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依照沈晚清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突然跟她翻脸!想当初,沈晚清不知道有多听她的话,有多对千依百顺的她!
秦思雨想去质问,但是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宫里的宫女肯定都不会听她的了,她也不能和之前那样随心所欲。
毕竟如果再惹出风波,等待她的肯定就不只是在郑嬷嬷那里学规矩了。
秦思雨咬了咬牙,只能默默地将它给忍了。
第258章 千岁他有点狠【25】
牢房阴暗潮湿,走进去就感到扑面而来的一股阴冷之气,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打个寒颤。
牢房里的血腥味很浓,静静的一听,似乎还能听见从深处传来的呻吟哀求声。
在这空旷的走廊中回响,站在走廊上一听,就如同身处灵异恐怖的鬼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别……别打了……放过我……放过我……”
在那木桩上被绑着一个人,那人黑发湿哒哒的,全都糊在了脸上。
脸上溅着血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全都是鞭痕的痕迹。
他双手双脚全都被绑在柱子上,嘴唇干枯起皮,脸色惨白青黑。
他已经神志不清的开始哀哀求饶了。
在他的对面,一张干净的红漆木椅上,坐着一位身子颀长的暗紫色长衫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椅靠上,柔顺丝滑的长衫衣袖微微向上掀了掀,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肌肤。
手腕腕骨纤细白皙,手指向下低垂,随意搭着。白皙的手背朝上,露出了几根青色的青筋。
微垂低眸时,纤长的羽睫轻轻的搭在眼睑上,遮住眸中的一片的幽深和诡谲。
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残喘着抬头,蓦地对上九千岁那双淡如古井般死寂,又如深渊般可怕的眸子。
那人倏地浑身一颤,颤巍的哆嗦着。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
想他当暗卫多少年,什么酷刑没受过,原以为他已经能够抗住了所有的刑罚,没想到却折在了东厂这里。
传闻都说,东厂难进去,出去易更难。
个个手段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刑罚更是残酷不堪。
“现在想交代了?”九千岁声音慵懒散漫。
他微眯着眼眸,“可惜,晚了。本座已经不需要你的那点情报了。”
闻言,对面那人倏地抬起脑袋,惊恐的缩着眼瞳,“你……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司戾懒懒嗤笑一声,暗紫色的眸光敛着一抹诡谲暗色,“不就是前朝留下来的余孽吗。”
男人的嗓音漫不经心,话说时,抬着眼眸都是懒懒散散,却又像是冰冷刺骨的邪佞。
他浅浅勾住绯色的唇瓣,唇线柔和,笑容邪肆而冰冷,“其实,你们想怎么折腾都无所,平阳国的天下是否易主都与本座毫无关系。”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将针对的注意打到本座的头上来。”
他眯了眯眼眸,眼尾狭长,朱砂痣染着一抹嗜血,“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那个人的神经已经癫疯了,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司戾,“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我背后的人是谁!”
他绝对不能死,不能落在这群人的手中。
死是解脱,可落在他们的手上,那就只剩下生不如死!
“你的背后人?”对方已经好笑的扬了扬眉,那暗紫色的眸子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你指的是藏在花楼里当头牌清倌的刘岑锡?”
在司戾漫不经心开口的时候,那人黑色的眼瞳已经瞬间熄灭了,就宛如死寂了一般。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筹码。
第259章 千岁他有点狠【26】
之后秦思雨安分了一段时间后,就用一直联络的飞鸽进行了传书,并将这段时间她偷偷观察沈晚清,和沈晚清表现异常的事情都告诉了刘岑锡。
花楼。
一袭青衣的刘岑锡伸出手臂,飞过来的信鸽搭在他的手臂上,刘岑锡另一手将门窗关起来。
刘岑锡转身坐到椅子上,信鸽飞到桌上,刘岑锡将绑在信鸽上的小纸条取下来。
看完书信的刘岑锡紧紧地皱着眉头,眉心紧拧,眼里情绪错综复杂。
沈晚清她变了?
将小纸条放下,刘岑锡墨色的眼瞳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刘岑锡思考的同时,桌上的信鸽也扑棱一下,从另一边的窗口飞出去了。
刘岑锡紧拧着眉心,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的小纸条。
按照秦思雨信上写的,现在的沈晚清已经完全不信任她了。不论她如何讨好,卖力,沈晚清对她都冷眼相待,甚至是直接将她扔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宫殿里当掌灯的,不许她踏进半步。
现在沈晚清已经不相信秦思雨了,那秦思雨那里只能作罢了。
但还好……还好他已经和沈晚清认识了。
就算没有秦思雨在中间做桥梁,他和沈晚清之间也照样可以顺通无阻。
刘岑锡的眼眸微眯,手中拳头紧握,一脸的思量。
看来,他找沈晚清的事情要提前了。
花楼里的那妈妈最近也开始明里暗里的给他暗示沈晚清已经厌弃他,让他准备接客了。
他刘岑锡堂堂一个前朝皇子,屈尊来到这花楼,也不过是为了好接近沈晚清而已,让他接客?
哼,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只有去接近沈晚清了。
只有让她爱上自己,所有的事情才会稳妥。
想罢,刘岑锡便立马起身离开房间,准备前往皇宫。
…
…
沈晚清打着哈切,伸着懒腰懒洋洋的从前干清宫里出来。
她神色疲惫,就像是刚刚经过了被人念经一般,又困又怏。
这几日,九千岁的变化很大。
以前上朝次数能够用手指头数过来的九千岁,这段时间突然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朝堂上。
同时,九千岁的随意几次发言,就解决了困扰了几月之久的南方水灾和北方旱灾的难题。
朝廷官员的担子总算是放下来松了口气,但是同时每天跟九千岁处在同一个环境下,他们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每次那人简单的一站在那里,众人的呼吸就是一屏,生怕一个喘息没喘好,惹恼了人家。
对于九千岁的转变,京城百姓已经官员那都是议论纷纷,大多数的人都把它和沈晚清扯上了关系。
他们虽然不确定九千岁是否真的对五公主有意思,但是就单单来看九千岁手下五公主的礼物,甚至允许五公主进出九千岁府这几件事情来看,就很是不一般。
这猜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皇上也略有耳闻。
这不,今天下了朝,就急急忙忙的把沈晚清给召进了干清宫议事。
皇上对于这件事感到不敢置信和惊讶,同时又对沈晚清的安危感到很是担心。
甚至他在谈话的时候,表明不要沈晚清再继续接近司戾,他可以送些美人过去,不需要沈晚清做牺牲。
对于这个沈晚清表示:你敢送试试?
第260章 千岁他有点狠【27】
“哟,这不是五妹吗?”
沈晚清揉着额头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来人。
对面的女孩身子修长,身材婀娜,一身灼艳的红色长裙,衬的人更是妖艳妩媚。
吊眉梢,丹凤眼,樱桃小嘴,长得很不错,可眉目眼神间却有一丝的尖酸刻薄的盛气凌人,不免让人大大觉得样貌打了折扣。
“沈沐月。”沈晚清冷淡的眯着眸子,平静的看着她。
沈沐月闻言,不满的嘲讽,“五妹这点规矩都没有了,本宫好歹也是你的三姐,你怎么能直呼本宫的名字?”
沈晚清冷淡的走过来,睨着她,“喊了就喊了,哪来的这么多的理由。”
她走到了沈沐月的面前,淡淡的抬眸,扫过沈沐月以及她旁边的宫女们,嗓音冷淡,“让让。”
瞧着沈晚清这么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沈沐月嫉妒的咬咬牙。
不就是仗着父皇的宠爱才如此嚣张吗!如果没有父皇的宠爱,你什么都不是!
“看样子,五妹这是刚刚从父皇的干清宫出来吧?”沈沐月趾高气昂的环胸,扬着下巴道。
沈晚清侧首,那双凤眸神色平淡,“是又如何。”
沈沐月闻言悄悄地捂嘴偷笑,她话语轻嘲,“瞧五妹这样子,是刚刚被父皇训完话吧?五妹啊,三姐知道你好男色,但是这九千岁咱们是万万不能招惹的。相信父皇已经劝告过你,那三姐也就不多说了。”
她走过来,想将手搭在沈晚清的肩膀,却被沈晚清一个侧身给躲过了。
沈沐月的神色有点难堪,但是还是依旧的笑着,像是善解人意一般,贴心的说:“所以,五妹还是省省吧。就不说五妹你这缠上了九千岁,到时候惹恼了九千岁,咱们平阳国会如何。九千岁这般尊贵,又怎会看上你这个身子不干净,风流纨绔的人呢?”
沈沐月说话的时候,面带笑意又温和,不像是在嘲讽,反而像是在真心劝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