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自我修养[快穿] (吃饱喝足的狗蛋)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吃饱喝足的狗蛋
- 入库:04.10
“我倒是不想交。”乔情摇了摇头,“最初大人也只叫我交一半,后来便让我全交出去,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得事事都听大人呢?我只想着大人当初救了我和词妹一命,大人说什么我当然是听什么了。”
“那日我与妹妹去过正院,只觉得她傲气得很。”兰玉儿此刻喊话字正腔圆,根本也不说什么鲜卑话了,“以我和妹妹这粗浅目光,也看得出来这不过是那什么太傅的美人计,奈何说了大人也不听。”
“美色动人,大人是个男人,当然要动心。”妹妹兰珍儿接了话,“不过好在她也不为难我们,只是当做没看到而已,不幸中的万幸。”
“这倒也是,那天你那么不讲道理就冲过去,我算是怕了。”兰玉儿喝了口酒,又看向了乔情,“听说大人再过几日就要往北庭去,是么?”
“听说是如此。”乔情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兰玉儿和兰珍儿姐妹俩,“还据说是你们兄长想归顺。”
“啧竟然还活着。”兰玉儿面上露出了惋惜神色,“这真是命大,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汉人不是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兰珍儿说道,“这祸害怕是还能活得长长久久呢!”
宁河郡主赵思只微微皱着眉头,道:“这事情我却觉得有些蹊跷,你们想,北庭府多少年了,怎么会就要让大人过去主持什么事情?这怕不是想让大人离开京城,然后对大人下手吧?若半路上出什么意外,谁又能说什么呢?”
这话一出,在座几位夫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都没人再说笑了。
“倒也不会。”过了许久,刘平玉——当初和亲的两位公主之一——淡淡开了口,“我父亲应当会带兵护送大人,路上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或者是让大人出京,好对京中大人的势力下手。”乔情叹了一声,“总归不是想调虎离山就是想引蛇出洞。”
“宫中这位圣上也做不出什么上台面的事情。”宁河郡主赵思摇了摇头,“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从前大人还常常到我们这边来,或许有些话能劝得动,现在大人来的少了,我们也不过是白担心一场。”
“若大人出了事……”兰珍儿忽然白了一张小脸,“那我也不活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别说这晦气的话!”乔情在兰珍儿额头上戳了一下,“就不能想点好的?说不定大人更进一步,我们跟着鸡犬升天呢?”
“以大人如今这沉迷美色乐不思蜀……”一直没吭声的岑月明叹了一声,后面的话她没说,但在座的人都明白得很。
“看烟花看烟花,这丧气话大过年的还是别说了。”乔情也无奈了,“看看今年这烟花,倒是花色比去年的还多一些。”
“咦,宫里面也放烟花了吗?”兰玉儿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皇宫的方向也开始绽放了绚丽的焰火。
“什么时辰了?怎么觉得今年宫里的焰火比往年早一些?”宁河郡主赵思也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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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焰火在空中绽开,把半边夜空都映亮了。
宫门打开,有内侍模样的人传了太后懿旨,说圣上欲与民同乐,准备在宫门口架设的火山旁表演鱼龙曼延之戏,原本狂欢的人群更加激动起来。
接着,宫中便有禁卫模样的人出来,将人群规整,还不等人们觉察出有什么不对,那声势浩大的幻术便已经上演。
人们于是顾不上那些禁卫的动作,一下子便只注意去看忽然从空中一跃而去的巨大鲸鱼了。
禁卫们开始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寻找今上。
薄秋手里拿着面具,走到了她从未走近过的那陌生的花灯楼前——她很确信自己迷路了。
远处宫门口因为幻术表演传来了一阵阵惊呼。
薄秋颇有些焦虑地往宫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在脑海中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抢走了她手中的面具。
她惊惧地后退了一步,只见是一个戴着丑陋面具的人,从衣着看应当是男人。
那男人看着她,并没有走开的意思,甚至往前逼近了一步。
危险的讯息。
薄秋左右扫了一眼,转身就打算逃开——
不过那男人显然算到了她的举动,他轻松地欺上前去,极为放肆地把薄秋从背后给抱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真是意外之喜。”这男人隔着面具在薄秋耳边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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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世界三
薄秋挣扎了几下, 但完全没用。
身后那男人力气很大,也似乎是完全没有想过保留哪怕一丝力量的,薄秋只觉得腰都要被勒断了, 整个人都要无法呼吸。
她想用手肘去撞开他, 却被他直接把胳膊拧住在了背后——她忽然感觉自己看过的那些什么女子防身术都是花架子,在力量压制的情况下, 并没有太多实际作用。
所剩下的,就只有呼救了——显然那人想法和她的想法高度一致,她才刚张口, 就被那人一把捂住,接着就直接拖着她后退到背街的箱子里面去了。
简直要呼叫无门。
但最直接的机会也已经来了。
薄秋一张嘴狠狠咬在了那人手上, 用上了啃猪蹄的力量,重重地咬合下去——顿时口中一片血腥味道, 她差点儿要吐出来,而身后那人痛呼了一声,总算也是松开了她。
这空档来之不易。
薄秋先是狠狠一脚蹬上了这人小腿,完全让自己挣脱出来,再紧接着便又反应迅猛地对着那人裆部踢了过去——受制于古代这繁琐的衣服, 尽管她今天为了出来玩耍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款式,但还是让她想要蹬踹的时候不太灵活。
那男人狼狈地捂着下身后退到了墙边,抬手就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薄秋没想到的脸——是今上。
“大胆犯上!”在背光的箱子里面, 看不太清楚今上脸上的神色, 但听他声音却是虚弱,喘气声也十分明显。
薄秋在要不要行礼之间犹豫了一瞬,忽然感觉有些凌乱,心头又浮现了不合时宜的念头:那一脚应该不会把眼前这位直接踢到断子绝孙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 她带着几分迟疑地看向了墙边的今上,他还能站着,虽然动作略不雅,但应当是没踢到要害的样子……所以应当也是无碍的?
所见只能猜测,薄秋心中就算再怎么忐忑,也只能默默憋在心里。
这总不能直接上前询问:亲亲,您的丁丁还好叭?您以后还能正常进行X生活的叭?
一晚上迷路的迷茫在此刻化为乌有。
顾不上什么形象地呸了一口血水,她又蜜汁想到了狂犬病的问题。
此时她啃了皇帝一口,该打狂犬疫苗的是她还是皇帝呢?
皇宫方向的焰火更加热烈绽放,人们的惊呼声一波接着一波,整个京城仿佛陷入了一片狂欢的海洋。
薄秋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看,街面上仍然是明亮得仿佛白昼一样。
忽然,她瞥见了她寻找了一晚上的那个丑陋狰狞的面具——还有那身熟悉的衣服,那张熟悉的脸,再顾不上巷子里面这尊贵的天子了,她拎起裙子拔腿就跑,简直仿佛久未见亲娘的女儿一样扑了过去,抓住了王邶的手腕。
“我终于找到你了!”薄秋感觉一晚上的迷茫和迷路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解救。
“秋秋!”王邶先是一愣,等看清了眼前的薄秋之后,面上的肃杀立刻柔和了下来,但还没来得及说两句或者安慰或者责备的话语,他便看到了薄秋嘴上的血迹,目光复又充满杀意,“有人欺负你了?”
“对……”薄秋指向了那背光的巷子,恰好看到今上正慢慢地扶着墙,佝偻着身子走出来,顿时口中要说的话变得十分尴尬,她有些不知要如何措词了。
王邶顺着薄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便要走过去。
“但……”薄秋拉住了要走过去的王邶,“你听我说完,我咬了圣上一口我还踢了圣上一脚……这是不是犯上……”
“……”王邶抿了抿嘴唇,安抚地拍了拍薄秋的手,“无妨,你就在这里等我。”
薄秋忧心忡忡地松开了手,便见王邶朝着今上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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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薄秋走散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的事情了,那时王邶在原地等了一会不见薄秋过来,便心知不妙。
果然,后来两人身边的侍从们都找到了王邶身边来,偏偏没见着薄秋的影子,王邶便直接让他们分散开来在京城中找薄秋了。
京城庞大,大街小巷如同蜘蛛网一样,这样热闹的夜晚,人多到惊人,想找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便如同大海捞针。
顺着驱傩的人群走过了几条路,后面又在河边放花灯的地方打听到了有形容如薄秋的女子朝着花灯楼走,再后来才有他们这一行人恰好能在这里遇上薄秋。
一晚上的时间大半用来找人已经让王邶心头憋着火,再知道还有人轻薄她未遂,这火便实实在在压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等在路边面露担忧的薄秋,王邶低头看向了靠着墙站着的今上——方才找人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京城街上气氛怪异,而宫门口的鱼龙曼延来得突然,这会看到了今上,倒是一下子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