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表示同意,还有些不满,“我猜也是,他用一块游戏币夹来的娃娃哄走了我的项链,摆明就是欺诈嘛!”
男人看她气汹汹鼓起腮帮子,忍不住笑了,搂人在怀里,“你放心,我结婚肯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首饰,真金白银,聘礼绝不作假。”
“这还差不多。”琳琅对男友的识趣很满意。
国民女婿第一次上门,以完美的满分表现赢得了安家父母的欢心。
曲锦文原本打算带着琳琅回去的,后来一看安母的不舍模样,又改了主意,让琳琅留下来。
“我明天再过来接你。”
他交代她晚上不许玩的太晚,十一点就必须要休息了。还说睡觉时不能把空调开得太低,免得着凉,毕竟他不在身边,没办法时刻给她盖被子。
琳琅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在他要罗列第十条“家规”的时候,很嫌弃把人塞进车里,恨不得立马消失在眼前。
“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曲锦文从车窗探出头,刮了她鼻子一下,“你要是不把你自己照顾好,万一生病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行行,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清蒸红烧都随你,行了吧?”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男主这么话痨。
曲锦文被她的生无可恋小模样逗得笑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开车走了。
回到曲家时,指针指向了十一点,曲初溪并没有回来,客厅也是一片空荡荡的。
果然这个家里有没有女主人还是很重要。
曲锦文暗暗想着,上楼去洗澡了。
头发吹干之后,曲锦文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躺在床上看他的情诗大全。他忽然想到琳琅白天说的事,她在游乐场被一个小男生用娃娃换了项链。
这个情节令他隐隐觉得熟悉。
父母去世后,他被一些叔伯带在身边教导,游乐场基本没有去过,反而是曲初溪,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记得有一回,他兴冲冲跑回来,说是自己用一块钱就捡着了媳妇,对方还漂亮得就像年画上的娃娃。
这小子特别形容了那双大大的眼睛,像星星一样。
曲锦文不自觉坐直了身体,想了想,他下了床,走进了另一间房。
在家里一向都是他来打扫卫生的,除非特殊时候,他太忙了,或者实在抽不开身,才会请了阿姨来帮忙。因此,他对曲初溪房间里的摆设是了若指掌,也知道对方有一个很宝贝的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小玩意儿,大多数是他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曲锦文摸出了钥匙,把木盒子打开。
一个钢琴八音盒的旁边,有银光闪烁,细看是一条银链子,下方系着一个雕琢精巧的长命锁,正面是“长命富贵”,背面是莲花的纹样。
曲锦文表情愈发淡漠了。
天生姻缘么?
可惜,他向来是不信命的,也不信什么先来后到。
至于成人之美这回事,曲锦文只是笑笑便算了。
喜欢的,他会牢牢攥进手心里。
第二天清晨,曲锦文买了一束殷红的玫瑰,在店员的羡慕眼光中取了定制的戒指,当着二老的面向琳琅求婚了。
安家父母被吓了一跳,他昨天才登门拜访,今天就说要结婚领证,真是“胆大包天”。
琳琅倒是笑意吟吟,由着他单膝跪地,给自己戴上了戒指。
“尺寸刚刚好。”
她伸指瞧了瞧钻戒,瞥了一眼曲锦文,“什么时候给我量了?我怎么不知道?”
曲锦文站起来,俯在她耳畔轻笑道,“因为你累得睡着了,所以不知道。”
他说得很低,只有琳琅听得见。
琳琅心想,男主真是学坏了。
嗯,肯定不是她教的。
安母见他们结婚的心思坚定,也就不劝了,一心一意替他们筹备起婚礼来。
曲锦文的办事效率很高,他上午求完婚之后,下午就拉着人去高档的婚纱店挑选。
琳琅被推进去换婚纱。
里面是一个较为封闭的房间,窗帘放了下来,朦朦胧胧透着光影,角落的细瓶子里插着一束玫瑰干花,错落有致。圆形的玻璃桌子上井然有序放着与礼服相称的珠宝饰品,宝石的色泽十分耀眼。
店里的工作人员提着化妆箱,跟在琳琅的身后走进来。
“咔嚓——”
门落了锁。
琳琅问,“现在要换婚纱了吗?”
女孩将化妆箱放在梳妆镜边,熟练摆好,说,“先把婚纱换上,然后再化妆。”
琳琅说好,反手折到后背去拉链子。
她今天配的是一件薄荷绿连衣裙,衬得腰身极为纤细。琳琅忘记把头发拨到一边了,拉链子时缠了一缕发。
“我来帮你。”
对方开口,走到她的身后。
琳琅发觉这个女孩高得有些离谱,她竟然只到了她的胸口。
站的远还没有多大感觉,现在她靠近,气息从斜上方喷洒下来,莫名有一种压迫感。
冰凉似冷水的手指拂过她的脖颈,耐心解开了缠绕在拉链上的发丝。
“唰——”
对方捏着链头,缓缓往下滑。
雪白的背,细骨突起,一寸一分都宛如传世的艺术品。
琳琅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残忍的生物给盯上了。
身后的视线要将她灼烧致死。
少顷,凉凉的雪水在她背上蔓延而开。
对方用指尖在背上轻划,似是写着某种不知名的暗语。
琳琅想要躲开,对方却早有所觉,长臂一伸,轻松将她揽进怀里,还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架势娴熟得令人发指。
“嘘,别叫,不然我现在就侵犯你。”
娇媚的女声突然切换成沙哑低沉的男音。
琳琅愣了下。
他的手指不安分在背上游走。
“你……”琳琅急促喘了口气,惊怒交加,“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他“唔”了一声,“横刀夺爱算吗?”
琳琅听着他尾音慵懒上扬,特别符合某一个人的习惯,便试着叫,“曲初溪?”
“你现在才听出来?”
曲初溪高高挑着一侧的浓眉,肆意张狂,“怎么,我的声音你到现在还没记住?”
要不是被他抱在怀里,背对着人,琳琅真想对他翻一个白眼。她顿时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胸大腰细屁股翘,骚起来都没女人什么事了,我怎么认得出来啊?”
那柔软的大胸抵着她的背,他还用介于青年与男人之间的沙哑声线说话,真的很诡异很不好?
“也确实。”曲初溪满脸认同地说,“谁叫我的魅力那么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嫉妒我是正常的。”
琳琅:“……”
还要不要脸了?
“你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
她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曲初溪闻言,手指叉开了一些,勉强给了她可以透气的缝隙。
琳琅真是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了,“你捂得我很难受啊。”
“这就难受了?”
曲初溪笑容陡然染上了阴郁色彩,“你有我难受?你知道,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男人回家见父母,现在还要为他披上婚纱是什么滋味吗?”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
他偏过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
“嫂嫂,你是清楚的吧。”
“清楚我是用怎样的眼光去看你。”
琳琅还未回答,他便迫不及待把她扳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那么你呢,你是怎样看我的?”
“只是弟弟吗?”
他步步紧逼,分毫不让。
“不然呢?”琳琅淡定地回。
他低低“呵”了一声,目光落到她敞开的衣领,颈子纤细,锁骨漂亮得不可思议。
“你还真敢说啊。”
曲初溪倏然收敛唇边散漫的笑意,眼神危险得令人心惊。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弟弟和男人的区别。
第217章 失忆总裁前女友(11)
窗帘遮着外头的日光, 他的目光却张扬着肆意的侵略。
琳琅被他虎视眈眈盯着, 觉得身上的衣服都快被这小兔崽子炙热若火的视线给烧起来了。
琳琅心想, 弟弟你这叫视奸, 是性骚扰的一种。
小心嫂嫂一板砖拍过去, 糊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哦。
颜值即正义,被一个小帅哥用这种占有欲十足的眼神看着, 估计大部分女孩子都要沦陷在他的牛仔裤, 哦不,是飘然若仙的长裙之下。
曲初溪捉住了琳琅的手, 眉眼灼灼。
“你要干什么?”作为一个很天真很傻白甜的美貌长嫂,琳琅适时表明了自己的“震惊”。
“干什么?”他挑高长眉,“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告诉你,弟弟跟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然后, 他迅速把对方的手搁到自己的胸口上。
“你听到了吧,这颗男人的心在为你跳动着。”他表情十分严肃。
琳琅眨了眨眼。
为什么她觉得好像从无比高大上的霸道总裁剧情一下子栽进了很狗血的天灾表白现场里?
这跟她想象的刺激剧本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