我放进去了啊!”大虎把她的行李,放进了她以前的那个小屋子,她走进屋里,这里不知道给谁住了,看样子是个女孩。
第109章 末世之我是丧尸
大虎看落英看那些东西, 解释道:“你不在家的时候,这里给了叶灵住的。”见落英疑惑:“哦!叶灵是我的大女儿。”
落英看着熟悉的单人床,挤不下两个人:“我住这叶灵去哪儿?”
“去她同学家借住了。”
“哦。”
手里抱着大概一岁多的孙子的, 身上还跟着2个孙子的王红芬哼着小曲从外面遛弯或者是串门回来。
大概是忘记落英要回来, 她见到落英的时候明显楞了下, 随即掩饰地笑了笑“五妮回来了啊。”
“娘。”落英不冷不热地喊了她声。
大概是落英的表情戳到她,王红芬的脸冷了下来,“嗯”了声, 抱着小孙子进屋了。
家里的情况她爷奶给她回信的时候都会跟她念叨,也会劝她回家看看,所以她知道3个哥哥一个弟弟生了10几个孩子。
大人都住在各自的宿舍, 孩子就统统扔给了王红芬带。
王红芬早就退休了,把工作给了弟弟小六,叶胜利的工作给了三哥小虎。王红芬以前虽然不咋干活, 但还是挺爱干净的,落英看着这2个小子被她收拾得挺利索。
大虎见气氛冷下来,赶忙拉这2个半大的孩子对落英介绍:“这是二虎家的双胞胎!”
“大牛二牛快叫姑姑!”
“姑姑。”“姑姑。”
小奶音融化了落英的心, 摸摸他俩的头, 掏出奶糖给2个牛吃, 随后从屋里拎出一个大包,里面都是东北特产, 递给大虎:“哥, 这个我从东北带回来的!你们几家还有爹娘分一分吧!”
“哎, 好!”大虎也没推辞。
随后大虎和小虎他们都回厂里宿舍去了, 晚上她是和10几个孩子还有叶胜利夫妻一起吃的晚饭, 那炖饭吃得她如鲠在喉, 明明是一家人, 不亲密就算了,还像陌生人。
落英自我检讨了下,双方关系到这个地步,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她见过真正的母女,两人互吵后没有几分钟就能和好如初。
小时候自己个带着几世记忆的非正常儿童,对王红芬叶胜利自然就没有天然的母女亲情,王红芬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亲情,自然也不肯付出自己的感情了。
加上两人都不是会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这就造成两人如今的局面。
第二天她去了村上奶奶家,在村上住了2天后,张丽华坐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问:“五妮啊,你都28了,有对象了没啊”
“没有!”她想了想,好像第一次被人当面催婚,这种感觉有点奇特。
张丽华又说:“前村有个退伍军人,现在市里公安局上班,32岁,带2个孩子,女人前2年生老二的时候去了,你看要不要去见见。”说着她看看落英的脸色,怕她生气,找补道:“别看他有两个孩子,结婚后孩子在村上给孩奶带,不会让孩子打扰到你们。”
28岁在以后可是黄金年龄,也许还在上学呢,这会就得当后妈了:“奶!你说我一个大学生,干嘛非要上赶子给人当后娘啊。”
张丽华心里也不得劲,好好的大姑娘给人当后妈,可她也是没办法,28岁已经是老姑娘了,年纪相当的男人基本都结婚有孩子了。
“这孩子犯错,要是教育他会说后娘坏。犯错后娘不管,人家还是会说后娘毒!”落英继续说道。
张丽华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急昏了头:“现在不是大家都返城了,我想着你在这结婚了,就可以调回来了。”
“兵团不会放我回来的,我在那边可有名了!老多人想让我帮她们接生孩子呢!”落英笑呵呵地宽慰张丽华:“而且领导说了,这次回去,医院新盖的宿舍楼会分我一间大单间呢!反正我不给人当后娘。”
张丽华看着笑哈哈的孙女满心苦楚,这女人不结婚没有孩子,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啊!
她借口兵团催她回去上班,又待了2天就会东北了,她在兵团医院一直干到了退休,退休后又作为专家返聘了回去。
期间只在张丽芳老两口过世还有叶胜利王红芬两人过世的时候回去过。
她创造了兵团的一个奇迹,只要是她接生的产妇,都是母子平安。
比如她接生过一个心脏发育不完全的婴儿,后来住了一个月医院后奇迹般的痊愈了,产后大出血的产妇在她这儿根本不算是大问题。
管理的不太严格的那些年,落英利用职务之便,买了好多种类的药物和医疗用品放在了空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但来二十世纪一次,还是要多买些东西的,好在空间够大的。
这世她只活到70岁,大概是人真的寿命是有期限的,明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挺好的,却突然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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