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知错。”言兮彻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回了房里。
“嗯,知错就行了,”米遥慵懒地晃了晃脑袋,“不用改。”
米遥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她的眼罩不在了,怎么都找不到!
“是不是忘在烟雨楼了?”言兮彻把屋里翻了个遍。
米遥丧气地趴在桌上,捂着脑袋喃喃自语:“我记得我带了呀,明明就带了的嘛,怎么办?没有眼罩我怎么睡觉?”
言兮彻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酒儿,你已经很久没戴眼罩睡觉了,你忘了么?”
“是吗?!”米遥睁大双眼,呆呆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大概是因为你每晚都睡我怀里?”言兮彻拉起她捂着脑袋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啃了一口,“别担心,大夫说了,变傻也是正常的。”
于是收到米遥一记怨念眼刀。
“酒儿很需要那个眼罩吗?”
“就是觉得带在身边很久的东西突然不在了很焦虑……也不一定,可能是因为这个孩子,我现在干啥都很焦虑……嗷……”米遥莫名其妙的心里一阵烦躁。
“走。”言兮彻直接给她披上狐裘,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咱们回烟雨楼找找。”
米遥有点不好意思,扯了扯他的衣摆:“这个点是不是有点晚了?”
“只要能让你放松下来睡个好觉,”言兮彻给她戴上风帽,捋了捋帽沿的绒毛,“我做什么都可以。”
烟雨楼,
楼里的姑娘们都歇息了,灯火都灭了,一片漆黑。
两人来到曾经住的小院落,
墙角那株破墙而出的霜叶上,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沿路一直滴到房间的门槛上。
第226章 演了场戏
一行人黑衣蒙面,身手敏捷地翻上院墙,蛰伏于黑夜中,屏息观望房内的动静,步步逼近,如同收网的猎户。
蓦地,一阵肃杀之气席卷而来,风疾云涌,压迫感蔓延开来,黑衣人脚下竟不敢再迈出半步。
言兮彻走出房间,一手拖着尸体的衣领,一手拂去眼尾的血滴,闲庭信步,悠然走到院中。
随手将尸体一丢,只见尸体浑身伤痕累累,血迹从屋里拖至院中,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变成了一地猩红,满目萧瑟。
“还有谁要进这院子?”言兮彻眼尾轻挑,还余一抹残红,阴鸷得摄人心魄。
黑衣人面面相觑,最后领头的人一拱手:“误会,任务在身,并非有意叨扰言阁主。”
言兮彻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尸体一眼。
黑衣人赶紧解释道:“任务就是杀了他——叛逃者,清理门户。”
“噢?”言兮彻缓缓抬眼,“那我还算是帮了你们暗诡道的大忙了?”
黑衣人率领众人跪谢:“言阁主的恩情暗诡道会铭记!”
言兮彻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那就赶紧滚,别扰了我夫人安胎,再有下次,你们都和他一样。”语气冷静平和,却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言兮彻用足尖轻点脚下血泊中的尸体。
黑衣人倒抽一口凉气,齐声:“是!”
一行人消失在黑夜中。
地上的‘尸体’咳出两口血来,动了动手指,气若游丝地说:“言阁主果然信守承诺,这下两清了。”
此人就是暗诡道第一刺客——施野。
“嗯。”言兮彻转身就走。
“喂,你就不好奇我怎么落得这般田地的?”施野浑身的伤都是真的,被同门追杀了一路,现在也筋疲力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兴趣。”言兮彻丢下他,走进屋里,摸了摸米遥的脑袋,语气是与方才的冰冷截然不同的温柔,“找到眼罩了么?”
米遥摇摇头,眉头深锁:“我真的记得我带走了的。”
“再找找?”言兮彻一手掀开床褥,“实在找不着,我就再拆一件衣服给你做。”
“也只能这样咯。”
这时,
门外又传来施野的咳嗽声:“赤影姑娘说的……咳……是这个么?”
只见他从怀里摸出来的,赫然就是米遥的眼罩!
“怎么会在你这?”米遥径直走过去,浓重的血腥味窜进她的鼻子,惹得她捂着嘴一阵干呕。
言兮彻赶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拿出方巾掩住她的小鼻子。
施野扯出一个惨烈的笑:“偷的……不然你们怎么会来呢?咳咳,你们不来,言阁主又怎么帮我演这场戏呢?”
“我就说我带了吧,看来我还没傻,是不是?”米遥有些庆幸,一边干呕一边洋洋得意地趴在言兮彻胸口嘚瑟。
言兮彻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是——你最聪明了。”
“你什么时候偷走的?”米遥问。
“你们忙着道别的时候……咳……马车上偷的,我身手还不错吧咳咳,”施野拿起眼罩在月光下看了看,眼皮子越来越沉,“可惜沾上血了……你们还要么?”
第227章 把药喝了
施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凌苍阁一间别院的床上。
他动了动身子,被包扎得结结实实,下地都困难。
“我收留你,你给我想办法把眼罩弄干净还我。”米遥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床前。
“收留?”
“你叛逃出暗诡道,也没地方可去,昨天把你丢在烟雨楼,你就是死路一条。”米遥伸出两根手指,“所以严格算起来,子惑救了你两命。”
施野仔细想了想:“有道理,那我反倒欠言阁主一次咯。”
“对,”米遥点了点头,“所以你先呆着好好养伤,我慢慢想怎么要你还。”
施野直肠子,懒得去算那些弯弯绕,更何况他武艺绝伦,谁想算计他,也得看看自己命够不够大,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索性既来之则安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先讲讲,你干嘛要叛逃?”米遥一副听戏的模样,一边听一边捡小碟子里的蜜饯吃,这些甜得粘牙的东西,也就现在怀孕了她才敢碰。
“说叛逃多难听啊,我就是累了。”施野盯着床上的帘帐,叹了口气,“上一个任务要杀光一家上下十五口人,人我是都杀了,可那人养的一只小狗,我偷偷抱走了,结果上头告诉我这样算任务失败,叫我把狗杀了,我不肯,我就瞒着上头偷偷把那小狗送给了一户好人家。”
“然后呢?”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下场咯。”施野想耸肩,奈何肩膀也被纱布紧紧包住,不方便,只能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就为了只狗?”
米遥捏起一颗蜜枣,丢进嘴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如那只狗。”
“你怎么知道?!”施野啧啧两声,“跟你们聪明人打交道真得留个心眼。”
“你就算想留,也得有心眼才能留啊。”米遥遗憾地摇摇头。
“我才不是缺心眼呢,”施野不甘地撇了撇嘴,“那只狗浑身发抖地护在它主人面前的时候,我就在想,就连它知道它拼命是为了谁,而我呢?我这么每天出生入死的,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钱啊。”米遥直接点破。
“所以现在我的钱已经够下半辈子花了,我干嘛还要卖命?”施野费劲地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悠哉道,“我说我不想干了,想养老了,上头生怕我为他人所用,干脆下令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米遥吐出核,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是,他们千辛万苦养出你这把锋利的匕首,又怎么会不害怕你扎进他们的心脏?我听子惑说,你比他还厉害呢。”
施野小幅度地摆了摆手:“哎呀也不是特别厉害,厉害一点点罢了哈哈哈哈嘶……”笑得太用力,扯着伤口疼得他一阵抽气。
“噢!”米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端起桌上的汤药,递给他,“你看我这脑子,给忘了,你的药,快喝了吧。”
施野光闻着味儿就觉得很苦:“没有什么果脯之类的么?”
“有啊。”米遥指了指空空的小碟,“我给吃光了。”
施野捏着鼻子喝完药,太苦了。
这时言兮彻走了进来,问了一句:“药喝了?”
“喝了!”两人异口同声。
施野觉得有些不对劲,瞄了米遥一眼,只见米遥眼神游移,不敢直视言兮彻,这肯定有问题吧!
言兮彻眉梢一挑,眯眼:“酒儿?”
米遥怯生生地伸手去拽言兮彻的小指:“他刚醒,咱们不要打扰他,走。”
言兮彻可不吃这套:“你把你的药给他喝了?”
施野:“什么药?!那是什么药!!”
“反正都是补药,你别大惊小怪的。”米遥摸了摸鼻子,劝慰道。
施野觉得她这话听起来更不对劲吧!
言兮彻板起脸,故作凶恶地对米遥说:“下不为例。”
“哎呀很苦嘛。”米遥干脆破罐子破摔,向言兮彻摊牌,然后丧气地瘫在椅背上,跺脚耍赖,“不想喝,就不想喝。”
言兮彻无奈,像哄小孩儿一样:“大夫说了要乖乖喝药啊。”
“不是每天都有大夫守在凌苍阁给我把脉看诊的嘛,我和宝宝都很健康,”米遥赌气,“我又不是药罐子,吃好喝好就安胎了,喝什么安胎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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