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袖子抹泪,痛声问那内侍,“父皇可有事要嘱咐?”
内侍抽出一块绸布,尖着嗓子念道,“寡人长辞于世,太子即位尚且年幼,寡人唯放心不下吾儿及淮安王,遂令淮安王过吾儿膝下,为寡人嫡孙,以全寡人抱孙之心。”
此话一出,殿前哭号的众臣都蔫声,皆惊愣的面面相觑。
太傅谢弭率先出声,“陛下真如此说?淮安王与陛下数同辈分,陛下耳目清明,怎会做出这般决定?”
内侍托着绸布到他面前,低声道,“还请谢太傅过目。”
谢弭面色凝重,拿起绸布看起,那面目沉的能吓坏小孩子。
我缩在地上,心内狂笑不止,这可是遗诏,父皇下的旨,他们岂敢不遵。
谢弭抿唇将绸布递给身后大臣,各人皆看个遍,便都捏着鼻子做哑巴。
我站起身,流泪往殿内冲,正见秦宿瑜青黑着脸踏出门槛,眼中煞气迭起,我只看一眼,就吓得想调头跑,但我还得装样子,就故意举着袖子遮住脸,呜咽着避过他跑进里面。
我快入阁门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向殿门前,恰巧和他的目光撞个正着,他原本怔忡的面色立时狰狞,似要将我撕碎了才可平息他的怒火。
我一个激灵,钻进了暖阁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国际惯例排雷:
1,女主智商最低,本文主旨就是开心
2,这条是最近才新加的,进来看的朋友,我先跟宝贝们说一下,贵妃没有和太傅偷情,他们是好人,男主很尊重女主,男主很尊重女主,男主很尊重女主,请一定看到最新章再评论,卑微作者以狗头保证orz,么么哒!
3,架空,架的很空,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就是中华上下五千年吧。
4,解压之作,可能不是很长。
推一波好友预收文《阴鸷公子被迫打脸后真香了》
太师府遭祸,举家被判秋后问斩。
小乞丐沅衣偷天换日,将觊觎多年的太师之子白修筠偷回家窝藏,日日观赏。
*
白修筠被刑罚严重,万事不能自理。
除却喂饭褪衣,最尴尬的便是三急难料,这个小乞丐伸着一双嫩白娇手过来的时候.......
白修筠总是涨红着生俊的脸,气急败坏,羞辱难堪低骂,“你不若一剑杀了我!”
沅衣:“好好好,完事儿了,我去给你寻剑....”
*
白修筠身子好全后,第一件事情不是要自裁。
而是寻仇。
沅衣缩着脖子,怂成一团,握着剑颤巍巍后退:“你要的剑,我给你寻来了,你看....”
白修筠居高临下。
面色浮上一丝冷笑,紧咬着后槽牙,阴恻恻说道,“用什么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不过了。”
#灰头土脸的小乞丐洗干净了还挺水灵#
#高官公子被我养成饿狼了#
第2章 叫爸爸2
父皇的尸首在傍晚时就入殓了,我跪了两个时辰,实在跪不动,我调头看后边人,都跪的东倒西歪,有几个趴在地上都快成乌龟了,只有秦宿瑜跪的笔直,就仿佛那棺材里死的不是我的老子,死的是他老子一样,哦!他老子早死了十几年,估计骨头都烂没了。
我灵机一动,举起袖子抹抹眼泪,长长的做了个呼吸,便摇晃着身朝地上一倒,悲痛晕厥了过去。
我这一晕倒吓坏了一批大臣,他们全聚到我跟前,对着我又是一顿哭。
“太子殿下晕倒了!”
“赶紧去叫太医!”
我安然装死,太医才回太医院,这会儿光顾着喘气,就是跑过来也得一刻钟,他们总不能任我躺在地上吧,我即将登位,要是身体不适,他们这些老臣那得自责死。
我美滋滋的等着小内侍抬我回东宫,可是竟没感觉有人来,我不免心灰,这些蠢货果然如上一世一般,屁用都没有。
正这么想着,身体忽然一轻,我悄咪咪的掀起一条缝,秦宿瑜那张死人脸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微微低头,正和我对上眼,我慌忙闭紧双目,在心里将这个不孝子骂了个遍。
秦宿瑜抱着我脚步带风的出了殿,我的心口突突跳,这混账不会是要寻个角落将我沉井吧。
不过到底是我小人之心了,他一路径直入了东宫,甩手将我丢在了榻上。
我装死。
秦宿瑜哼了一声,踏步出去了。
我抬一只眼看他走远,那脊背挺得像斗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赴战场,那可不是,他现在随时随地想着谋反,我若不是棋胜一招,估摸还得走老路。
这样想着,我不觉自得起来,翘起二郎腿唱着小调好不惬意。
将过子时,我梦里会周公,睡得正香时,耳边听到爱妃哎呦着声道,“殿下还想装到何时啊?”
爱妃芳年二十,长得像朵喇叭花,她有个好听的闺名,叫穆娴,可惜她一点都不贤,还总舞刀弄枪,我没娶她之前,她长往谢府跑,整个镐京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谢弭,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谢弭不喜欢彪悍的女子,她一气之下狠揍了谢弭一顿,对外扬言道,见他一次就揍一次,以此来缅怀她逝去的年少爱恋。
我看她委实可怜,就求了父皇娶她,为着这事,我挨父皇不少批,不过好歹我将她娶到手了,就是成婚这么些年头,她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着实愁人。
我的瞌睡虫被她全赶跑了,一睁眼就见她靠在床头,手里还端着一碟子蝴蝶酥,边吃边睨着我笑。
我坐起身,爬到她身边,挨着她躺下来,伸手拿了一块蝴蝶酥,才要吃到嘴里,一时心悸,又扔回去了,“爱妃,往后什么酥啊、糕啊都少吃,你不是说自己肚子大吗?约莫就是吃这个吃出来的。”
穆娴沉一下脸,细细的手指直冲我的脑门子戳,“秦韶,你教训到老娘头上了,老娘肚子再大也比你美!”
“你这是什么表情,老娘难道还欠着你物事了?”她将碟子丢开,踢了鞋子上榻,“秦韶,你明天就要登基了吧?”
我点一下头,“爱妃,你没孩子,皇后的位子孤留不住了。”
穆娴的眼睛大睁,一拳打在我的胸前,“秦韶,你敢跟老娘要孩子,你生的出孩子吗?”
我捂着胸口,怒道,“还不是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光长肉,也没蹦出个儿子来,孤白日操劳,晚上还得陪你睡觉,白睡了!”
穆娴眦着牙对我笑,“秦韶你胆肥了,老娘一天不打你,你要上蹿下跳了是不?别以为你当了皇帝,老娘就怕你,该揍还得揍!”
她边说边抡起拳头来。
我连忙遮住脸跳到床角,“明天还有登基大典,你打伤了孤,明天该治你个弑君之罪。”
穆娴一顿,随即在半空划了一拳,人又躺倒了。
这样看她的胸脯鼓鼓的,我看了一眼脸红,“爱妃的胸膛为何可以如此坦荡的耸起?”
我却不行,得缠好多布,勒的透不过气,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忍辱负重才是好男儿。
穆娴乜着我笑,“殿下羡慕臣妾啊。”
我确实羡慕,但我是一国之君,面对事情总要宠辱不惊,“孤只是好奇而已。”
穆娴侧身看着我,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殿下是男人,男人就不能有胸。”
我指了指自己,“那我这是什么?”
穆娴张开手掌,对着我的胸脯猛拍了好几下,真疼。
她满意的将手枕在脑袋下,语气颇为沉重,“殿下有所不知,你这叫胸肌。”
转而她狡黠的冲着我眨眨眼,自豪道,“臣妾的叫胸。”
我恍然大悟,“那孤定是胸肌勃发,王叔他们个个胸前平坦,总给人感觉少了点东西。”
穆娴扑哧大笑,“殿下慧眼,殿下的胸肌整个大陈都找不见第二个有你大的。”
我自感优于平常男子,便是那秦宿瑜在我面前也得矮上一截。
这般一想,我咂起嘴,“孤如此优秀,为何你的眼里只看得见谢弭?”
穆娴两指一夹,掐着我的腮肉死命的拧,“别跟老娘提他!他就是个没眼光的书呆子!”
我从她手边抢回脸,边揉边往后躲,“那你还喜欢他,你更没眼光。”
穆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谄媚的靠过去,搂住她的腰哄道,“爱妃自是一等一的好眼光,要不然孤也不会娶你。”
穆娴挼着我的头发,哼哼凉声,“明日搬进内宫,我要睡和春殿。”
我唔一声,“离御书房近的很。”
穆娴一把拽住我,凶神恶煞道,“你让不让!”
“让让让,”我头皮疼的快不是自己的了,能不让吗?父皇说得对,我娶了个母老虎回来。
穆娴便轻轻放下我的头发,温柔的拍着我的背道,“先帝一走,殿下势单力薄,你当真要顺着先帝的遗诏认秦宿瑜当儿子?”
我唔一声,“父皇的旨意,我自是要遵照,要不然不是抗旨不尊吗?孤最孝顺。”
穆娴捏住我的下巴,“秦韶,认秦宿瑜当儿子这主意是你出的吧,先帝可没那么缺德。”
我拂掉她的手,眼珠子四处溜一圈,“爱妃可不能平白无故污蔑孤,孤向来尊敬王叔,岂会想着当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