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笑了一下，说道。
“大人是说瑾言瑾行？”
程武反应过来，问道。
“不仅有他们，还有你自己。说实话，我跟我爹都看不上你只是个小小的捕头，真的。当然，不是嫌弃你出生乡野，更加不是嫌弃你的贫穷，只是嫌弃你没有上进。上一届武举，你错过了，你就只甘愿当一个小捕头了？”
季明轩说着露出了一个非常嫌弃的表情。
第485章 别有一番滋味
程武愣了一下，季大人这个表情，让他仿佛看到了季菲菲坐在眼前。
以前，季菲菲嫌弃什么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的。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跟季明轩相见的情形，那时候好像就觉得这位兄弟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他媳妇一母同胞的哥哥，能不相像吗？
“菲菲说你喜欢查案，她嫁给你之后的一年时间里，经常听你抱怨桃源县的一些冤案。我到了桃源县之后，有办了好几个案子了，都有你在。你的确思路清晰，不比一般捕快。所以，我跟爹的决定是没错的，到时候等身份正名了之后，给你在京城大理寺谋一个官职！”
季明轩道。
“要去京城？”
程武皱眉问道。
“怎么？不行吗？瑾言要靠科举，瑾行要考武举。你们程家，终究会去京城的。我知道你家的情况，程大哥的状态，你们家是不可能分家的，所以，一家子去京城不是很好吗？”
季明轩说道。
程武感觉季明轩的话有些伤到自己的自尊了。
有一种好像他们程家是靠着季家的感觉，这让他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阿武，我明白你现在的想法。作为男人，我懂你的心思。可是，你已经跟菲菲成亲了，因为菲菲，你们程家或许会惹上一个大麻烦，而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在意其他的了。瑾言瑾行最后能不能考中，那得凭他们的本事，光靠师傅是没用的。我也可以保证，在他们考试的过程中，我们季家人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而刚刚说的，给你找一个大理寺的职位，这的确是靠我爹的人脉，可也得你自己有本事去胜任啊！我爹只是推举，并不是说你去了那里就能一直呆下去的。大理寺那边，考核很严，没能力的人是在里面待不了多久的。”
“你明白我说的了吗？”
季明轩严肃地说道。
“嗯，我懂了！”
良久，程武才点头应声。
……
中午，季明轩心情甚好的去了程氏私厨吃饭，本来叫了程武一起的，可是程武说要回家一趟，所以，他就一个人去了。
去得有些晚，程氏私厨里的客人都没有了。
其实他们本来也没几个客人的。
“季大人中午好啊！要套餐吗？”
程玥看到季明轩眼睛一亮，招呼道。
“对呀！可惜今天我没能带上三五好友来，不能打折了！”
季明轩笑说道。
“没事。季大人若是帮民女一个忙，民女就给大人打折！”
程玥道。
“噢？程姑娘居然要本官帮忙？莫兄弟呢？莫兄弟知道了，岂不是会吃味？”
季明轩坐下，揶揄道。
“才不会呢！这个忙他可帮不上！大花，快去让大哥煮一份套餐！”
程玥提着茶壶，吩咐大花进去通知程文，然后上前，亲自给季明轩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了下来。
“嗯，还是程姑娘这茶好喝。看这也不是什么名茶好茶，但喝着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季明轩抿了一口茶，感叹道。
第486章 奇怪
“季大人，你给我二哥多找点事做吧！成天喝得烂醉如泥，半夜跳墙回家。唉，这都是想你妹妹给想的，所以，这件事你得答应我才行！”
程玥不跟季明轩谈论茶的问题。
开玩笑，就算是大齐最好的茶放这儿，也没有她用纯的掌心水泡出来的好喝。
“你跟含玉最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啊？阿武刚刚跑来质问我！”
季明轩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然后问道。
“啊？二哥来问你了？那你告诉他了没？”
程玥一惊。
她二哥没这么聪明吧，她昨天就那么一说，她二哥就直接往季大人身上猜去了？
“我来之前跟我爹说好了，他只要问，就如实告诉他，他若是不问，那我也不会主动跟他说的。是你还是含玉提醒他的啊？”
季明轩问道。
程玥抿嘴，把昨天晚上对程武说的话给季明轩说了一遍。
然后有些后悔的道：“当时我就是担心他这样喝下去会毁了，可一点都没有提你啊！”
“可是你提含玉了？含玉是个不会撒谎的，而且就住在你家，阿武只要问一下，可能他没往这放面想，含玉就会露出马脚了！”
季明轩笑了一下。
然后摇摇头道：“这也没什么的。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的，想让他多锻炼锻炼，稳沉一些再告诉他。结果倒是挺好的，一开始他是想立刻跑掉，后来两句话就让他乖乖的坐下听我说了。”
“唉！还是季大人你有办法。我跟大嫂倒是想过什么时候跟他说合适，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十分担心他会冲动做出些什么来。”
程玥叹了口气，对季明轩竖起了大拇指。
说完，大花就端着托盘，送了套餐过来。
季明轩就专心吃饭，不理会程玥了。
季明轩吃完，陶云川就来了，江慧云没有跟着一起回娘家大林子村去了。
程玥把她跟陶家的合作给季明轩说了一下，季明轩又高看了程玥一眼。
这姑娘，挺会捣鼓的啊！
程家似乎个个都不俗啊！
既然双方是亲戚，又都讲好了条件，季明轩也乐意做这个见证人，带着两人回到衙门，把契约给盖了公章，还添上了他个人的私章。
……
程武回到家，一脸的心事重重。
程顺看到他就来气，骂了几句之后，见人没走，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咋了？季大人不要你这个捕头了？”
程顺没好气地问道。
“爹，我有话跟你讲！”
程武从城里走回家的，思考了一路，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跟程顺说一下，至于要不要跟江氏说，这就看程顺的了。
“啥话？你说啊！”
程顺没有耐心地道。
“爹，你下午是要去瓜地吗？我跟你一起吧！季大人放我半天假呢！”
程武突然对程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说道。
程顺狐疑地看了一眼程武，也没说什么，提着锄头就出门了。
程武在后面也拿了一把锄头，还背了背篼，跟上去了。
第487章 那？
“臭小子，知道咱家小酒馆昨天一晚上挣了多少钱吗？”
走在村里的小道上，程顺扛着锄头，心情颇好地问道。
“多少？”
程武正在思考着要怎么跟程顺说，听到问题，下意识地就问道。
“你猜猜，看你猜得中不？哈哈哈……”
程顺停下，瞥了一眼儿子，然后笑道。
程武也跟着停下了。
猜猜的话，老爹这么高兴，应该是比以前串串摊，辣条摊要多了？
以前一天挣多少来着？
可一定要猜得比以前一天多啊！
“三十两？”
程武在心里估算了一个数。
程顺笑容逐渐消失，瞪了程武一眼，然后踢了他一脚：“你哥跟你妹的手艺就值三十两？”
“五十两？”
程武退后一步。
程顺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了。
不想理这傻冒。
“七十两？”
程武追上，继续猜。
“一百两？”
程武有些惊讶了。
程顺还是不说话。
“爹，你就告诉我呗！大哥跟胖丫的手艺好，我猜不到，不敢往上再猜了，怕吓到了！”
程顺索性也就不猜了，现在家里哥哥妹妹才是宝，他这个中间的儿子，只管说老大和老幺的好话就成了。
“嘿嘿，就昨天晚上一晚上，挣了一百七十多两，这还是刨去了成本了！你妹跟你哥是不是很厉害啊？惊讶吧，吓到了吧！”
程顺停下脚步，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
程武的确是有些惊讶，倒不至于被吓到了。
“那挺好的啊！以后生意好起来了，每天几百两的收入，爹你就可以当大地主了！”
程武笑说道。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你爹我是没本事，但你哥和你妹有这个本事啊！我这个年纪了，也没什么地方花钱的，我就是想你们兄妹几个能不能把以前的家业给挣回来。之前我没指望你们的，我指望孙子呢！可现在看来，不用指望孙子了，儿子女儿就行了！”
程顺说完，长长的舒了口气。
“爹，明年瑾言瑾行考上了，他们要是有个官当的话，那……”
程武没有先说自己的问题，而是扯到了侄儿身上。
“那自然是好的啊！以前你爷爷就指望你大伯跟我读书读出来。你大伯定不下性子来，我比你大伯好，可家里发生了那些事，也没心情念书了。瑾言瑾行能考中有个官当，那咱们祭祖的时候就有脸见祖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