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摩一开始还没解过味来,心说长公主还真是细致,从西山到京城不过一个来时辰的路程,居然还准备了点心。
不过在长公主心里,津津确实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呀,永远都需要人细心的照顾。
她随手拿起一只香囊闻闻,一股暖馥馥的甜香透鼻而入,十分好闻,让人闻了还想闻,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胸中一荡,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温摩:“!”
她明白这些是什么了!
周夫人压低一点声音,道:“少夫人,你尚是处子之身,公主固然会为你和三皇子的清白欢喜,也会为你同二公子的子息担忧。二公子不懂事,这事可全靠你了。”
“……”温摩看着手里的匣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说好的津津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呢?
为什么要逼孩子做这些?!
另外她着实有点好奇——婆婆你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东西的!
那边厢长公主和姜知津总算聊得差不多了,周夫人带着温摩一出来,长公主看着抱着匣子的温摩,笑得一脸殷切:“阿摩啊,我不在的时候,津津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莫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
温摩硬着头皮道:“我尽力。”
姜知津好奇地问:“这匣子里头是什么?” 鼻子凑在匣子外头嗅了嗅,露出大大的笑容,“是玫瑰金丝饼!”
“津津真厉害,正是我家津津最喜欢的玫瑰金丝饼。”长公主道,“等到了家里,让你媳妇打发你吃。”
“嗯,好!”姜知津乖乖答。
*
上了马车,温摩四下里看了看,问下人:“宜和公主来了么?”
下人告诉她,宜和公主的马车一大清早就走了。
温摩点头:“那我们也快些吧。”
姜知津问:“姐姐是要去追宜和么?我知道一条近路,一定可以追上她!”
温摩倒不是要追宜和,但天边浓云密布,一场大雨就快来了,若能赶在这场大雨之前回京城可真不错,忙道:“真的?快带我去!”
姜知津露出灿烂的笑容:“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马车按来时路下山,但行不多远,便驶上了一条岔路。
这条路比之前上山的大路要窄一些,路面生出了不少野草,显然很久没有人走了。
“以前那条大路没修好的时候,我们就是走这条路的,它比大路快多啦。”姜知津道。
温摩不解:“既然这条近,为什么还要另修一条?”
“不知道呀。”姜知津道,“反正舅舅让修就修啦。
温摩很快明白了原因。
拐过一道弯后,马车骤然一顿,车夫要死死拉着马儿,才能避免马儿开始急奔。
路陡。
比那条正经大路陡得多了。
但也确实是快,在这样的路上,想跑慢都不行。
“轰隆”,一道雷在头顶炸裂。
“啊呜……”姜知津往温摩怀里一扑,瑟瑟发抖,“姐姐,打雷了……”
“不怕不怕,姐姐会保护你的。”温摩搂着他。
姜家的马匹虽然都是良驹,但这雷一道拉一道,马儿们也是战战兢兢,温摩让车夫找块平整点的地方让马儿停下来歇息。
几道雷之后,雨水哗啦啦落下来,一时间接天连地,整片西山都笼罩在这场瓢泼大雨之中。
温摩掀开一角车帘,看着大雨中的西山,喃喃道:“真像南疆啊……”
姜知津抬头问:“南疆经常下这么大的雨么?”
“嗯,南疆的夏天,一两个月见不着太阳都是常事,河里的水涨上来,每年都要淹没许多田地,所以春天的时候就要把河堤修好,老老少少都要下水,担泥的担泥,摸鱼的摸鱼……”
姜知津在温摩脸上看到了一片清淡的笑容,带着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很想念南疆啊。
忽地,雷声与雨声之中,隐隐传来另一种响动,更沉闷,更浑厚。
“那是什么?!”
“天呐!”
车外传来随从们惊恐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温摩掀开车帘问。
风雪从车外飘进来,随从披着油皮斗篷,雨水哗哗落下,随从脸色发白:“前面……前面好像有什么地方塌了……”
温摩向车内交代:“津津,乖乖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
姜知津点点头。
温摩摸了摸他的头,跃下马车。
虽然有随从给她打伞,但她的衣裳还是很快被打湿了。
雨幕阻挡了视线,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中。
“够大么?”
姜知津在车内问。
“足够埋了这辆马车。”无命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照你的意思,前后都堵死了。”
姜知津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优雅、神秘,带着一丝不可测知的幽深,华美而危险。
他心情很好地打开匣子,拈起最爱的玫瑰金丝饼,咬了一口。
嘻嘻,阿摩姐姐,你走不了了哦。
第52章 五十二
温摩掀开车帘爬上来, 衣服已经湿透,变得十分沉重。
比衣服更沉重的是现实。
前后两处皆有一道山洪冲垮了这条旧路,这辆马车被堵得死死的, 进不能去京城, 退不能回炎园。
又兼瓢泼大雨,没办法徒步翻山越岭。
老天爷简直是在跟她作对。
“姐姐,外面怎么了?”
姜知津声音含含糊糊地问。
“没什么。”她不愿吓着他, 坐车帘前解开自己身上牛皮一样沉重的外衣, “雨太大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阵子……”
她的声音顿住。
马车内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甜香。
她僵硬地回头, 就见姜知津倚在锦垫上,手里拈着半只金丝饼。在他的身侧,锦匣已经打开, 点心盒子里空下去一点,酒壶挪了位置, 显然也已经动过。
“你……吃了几只饼?”温摩颤巍巍问。
“两只。”姜知津乖乖答,看了一眼手里, 改正, “不, 一只半。”
温摩的声音飘忽:“酒呢?”
“两口。”姜知津举起酒壶, “这是樱桃酒, 很甜很好喝, 我最喜欢的,姐姐要不要来一口?”
“……”
温摩垂下脑袋, 脸埋进掌心里。
想哭。
那是你娘特意为你准备的,能不是你喜欢的么?
还有,她错了。
老天爷才没有跟她作对, 老天爷根本就是在玩她!
“阿摩姐姐……”姜知津凑过来,“你怎么了?”
温摩摸了把脸,抬起头,决定直面这惨淡的人生:“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的那种。”
姜知津认真想了想,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全身都被雨水打湿,发丝一改平日里蓬松丰盈之势,温顺地贴着鬓边,一直顺着颈侧蜿蜒进衣领,有一种勾魂摄魄的妩媚。
外衣已经解开了一半,雪白的里衣如果肉般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那是上等的素丝衣料,被雨水打湿之后形同第二层肌肤,完全起不到任何遮掩的作用,反而将心衣的形状都勾勒了出来,说话时微微颤动,简直像是凭空生出了一双小手,硬生生要把他的视线拉过去。
是的,姜知津有感觉。
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然而这感觉他平时就有。
无数个夜晚,她睡觉的时候蹬掉被子,里衣被蹭得往上翻卷,露出一截玉也似的小蛮腰;无数个清晨,她的气息充满整个寝帐,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然而他忍住了。
不管心头那只野兽有多么张狂,他还是死死地按住了它,拉起被子盖住那诱人的身段,并在她的芬芬气息之中,管住自己乖乖躺在自己的被窝之内,不去想两层被子之外的她会有多香甜柔软。
这匣子里的东西看来都不大对劲,大约是他那求孙心切的母亲干的好事。
但是无妨,他连那样日日夜夜的考验都熬得住,岂会输给一点药物?
温摩见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心里一沉。
完了,他脑子原本就不怎么好使,这下可彻底给春/药弄糊涂了。
可怜的孩子再也受不起更多的摧残了。
“来人!”温摩朝外喝令,“统统给我退出两丈外,不,三丈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靠近!”
随从们依令散开。
温摩瞧着他们走得确实够远了,放下车帘,面朝姜知津,神情严肃:“津津,你别怕,是男人都得经过这一关。”
姜知津心说我本来没什么好怕的,但你这样还真让人有点怕怕。
“来,把裤子脱了。”温摩接着道。
“!!!!!!!!”
姜知津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温摩一面说,一面把解到一半的外衣脱了。
姜知津觉得,这场大雨可能是老天爷送给他的礼物。
温摩全身几乎湿透,美好身段几乎一览无余。
火焰在血液中狂蹿,血液滚烫如岩浆。
“姐姐……”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喘息,他伸手抚向她的脸,她的脸是湿的,又湿又滑,又滑又润,像是杏仁豆腐,让他想一口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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