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与宋宁成为闺蜜,对原书女主温柔雪便不大看中了,以至于现在见了她都觉着有些别扭,如此娇作姿态,实在不该是女主该有的啊。
温柔雪咬咬唇,很娇羞似的,“臣妾听闻父皇近日来创了不少佳作,一时心痒难耐,便想来瞻仰一番,不知父皇可否……”
“不可!”
谢旸扬声打断她。
他与宋宁一同创作的小说怎么能给她看呢,万一让她看到,知晓了自己其实是书中人物,指不定会掀起什么波澜。
况且他已经答应了宋宁,此书绝不外传,这可是等他们老了以后回忆用的,珍贵着呢。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奴婢将他写书的事给传了出去,谢旸沉了脸,“朕的佳作,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再说了,他可不想再次掉马,只一个谢衍就够他受的,到时候再加上男女主,那他就别想寿终正寝了。
温柔雪愣住了,自己不过是想看看他写的书罢了,不明白到底哪里惹了皇帝不快,怎么突然就冷了脸了?原来从未如此过啊。
她眼眸含水,泪珠欲掉不掉,“是臣妾僭越了,还请父皇责罚。”
谢旸瞧瞧她,在心里哇了一声,高手,这是高手啊!说哭就哭可还行?
他不想多做计较,也不想把人惹哭,他烦躁的摆摆手,示意她无事,不必介怀。
接着他收回手,揉了揉手腕处,手动码字真的好累,握着毛笔不仅写的慢,而且端着胳膊,肩膀也酸,手腕也疼,总觉得得浑身都不得劲,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温柔雪听罢一笑,将眼泪收了回去,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动作,心里一喜,忘记了刚才的斥责,连忙绕过书案上前去,握住了谢旸的手腕。
谢旸吓了一跳想抽回手,没想到温柔雪抓的还挺紧。
一句放肆挂在嘴边,还未等出口,便感觉到了手腕处轻柔的力度,怪舒服的。
“父皇,可是手酸?让臣妾帮您揉揉吧。”温柔雪大着胆子一边揉,一便观察谢旸神色。
见他神色稍缓,放下心来。
谢旸有些享受的微眯起眼,嗯,有点得劲儿!
这手法比宫人还要好一些,他心想,不去给人做个足疗可惜了。
他这么想着,心来还挺想叫人打盆热水来,泡好了脚,好叫温柔给他按按,但他撇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明黄,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他是男子又是皇帝,而眼前这个算是他的儿媳,叫自己的儿媳给自己按摩实在有些……
谢旸咳了一下,抽回手,“好了,朕没事了。”
温柔雪的一双纤纤玉手僵在那里,明明刚才他还是一副享受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立刻慌乱的跪了下来,“父皇,可是臣妾弄疼您了?”
谢旸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儿不舒服,这都哪跟哪啊,这女主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的。
他刚要说什么,外面便传谢祯来了。
温柔雪微微蹙眉,跪在这里十分尴尬,等会儿不知要怎么解释,好在谢旸摆摆手叫她站到一边去。
谢旸心里暗道谢祯来的正是时候。
谢祯大步流星的走来,似是有些惊讶温柔雪也在这里,看了她一眼,对皇上说:“儿臣参见皇上。”
谢旸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毫无铺垫直接问道:“祯祯啊,大齐皇帝跟朕要他们的嘉成郡主呢,这事可是跟你有关?”
谢旸这皇帝的当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若不是大齐派了使者来,什么郡主还是公主的丢他地界上了,他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听闻丢了的嘉成郡主是大齐怀王的女儿,身份很是尊贵,这要是真找不见了可麻烦大了,更何况他还听说……
他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温柔雪,小声问谢祯,“朕听说那位嘉成郡主曾失身于你?”
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就膈应的要死,他的男主不洁了,这可怎么办啊!女主又……奇奇怪怪的。
哎,他叹息一声,“可是你强迫了人家,故而那郡主一时间难以接受便跑了?”
谢祯来此也为了这事,想找自己的父皇帮忙,道:“都是儿臣不好,不小心中了奸人计谋,玷污了郡主,这才…儿臣派人找了许久也未曾将人找到,只怕是人已经……。”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谢旸忽的笑了,他一拍桌子,指着谢祯,“大胆!你玷污了人家女儿,现又将人弄丢了,这样大的事你们竟欺瞒朕如此久,现在大齐派人找上门来了,你倒是想起朕这个父皇了,嗯?!”
谢祯和温柔雪一惊,同时慌张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是有意要欺瞒您,实在是…这件事不好声张,儿臣也已经全力与大齐的怀王交涉了啊,父皇。”
“呵,是吗?”
谢旸失望至极的看着他,暗道曾经是否是看错了人,其实这个谢祯根本就不是男主吧?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蠢?!
“可是朕怎么听说,你同怀王来往密切,若不你弄丢了人家的女儿,让怀王对你心怀怨恨,恐怕现在丢的…便是朕的皇位了吧。”
什么?!
谢祯跪在地上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磕头下去,“绝无此事,还请父皇明鉴啊!”
温柔雪早就吓傻了,谢祯与怀王暗通款曲的那点破事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怪不得皇上今日对她如此冷淡,原来都是因为谢祯,他这是触了皇帝的逆鳞了啊!
那一边的谢祯还在求情,“父皇,儿臣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啊,若儿臣真与怀王勾结,又怎会弄丢了郡主……”
谢旸不乐意听他哭嚎辩解,“你说有人陷害你,你可知道那人是谁,又有何证据?”
“这…想来这事定然与三弟脱不了干系,但证据、儿臣一定会尽全力找的。”
谢旸呵呵一笑,“你无凭无据就敢怀疑你三弟,如今你三弟贵为宸王,你可是眼馋于他才会如此?谢祯,朕竟不知你到底是何居心!”
若说是谢衍陷害谢祯,谢旸第一个不信。
如今谢衍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虎符也被他拿去了,若谢衍真想做皇帝去扳倒谢祯,大可不必费如此多的周折。
见谢祯冷汗直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谢旸心烦。
“行了,朕就是随口一说,看把你吓的,起来吧。”
他又坐回椅上,问:“你刚才说那位嘉成郡主怕是已经怎么了?”
谢祯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擦了擦额头冷汗,道了句多谢父皇,便强自镇定的说:“嘉成郡主失踪已近两月,恐怕是…凶多吉少。”
谢旸皱着眉,这可怎么办?这郡主若是没了,那大齐会不会打来啊?
他烦躁的看了谢祯一眼,可真会给他找麻烦。
谢祯被这眼神看的,将头垂的更低了,他踌躇了一会儿说道:“儿臣有一计,当能使此事平息。”
哦?谢旸来了兴致,“何计?”
谢祯咬咬牙,上前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温柔雪伸长了脖子也没有听到一个字。
倒是皇帝听完,来回打量着看了她好几眼,接着对谢祯说道:
“你可真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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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温柔雪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谢祯的计谋恐怕与她有关,她一路跟着谢祯出了皇宫,谢祯走在前面, 走的很急,似是很慌张, 温柔雪的心里越发没底了。
她小跑着追上谢祯, 拉住他的衣袖, “阿祯,你同父皇都说了些什么?”
谢祯顿住脚,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看着她,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道:“你进宫又是为了什么?”
温柔雪眼神闪躲, 强撑着笑意,“我不过是看宋宁常常入宫, 哄得父皇把虎符和王爷的爵位都给了谢衍,这才……”
“哦?”谢祯牵起她的手笑笑, “这么说, 你进宫都是为了我?”
“可不是嘛。”
她晃着着谢祯的胳膊, 撒娇道:“若不是为了你, 我何至于跑到父皇面前献殷勤, 还被父皇以冷眼相待……”
想起皇帝对她的态度, 温柔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明明不是这样的, 父皇对她很和善的,但自从宋宁来了,好像什么都变了。
谢祯看看她,攥紧了她的手, 温柔软玉般的纤纤细指,曾经最能抚平他焦躁不安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前世今生,他好像都不能真正留住温柔雪。
他缓缓开口,“雪儿,为了我,你是否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温柔雪的眼皮一跳,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不是!但又生生忍住了。
她又转念一想,谢祯如此宠爱她,说不定只是在试探她,若她否定了谢祯说的话,恐怕就什么都完了,如今她也只能赌一赌了!
温柔雪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谢祯只是随口一问,她轻声说:“自然,雪儿愿意为阿祯做任何事。”
却没想到,谢祯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回了一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