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口良缘(重生) (Neve辞山)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Neve辞山
- 入库:04.10
也不知这欠下的一件事儿这位大小姐啥时候才能想起来给他痛快。
年轻的永宁侯世子尚未遇国乱,只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长叹着摇摇头,攥着出卖自己换来的玉佩回家先去哄另一个祖宗去。
哦,还赔了一把弯刀。
而那头院里春荷给角门关上了,陪着姑娘往自家院里走,路上嘴不闲着,“姑娘也是心大,这事儿都叫人知道去了,竟然还敢跟人家讨人情,就不怕回头小侯爷跟别人一说,怕是整个京城都要知道姑娘喜欢刀枪弄剑了。”
“你家姑娘可不怕人家知道,前头儿吊着阿珩哥哥,这又跟小侯爷扯上了,放眼望去连香灵院的姑娘都没有她这般不知廉耻的。”未见其人,倒是这声儿拔的够高,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声音落下,从前头转角处走出来个人,身上着着桃红色的轻罗衣裳,好不艳丽的。
江若茵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这位是她那“讨的京城各家娘子喜欢”的二姐姐了。
不过她还没说什么,春荷倒是先急了,哪有人把官家女儿跟那些香灵院里的娼`妓比的,“你说什么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江若兰两手端在胸前,眼皮一翻,下巴一抬,“指谁呢?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下人,一个奴才还敢指着官家小姐的鼻子说话了,给我打!”
闻声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就要上来抓春荷,江若茵却伸胳膊拦住了,“我看谁敢?”
她本没看向那头咋咋呼呼的人,这会儿才抬起眼皮往那边去了个眼神,“二姐姐说我吊着人,自己不也是捏着好几家京中勋贵的拜帖挑不准人家么。”
“五妹妹这话说的,婚姻是女子的人生大事,那我自然是要擦亮眼睛好好挑选了。”江若兰也不是非要打春荷,无非是看不惯江若茵的作派,上赶着找她的麻烦罢了,“哦我忘了,五妹妹自然是不需要挑的,毕竟除了小王爷也没人愿意要你呢。”
江若茵本不愿意理她,但江若兰几次三番的提起周珩,就像拿着针在她的心尖上反反复复。她向来都不是个好脾气,为着不愿与她起争执,拉着春荷就要走。
等她越过江若兰的身边的时候,她这位庶姐还非要不依不饶的再添上两句,“怎么,阿珩不想要你了,便迫不及待的想找上下家了么?”
江若茵应声停了,站在江若兰的身边儿,连头也不转过去看她,只是冷笑了一声,“我与周珩都是打小在皇后娘娘跟前儿一起玩大的,熟的不能再熟,我还真看不上他。二姐姐若是喜欢大可去爹爹那儿求,看爹爹给不给你去求亲呢?”
江若茵以牙还牙,反正她一直都是个牙尖嘴利的,这些年在王府憋的,尖牙都快长到脑子里去了,好不容易撞上来个人非要来找骂,自然要说个痛快。
要说起来,她倒真没那么讨厌江若兰,搁从前她连看她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说怼人了。
现下要怪,就只能怪她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提起周珩,上赶子来讨人嫌。
“春荷,走了。”
江若兰损人不成被反将一军,气的在原地干跺脚,“没见你过你这般不要脸的,相府的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春荷为自家小姐抱不平,频频回头想去找补两句,都被江若茵给拉住,“你就随她骂去,她一个官家女儿嘴巴那么脏,我看最后是她丢脸还是我丢脸。”
再往前倒两年,江若兰还没到年岁的时候,也是跟着她姨娘在自己院里,看着她母亲房里儿女双全,父母宠爱干羡慕的。不过是这两年正好她到了议亲的年纪,又到底是相府的女儿,想攀上这门亲事的各位勋贵娘子踏破了门栏。
向来只敢站在屋檐下面看人的江若兰突然受了这众星捧月般的对待,便一时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她倒也能不是不能理解。
真要比起来,其实江若兰那个脾气,跟她的脾气也差不了多少,无非都是家人宠出来的罢了。
春荷虽然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但本能的觉得自家姑娘说的都对。
江若茵刚一过来,就激情骗了把弯刀,骂了顿人,这会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带着春荷跑到小厨房去找糕饼吃。
回院的时候她手上还拎着云片糕,想着等下要跟父亲母亲好好的腻一腻。
可这院门还没进呢,就听得里面一声哭:“我不过叫五妹妹不要私会外男,她就羞辱我!”
一声比一声高的哭腔听得江若茵脑瓜皮疼,她是什么妖精转世么,这么能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愿透露姓名的江小五女士表示:我真的不是馋他的刀。
喜欢就收藏评论二连吧,爱你们么么哒~
第3章 克星(捉虫)
江若茵把手里的糕饼包好,带着春荷到小厨房去拿了个盘子,顺便跟厨娘又要了几样,才又回到门口。
这里面那位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江若茵被那哭声掀得头都不敢伸出去,只能一手捂着耳朵去推春荷,“进去给父亲母亲打个岔,就说五姑娘叫小厨房做了些糕点送来给父亲母亲尝尝,别叫我那二姐姐再哭了。”
春荷傻愣愣的点点头,低着头进去了。
江若茵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掐着指头算时候,果然春荷不一会儿就被里面给打发出来了,“姑娘,相爷跟夫人叫你进去呢。”
江若茵点点头,握上她的手,“一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二姐姐要是说你不敬她,你就直接认错,说护主心切,听见了没有?”
她这小丫鬟是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事事都要她吩咐好。不过也幸好虽然她没什么心眼子,却处处为她着想,不然那些年在王府的日子,她一个人也过不下去。
交代完了,江若茵便提着裙子埋进了门槛,到父亲母亲面前行了礼,“父亲,母亲。”
江若兰一见她,就又捂着嘴嘤嘤嘤的哭起来。
江戎是个文臣,骨子里好风雅,就是再喜欢小女儿,也是受不得人这样哭唧唧的,“你妹妹都来了,还哭什么?你有什么委屈,就过来好好与你妹妹分说分说,哭多了自己伤身体。”
顾氏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桌子捅了老头子一把,两个人挤眉弄眼的,说到底还是心疼小的又不好意思做的太偏心。
江若兰方才在父亲母亲面前是巧舌如兰,这会儿江若茵过来了,却又偏偏不说了,只是哭。
江若茵看着心烦,这种手段的小娘子她在王府手撕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后几年她性子渐渐沉下去,手段越发狠戾,这会儿倒是用不着背地里阴人,正好仗着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与她这二姐姐好好说一说。
她挺直腰背,双手端在身前,双眼只看向座上的二老,“既然二姐姐不说,那就由我先说吧,想来二姐姐也是不好意思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啊,方才谢家二哥哥来,是因着为了替他妹妹跟我讨一枚玉佩,我与谢二哥哥说了两句便将叫丫鬟把东西拿过来送与人了,本就是我前几日在公爵府娘子的元宵喜宴上迎来的小玩意,既然谢三妹妹喜欢,便不好夺人所爱。何况我与谢二哥哥就站在门口,我连门都未出,他家小厮和春荷都能作证,再不济还有咱家角门对面那位卖糖葫芦的听墙角,我怕什么?”
“谁知道你那玉佩是真给谢家妹妹的,还是想要送给谢二哥哥的。”江若兰只瞧见了一半,自然不知道她俩究竟做了什么。
江若茵听了就觉得更好笑了,“我就是真送给谢二哥哥的又如何了,人家来找我,我光明正大送的,又不是偷偷与外男私会,有什么送不得的。倒是二姐姐张口闭口我吊着小王爷又勾搭着小侯爷,把我与勾栏瓦舍的女子比,这也是相府女儿能说出口的话么?我还没来与爹爹叫委屈,你倒先来哭上了,无非是想仗着姐姐教训妹妹的名头来压我。
“我不能叫姐姐这么胡乱的怨了,今日无论姐姐说什么,我都没错。”
“你胡说什么呀!”江若兰哪成想她这五妹妹还真敢把那些腌臜话拿出来说,便只能接着同爹爹哭,“五妹妹怎么这般污蔑我。”
“我有没有污蔑二姐姐,姐姐自己心知肚明。”
江若兰说不过她,就只好提起手帕挡在口鼻面前,耸着肩膀,双眼含水的瞟向座上二老,又怨气十足的看了一眼江若茵,“妹妹这么有底气,都不知道我们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五妹妹不过欺负我是个庶出的,便从来都不拿我当姐姐看……”
江若茵能强撑着脾气在这儿跟她细细掰扯这么多半天,已经算她态度好了,结果这小妖精还没完没了,看样子是今日非要踩她一脚不可。
她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以前也没觉得她这位二姐姐这么烦啊。
江戎不太会哄姑娘,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顾氏。顾明霜不大愿意的,但又得装装主母的门面,只能对着江若兰好言相劝了两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相府的女儿,如今多少勋贵娘子都想攀上咱们家的亲。我跟你父亲也不想你低嫁受委屈,这才一直没定下来,你倒好,还在这儿埋怨自己是庶出的比不过你那两个嫡出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