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话他们就在之前买的煎药的小炉子上做,买的有个小锅,他刚开始制作肥皂时,在不煎药的情况下常常拿到后院去做实验。所以用着也是非常顺手的。
他在规整一些东西,准备近期把高纯度的酒给弄出来,这契书一签,势必是要忙起来了,他也不可能像之前那么轻松了,而且他也必须做出成果才能抽出时间去处理宋家的事,要知道这些天他可不是没事做的,每次去镇上去一天,晚上才回来,针灸再怎么时间长也不可能花费这么多时间的。他都跑去调查事情去了。
可惜能力有限,比较是小人物,虽然偷偷的找过采秋几次,可她警惕性太高,怕被李氏下套,死活不说,还是他偷偷的拿走宋晗蕊洗头时遗落在洗漱台边的那对白玉耳坠,她才相信,才偷偷的告诉自己一些事情,本来这几日把自己知道的和她说下的,赶巧同锦兴和陈琦昨日一道来了,看到自己弄的肥皂,又加上自己夸下海口,要制出高浓度烈酒,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宋晗蕊说这事。
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这蒸馏器支起来,固定好,还得加水看看效果,就怕中间有缝隙,找到后可以用活好的面糊起来。厨房也不是多大,虽然是两口锅,两个灶口,可另外一个基本没有用,可以收拾出来,搭建这些设备。
他正准备想喊宋晗蕊帮忙的,就又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不会又是那两人吧,昨天还没有把他们喝趴下?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谁呀这是?”尹柏山喊了一嗓子去开门。
“小人见过尹公子,这是我家公子送来的醉纯香和木柴还有一些喂马的草料,请您过目。”门外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陈琦的小随从,陈贵。
“他送酒过来就成了,送木柴过来做什么我现在又不缺柴烧。”尹柏山看可眼车上整整齐齐摆着六坛酒,大半车的劈好的木柴,还有几包草料嘟囔道。
“我家公子是昨天看尹公子家用柴艰难还得亲自动手劈,为不影响制酒进程,所以才着小人送来这些,也省了尹公子劈柴之苦,请尹公子务必收下,”陈贵再次拱手道。
“好吧,那就搬进来吧,需要我帮忙吗?”尹柏山看陈贵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仆人,问道。
“不用不用,今天我带了人过来,让他们帮忙搬就是了,公子您说个位置,我们把柴和酒搬过去。”
“喏,那边好像是杂物间,东西比较乱,你们把酒放里面就成。这木柴就靠着菜园位置,堆放到那边吧,离厨房近取用也方便。”尹柏山指了指杂物间,和厨房墙边的空地说道。
“对了尹公子,这是同公子让我帮他给您带的药,他说丸剂还没有制好,还请您再喝几日苦水,待丸剂制好后亲自给送到府上,这里有三剂,请您过目,用法和之前一样。”陈贵吩咐那两人搬东西,他把那三剂药送到尹柏山面前说道。
“什么?又让我喝药?oh my god,还让我喝啊……昨天明明说好的丸剂制好再吃的……”尹柏山嘴上吐槽着,但是还是接过了药,他现在开始慢慢变得有钱了,他可不想有钱没命花,至少得让他好好享受一把吧。
“良药苦口,公子的病情特殊,如果病真的好了,相信同公子也不会再让您服用药剂的。公子若没有什么吩咐,那小的便就先行离开了。”陈贵看两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东西搬完了,交代自己的差事办妥了,自己也该回去交差了。
“哎等等,我现在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帮的。你一个人就够了,他俩就在不用过去了,地方窄也站不了那么多人。”尹柏山正好想到正缺人帮忙呢,现在瞌睡送枕头,正好赶上了不用白不用。
“好的。”陈贵嘱咐二人在门外候着,自己跟尹柏山进了杂物间。
“就是这东西也不大,装满大概能装就这么大的壶半壶的样子,我现在就是需要个人扶着,把这些管子给固定好,坐在厨房的小锅里,不费力吧?”
尹柏山指着他定制的那套放大版的蒸馏器皿,这不过烧杯他给改成下平,分成两半,最上面的像盖子一样能盖在下面盛原浆的底座上,盖子上面还留个洞用来收集酒蒸汽。那个冷凝装置被他改成一个管子横穿陶罐,两边只要接上管子就可以做简易的冷凝装置,而且罐子装满水,热了还可以换凉的。现在这情况无法做到冷热循环,只能将就着用,除了接口使用的是陶管,中间的那一段也定了陶管但是被他弄断了,所以他就自己找了根竹子,把竹节穿通,做了个简易的管子使用。
待尹柏山二人支好装置后,尹柏山就打发陈贵走了,这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日后陈琦说他泄露商机。
他准备今天就开始蒸馏,反正现在酒是有了,也不怕糟蹋了。装酒和面,原酒坛放冷凝出酒口,接酒。用面和纱布把所有的接口全部封一遍。本来的想用泥的发现泥太脏,还是在灶台上,就直接用白面了。
一通忙活,自己炖的鸡的香味也渐渐的飘了出来,想着不能串味了,只把那个小点的锅里加上凉水,等鸡炖好后,便开始生那个灶台的火,开始蒸馏。成败在此一举想想就莫名的兴奋。
宋府这边,宋坤还在床上躺着,脸色比一个月前更差了,脸型消瘦,皮肤蜡黄嘴唇干裂,还一直昏迷不醒,加上仆人伺候不周,这人怕是难难撑两个月了。其他仆人都嫌弃主人不能动,还大小便失禁,加上主母不重视,又脏又累还不讨好的活,都不愿意做。也只有采秋自请照顾宋坤,尽心尽力,想以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自己对宋晗蕊造成的伤害。
这也是尹柏山找到她并告知宋晗蕊没有受到委屈,过得很好,就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回宋府夺权。(冲煞之人,女方嫁出,若被救之人未好,则一年内不得回家。以免把煞气带回家,若被救之人好了,说明冲煞成功,半年则可回家。骨肉团聚。)这也是为什么宋晗蕊既不能回家又不能逃离的原因。进退都会背上不孝的罪名,只有老老实实的待着。
宋府厅这边可就热闹了,现在的宋府当家的主母李氏,正在摔盘子甩碗的,咬牙切齿的恨透了这对父女,原来李氏在宋坤昏迷后,就直接延请的是齐家医馆,积善堂的大夫前来就诊,本来几服药就能让人醒过来的,被她做了手脚,让宋坤就这么一直昏迷不醒,然后使计把宋晗蕊这个在宋府说话还有些分量的,宋家大小姐以冲煞的名义偷偷的给嫁了出去,这也是第二天早上才散播的消息,当天送嫁的可都是偷偷摸摸的,全部都是她的人。
这冲煞的言论一散播,宋晗蕊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然后又用了差不多一月的时间清理宋府之前的老人,全部换成自己的人,接手宋家的生意,本以为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结果等她提钱的时候,被告知需得宋坤这个当家的亲自收账,或者大小姐两人来一个才可以提钱,否则钱就放铺子里是,谁都动不了。
原来这些铺子有一大半都是宋晗蕊母亲的嫁妆,铺面和经营生意的掌柜的对徐家都是忠心耿耿的,至于宋坤也只是能取钱,查账,其他的做不了什么主,至少这铺子是动不了的。因为他们认为小姐过世,这些财产都是顺位到小小姐了,也只有宋晗蕊对这些铺面生意有决策权,这也是为什么宋坤喜欢带着宋晗蕊出去经商的原因,一则是因为宋晗蕊确实有经商的天赋,二则是,这些铺子需要宋晗蕊自己来管,他自己压根就管不了。如果他对女儿不好,这些铺子可以直接不让他提钱。这可是占他宋府一大半的收入,光靠着宋府自己的那几个铺面压根就撑不起宋府的开支。
只是这些宋晗蕊都不知道,宋坤还等着在女儿十八岁生日时告诉她的,结果就这样昏迷不醒了。
李氏这一通发火,可是吓坏了一旁的宋文习,宋文习三岁,李氏入门第二年就诞下了宋家长子,所以多多少少有点母以子贵的感觉,想着这宋府家产早晚是自己儿子的,自己现在还不能主持后院内务,想想就咽不下这口气,宋府内务全部是由宋晗蕊主持的,其实她也不怎么管,都是交给乳母代劳的,结果乳母被李氏找了个由头赶走了,本以为这后宅大权会落到她的手上,可是没有想到,宋坤居然还让宋晗蕊接着管家。
第四十五章
他们父女没有把她们母子两个放在眼里,那她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这父女两全部扳倒,自己做大。虽然不论是之前的乳母嬷嬷还是宋晗蕊,在各个方面都没亏待过她,但是她还是不满足。想总揽大权,现在她是做到了,但是宋府每日的开销,没有宋晗蕊母亲的那几个铺面供应钱财,根本就无法维持之前的标准。所以她才这么的气急败坏。
本来宋坤是想着女儿逐渐长大,早晚是要嫁人的,所以府中内务一般是交于她来处理,她母亲徐氏在世时并没有教给她太多后院的事,因徐氏嫁给宋坤后本就生活安逸,也没有后院的分子,自己原生家庭也没这些腌臜的事,自己也没有多少好教的,只是没有想到徐氏福薄命浅,早早的去了,独留宋晗蕊这个半大的孩子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宋坤为了能有个女人好好照顾宋晗蕊,在朋友的撮合下续娶了李氏,本以为李氏贤惠持家,没有想到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