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南生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哭腔。
顾胜嗓音生涩的说道,“你、你压倒的我胳膊都麻了。”
“哦、对不起。”南生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胜缓缓的动了下身体,除了胸口有些疼,胳膊有些麻,其他的都挺好的。
“你没回家?”看着南生有些疲倦的面容,顾胜眼神有些楞、
“你都这样了,我回家也睡不着”
南生支吾着,她说的是真话,当看到顾胜受伤的那一刻,她绷紧的弦再也没有松开过。
顾胜没有说什么话,他垂眸看到了胸口处的蝴蝶结的包扎结口,他嘴急微微颤了一下,
“这、这是你给我绑的?”
南生再次轻轻摆正了那个蝴蝶结,一脸求表扬的样子,“当然,好看不,”
顾胜没理她,缓缓侧身转了过去,语气有些无奈,“我要休息了。”
南生自然懂得他这是逐客之意,她耷拉下了头,眼神还有些不舍,“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等到第二天南生再次来到将军府上的时候,便看到一些仆人在庭院里忙着种树,正好奇间,便看到一位女子从台石小路间缓缓的走了过去。
两人正面擦肩而过,南生看到了她娇容月貌的面容,摇曳的身姿和眼神中透出的一丝不屑。
南生总感觉到不对劲,她站在远处,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说实话,心里很慌。
当南生把自己亲手监督熬制的鸡汤送过去的时候,顾胜早已经半倚在床头,手里拿着小碗喝,房间里浓浓的鸡汤味,让她手不自觉的拽紧,
她黑着脸,收起了笑容,瞬间醋意大发,
“你这鸡汤哪来的?是刚才那个姑娘送来的?你们什么关系?”
面对于南生一连串的问题,顾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话。”
顾胜黑着脸,他寻思着这小姑娘说那么快,他这也插不上啊。
“你是不是喜欢她?”缓缓的,南生脑海里面再次想到了那个人,不由得联想了很多内容。
顾胜急忙放下瓷碗:“……你别误会,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哦?”南生挑眉。“那我呢,你把我当作什么。”
顾胜眼神楞了一下,静默着没有说话。
当作什么呢?朋友还是其他的。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南生没再往下说,眼神黯淡了下去,随后就把鸡汤放在了桌子上,“就这样吧。”
还没等顾胜反应过来,南生就急忙跑了出去。
回到家里的南生一直闷闷不乐的,她想着自己说的话,突然有些后悔,那时候脑袋一热,说出的话真的没有经过脑子。
后面的日子里,南生果然再也没有往顾胜府上去过,说真的,她没有生气,只是觉得那一次自己有点莽撞,说了那些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再次面对他。
顾胜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他也恢复了日常的作息,清晨看着前不久刚差人种下的桃花树,心里总有股难受的滋味。
“她昨天又去哪里了?”他坐在石桌旁,眼神含愁的望向快要开花的树。
“南小姐,今天和苏家的少爷一块去了酒楼,一直到深夜才归家。”身边的人小心地看着顾胜的神情,声音越来越小。
“酒楼,苏家少爷?”顾胜绷着一张脸,不自觉地拽紧了手里的白瓷杯。
“对,听别人说,南小姐小时候就对苏家少爷有好感,昨天……”
“够了!”顾胜扔下了茶杯,眉头紧锁着,眼神幽幽得看向旁边的人,“你倒是说的挺仔细的。”
“回将军,昨天在下目睹了全过程,”侍卫感觉着身上冷汗不断,赶忙低下头。
“哦?苏家那个少爷住在哪里?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侍卫隐约感觉将军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支吾着,缓缓回答了“不知道。”
“派人跟踪她,今天的校场我就不去了。”顾胜缓缓起身,吩咐道。
“是,不过将军你都好几天没去了,那边的兄弟们都打不起精神了……”
顾胜眼神幽幽地扫过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是教我做事?”
“不、不是,没有。”
“胡霸天,我隐约觉得你最近有些飘,”顾胜说道。
“实不相瞒,将军,在下前不久刚遇到一位佳人,最近准备成亲。”
顾胜眼神楞了一下,语气有些不敢怀疑,“这么快?你丫的属烈马的。”
“嘿嘿,”胡霸天憨憨地笑了笑,“还不是您教导的好。”
顾胜没再搭理他,心里想的是如何再给这小子交代更多的任务。
“将军,您去哪?”
“去处理一些家务事。”顾胜大步走着,脑中浮现了南生嘻嘻笑的样子,感觉心情莫名的烦躁。
南生刚从校场回来,就看到欢儿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顾将军来了。”
再次听到顾胜的名字,南生心头一震,随即无所谓地说道,“找我爹吗?”
欢儿摇摇头,“不是,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
“这家伙来干嘛?找事的?”南生表面上很从容,脚底却跑的飞快,“欢儿,先拦住他,我去换身衣服。”
顾胜到了庭院里面,看到了一本正经坐在那里的南生,
“怎么?心虚了?”顾胜知道她的脾性,故意激他。
“怎么可能?”南生虚心的盯着顾胜,环着双臂一脸无畏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最近生活过得挺滋润的啊,”顾胜眼眸一转,眼里满是戾气。
“对啊,不去看你,我……”南生话还没完,就感觉一阵蛮力把自己带进了一股熟悉的怀抱。
“你干嘛、”
“看不出来?非礼你?”顾胜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仔细嗅着还有淡淡的清香味。
“这是我家、你别乱动。”
“唔……”南生没说完,顾胜的嘴便靠近了她,在她双唇上轻嘬了一下口。“那又怎样?”
顾胜一脸无畏,早在他进来的时候,他就算好了一切。
“你流氓!唔……”南生话毕,顾胜再次紧贴上了她温热的双唇,霸道又轻柔。
“你还想说什么?”
南生摇摇头,
自己能说什么?动也不敢动。
“我警告你,你再和那个苏家的小白脸一块,我可不能保证他能健全。”顾胜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手,看着她坚定地点点头,鬼使神差地再次轻吻了上去,迷乱的氛围让他沉迷其中。
以前他总觉得酒色有什么好,现在亲身体验才知道,可以乱人心,让人迷。
在两人挑明了关系以后,南生除了每天会去顾府上腻歪一阵子以后,也在悄摸摸和其他姑娘学着一些礼仪。
她要嫁人了,嫁的是她日思夜想,缠绵不断的意中人。
成亲的那天很快就到来了,南生不安的坐在床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又喧闹变得安静了起来。
“吱呀”一下,门被推开了,顾胜眼角带着笑,面色微醺的走了过来,坚定的步伐一步又一步迈向他的娘子。
“喂,还没挑头帘呢?”顾胜直接大跨步把南生压在了床上,眼里满是□□。
“我等不及了,明天再说,”还没等说什么,顾胜直接欺身而下,急促的动作和窸窣的褪衣声都不如两人彼此之间喘息的欢愉声。
对的人终将会相遇,契合的灵魂再次交拥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码完了……
☆、番外
莫时原名不叫莫时,他叫风岚。
风岚从小就是一个人,没有家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唯一一个教他武功的师傅也整天疯疯癫癫的,偶尔喝醉的时候也会拿着荆条对自己动粗,他从记事的那天起,生活里面满是胡嘴乱话和不知道什么会出现的暴揍,渐渐地,他也变得麻木起来,无情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眼神里面丝毫没有对未来生活的期望。
除了每天要解决温饱以外,风岚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直不停的练功,他想要变强,他想要变得很强。在他十五岁那年,师傅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在上山的途中不幸掉下摔死,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悄悄在他常喝的酒壶里面下了药,一种感觉不到疼痛的药。
他成为了孤儿,无亲无故的他独自下山,却因为脾气倔被许多醉酒大汉欺负,小时候鞭打的阴影再次让他的心变得黑暗起来,趁着熟睡的间隙,他再次动了杀心,杀光了那些对他恶语相加的人。
内心很喜悦,仿佛找到了自我。
这是风岚看着刀剑上血迹斑斑的第一感受。
而后杀人看到满地的鲜血变成为了他孤独内心的唯一慰藉。
一疯魔,便痴迷于这种感觉。
靠着儿时所修炼的武功,他在江湖上渐渐有了名气,成为了人们口中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祸端,风岚听到这些只是冷笑,有谁知道,他杀的皆是伪君子和一些忘恩负义的人,而在人们口中,他却成为了十恶不赦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