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就是先做紫金山这部分的数据,其他平台的数据因为量太大了,要装在硬盘里送过来,南极那边因为交通不方便的关系,硬盘要等五个月以后才会过来呢。”
说到这里,伍铮看起来很遗憾:“可惜我在五个月后就要专心比赛了,不过还好,不能更多的参与到如此伟大的工作之中。”
蒋院士在旁边拍伍铮的肩膀:“没事,计算数据洗照片的数学模型是你为主导做出来的,最重要的工作已经由你做了,而且超算算力有限,这些数据起码要分析三到四年,你每年休赛季都可以继续帮忙的嘛,我把数据发给你啊。”
伍铮眼睛一亮,张勤捂脸叹气。
也就是说,以后伍老板就要兼顾黑洞和花滑了是吗?他是不是还要感激一下蒋院士,知道把数据发给伍铮,而不是让伍铮以后每年都到紫金山来干活吗?
然后伍铮又乐呵呵的说了一通找黑洞时期的趣事,别说陈女士了,观众们也都没听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一些高校的科研论坛有人发帖,表示伍神果然是顶级强者,恐怖如斯。
陈女士听了一阵,抓住机会便转移话题。
“对了,听说伍队今年的短节目和自由滑都是请戈迪耶娃女士来编的。”
伍铮点头:“是啊,戈迪耶娃编抒情曲目很厉害的,我也想尝试以情动人的节目,不过表演滑我还是自己编的。”
陈女士心说话题可算回到花滑了,她好奇的问道:“您的表演滑是《豪情玫瑰》吗?这个节目被DOI主办方评为本年度最受欢迎的表演滑节目。”
伍铮摇头:“不是,是另一套,暂时保密,到了赛场上就知道了。”
而赛用节目是什么,伍铮同样一个字没说,只是笑称她会加油在新赛季继续突破自我,然后聊了聊有关在S省省队训练的心得。
伍铮没谈太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只是兴致勃勃的提到:“那里有很多年纪比我小的弟弟妹妹,他们都对我很热情,而且很用功,其中有个15岁的男孩子已经会跳四周了,感觉就很欣慰吧,因为我一直很希望后辈里能有出色的选手出现。”
“然后我也看到了不少小女孩在练四周,其实看着也有点心疼,因为四周跳对身体的损耗很大,我个人是建议在骨骼发育成熟的时候再去练,起码16岁以后,这样对身体的消耗会减少,但现在四周跳方面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出四周的年龄也不断提前。”
伍铮做了个手势:“这就像是一把剑,还没有磨好,就要去砍一块坚硬的石头,而且我看过不少孩子,为了跳跃,滑行和旋转这样的基础就做得比较普通,其实选手最好还是全面发展,尤其是滑行,我能用超远型跳法出四周,就是我滑速高,起跳时可以借更多的势。”
接着她从物理层面科普了一下自己的远度跳法的原理,并表示这么跳习惯了以后,其实比高度型跳法更加美观,对身体的损耗也小,可惜近些年能这么跳的年轻选手也越来越少了。
这场节目最终还是被伍铮搞成了科普节目,虽然有点抢央十饭碗的嫌疑,但收视率却出乎意料的高,甚至还有国外的电视台申请了转播,十分神奇。
毕竟花滑no.1的选手就这么大喇喇的分享跳跃心得,在很多人看来也很难得吧。
而伍铮最终也没能在八月底顺利的回归燕京,因为她接到了森宫雪的电话。
“喂喂,是5桑吗?是这样哒,圆谷公司想要联系你去一部奥特曼的剧场版客串……嗯,是《撒加奥特曼》……不需要演技的,你本色出演一个女博士就好了,给予主角赛罗一些提示就行,只有不到6个镜头……”
鉴于对方给的报酬还算不错,伍铮也算是看着奥特曼长大的孩子,就愉快的打包去了日本,顺便还应鹰宫孝也的邀请,去他的冰演上做了演出。
直到9月上旬,伍铮才终于回归国家队,在看到于冰上轻盈跳跃的一姐时,刘总教练舒了口气,和旁边的牛教练嘀咕。
“你别说,平时看到这熊孩子总是头疼,看不到她又怪想的,可算是回来了。”
牛教练笑着点头:“是啊,而且她的跳跃看起来还是那么稳,一看就知道在外面没有懈怠过,对了,她还是要参加伦巴第杯吗?”
刘总教练无奈的叹了一句:“是啊,说是花样轮滑那边的费德丽卡要请她吃饭,她得去赴约,你说她哪来那么多朋友啊,简直就和交际花似的。”
就在此时,场上的伍铮右脚点冰,以内刃起跳,在空中转体四周后,落冰的时候打了个滑,但还算勉强的站住了。
牛教练连忙指着她夸道:“诶,你看着孩子也不光是找黑洞和交朋友,你看她这个4F多漂亮啊,之前世界上还没有人在正式比赛里完成过这个跳跃呢。”
刘总教练转头:“等会儿?4F?”
张勤沉默许久,一拍挡板,大喊:“伍铮!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练成的新跳跃?你又偷偷加训了是不是?”
总而言之,索契周期的第一年,10-11赛季,就在夏季的炎热还未消散之时徐徐展开了。
第一百一十章 :小选手们涨的飞快的表演分
为了不让龙主的身体被高强度的训练再次搞出弄病, 毛十一特意在10月初回了一趟大兴安岭。
那是在一个晴朗的上午,毛十一在凌晨时分起床,从冰箱里翻出牛奶和鸡蛋糕,用微波炉热好后放在了桌上, 又翻出今天龙主要穿的衣服, 搭配好放在床前。
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 搂着被子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只差没打小呼噜。
他知道伍铮起床后会先在家里吃一点, 顺便看了晨间新闻, 然后再去国家队吃营养师搭配好的早餐, 并进行上午的训练。
反正白天的伍铮是不需要他跟着伺候了。
接着毛十一就踏上了旅途, 他在上午九点抵达了大兴安岭, 紫貂在山林中飞快的穿梭着,期间不少动物都好奇得看向这边,路过一个山洞时, 里面还冒出三个熊头。
最下面的熊头是黑色的,黑乎乎的熊爪还拿着一个野果, 时不时啃一口,上面那个是棕色的, 脖子上一圈白毛, 最上面的也是棕熊头, 这只熊的眼睛长得十分有特色,就是个豆豆眼。
毛十一看到这三只熊, 十分友好的挥挥手:“熊大, 熊二, 熊三,好久不见。”
豆豆眼的熊大一张嘴, 就是亲切地掉渣的东北腔:“毛十一,你不是在龙主身边侍奉吗?咋又回来了?”
熊二热情的问道:“龙主喜不喜欢俺们家的蜂蜜啊?这次你再带点回去不?”
熊三嗷呜嗷呜的吃果子,含糊不清的问道:“龙主吃不吃果子?替我谢谢她送的特大号电热毯哈,裹着睡觉可舒坦了,我这儿弄了果脯,你带点走?”
毛十一婉拒道:“你们三都快冬眠了,可别整这些虚的,先顾着自己吧。”
熊大提醒道:“胆汁已经送到人参爷爷那里配药去了,谢谢你的弄来的老灵芝和上好的香火啊。”
毛十一:“不客气,都是应该的。”
他跋山涉水了一整天才到了人参爷爷的住处,那是一栋茅屋,附近有不监控仪器,甚至有个科学自然管理局的道士提着把铜钱剑守在岗亭里。
毕竟从各种角度来说,人参爷爷都是本国最珍贵的药材,宝贝着呢。
毛十一跑过去:“我预约了任老爷子。”
道士验了他的身份才放貂进门,进了茅屋,就看到其中别有洞天,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皮肤皱巴巴的矮小老头盘腿坐在竹榻上。
感应到毛十一,他睁开一只眼,颤巍巍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木盒。
“眼药水、膏药都做好了,拿去就是,龙主不是因为体脂低弄得月经不调嘛,我还做了点阿胶糕,你带去给她。”
毛十一连连道谢,捧着盒子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张七位数的存折。
“这是龙主的心意,密码是六个六。”
人参爷爷很是满意的点头:“知道了。”
接着毛十一又回了一趟毛家的领地,在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蓝莓田了,一只戴着荷叶帽的小貂看到毛十一的身影,立刻高兴地跳起来,回头吆喝。
“爹,十一叔公回来啦!”
这一嗓子吼的,上百只毛绒绒都从田间地里跑了出来,围绕着毛十一亲切的问候,用挨挨蹭蹭表达亲密与思念。
接着毛十一又得到两斤蓝莓干,大包小包的扛着搭乘科学自然管理局的工作大巴去了市区,用幻术上了公交抵达机场,又熟练的上了飞机,回到燕京时正好是下午四点。
他将行李放下,先是将桌上的碗收进洗碗机,打湿了几块抹布,先是擦桌子椅子,然后再擦书架、地板、窗户。
收拾进好外面的卫生,他爬进伍铮的卧室,又发现这里地上是写满了算式的纸,基本摊开的期刊散乱的丢在床头柜、书桌上,电脑开着还没关,应该是在下载什么,睡衣和袜子直接丢地上。
毛十一认命的叹气,将该洗的东西放进洗衣机,开着电视,一边看《神断狄仁杰》,等洗衣机发出滴滴的声音,毛绒绒的貂去了洗衣机,将已经洗好的衣服扒拉出来,用晾衣架一个个的套好,垫着小jiojio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