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感觉出来了，而且上次山水夜探她家，她可是在家的。
程玥盯着明珠看了一会儿，这丫头的表情管理实在是太好了，她能够喜怒无常，能够露出自己想要露出的表情，并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明珠，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能从你平常跟瑾言的相处中看出来，你跟他一样，你是喜欢他的。你到底有什么困难，给我说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解决，但至少有人替你分担，你一个人不至于那么痛苦。”
程玥叹了口气，说道。
第851章 珍惜
“阿玥姑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够终成眷属的。我知道，我伤害了瑾言。这次等我爹娘回来，我就求他们带我离开这里。瑾言看不到我，时间久了，他就会忘掉我的。”
沉默了很久，明珠才开口说道。
“那如果他忘不掉呢？他忘不掉，你就算是毁了他了！”
程玥皱眉说道。
这姑娘性子倔，说到肯定是能够做到的。
是他们父女的事情办完了吗？
她这就想着要离开了？
“不是我毁了他，而是他毁了他自己。如果，他为了我这么一个不爱他的人而毁掉了，那是他的原因，与我无关。”
明珠镇定地说道。
只是她那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是握得紧紧的了。
“阿玥姑姑，你怀有身孕，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回房休息了，明早还要去衙门换班。”
明珠起身，抱拳道。
“明珠，你站住！”
程玥把人叫住。
明珠停下，没有回头。
“阿玥姑姑，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够终成眷属的。但是我希望，你跟山水叔，程家的每一个叔叔姨姨，爷爷奶奶都能够终成眷属。我希望，阿玥姑姑你们能够珍惜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个时辰每一刻钟每一息。”
明珠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程玥张张嘴，到底是没有再把人叫住。
不行，一定要让山水去查查，这丫头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能让她毁了瑾言，当然，也不能让她毁了自己。
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程玥真的把明珠当成小侄女，当成亲人来看的。
程玥也没心情去堂屋了，叫了紫苏进来，让她去把山水叫过来一会儿，可紫苏一出门，她有把人叫住了。
算了，这丫头今晚又走不了，就让山水陪着爹和大伯他们开心吧，明天再给他说这个事。
有了身孕的人，一躺下，要不了多久就能入睡的。
等程玥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景和二十三年，正月初一。
“姑姑，恭喜发财！”
“玥姐姐，恭喜发财！”
她一开门，门口就站着几个打扮得可爱的小孩，给她作揖。
“来来来，姑姑给你们的！”
程玥拿着几个大红封，一一给了几个小的。
嗯，程敏红虽说是妹妹，也是小孩子，可以给的。
“姑姑，我要我要！”
程瑾行从一遍窜了出来。
“臭小子，你不是在衙门吗？”
程玥手里还有三个，给瑾言瑾行和明珠准备的，她递给程瑾行之后，问道。
“回来了啊！明珠跟福子叔换我回来的呀！”
程瑾行收好了红封。
然后又转向程敏红，道：“小姑姑，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啊！”
“给你个大头鬼！一边去！走，老三老四老五，咱们找你们含玉姑姑去！”
程敏红白了一眼程瑾行，才不理他呢，牵着程瑾宁叫上另外两小侄儿，一起去下一处要红封了。
我是姑姑，可我也是小孩呀！
“对哦，还有含玉姑姑！”
于是乎，程瑾行这个大侄儿也厚着脸皮跟着去要红封了。
第852章 魂不守舍
正月初一，各家都会带着祭品，香烛和鞭炮去给祖先们上坟。
程康家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所以，程家的孩子们都还挺兴奋的。
“敏谅，带着高氏过来，给你爷奶磕头！你大哥二哥这些年没少来，你爷奶肯定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你！”
到了墓地，程康招手让程敏谅两口子过来。
然后又是自己的几个女儿，再是两个小孙子。
程敏珠性子冷了一些，倒是没有瞧不起乡下，不像安姨娘的那两个女儿一样。
至于程敏红和程敏羽姐妹俩，早就已经融入了杏花村，程敏羽还跟着自己的妹妹认识了村里不少同龄的姑娘的。
程玥因着有了身孕，所以就没有来上坟，在家待着。
山水也没跟着一起，而是去了隔壁村。
毕竟，大家都以为莫回死了，山水也要去转一圈，表示自己也去给爹上坟了的。
“瑾言侄儿，你咋了？昨晚没熬夜呀，你咋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回去的路上，程敏红发现了程瑾言的不对劲。
这上坟只来了程家的男人们以及未出嫁的姑娘，江氏他们是没有来的。
“小姑姑，我没事。”
程瑾言十分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昨晚他一整晚都没睡，脑海里全是明珠冷着一张脸最后说的那句话。
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程瑾言。
“哎哟，你小心点！还说没事，都差点摔坎下去了！”
程瑾言说完，又是一阵恍惚，差点摔到下面去了，被程敏红拉了一把。
“谢谢小姑姑！”
程瑾言道了谢，又继续朝前走。
程敏红皱了一下眉头，去找程瑾行。
“瑾行侄儿，你说明珠是不是又欺负瑾言侄儿了？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程敏红道。
“你别他！明珠又不是第一次欺负他了。你放心吧，他们俩最多明天就好了。”
程瑾行翻了个白眼道。
他其实是发现程瑾言的不对劲的。
可自从明珠来了之后，程瑾言就经常这样不对劲啊！
他都懒得去问了。
“明珠真坏！”
程敏红嘟嘴道。
“是挺坏的。”
程瑾行点头道。
“瑾行侄儿，一会儿你跟着我们一起去村里玩不？我昨天就约了三丫，今天带着村里的孩子们一起去各家吃糖！”
程敏红问道。
“不去！小姑姑，我这个年纪去呢，会被那些比我小的娃娃给逮住的。所以，我还是在家待着好了。”
程瑾行非常地有自觉性。
“小姑姑，你得快一点回来，一会儿奶奶要带着咱们一家人去逛庙会。”
程瑾行又道。
“对哦，咱们要去逛庙会的。那我先去找三丫去了，你记住一定要等我哦！”
程敏红一拍脑袋，把这事给忘了。
“嗯嗯，我等着你！”
程瑾行连连点头。
回到村里，正好孙三丫也跟着家里人去上坟了，他们家祖先的坟要近一些，她在小树林入口等着程敏红。
等程敏红来了，一群小孩子就开始顺着小树林旁边的人家开始一家一家地去了。
程瑾行看着这群娃娃，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啊！
第853章 会紧张吗
好两年他都没有在初一跑出去要糖过了。
这个行为是桃源县这边的习俗。
大人一般不会在初一这天串门的，但是小孩子却可以，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糖果瓜子花生这些，供上门的小孩子吃。
富裕点的人家，还会包个一文钱的红封。
一圈要糖果下来，程敏红身上挎着的小包包里全是糖果。
等到下午一起去庙会的时候，全车的姐妹都开心地吃着她拿来的糖果。
程家全家都去了庙会，除了程玥和程瑾言。
山水本来也是不想去要陪程玥的，可被江氏拖着去了。
这去庙会拜菩萨，程玥这个孩子娘不去，但山水这个孩子爹得去啊！
……
“瑾言，咱们姑侄俩好一阵没聊过天了，陪姑姑聊一会儿吧！”
人都离开之后，程玥来到程瑾言的房间，说道。
“姑姑，我昨晚没睡好，想睡觉。”
程瑾言坐在书桌边，一点都不想跟人谈话。
“可是姑姑一个人好无聊啊！今天的太阳这么好，你就跟着姑姑在院子里晒太阳，好不好？”
程玥道。
“好吧！”
程瑾言点点头。
紫苏和茯苓已经搬了两个躺椅出来，放在坝子中间，还端了一个小几，小几上面一壶热水，一盘甜点，几个橘子，一盘花生瓜子。
“还有两个月就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程玥给自己剥了个橘子，问道。
“挺好的。”
程瑾言心不在焉地说道。
“有把握吗？”
程玥又问。
“嗯？”
程瑾言一愣。
“把握考中，或者是来个云州府第一，那个叫什么呢？”
程玥一下子没有想到府试的第一叫什么。
“姑姑，那个叫解元。进京考试称之为会试，考中了第一，就叫会元。然后会到大殿由圣上亲自出题，选拔，那个第一，就是状元了！解元，会元，状元，大家称之为大三元。大齐开国以来，这么多届科举，也就只有两人连中大三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