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脚步微顿，进了沈府。
刚好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陆先生，您可回来了。”
“老爷说要再和你商量商量，这戏的内容。”
陆无问管家，“我们戏班子的钱，是不是还没结？”
管家愣了一下，说是，“陆先生不用担心，七天后唱完会给的。”
陆无露出窘迫的表情来，“要不预支一点，我们出去吃了碗馄饨，发现没钱给了。”
管家古怪的看着陆无他们，大概是觉得不至于这么穷吧？
这么穷的戏班子，靠谱吗？
实际上确实不靠谱，毕竟陆无他们没唱过戏。
不过管家还是询问了一下多少钱。
把摊主的钱给了。
陆无被引着去见那个什么沈老爷了，谈戏。
其他玩家只能先找找线索之类的。
陆无想，这什么沈老爷，该不会又是个什么追求长生的非人东西吧？
很快，陆无见到了沈老爷。
沈老爷穿的长袍马褂，身上的衣料一看就好的很。
身材有些富态，手指头上的金戒指十分晃眼。
精神头非常好，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沈老爷看到陆无，很是高兴。
他开口问道：“陆先生可想出戏的编排了。”
说着让下人上了茶。
陆无现在依旧是正常状态，不是小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个副本的原因，陆无的技能处于bug状态。
技能时间999+。
陆无表情滴水不漏，“还在想，不知道沈老爷还能不能再和我详细说说这胡大仙的事迹？”
沈老爷倒是很热情，连说可以。
喝了口茶，沈老爷说起了胡大仙的事情。
大约是几十年前，大旱连年，镇上的人都快饿死了。
那个时候，有人在后山看到了只狐狸，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样拜了狐狸，求吃的。
没想到真求来了。
于是镇上的人们为了活下去，都去拜了那只狐狸。
他们靠着那胡大仙的帮助，度过了灾年。
不仅如此，胡大仙还让小镇连年丰收。
小镇的人也不是忘恩负义的，所以便给胡大仙盖了庙，时常供奉。
一直以来，这小镇都受胡大仙的庇护，过的安稳。
陆无想了一下，一般祭祀什么的。
总归是要求点什么。
他开口询问道：“那不知道你们一般多久弄这么一次大型祭祀？”
沈老爷回道：“三五年一次。”
陆无故作惊讶，“时间不定吗？”
沈老爷解释说这位胡大仙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得到了允许才会进行祭祀活动。
陆无抓住了重点，“有人会和胡大仙进行沟通？”
沈老爷说有的，就是族里的族长，住在祠堂那边。
陆无打着问的详细才能编排出更真实的戏作为幌子又问了些其他的。
比如这些年来，胡大仙都帮过他们什么。
沈老爷说的很含糊，说就是什么庇佑这个镇子。
但陆无看到了沈老爷流露出来的，那一丝贪婪。
也就是说，这沈老爷怕是和所谓的胡大仙求了不少东西。
要是那所谓的胡大仙都给了，还真是蠢的可以。
聊完之后，陆无又提出去见见那什么族长，让戏更好一些。
沈老爷没什么意见。
李平他们也回来了，就在门口。
见陆无出来，都看了过来。
陆无微微挑眉，“找个地方交换一下信息吧。”
说着，陆无停顿了一下，“还有钱吧？”
和摊主搭讪的女玩家说她和管家多要了点。
于是几人找个茶楼交换信息。
大家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有人感慨，第一次进这种副本，范围居然这么大。
叫做宁裳的女玩家说她问了摊主关于那什么胡大仙的事儿。
她觉得这个副本的关键应该就是那个胡大仙了。
说完她看向陆无，“你觉得呢？”
陆无抬眉，笑道：“我觉得也是。”
“一会儿可以去祠堂看看。”
一个叫程远峰的玩家提出了问题，“任务是完成祭祀，该不会我们真要唱一场戏吧？”
第455章 副本17:真相
陆无笑道：“我猜这得看完成祭祀的标准是什么。”
程远峰皱眉，“那我们估计真的要唱戏了，毕竟咱们就是被请来祭祀唱戏的。”
“祭祀的完整流程多半是少不了这场戏的。”
“可问题是，我们之中，有人会唱戏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最后还是陆无开口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陆无往窗子边看，“这个副本真平静。”
宁裳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陆无点头，“有道理。”
突然，呼噜声响起。
众人看了过去，是姜陵窝在椅子里睡着了，呼噜震天，睡相感人。
大家的表情有些复杂。
陆无伸手摸了一下茶水，不是很烫，正合适。
他才端起茶水，姜陵就睁眼，揉了一下鼻子，“啊，谈完了吗，下个地方去哪里？”
陆无看了看手中的茶水，有些遗憾，“去祠堂。”
去祠堂的路上，姜陵走的慢悠悠的。
好一会儿，他突然道：“陆无，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前面的人突然全都转过头来了。
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姜陵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懒懒散散的道：“哦，这是秘密，你们可不能听。”
宁裳率先开口，“我们先过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再有想听的，也不好意思说不行。
于是他们先往前走了。
陆无问，“可以说了吧？”
姜陵眼神有些悠远，像垂暮的老人，“你死在了很多很多年前，病死的。”
陆无眼神微动，这个上官仪说过，“究竟是多少年前？”
姜陵动了动手指，似乎在算，“一百年前吧。”
陆无点头，“那不就是超级人工智能问世的时候？”
姜陵摇头，“不不不，更早的时候。”
分明聊的是陆无的死亡问题，可两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聊什么普通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陆无又问：“怎么死的？”
姜陵回道：“病死的。”
看来上官仪真的没完全说谎。
陆无嘴角微弯，“该不会是我自幼体弱多病，最终只活了二十多年吧？”
姜陵看陆无，“你知道啊。”
陆无笑容更大了，“有人说的，我想想他的原话是什么。”
“他说，第一个超级人工智能是我创造出来的，游戏也是我创造出来的。”
“因为我身体不好，一直在被困在医院那种地方，心生怨恨，所以就利用人工智能创造了这个游戏，想要大家和我一样，体会被困在一个地方的感觉。”
说完，陆无看着姜陵，“是这样吗？”
姜陵像是酒瘾犯了，没什么精神，“是也不是。”
“第一个超级人工智能是你创造的。”
“毕竟你是个天才。”
“唔，该怎么说呢，是我背刺了你。”
“觉得你创造了这么个厉害的，能够改变时代的东西，居然想要隐瞒下去，不让任何人知道。”
“自私的要命。”
“于是我找了个公司合作，想要帮你公开。”
他自嘲了笑了一下，“我可真是个热心人。”
“但你的超级人工智能，太过智能了。”
“和你一样倔。”
“他不愿意和这个公司合作，也不愿意提供任何帮助。”
“甚至拒绝被开机。”
“公司只能选重新编写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的内部程序，而我是最了解你怎么创造了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的人。”
“所以，我成了那个重新编写超级人工智能内部程序的人。”
“我没有办法动核心部分，只能将核心部分锁起来，在你的人工智能基础上，进行编写。”
“也许可以叫做，鸠占鹊巢。”
说着，他摊手，“然后我就被过河拆桥了。”
“公司不知道用了些恶心手段，夺走了这个超级人工智能，让超级人工智能成了他们的产品。”
“而我是一个无耻的失败者。”
“后来，超级人工智能失控，他们才又找到了我。”
“可惜，这个超级人工智能已经成了不可控的东西。”
“再然后，应该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后来我也进了这个游戏。”
“是我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我想要结束它！”
“但我失败了。”
“至于失败的原因，无非就是人心和背叛。”
陆无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这么说的话，很多事情已经明了了，“初是你重新编写出的产物。”
姜陵说是。
陆无又道：“九岚是我编写的。”
姜陵再次点头，“初想要消灭九岚，就是为了变成完整的超级人工智能。”
“因为本质上来说，整个庞大的人工智能里，九岚才是主体。”
“但……因为我的原因，他反而对游戏的控制能力最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