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
不爱强迫人,但今天决定为你破个例。虽然不知道分手以后,你学了什么,但我可以提醒你一句,要是想凭着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架势跑出去,纯属白日做梦。”
他不觉得自己刚才被打是因为鸣霄的功夫有多厉害,不过是他一时不设防罢了。一个当花瓶培养的家族少女,能有什么真功夫呢,怕是他认真起来,一只手就能把她按倒。
他慢悠悠地威胁完人,满眼都是势在必得。果然一段沉默后,鸣霄半垂着头站了起来,这样看起来有些示弱的姿态,放在严一竣的眼里,就是鸣霄顺从的表现,他意料之中的伸出手,想要把人拉入怀中。
鸣霄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也缓缓的伸出手去。她抬头朝严一竣笑了一下,下一秒捏住他的指节微微向下一掰。
“啊!”
惨叫声在屋内响起,严一竣用力抽回手,疼的直想要打滚。
鸣霄看着对方的可怜表情,毫不怜香惜玉的走上前,照着他的脑袋啪啪又是两巴掌,边打边骂道:“让你喝就赶紧喝,磨磨唧唧个屁。”说着直接把酒瓶子拿过来,拽着人的头就咚咚咚的灌了进去。
严一竣不是没想过反抗,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他以为只学了点皮毛架势的女人,自己是真的打不过啊,那双手跟铁钳似的,拽的他头发都要掉了。(个_个)
鸣霄一连灌了好几瓶酒,直到人晕倒在地,怎么踹都没反应才松了手。
直到她洗漱完,穿着浴袍躺在严一竣的vip豪华大床上打着呵欠时,围观了一系列操作的系统才弱弱地开口问道:“宿主,你今晚要在这睡,不回你们的房间吗?”
“嗯。”
系统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要住在这,它感觉鸣霄不是临时起意,不过怕宿主嫌烦也不敢再问。
它发现这次绑定的宿主似乎有些来历不凡,看看那行云流水般的打人姿态,还有那嚣张狂妄的骂人表情,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如果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但一个丧失原本记忆,完全继承另一种懦弱胆小性格的记忆的人,同时还留有本性,能做到这一点太难了。
它真的是越来越好奇宿主的经历了,它隐隐有些了悟,这次失忆和数据库被锁,怕是和这位宿主有关。
第二天天色大亮鸣霄才醒来,严一竣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在地上躺着,她也没管,换好衣服径自出了门,吃过早餐又在船上的各个休闲娱乐场所疯玩了一上午,才回到她们的蜜月套间。
鸣霄把房门打开,一个东西从忽然里面扔了出来,她刚皱眉侧身避过,就听到屋里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传来:
“你一晚上没回来?”
第4章
方家二少方景峰,原名方二柱,败絮其中,呃...勉强算个塑料其外吧。
方家是改革开放后发家致富起来的,两口子早年在外奔波忙碌,两个孩子一直放在家中由父母看着。
等到夫妻俩挣了钱,把人接进城里的时候,看着两个孩子怯懦、拘谨的小模样,方家夫妇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儿子面前,好弥补这些年无处安放的亲情。
大儿子因为年纪大比较懂事还好一点,年纪尚小的幼子在经历了底层到乍富的冲击后,那一刻自卑的小心灵瞬间膨胀了。本质的低劣,再加上方家夫妇注重物质,忽视心灵的砸钱式培养,这样一个外表人模狗样,内里自大、目中无人的方二少横空出世。
昨天玩闹之后,他抱着自己新泡上手的小嫩模,去了对方房间,把还在房里的蜜月妻子直接扔到了脑后。
这会儿之所以在房里,可不是为了安抚人的,纯粹是回来换件衣服,好接着跟那堆狐朋狗友一块儿吃午饭。
不回不知道,一回来方景峰才发现,他那位一向温柔懂事,几乎从不出门的妻子竟然不在屋。
刚开始他只以为是有事出去了,可半天见人还不回来,方景峰越等越不耐烦,这会儿见门从外推开,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妻子,反倒大少爷脾气一上来,随手就把身边的东西扔了过去。
鸣霄侧身避过迎面飞来的不明物体,轻薄细腻的骨瓷杯一下被摔到身后的墙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这样的距离,抛出来时的力量必定不轻,要是刚才鸣霄没躲过去被砸到头上,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方景峰脾气上来没控制住,也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么用力,心底闪过一丝后怕。
别误会,倒不是担心差点伤到人,主要是担心新婚就把妻子打伤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到爸妈耳朵里,以后吃喝玩乐的钱估计就得减半。
心里只有自己,毫无别人的方二少心虚不过一秒,又对着门口的鸣霄咆哮出声:“在那傻站着干嘛?怕别人看不着笑话吗,还不赶紧进来。”
“md,这是什么品种的傻逼,宿主neng死他,我支持你
!”
看到他这副无能暴怒的样子,一向秉持和谐、友善的柜柜这回也忍不住了,在脑海中愤怒发声。
鸣霄笑笑没有回应,她没有立马回击,而是依言慢悠悠地走进屋里关上门,在方景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出门时的那件抹胸短裙,头发因为昨晚洗过没有精心打理,显得有些蓬松毛躁,不过不显凌乱反倒给她增添了几分慵懒随意的美感。
方景峰被妻子从未有过的一面乱了一瞬心神,不过想起她刚才穿着这么套衣服出门,这样露肩、露大腿的模样不止他一个人看过,心里的怒火又被点燃。
“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不好好在屋里呆着,穿的一副露胸露腿的风骚样儿是想出去勾引谁?你自己不要脸可以,但现在你是我们方家的人,别带着我跟你一起丢脸。”
这话说得,鸣霄险些以为自己梦回大清,面前尖酸刻薄的人是宫里出来的封建残余,在这给自己上课呢。
她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从昨天系统把她叫醒开始,脑子里就一直乱乱的,明明是记忆里常见的东西,却总觉得哪哪都很新奇。
哦,对了,那个叫“品如的衣柜”的奇怪系统,说是它把自己弄到这具身体里来的。
好笑,傻子才信呢!她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变成它给送过来的了,虽然自己前后想法是不太一样吧,但她还是个20多岁的孩子啊,孩子当然想一出是一出,今天觉得喜欢的、对的,明天就变了,这有什么奇怪吗?
比如面前这个傻逼,现在的鸣霄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当初同意和他结婚时的想法,不过也不重要,她一向做下决定就不反悔,反正就是个男人,看着好玩就玩几天,玩腻了再丢呗。
不过,鸣霄上下扫了对面人一眼,看着对方鼻孔朝天的样子在心里叹口气:还是得调.教老实点,这样子看起来可真欠揍。
她思考的时间有些久,方景峰皱起了眉头,他最烦的就是李茗潇这一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温柔小意哄男人的话都不会说,白瞎了这么一张好脸。
刚才的那点昙花一现般的惊艳,瞬间被记忆里木讷无趣的形象冲淡,方景峰站起身拍拍衣服,头都没抬
的不耐烦说:“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没事别出门丢人。”
鸣霄看着他“老子很忙,莫挨老子”的德行,嗤笑了一声,抬起腿猛地一脚踹过去,方景峰被踹个正着,砰的一下摔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我是谁,发生了什么”的愕然,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火。
鸣霄满意地笑笑,微微抬起下巴,说道:“咱俩结婚也有几天了,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我最近这一路观察下来,发现你实在不咋样儿,长的丑不说吧,还想的美,一个二十好几连正经工作都没有,还得向家里领零花钱的人,哪来那么大脸在外面充大头?”
“别的不说,就说这蜜月。人家度蜜月都是包船,你再看看你,抠搜的订这么几个房间,我估计你带上来那群狐朋狗友,这会儿肯定背后嘲笑你穷酸呢。啧啧,我真替你的跟班儿们委屈,拍马屁是门儿功夫,可惜他们找了你这么个抠比老板。”
方景峰这人最好面子,被一直以来看不上的女人讽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他恶狠狠地瞪着鸣霄:“李茗潇,你tm疯了吧,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鸣霄表情没变,漫不经心地看着方景峰:“我是林城首富李德厚的二女儿,手握婚前财产,5%的李氏集团股份的富婆身份。不知道这位家里需要靠着和李氏合作,方家没能力继承公司的闲人方二少,听明白了吗?”
这一句话每个字都像是在戳方景峰的心。
他不够聪明也没什么毅力,却偏偏虚荣心极强最喜欢被人捧着。与之相对,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轻视,以及拿来和大哥做对比。
鸣霄的语气平淡,可听在极度自负又自卑的方景峰耳里,就是赤.裸裸的轻蔑。他气的眼睛发红,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朝鸣霄甩了过去。
鸣霄看着他的动作眼睛一亮,她这样文明的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现在对方主动把脸递过来,当然是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