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会意,慈爱地笑道:“好,那我就第一个看看,我们绒绒今年给爷爷准备了什么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啊嘞佛了,但会继续努力!
搞了一个微博:绿江上起飞的啊嘞
哈哈哈哈,欢迎来玩哦~
第38章
沈老爷子一发话,在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只是盯着礼盒的人们虽然都面带微笑,却是心思各异。
有替白绒绒捏一把汗的,有暗搓搓等着看好戏的,甚至不怀好意地期盼着,最好这个礼物足够劣质,让沈家人在自己的宴会上丢尽脸面,如此的话,也一定会厌弃这个自幼父母双亡,明明就没有资格享受这一切优待的女孩吧?
人们都一门心思全神贯注地盯着礼盒看,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不知何时,一个高大劲瘦、却挺拔强壮的男人已经走入到他们中间。
沈老爷子一层层剥开包得有些笨拙的礼盒,果然是他家绒绒的风格。不过他在商场上戎马一生,如今老了,对事情都看得很淡,倒也不怕丢人。
无论礼物的品质如何,都是小辈的一番心意,他不会在意,也不会在自己家的场子,允许别人说三道四。
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都会在外人面前首先维护好自家的孩子。
沈老爷子突然顿住,终止了想法。
只见打开的简陋的木盒中,铺上了一层柔软的锦缎,虽然能够看出来是被仔细裁剪过的,但边缘还是不怎么整齐,而且布料明显原来不是这个用途,而是被人刻意抠下来的。
可是,就是这块“破布”上,正静静地躺着一支毛笔。
毛笔也并不精致,甚至只是具备了基本的结构和功能,没有任何装饰设计的美感存在。
但是,也许外人看不出来,沈老爷子却是托着木盒的手都需要极力稳住,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拿起笔来,竟是在上面悬了半天,也下不去手。
那扎成笔头的兽毛,竟是连钻研数十年的他,都无法看出来是出自何处,虽然像是狼毛,却是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支都要与众不同,顺滑光亮,却强韧有力。
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多少对事物都有些玄而又玄的感知。而这只毛笔,给他一种奇异的,却是强烈到不容忽视的敬畏感。
沈明不知道爷爷为何会对着毛笔看那么久,场面一直沉寂,让人们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在老爷子身旁,也看到了那只毛笔,很是简朴,没有什么花样。
难道是感慨于小女人的用心吗?
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他会私下再问,此时,只是不动声色地提醒。
“爷爷,您这么偏心,只看这一件礼物,都不看我们送的了么?”
沈老爷子恍然回神,见周围人们笑得有些不自在,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失神了许久。
他立刻将盒子小心地关好,亲昵地笑着对眨着大眼睛期待的女孩说道:“谢谢绒绒,这绝对是爷爷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嘿嘿嘿,爷爷喜欢就好啦!”白绒绒笑得很是满足。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晚辈也在此祝沈爷爷福如东海,长命百岁!”
众人闻声去看,男人温文尔雅地双手奉上寿礼,笑得如春风般和煦。明明是打断别人自家温馨的时刻,却知礼谦逊地让人很难去责怪。
甚至有许多女孩只看了一眼,便红了脸颊;夫人们在悄悄打量这是谁家的仪表堂堂的少爷;男人们则是在困惑为何对这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没有印象。
沈老爷子皱眉望向这个唐突出现的年轻人,却发现对方与他坦然对视,无所畏惧,甚至游刃有余。
他立刻就知道,眼前的并不是普通人,不容小觑。
不过,他也对此人毫无印象:“你是?”
“是晚辈唐突了。”年轻男人自责道,笑着自我介绍,“我是绒绒的朋友,多谢您一直悉心照顾她。我的名字,叫做叶朗。”
这话当做寒暄来看没什么,但细想之下,就可以听出不对劲:这个叫叶朗的男人竟然将自己与白绒绒放在一处,反倒对收养女孩的沈家道谢。
沈老爷子挑眉,饶有兴致地瞟了自家孙子一眼,自然而然地接下礼品,和蔼地笑道:“原来是绒绒的朋友,欢迎欢迎。”
而后他对着所有人说:“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在这扫大家兴了,你们年轻人把这当自己家,自由自在地玩自己的吧!”
说完,他就在儿子儿媳妇的陪伴下,离开了宴会。
白绒绒目送老人离开,见人走远才转回了身体。
不料,一回头便对上了男人犀利的眼神。
叶朗挑眉,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白绒绒秒怂,连忙打哈哈:“阿朗啊,你咋来晚啦?有什么急事吗?”
男人眼神幽怨:“确实是晚了,再晚就看不到你把我的东西做成礼物,拱手让人了。”
白绒绒:“……”
而一旁的沈明,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眼眸深处又降了一个温度。
第39章
“阿朗,我错了!”
白绒绒低垂着小脑袋,绕着小手手,似是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诚心悔过。
她小声解释道:“我这不是变不回原形吗?不然我就做兔毛的毛笔了。”
谁知,叶朗听后更生气了:“合着你还打算用自己的毛发来着??”
白绒绒抬头,眨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无辜道:“是呀,多方便啊!反正质量那么好又早晚都会掉,多可惜呀!而且你知道的,我很爱干净,一点都不脏!是灵界数一数二的老可爱!”
“……”老可爱又是什么形容?
叶朗气结:“真是不害羞!这是干不干净的问题吗?”
“怎么啦?”兔子精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小脸上满是懵懂。
叶朗不厌其烦地,极其认真地跟她强调:“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女孩子!毛发是带有自己能量的私密之物,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呢!”
“噢,是这样啊!”
白绒绒恍然大悟,虽然她并不明白,脱毛季掉得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的毛毛有什么私密的。但是阿朗生气了,她就下意识变怂。
“阿朗,我错了,可不可以原谅我呀?”
叶朗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用手指戳了戳每次都认错态度良好,却屡教不改的小兔子:“闯祸你最快,认错你也是第一名,真是拿你没办法!”
白绒绒求生欲极强,捉到杆子就往上爬。
她作势躲着手指,瑟缩着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好疼呀!阿朗。”
叶朗压根就没有用力,可他偏偏从来都见不得女孩喊疼,明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却是几千年来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指尖换成指腹,打着圈按压在女孩的小脑袋上,轻轻揉捏:“以后再有需要的话,也要管我要,不能用自己的,记住了吗?”
“嘿嘿!”
白绒绒知道他消气了,感受到头上熟悉的力道,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谢谢阿朗,你真好!”
听到后面这句话,叶朗却眸色暗淡了下来。
“对我,你永远不用客气。”
望着女孩傻乎乎、没心没肺的笑,叶朗却想。
不,他不好,一点都不好。
如若不是他痴迷修炼,又怎么会在渡劫之时阴差阳错地穿越到人类世界,而把女孩一个人丢在灵界数千年。
他甚至都不敢问女孩,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几千年中,他苦苦寻觅着回到灵界的方法,可偏偏像是天道在惩罚他没有早些认清自己的内心,让他被困在这里,不得出路。
狼王?飞升?这些都不如担忧女孩孤身一人在灵界被欺负,更他疯狂。
他可以像庸人一样陨落,狼群没了他也会有新的狼王接管,可是,他却无法接受不能陪在女孩左右,与她一同耗尽这漫长的生命。
什么情劫?又哪里需要他自己去寻求?分明早就已经在他身边了。
幸好,他终于等到了与女孩再次相见的这一天。
“谢谢”?
他只担心自己没有能力让女孩过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这样的客气却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努力成为让女孩完全信任的那个人。
白绒绒到底在做什么?!
沈明眉头拧得死死的。两个人当着他的面临一同离开也就算了,他不是不能理解这样幼时情谊的珍贵。
可是小女人到底有没有点防备心?竟然任别的男人对她做如此亲密的行为!
突然,他脑中回想起不久前听到的话——“沈总怎么可能讨厌你?恰恰相反,他非常在意你呀!要不然,怎么会主动帮我们童家解决那烂摊子事呢?”
难道,他真的像在别人的眼中那样,对小女人存有男女之情吗?就连爷爷也不止一次暗示。
白绒绒还在变着法地将小脑袋凑过去。
她竟会对除沈家长辈之外的人撒娇:“阿朗,我好辛苦,这里也要挠挠!”
“是吗?”男人仔细地拨开长发查看,“会不会疼?”
“这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