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季大小姐……”宋姝窈站在季芸巧和顾菀容的面前。
季芸巧对宋姝窈越发不喜。宋姝窈面对顾菀容时,根本没有面对一个公主的尊重。难怪顾菀容会那么不喜欢宋姝窈。
宋姝窈自然察觉到季芸巧的目光,她却是将视线落在顾菀容的身上,故意笑说道:“五公主这回偷跑出京,五公主回来后,皇上有没有责骂五公主?”
说着,宋姝窈也不等顾菀容回答,笑说道:“幸好皇上是大度之人,五公主这么胡闹,皇上也没有狠狠的惩罚五公主。这若是我的父亲,还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下来。”
“对了,五公主回京这么久了,有没有调整过来,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像顾菀容这种喜欢仗着公主的身份,随意欺负人的人,应该不少冤魂缠着她才是。
“皇上疼爱容表妹,自然是舍不得责骂容表妹。宋小姐这话语说的,还以为宋小姐对自己的父亲不满,想和容表妹换父亲呢。”顾菀容还未言语,季芸巧就抬了抬下巴,说道。
换父亲?这岂不是说宋姝窈想当公主?更深层次的想,还可以说宋府有谋逆之心,想让宋府的女儿当公主。
宋姝窈面上难看。季芸巧简单几句话语就给她设了几个言语陷阱,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宋姝窈的目光朝顾菀容望去。顾菀容哪怕未言语,她却已经从顾菀容的脸上看出她对她的不屑。
宋姝窈的红唇被牙齿咬出了红印子。她倒是要看看,纯肃帝之后会不会还如此疼爱顾菀容。
顾菀容瞥了宋姝窈一眼,对季芸巧笑说道:“表姐和宋小姐说这些做什么,明明知道宋小姐羡慕嫉妒我,表姐还说出来,这不是往宋小姐的心口插刀子吗?”
与季芸巧相比,顾菀容就说的直白多了,她可不会对宋姝窈客气。
顾恒渊因为萧璟元的态度,一直注意着顾菀容。此时见状,他朝顾菀容和宋姝窈这边走了过来。
顾恒渊如今正是需要拉拢朝臣的时候,他也不想得罪宋姝窈,只是对顾菀容说道:“我们都知道父皇疼爱五皇妹,别说宋小姐了,为兄都十分羡慕父皇对五皇妹的疼爱,五皇妹别太在意宋小姐的话语了。”
顾菀容不屑的撇了撇嘴。顾恒渊明明是过来帮宋姝窈的。
见到顾恒渊,宋姝窈的脸蛋红了红,听了顾恒渊的话语,她瞥了顾菀容一眼,嘴中说道:“我们都知道五公主的性子,我刚才的话语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能是我没有注意措词,季大小姐和五公主太敏感了。”
顾菀容笑说道:“请问宋小姐,本公主什么性子?”
说着,顾菀容看向顾恒渊,说道:“大皇兄既然过来说这话语,想来是听到我和宋小姐的话语了。不如大皇兄来说说,我怎么敏感了?”
听到顾菀容的话语,宋姝窈皱起了眉头。顾菀容也太不给大皇子面子了。
顾恒渊本来是看在萧璟元的面子上才会过来打圆场,此时见顾菀容如此不识抬举,再加上她之前三番两次让他没脸,顾恒渊耐心告罄。
“看来是皇兄多事了。”顾恒渊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不愿意再掺和顾菀容的事情。
宋姝窈望向顾恒渊离开的方向,既心疼顾恒渊被顾菀容如此对待,又欣慰顾恒渊对顾菀容的厌恶。
想了想,宋姝窈快步朝顾恒渊走了过去。
顾恒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望向宋姝窈。
宋姝窈眼中浮现一抹羞怯,柔声说道:“刚才的事情,让大皇子为难了。姝窈也不是有意与五公主闹矛盾。”
顾恒渊的容貌虽然比不上萧璟元,却是纯肃帝的长子,也是纯肃帝膝下几个皇子中,最有能力登上帝位的人。宋姝窈知晓宋府若是想要更上一层楼,而不是永远窝在录城,顾恒渊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依靠。
季芸巧见宋姝窈不仅对顾菀容不敬,刚才甚至还想在顾恒渊的面前挑拨是非,对顾菀容忿忿说道:“容表妹刚才还是对宋姝窈太礼貌了。祖母若是知晓宋姝窈居然敢欺负容表妹,祖母也会心疼容表妹的。”
顾菀容恍然想起她如今已经回京了,而不是在有宋府势力的录城,她也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那么轻易放过宋姝窈的。都怪萧璟元和顾琛洛的话语让她心神不宁。
季芸巧注意到那边的宋姝窈和顾恒渊,在顾菀容的耳边说道:“宋府在录城多年,宋姝窈这回来京也甚是蹊跷,宋姝窈这回来京的目的莫不是大皇子?”
顾菀容朝宋姝窈和顾恒渊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大皇兄刚才还为宋姝窈说话,或许大皇兄和宋姝窈早就两情相悦也说不定。”
季芸巧哭笑不得的看了顾菀容一眼。她从前怎么不知晓顾菀容这么记仇?顾恒渊刚才那句话明显是想要息事宁人,两边不得罪。
虽然她也有些不舒服顾恒渊护着宋姝窈,不过他们这些家族的人从小学会的就是与人为善,心中再不悦,面上也要维持起码的和善,她对顾恒渊的做法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看法。
季芸巧打量了顾菀容一眼。顾菀容这次回京后,处事似乎比从前冒尖了许多,顾恒渊好歹是她的皇兄,顾菀容得罪顾恒渊对她并没有好处。她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唇,还是没有言语。
季芸巧朝萧璟元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不过,宋府在录城的势力和影响皆不小,宋府若是真和大皇子联姻,只怕对定山王不利。”
季芸巧从小接受季府的教育,对朝堂上的事情也比较敏锐。
顾菀容觉得季芸巧能够想到的事情,萧璟元肯定更能够想到,他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皇兄是父皇的长子,身份尊贵,相貌和能力在京城中皆是拔尖的。不少闺中女子将大皇兄视为心目中的良婿,宋姝窈也不过是普通女子中的一个,表姐又怎么知晓宋姝窈不是单纯爱慕大皇兄?”顾菀容不愿意与季芸巧讨论朝堂上的事情,故意说道。
顾琛洛一直在一旁听着顾菀容和季芸巧的话语,此时听了顾菀容的话语,皱了皱眉,对顾菀容小声说道:“若论相貌和能力,定山王都远在大皇兄之上,大皇兄哪里有定山王好看?”
第29章 李代桃僵
“说,你和定山王什么关系?”顾菀容捏着顾琛洛的耳朵,威胁道。萧璟元的相貌和能力无疑是同年龄中最出众的,但是这也不可能让顾琛洛贬低顾恒渊,抬高萧璟元。
听到顾菀容的话语,顾琛洛心中有些心虚,口中说道:“五皇姐,你弄疼我了。”顾菀容和萧璟元为什么都欺负他。
季芸巧不解的看向顾菀容。顾琛洛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能够和萧璟元有什么关系?
“好了,容表妹别闹了。”季芸巧轻轻拉了一下顾菀容的胳膊。
顾菀容这才放开顾琛洛。顾琛洛忙往一旁缩了缩小身子,也不敢再去招惹顾菀容。
这时一个宫人端着糕点走到顾菀容的身边,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在顾菀容的身上。季芸巧眼疾手快的拉了顾菀容一下,宫人手中的托盘还是碰到顾菀容的衣裳。
季芸巧帮顾菀容拂掉衣裳上的糕屑,转头对那个宫人不悦说道:“你这个宫人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季芸巧从小和季大夫人学着管家,最讨厌这种莽撞的下人。
宫人低着脑袋,认错道:“五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到五公主。”
“你下去吧。”宫宴上盯着她们这边的人不少,顾菀容不愿意在宫宴上闹出太大的动静。
听了顾菀容的话语,宫人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诚惶诚恐说道:“奴婢弄脏了五公主的衣裳,奴婢愿意带五公主下去更衣。”
顾菀容讶异的打量了一眼那个宫人,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瞧你的年纪,应该不会让你在今日的宫宴上伺候。”
季芸巧也发现了这个宫人的异样,防备的望着那个宫人,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等宫宴结束后,我们再来问责你弄脏五公主衣裳的事情。”
今日能够在宫宴上伺候的宫人岂会像这个宫人一样笨手笨脚,季芸巧也是见过后宅阴私的,自然明白了这个宫人的怪异。
宫人怎么甘心就这么轻易离开,她瞥了四周的大臣与女眷,索性上前几步,伸手去抓顾菀容的胳膊。
季芸巧一直警惕的望着这个宫人,见状,她伸手推了那个宫人一把,口中说道:“快来人哪,这个宫人想要对五公主不利。”
随着季芸巧的话语,宫宴上的众人都朝顾菀容这个方向望了过来。纯肃帝也目光沉沉的望向那个宫人。
宋姝窈不甘心的搅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恼怒季芸巧的多事,更恼恨那个宫人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状,那个宫人忙跪在地上,惶恐说道:“皇上明鉴,五公主明鉴,奴婢仅仅是弄脏了五公主的衣裳,心中有愧,想带五公主下去更衣,并无他意。”
季芸巧说道:“你这个宫人好大的胆子,五公主已经明确说了不需要你的伺候,你还缠着五公主不依不饶,甚至想要对五公主动手,不是想要谋害五公主,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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