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深宅 完结+番外 (无闲和有闲)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无闲和有闲
- 入库:04.10
我被司徒陌翻转身,尚来不及言语,唇.舌又被捉住,似乎要将我拆解入.腹,折磨地我低低惨呼,“放开我,你松手。”
那恶人呼吸渐渐粗重,翻来转去,咬得我没一块好肉。
我手脚并用,又抓又挠,却如何敌得过男人力气,我被咬得浑身战栗,又去警告他,“你若再这样……”
他却接嘴道:“你若敢跳下去,我便把新唐也扔下去。”
我气得发抖,恨得口无遮拦,“虎毒尚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司徒陌任我打骂,又将我竖着抱起,换了个地儿,抵在木头衣柜的柜门上,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他是习武之人,手掌粗大,一只手便将我两只手腕抓得不能动弹,我急得直哭,双唇却又被吻住,时间难熬得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
每一秒都觉得到了极致,却不知下一秒还有更加难堪之事。
司徒陌放开我的唇,在我耳边低语,我想起二嫂的丫鬟,说他龙凤之姿,端坐马上,人中君子,谦和有礼。
可是谁能想到,这人人称道的君子,此时在我耳旁说出得污言,“婉儿嘴上不许,身.子却诚实得紧。”
我气得一口咬在他唇角,口中很快泛上血腥味,下一秒却不得不松开嘴,连连惊呼,“司徒陌,你放手。”
又被压去梳妆台上,我心知今日难逃此劫,已被冲开了城门,那恶人正要挥.戈闯入,院门却在此时被拍响。
“暖暖,在家吗?我是月娘,快给我开门。”
“方才我回来路上,遇见了你那大师兄,他说你只请了半日假,怎得还未过去?”
“暖暖,快快开门。”
第73章
我怒瞪了一眼司徒陌, 将他从身上撞开,好在这厮也知羞,捡了衣物递于我。
我慌慌张张将几件衣物揉在身上, 又将塑腰腰带紧紧扎了几圈,便走去院子给月娘开门。
行至半路, 又回转身, 咬牙嘱咐那坏蛋, “等下月娘进来,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里, 不许出来。”
司徒陌有些不悦,道:“我又不是你的情夫,为何要躲躲藏藏?”
我朝柜子里瞧了一眼,“我柜子里有纸笔砚台,你一会儿写张放妾书给我。”
话音未落, 门外敲打声愈发急促, 月娘似乎怕我出事,有些着慌。
“暖暖,你在里面吗?你别吓我。”
我拢了拢头发, 在井口左右相看,确定自己不像刚刚经历一场风雨淋打的样子,这才去把门栓拨开。
月娘几乎是扑了进来, 将我拉着左瞧右瞧,“怎得这许久才来开门?”
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月娘又道:“方才在知府大人府上,怎得如此匆忙离去?你不知新上任的巡抚大人也在吗?你走之后,我寒暄了几句, 这才离开,巡抚和知府,大人有大量,自当不会与我们计较,可知府夫人那里,就怕她生了别得心思,为了这事,与我们生分,影响两个铺子的生意。”
我怎会想不到这层厉害关系,可当下实在惊讶过甚,身体自觉自发地只想远远逃开。
我挽住月娘的臂弯,安慰她道:“明日我再去趟知府府上,给知府夫人赔个不是便是。”
月娘笑道:“这般甚好。暖暖,你还没说,方才为何像瞧见了鬼似得?”
我见躲不过,又不想在司徒陌眼皮子底下承认与他的关系,便信口胡诌,“他从前在京城任职时,我听说过许多他的传闻,说是家中妻妾成群,尚不满足,烟花柳巷,到处留情,一次还想轻薄与我,故而今日骤一相见,这才惊慌失措。”
我这番话说得十分圆滑,既没撇清与司徒陌的关系,又将许多事说得含糊其辞,若是我能偷摸拿到放妾书,与司徒陌一刀两断,断个干净,我便不会将这中间的纠葛告诉月娘。
但若是将来有不得不让月娘知道得一天,我这番话也挑不出错来。
我正自己寻思,却发现眼前的月娘人有些呆傻,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喊我回神。
“月娘,在想什么?”
月娘勉强弯了弯嘴角,道:“快走吧,你师兄还在铺子里等你呢,说是今日女客实多,有些城中贵女,他不敢近身,只等着你过去量体裁衣。”
我随在月娘身后离开,虚掩了院门,好让司徒陌自行离开。
去了裁缝铺子,心不在焉般混了一下午,中间出了许多差错,不是将客人的腰围记成胸围,便是将粉色记成红色。
张裁缝每次着恼,便嘴碎。
“您是瞧方才那位闺女不顺眼还是怎么着?人弱柳芊芊,碗口大小的腰身,您给人记成三尺二,按您这尺寸做出来得缎袄,我看那姑娘穿不了,找头母猪来,怕是挺合身。”
“还有这第二位主顾,人这是嫁了去作妾,只能着粉色入门,您给人做一件大红嫁袍,是跟人当家主母有仇,要将她气得当场暴毙吗?”
“我这巴掌大小的裁缝铺子,每日赚几两薄银,名声经不住您这样糟践。”
那时做张裁缝的主顾,只觉得他和蔼可亲,一撮山羊胡子,十分平易近人,说话更是和和气气,令人亲近。
谁知做了他的徒弟,便觉得不一样来。
不过我也确实做了错事,不算冤枉,又去后院领了五下手板子。
只是张裁缝何等精明,他瞧出大师兄对他的袒护,今儿个便换成了二师兄。
这二师兄与我不甚亲近,不过年方十六,却老成持重,深得张裁缝真传,一张脸呆板冷漠,我便只得结结实实挨下那五记手板子。
手掌立时肿得老高。
挨完板子,又去张裁缝那里受了一番训诫,我这般年纪,知道师父这是为了我好,是以虽然掌心火辣辣般疼痛,心情也十分低落,但还是乖顺地听完训诫。
从裁缝铺子里出来,天色已晚,肚子饿得“咕咕”作响,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忘了吃。
春日里天色黑得早,古人都是鸡鸣起床,天黑收铺,是以街上已无吃食,我拖着一身疲惫,只觉得双脚仿佛灌了铅般沉重。
一步步往家挨去,却听见身后有人唤我,我回头去瞧,是大师兄。
两只手都拿了东西,一盒花蜜愈合膏,还有两只羊肉韭黄包子。
两只包子似乎是从怀中拿出,竟还隔着油纸有热气氤氲,我十分感动,雪中送炭,不过如此。
“师兄,这是给我的吗?”我明知故问。
“自然,你今日为何如此心不在焉?”
我瞬时心情低落,“师兄莫问,我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大师兄将包子递于我手上,又将膏药放入我袖中,“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今儿太阳落下去了,明儿还是会照常升起来,若是真有过不去的坎,告诉师兄,师兄帮你一块儿解决。”
我心中十分感动,如此真挚的情感,我在柳红身上感受过,在月娘身上感受过,谁知今日,竟又在一个相识未曾超过一月的师兄身上再次感受到。
早些时候被司徒陌几乎强上的委屈,瞬间决口,我急忙吞了几口包子,慌张掩饰。
大师兄瞧出我的窘迫,却善解人意,并不揭穿,只道:“今日出门晚了,虽说钱塘府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妇道人家独行夜路,终究不妥,我这厢闲来无事,送你一程,不知师妹意下如何?”
我点头应允,与大师兄并肩而行,他高我不过半个脑袋,我却在他身边获得了十足的安全感,我们边走边聊,一炷香的功夫,便回到了我的住处。
我垫脚往围墙里瞧,一进的院子,便是这点好,一眼便是瞧个全景,此刻厢房里漆黑无声,那人,已然离去。
我长舒口气,在门口向大师兄告别,大师兄又嘱咐了几句,诸如将院门插销锁好之类。
我自然理会得,早晨便是因为忘记锁门,才差点被强.辱了去,吃一堑长一智,我断断不敢再忘记锁门。
进到屋里,将油灯点上,惊讶发现桌上竟放着一锭银元宝,元宝下方压着一张宣纸,是我离去时告知那恶人放在何处得。
展开宣纸,不过寥寥几句话,“两年未见,实在想念,今日鲁莽,婉儿见谅。”
十六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草书,“我明日要与知府去一趟远郊划地,怕是要三五日才能归来,银子于你日常开销,自在家中等我。”
第74章
第二日, 我早早去了张裁缝的铺子,左手手掌肿得老高,拿不住针线, 也不敢让主顾瞧见,只跟在张裁缝身后, 听他讲些规矩。
午膳用完, 知府夫人寻来一趟, 将我拉到后院无人之处,问道:“暖暖, 你我二人相识一场,也算交心,你便实话说与我,你与新上任的巡抚大人,究竟是何关系?”
我惊讶不已, 却又觉得顺理成章, 昨日司徒陌能于片刻功夫便寻到我家中,想来想去,便只有知府夫人一人有那可能, 做了中间人。
我见惯人情世故,知道情非得已的难处,自然不会去怪她, 事到如今,已然没办法瞒她,我点头承认。
“我在北京城里那几年, 确实是巡抚大人后院的一名妾室。”
“那如何流落到了钱塘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