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特的验尸手法,梅子饼验伤,红伞验白骨,枯骨断骨龄,这些闻所未闻的验尸手法让他很是惊诧,青子衿真有如此神奇的验尸本事。
“没错大人,青姑娘这验尸破案可是一绝,当日已故宋大人所破的无头案,杀母案,还有最离奇的双胞胎杀人案,都是青姑娘协助大人的,只是可惜她已经……”
“已经什么?”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她不再验尸,我上次去请过几次都被她拒绝。”
谢君越却觉得世人太过传神这位卖猪肉的女子,“恐怕这技艺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这……”
这一夜,谢君越彻夜未眠,他派燕寻去打听鬼新娘戏剧是何人所创,一个死去五年的女子为何会有人给她编造戏剧,还成了死人诅咒,这不是太奇怪了?
次日一早,青子衿的肉铺前,买肉的张寡妇见她麻利切肉八卦的很,“青姑娘,你听说了没,鬼新娘又害人了。”
青子衿皱眉,把一块五花肉放在张寡妇的菜篮里讥笑一声,“张婶,这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你还不信,昨晚那个唱川戏的白球被吓死了,新大人都去了,啥子都没查出来,你说不是鬼还能有啥?”
青子衿拿过一把砍刀麻利砍了几块排骨喃喃的道,“密室杀人看似无破绽,往往人的眼睛也会骗人,门里门外都是表象。”
张寡妇可听不懂她这糊里糊涂的话,“啥,人的眼睛也会骗人,啥是门里门外?”
青子衿不想多说继续砍肉,不远处,伫立已久的谢君越把她的话全部听了进去,门里门外,这是何意?
“福叔,去查那姑娘是谁。”
福叔早就注意青子衿了,“启禀公子,她就是青子衿。”
“是她?”
风雪之夜的院中,青子衿分割完猪肉准备装进框子,突然,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黄狗大黄听到有人来了不停对着外面狂吠。
“汪汪。”
“大黄吼什么,给我安静点。”
一袭红衣的青子衿麻利剔好肋骨丢在案板上,她困的打了个哈欠,这杀猪可不是女人该干的事儿,她都累的快嗝屁了。
“咚咚咚。”
院门被人从外面敲着,她放下杀猪刀,“谁?”
因为这敲门声太大,大黄更是准备冲出去,此时,屋外传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姑娘是我,燕捕头。”
一听是燕寻来了,她忙放下杀猪刀,“来了。”
洗干净手麻利打开院门,见一个青衣男子和燕捕头站在门口,脸都冻红了。
“青姑娘,深夜打扰实属不该,这位是我们谢大人。”
燕寻和青子衿是老熟人了,可她和谢君越是第一次见面,见他面如冠玉星云楚月,一袭青袍上绣着祥云图案,衣袂随风烈烈作响,他站在她面前却光耀的连日月都黯淡无光。
青子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去,这男人长得可真俊,不过外表太清冷了些。
“民女拜见谢大人。”
谢君越身长若树站如松柏,一双凤眸打量着她,见她年轻貌美,一袭红衣包裹着纤瘦的身子,如此娇小姑娘,倒是和传闻中说的不太一样,至少她长得不怎么彪悍。
“青姑娘,久仰大名。”
青子衿抱拳施礼,“谢大人言重,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燕寻想开口,谁料谢君越道,“姑娘,我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务卿谢君越,听闻姑娘帮忙已故宋大人破获了不少悬案,今夜特来请姑娘帮忙。”
今日在肉摊上她几句话便点破了密室杀人案的玄机,所以,他自甘放下身段亲自上门请她。
青子衿没吭声,见他一身正气倒是有些当官的派头,再看他穿着华丽腰间别着金铃玉佩,一瞧就是达官显贵的后代。
这谢君越她有所耳闻,背景颇深的皇族子弟,母亲为县主父亲为当朝镇国大将军,军功赫赫,妹妹更是当今宠妃,传闻谢君越为人清冷不太好相处。
“谢大人言重了,民女只会杀猪哪会破悬案?”说着,她又看向燕寻,“燕大哥,这么冷的天你还是请大人回去暖暖身子,大人身份高贵这冻坏了可当担不起。”
燕寻只知青子衿脾气怪异,可没想到她这么不给新大人面子。
“青姑娘,这……”
这话是说谢大人身子娇贵,燕寻抬头在看谢大人的脸色,他竟然没有生气。
怪哉!
“青姑娘,我们遇到棘手的案子想请你……”
“燕大哥,我早说过宋大人去世后你不必来找我,我只想卖肉混日子,你们请回吧。”
青子衿不给面子,砰的一声关了院门,燕寻见事情办砸忙单膝跪地,“大人恕罪,青姑娘不懂规矩冒犯了您,请大人别和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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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别打扰我验尸》
金牌仵作李昭雪在衙门干了五年,上上下下谁不夸她一句业务能力精湛。
这一日,衙门新换了提刑官,一个不合就怼人。
“一介女子会什么验尸,换人!”
后来,属下一脸犯难过来禀报:大人,那无头女尸甚是棘手,咱们衙门仵作验不了啊。
顾今朝:这点小事还用本官操心,去请李姑娘来啊!
属下:“……”
大人, 就问你打脸疼不疼?
顾今朝:别问,问就是真特么香。
《小剧场》
顾今朝:姑娘,我有件终身大事要跟你谈谈……
李昭雪:大人,别打扰我验尸。
第二章 你媳妇儿来了
青子衿随意一句话解开了他的困惑,他又去案发现场检查过门窗,这才发现了一点小破绽,有一个法子可以让门完好打开又完好关上,利用一个小孔和铁丝就能打开紧关的房门,来去无踪查不到任何踪迹。
这次,谢君越总算明白传言非虚。
“无妨。”
被青子衿拒绝他没有气馁,而是甩开福叔独自一人去到了她的猪肉摊上。
日暮低垂,青子衿案板上的肉也已经卖完了,大黄蹲在肉铺旁边等着她,谢君越上前打招呼,“青姑娘生意不错。”
青子衿见又是他,莞尔一笑放下杀猪刀,“原来是谢大人,大人也亲自出来买猪肉?”
“不,我找姑娘是想请教……”
“若是案子的事恕我帮不了忙,大人看到了我就一个卖猪肉的,整日混在市井之中賺点银子糊口度日,并无其他本事,大人切勿相信传言。”
说完这话,她扭头看向地上蹲着的大黄狗,“大黄,我们回家了。”
那条叫大黄的狗很兴奋,青子衿的腰间别着一把杀猪刀,还有另外一把砍刀没地方放,她只好让大黄咬着,说来这黄狗还真听话,咬着菜刀屁跌屁跌跟在青子衿身后。
谢君越目送一人一狗离去的背影,站在那目光幽远。
他来的时候,百姓之中谈鬼色变都在传鬼新娘的事,这件案子必须尽快解决。
“公子,老奴可找到您了。”
福叔急匆匆跑来气喘呼呼,“您来街上作甚?想买什么您吩咐老奴一声便是。”
“福叔,查到了吗?”
福叔仔细瞧了瞧身后的百姓,“公子,这锦城可能真的有鬼。”
“休的胡言,到底怎么回事?”
福叔是他的贴身老奴,人面很广,这些年帮他办了不少事,昨晚他派遣他去寻那银镯的线索。
“老奴查遍了整个锦城的打银匠设师傅,您猜怎么着,十家铺子的老板都说这种鎏银工艺如今做不出来,锦城唯一能做的一个老银匠他已经……”
“怎么?”
“他在五年前就死了,您说这不是见鬼了?”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
谢君越抬眸看着天灰蒙蒙的难以见青天,就如同如今的局面,此案错综复杂没有那么简单破获,他必须请的青子衿的帮忙。
“是啊公子,您说咋这么邪门,不如我们就以鬼魅结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结案?凶手并未抓住如何结案?”
福叔知道自家公子在破案上寸步不让,一定要分个黑白曲直,“公子,要不老奴派人去把那个青子衿抓回府衙,老奴就不信她敢不听话!”
谢君越摆手,“你太小看青子衿,越是如此她越排斥,还是得去请。”
“公子,那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您未免太给她脸面。”
“福叔,她当得起我亲自去请,燕寻那边有线索吗?”
夜幕低垂,寂月皎皎。
当燕寻禀告后便微微一拜,“大人,属下无能未能查到鬼戏剧的来由,那个点剧的公子也已经离开锦城不知去向。”
没有查到鬼戏剧的来历谢君越是理解的,可点剧的客人为何也没消息?
“他不是本地人?”
“不是,据属下调查他是来此的茶商,当晚是一个人来听戏的,听完后就离开落霞楼,属下打听到他住的客栈,客栈老板说他已经退房离开,这是他的名字。”
那册子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姬如花。
“是个男子怎么会叫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