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她虽然也在叶渝静回来之前就已听说了叶渝静突破合体期的消息, 但心中只有无限自豪, 倒是没有受到其他的影响。
“好了, 玄鹤,我与夫人说会儿话。”
这份态度倒是让叶渝静心中愈发平和了些, 看着旁边的白秀影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她就摆了摆手,先让玄鹤下去了。
母女两人便牵着手一起说起这之间遇到的事情来,不过到底女人比男人是要细心一些。
看见叶渝静全须全尾的回来,叶宜平父子便放下了心, 多半关心的还是叶渝静在这之间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白秀影却强逼着女儿褪下衣服看了看她身上的疤痕, 见并没有才放下心。
“好在你这段时间并未真受什么伤,我还当你修炼到这个境界,必然几番经历生死磨难呢!”
“哪有, 我这一路顺风顺水的。”
见此, 叶渝静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庆幸在她锻体之后就再也没有受大伤,再加上几月在船上的赶路时间,现在早就没什么事情了。
不然,还真不好跟白秀影交代。
“母亲实在不必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
白秀影由衷的叹了口气,但是看着女儿的眼神中满是骄傲,她伸出手去轻轻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才凑到叶渝静耳边压低声音道。
“你和清宴可……?”
“什么?”
叶渝静先是一懵, 紧接着便反应过来白秀影的意思,她脸上唰的一下染上了红晕。
“母亲说什么呢!当然没有!”
婚前那啥,是绝对绝对不存在的。
“没有便没有吧,你急什么?”
见叶渝静近乎要恼羞成怒,白秀影不由捂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才伸出手去揉了揉叶渝静的头发,笑着逗她。
“刚才清宴可是好一番奉承了我这个岳母,瞧着他似乎很心急成婚的样子,将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便要嫁给他了。”
“我原本想着,若你们两个已经有什么,倒省了我的麻烦,现在既然还没有,我便提前跟你说说,也省得到时候你什么都不懂。”
叶渝静:“……”
不是吧,阿sir?婚前.性.教育?
“真的不用了母亲!”
叶渝静干笑了一下,口不择舌道。
“这没亲自做过,那我还能没见过吗?”
白秀影只当她害羞,仍旧是一脸笑意的强行在叶渝静的眉心点了点,双修大法便传入到了叶渝静的识海中,被她给牢牢记住了。
即便叶渝静自己不想看都不行。
叶渝静:“……”
感受着两个没画上脸的假人在自己脑海中酿酿酱酱,叶渝静先是羞恼,而后满脸一言难尽。
糟糕了,这怕是要长针眼的节奏!
就在叶渝静被母亲强行的施加教育的时候,顾清宴算是头一次被叶家奉为上宾。
叶宜平虽然作为一城之主,平时端得起架子,但到了这时候就很是放得下身段。
对着顾清宴一口一个‘贤婿’,就好像他当初就很满意顾清宴跟叶渝静两人成婚似的。
叶天青倒是没他那么稳得住,他跟顾清宴起过的冲突颇多,一时间没办法放下过去的芥蒂跟顾清宴笑脸以对也是应有之理。
不过顾清宴摆着一张笑脸,一口一个舅兄的叫他,即便叶天青再看不惯这个大尾巴狼叼走了自己哪哪都好的妹妹,也不得不扯了扯嘴角,强行的对他装出一副笑模样来。
顾清宴只做装着没发现,他即便再不喜叶天青父子,但他这次来是要求娶人家的闺女,又不是想要跟他们叙交情,态度也愈发恭敬。
“岳父大人,舅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把我跟静儿的事情办一办,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顾清宴直接切入正题。
叶宜平跟叶天青不由对视了一眼,本想要把这事情再拖一拖,但联想到二人这骇人听闻的修炼速度,兴起的拒绝心思不由淡了下去。
算了,他们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走到飞升,静儿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成婚,总比无名无份的跟着这个小子去上界的好。
“也好。”
叶宜平答应的很爽快,只是他想到顾家那一伙人时,心里也不由浮起了嫌弃的意味。
“不若你回去跟你祖父父亲商量一下章程?”
要不是知道女儿女婿不会在顾家待着,他可真不愿意将女儿嫁到那一家去。
还说是世交,顾家那一副上来就打秋风的嘴脸可真是让人感觉瞧不上眼。
前些日子,玄天宗大开山门收徒的时候,他还是依照诺言将顾家的小辈送到了玄天宗去,反正他们如今因为灵矿之事跟玄天宗关系正好,不过是几个名额罢了,影响不了两方关系。
但即便对他叶家再轻松,那副腆着脸蹭好处的模样,还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不必了。”
顾清宴刚刚就从白秀影的嘴里探听到了关于顾家在这一两年时间中的事情,他心中对于顾家的感官愈发冷淡,只是掏出一个储物戒,就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叶宜平的面前。
“顾家这些时日让岳父大人费心了,倒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岳父大人接受我的歉意。”
这里面可装了不少能够传家的灵器灵阵,都是这段时间他从海上的时候做出来的。
用作聘礼,顾清宴自然觉得轻,但作为顾家人拿了那些名额的补偿,倒是很拿得出手了。
顾清宴不是冤大头,但到底也是自己当初坑了岳家这一把,这东西他应该出的。
“何须如此客气?”
顾清宴一表态,叶宜平和叶天青父子的脸色都不由得好了许多,但叶宜平拿到那名额确实没费多少功夫,便还是摆了摆手,准备拒绝。
“你将要与我们成为一家人,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帮这点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叶宜平倒是没认为顾清宴一个小辈说要管教顾家是大言不惭,在修真界辈分又算得了什么?
自然还是修为为先。
他跟叶渝静父慈女孝,在面对合体期的叶渝静时,尚且摆不出身为父亲的威仪,更何况是关系并不和睦的顾家呢?
哪怕叶渝静要强行插手叶家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退避三舍,听由女儿吩咐了。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事情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跟静儿的这一段姻缘,顾家怎么也不会敢于向岳父您提出这样的要求,因而我代顾家补偿,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是因为知道叶渝静跟父亲的关系都极好,顾清宴才表现得十分恳切,他不由分说就将东西塞到叶宜平手上,容不得他拒绝。
“何况,这不过是小事。”
“接下来是我要给静儿的聘礼。”
叶宜平就把拒绝的心思咽了下去,他就算再疼爱女儿,也不可能说出不要聘礼这种事情。
这可事关他们叶家的颜面。
“实际上,亲自送聘礼这种事有些不合规矩,但好赖要么就是家中长辈、要么就是我家修为最高的人,我好累也能够占得其中一样。”
顾清宴一边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聘礼,足足拿出了四五个储物戒,塞到脸色稍霁、却仍旧挤不出笑容的叶天青的手中。
“事急从权,也就希望岳父和舅兄不要介怀。”
“这怎么会呢?”
叶宜平的脸色反而好看了一些,他也知道顾清宴未必能够请得出什么修为又高、又德高望重的人过来送聘,比起顾家那只惹人讨厌的老狐狸亲自上门,他倒宁可顾清宴自己来了。
两者相较取其轻。
叶天青默不吭声的仔细检查着几个储物戒里面的东西,在神识探进第一个储物戒时,他就忍不住正色起来,然后越往后看便越惊讶。
等到全部看完之后,叶天青脸上原本的不情愿都已经烟消云散,看着顾清宴的眼神就像看着什么怪物一般,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该不会是把所有的家底都用来当聘礼了吧?日后你和静儿还过不过了!”
顾清宴虽然是合体中期的修士,但他们突破时间这么短,出去的时间又不长,叶天青以为不清宴就算送聘礼,也送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谁知道这几个储物戒中虽不说是样样精品,但至少还真没有拿不出手的,有许多件放在他们这种世家中,也可以充当镇族之宝的。
叶天青虽然贪财,但更心疼妹妹。
他一时之间不由得对顾清宴这个败家子感觉有些痛心疾首起来,这样手不抓财,说送便全部送出来了,以后能让他妹妹好过吗?
叶宜平闻言也不由的将储物戒拿过去神识往里面探了探,他脸色一动,还是叹了口气。
“贤婿,我们便留一个储物戒就可以了,其余的你都拿回去吧,你与静儿还要修炼,实在不必要为了一个聘礼,拿出这么多东西。”
虽然这里面的东西,让叶宜平也忍不住心生贪念,如果这不是女儿的聘礼,他或许都还有抢夺的意思,但正因为这是女儿的聘礼,他那心思刚升起来便尽数淡了下去。
没有什么是比叶渝静能过得好更重要的。
“二位放心,我既拿得出来,就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况且那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