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没了!一定是他刚刚喂我吃茯苓糕,那里面他下了药。
我抓紧他的手臂猛摇他,“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秦宿瑜也慌神抱我下地, 他拽掉我的亵裤七手八脚给我套月事带, 嘴里道, “你别说话。”
他还斥我,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可怜我儿才出来一天不到就被他打掉了, 我恨啊!
我等他给我换好, 才淌着泪道, “你为了和我颠鸾倒凤,连孩子都不顾,你脑袋长□□里了吗?”
我说着不觉自怜自哀起来,“诚然是我挑起的,你饱受饥苦,如今想日日变着花样玩也没错,我从没说不允你, 只你想要的,我都尽量满足你,便是不用我的身子,用手用腿用脚也不会叫你憋得慌,你非要占着那点地儿,就不能让给孩子吗!”
秦宿瑜眼神都逐渐木钝,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你月事来了。”
我抢走他手里的汗巾,自顾抹泪,“来月事就不准我怀孩子吗?你霸道成这样,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才不受你摆布。”
秦宿瑜便停住声。
我仰头瞅他,他的脸已经石化了,我打他,“你没话说了,你赔我孩子。”
秦宿瑜扣着我的手,良久出声道,“来月事就说明你没受孕。”
我瘪嘴,“我想看太医,你把我孩子打了,还骗我说是月事。”
秦宿瑜低头吻一下我,“你别任性。”
我喜欢他吻我,但他摆明了是想让我息事宁人,我没那么好收买,“我不吃这一套,你以为转移我的视线,就能抹灭你对我伤害,我不会原谅你。”
我这话一落,将好穆娴隔着门叫唤,“……太子殿下,您找本宫?”
秦宿瑜放我躺回床,他自己坐到椅子上,“进来。”
我哀怨的盯着他,“你现在就开始嫌弃上我了,连抱我都要背着人,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你是不是外面有新欢,打掉我腹中胎儿好给她腾位置。”
秦宿瑜说,“没有。”
穆娴这时轻手轻脚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她尴尬着声道,“本宫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爱妃,寡人的孩子没了,”我哭着捶床,痛苦的无以复加。
秦宿瑜阴冷的瞪着穆娴,“娴妃娘娘,早前孤同你说的话你都忘到耳后根了吧,还敢在她面前胡编乱造。”
穆娴打着哈哈,“本宫就是跟陛下开个玩笑,谁知她竟当真了?”
我一呆,忙坐起来道,“不你说寡人有孕的吗?”
穆娴低头看手,“臣妾就是想逗逗你,随便说着玩的。”
她又骗我。
我嚎啕大哭,“你是瞧着寡人老实,逮着寡人骗!”
穆娴走近床前,急声道,“臣妾瞧你可爱才骗你的。”
我抽泣两声,“寡人可爱也不是你骗人的理由。”
穆娴眼珠子乱转,“陛下腹中说不定还真要有孩子,你昨儿迟迟不洗澡,孩子约莫钻进你肚里,过一个月就会诊断出来了。”
我略有期待道,“当真吗?”
“娴妃娘娘,你适可而止,”秦宿瑜忍无可忍道。
穆娴便退到一边道,“……本,本宫也是揣测。”
秦宿瑜寒声道,“她月事刚来。”
穆娴长长啊着声,倒说不出一句话。
我懂了他们的话,顿时失落道,“寡人想要个孩子委实难。”
秦宿瑜死盯着穆娴道,“娴妃娘娘不长记性,是嫌后宫呆腻了,想出去?”
穆娴难堪的笑着,“本宫再不会跟陛下胡咧咧了。”
我见不得秦宿瑜说穆娴,她比我亲姐待我还好,要她走我还舍不得。
我对秦宿瑜道,“你别说爱妃,她是爱玩的性子,我没生她气,你也别计较了。”
秦宿瑜瞅我一下,没继续说穆娴。
穆娴将食盒放桌上,结巴着声道,“陛,陛下,这是臣妾给你做的桂圆红枣粥,还热乎,你要不下来吃些?”
我才刚吵过一架,正是腹中空空,这粥来的巧,刚好给我解解饿。
我伸腿往床下跳,秦宿瑜一把接住我,直接撂我进椅子上,推我到桌前。
穆娴装一碗粥放我面前,对秦宿瑜道,“太子殿下,本宫父亲已经将贼寇尽数抓起来,只等您一句话了。”
秦宿瑜朝穆娴踢过去一个凳子,穆娴道了声谢,屈膝坐好。
他淡淡道,“周轩呢?”
我纳闷,“周轩是我的人。”
和这事好像扯不上联系。
穆娴瞥过我道,“抓了。”
秦宿瑜曲着手指给我擦嘴边,道,“在哪儿抓到的?”
穆娴说,“赌坊。”
秦宿瑜偏头看我道,“你听见了,你的人没保护你,跑到赌坊去赌钱。”
我哑然,周轩确实不算个有出息的,但他在父皇执政时就驻守宫廷,纵使没甚能耐,也没出过大错,我对他还算放心,可现在周轩竟不顾我的安危跑出猎场,我有些难以相信。
秦宿瑜笑了,“他是平民出身,身家背景全无,你父皇重用他便是因此,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平民能致仕,多是有野心,这野心无关大小,有的贪财有的贪权,只要能投其所好,便可将他收为己用。”
我放下勺,“我要见见周轩。”
秦宿瑜朝穆娴望过,穆娴拱手退走。
他扯来衣衫往我身上穿,托我手道,“身上酸不酸?”
酸,跟他打了场妖精仗,又吵了半天,我早没什么精神气,我歪进他怀中,“酸什么?我还能再战一回。”
秦宿瑜木着声道,“月事期间就不要想了。”
我敲他胸膛,没点意思,总会泼我冷水。
秦宿瑜虚搂着我的腰出了里间,他放我坐到弥勒榻上,雨鸢适时递上来汤婆子给我。
这时大门开了,周轩被押了进来,直到我跟前扑通跪到。
他看来受了刑,鼻青脸肿的,嘴边还在流血,瞧见了我就砰砰往地上磕头,“陛下!陛下!您饶过卑职这一次吧,卑职再不敢了。”
我问他,“你给寡人当守卫是不是特憋屈?”
周轩瑟瑟发抖,痛哭流涕道,“卑职一时鬼迷心窍……”
秦宿瑜从袖中抽出一页纸,扔到他面前道,“一时鬼迷心窍,孤看你是早有预谋。”
我不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但瞧周轩在看到那页纸竟怯怕的朝后退,便知他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静声等着秦宿瑜说话。
秦宿瑜修长的手搭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孤听说你在老家圈地建屋,钱花的不少,以你的俸禄,供不起吧。”
周轩伏在地上发抖。
秦宿瑜咂着声,“你和孙昭去万红阁玩的那一晚,不巧被孤看见,孤就好奇,你一个虎贲中郎将不给天子守宫门,竟跑去狎妓,你空闲得功夫不少啊。”
周轩颤着声道,“……孙公子一再邀请卑职,实在是盛情难却。”
我心中一声咯噔,他暗地和孙昭有勾连,那他早就是孙家的人了,他和孙家是一伙的,我在猎场遇刺的事他必然提前知道,炎铁师再守备森严,也没想到虎贲骑兵这里漏了空子,刺客轻松杀进来,是他放的水。
我冷冷道,“你伙同孙家弑君?”
周轩还想狡辩,“……陛下,卑职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抱杀心。”
秦宿瑜嗤笑,“大理寺那边已经刑审过刺客,他一口咬定是你放他们进去的,你还想装无辜,孙家给你的钱有骨气别收啊。”
他双手交握,神情怡然,“拿人钱财□□,孙家给你钱,你就能弃陛下的安危不管,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跟陛下求情,认个错,陛下或许心软就会放过你。”
我抓起汤婆子照着周轩砸过去,热水淋了他一头,烫的他满地打滚。
“父皇将你留给寡人,寡人以为你会对寡人忠心,未想你竟暗藏祸心,寡人留你不得!”
秦宿瑜朝两边挥手,便有侍卫过来将他拖下去。
屋里安静下来,秦宿瑜注视着我道,“别为这种人流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冲他笑道,“我可不会为他伤情。”
周轩是父皇留给我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认为他是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可他真的叛变了,或许早在我未登基之前他就是孙家的人,前世秦宿瑜领兵入京是他告诉我的,如今想来,那时他和孙家大概已准备好要将我赶下龙椅,只是秦宿瑜进京勤王,他故意在我面前污蔑秦宿瑜造反,好让我和秦宿瑜反目成仇,这样他们倒可以渔翁得利。
属实可恨!
秦宿瑜摸了摸我的脸,道,“驸马醒了,你要过去看他吗?”
我想到五皇姐,有一瞬胸中起杀气,我咧嘴笑道,“看。”
作者有话要说: 走走剧情哈,来个大转弯。感谢在2020-09-29 21:11:56~2020-09-30 14:1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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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叫夫君66
我们去看裴煦时, 五皇姐也在,她端庄的坐在床畔,手里捏着热毛巾为裴煦擦脸,一副温婉居家的好女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