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两完全不觉得这东西并不是一个人戴的。
唐小酥一时呆滞:套泥煤的脚!
完了!口封不好,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她赶紧呸了一口:“你们瞎啊!看不出来这是小爷的尺寸么!”尺寸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蔺南彦天天抓着她的手睡觉,那手指环度还用量么!闭着眼都知道该多大。
百里弘哲一脸懵逼:“??”
百里飞隐约知道了点什么:“……”
唐小爷臭着脸将戒指打磨好清理干净,戴上中指试了一下,这才满意的走了。
一晃又过了好几个时辰,约好了在鱼庄大树下见面,这会儿都快中午了。唐小酥当然第一时间就奔去渔庄,她还是有点着急的,这一天两夜没睡觉,不觉得困倦,就是很想立刻就见到蔺南彦。
然而蔺大人并没在树下等着……
唐小酥有点懵逼:这货不会是个工作狂吧?
想着蔺大人可能还在忙公务,小爷骂骂咧咧地让人准备了午餐,赶去前庭找了一圈儿,依然没见到人,也没人知道蔺大人在哪,她气呼呼地吃了点东西,又奔去平阳城。
齐阜和司徒掌柜都不知道蔺南彦的行踪。
齐阜说:“前日,国师大人回来与蔺大人见了一面,也不知说了什么,统领大人面色很差,吩咐黑骑原地待命不得靠近就急匆匆走了。”
唐小酥心里有点慌了,见过昆江,面色难堪,这尼玛的就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他朝哪个方向走的?”
“西面,应该是去无影堡……”
唐小酥慌乱地出门,没跑几步又掉回头问司徒竟:“蔺大人在包厢是什么反应?就没留什么话吗?”
“没有,小二说,蔺大人拿着一纸条发呆了许久。”
啧,就让他等一天,这有什么好发呆的?
司徒竟刚把那纸条拿出来,小爷已经又奔出门了,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唐小酥都快有点没头苍蝇了,来来回回几趟,差点把自己转晕。
“那纸条上写的什么?”
司徒竟连忙将条子递上。
果然有人换了她给蔺南彦的留言!
纸条上写着:别寻我,我想静静。
颇为耐人寻味。
字很潦草,看得出写的人心神不宁,慌得一逼。
神特么我想静静!静静是谁?!
唐小酥纠起眉来:谁特么这么闲!丧病!
她忽然想起那天回无影堡之前,百里飞好像忽然内急,耽误了一会儿。
麻的!这就讨打了吧!
唐小酥不由得翻起白眼,蹲在聚友楼的楼道里,烦躁地抓头。
这事儿放别处可能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玩笑,但是那天百里飞爆了蔺大人难以启齿的秘密:是他间接害了瑰钰夫人,他还屠了自己亲族!他是个切开黑……
刚巧她唐小酥就是睿帝夫妇唯一的血脉,现在就复杂了,代入当时情况,她唐小酥确实应该心神不宁十分慌乱,无法面对蔺南彦,确实是‘我想静静’。
就算小爷说不在乎也没人会信吧……连她自己都不太信……
这一天两夜,也不知道蔺二缺都瞎想了些什么!现在指不定猫在哪儿哭呢。
啧!
唐小酥有点悲哀,对于‘我是暴君的女儿’这个人设,她的代入感也没那么强,就一只咸鱼而已,既没那么积极想报仇的怨恨,也没有称霸天下当皇帝的野心,这些乱七八糟的秘密附带的副本任务对她而言,还没有师傅让她找个好男人生个嫡传来得实际。
咸鱼很懒的,懒得翻身那种……
找夫婿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儿,既然蔺南彦是师傅都能看上的人,那一定很不错了,就没有必要自己选了。自己母胎单刷两辈子,万一眼瞎找个萎君子,那不是深坑!
和蔺南彦相处下来,她已经十分满意这个男人了,不知不觉中,他在心里的位置都快要爬到和师傅想当的位置了呢!
“如果蔺大人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在渔庄大树下等他。”
唐小酥吩咐完司徒竟和齐阜,又去找了朱常是,也是同样说,“如果蔺大人来找我,就说我在渔庄大树下等他。”
朱常是十分精明地报了一个新消息:“据说,蔺大人前些日子动用了尸卫,国师知道后大发雷霆,这才匆匆从京都那边赶过来,和蔺大人争执起来的。”
唐小酥愣了一下,又释然了,这事儿齐阜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她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关键是得见面!
她焉儿巴巴地回到无影堡,拒绝了百里红冗的晚宴邀请,又焉儿巴巴地去了渔庄。
午时精心吩咐烹制的四菜一汤,现在已经赶上烛光晚宴了。
唐小酥撑在桌边,望着桌上油灯晕黄的火光下那对戒指发呆。
忽然从天而落一只酒罐子,啪地砸在桌上,砸翻了菜碟汤盆,汤头菜汁溅了唐小酥一头一脸!
尼马!谁特么这么毛病!
唐小爷愤怒地抬头,上面只有黑压压的树枝聚拢的阴翳。唐小酥晃神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神奇的可能。
她抹了一把脸,捞起对戒就蹿上树去了。
蔺南彦果然就在树顶,窝在上次他们看日出时呆的那个树杈上,抱着酒坛,喝得头脸绯红,目光涣散,一脸泪痕述不尽委屈。
唐小酥揉了揉发酸的鼻头,揭了人.皮.面具,抹了抹眼角泪珠,哭笑不得地轻啐:“爱哭鬼!高空抛物很危险知道不!”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酥:我说你这酒罐子要是掉我头上,这本就可以直接完结啦~
蔺南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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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醉狗撒酒疯
八月十五, 中秋月圆。
巨树之巅,秋风猎猎。
这里的月亮它不仅圆,它还很大!
月色很撩人, 巨大的圆盘像是P过,周遭还带点彩色祥云, 鹅黄底子泼了点儿粉红色, 看起来如梦似幻, 真是个绝佳的约会之地。
但唐小酥顶着那轮圆月逆光站在树梢边上,黑色的对襟被风扬起衣摆,连头顶的包髻, 也被夜风撩起了棱角,包髻里的锋针偶尔还闪过寒光,竟然特别像一只刚从月亮上下来的小恶魔, 正舒展着黑色的羽翼, 似乎在诱惑人上哪儿鬼混。
蔺南彦喝飘了, 以为自己在做梦,凄然地笑了一下,眼泪又滚了出来。
他说:“你真狠,给了我希望, 又拿走, 真狠, 比你爹狠多了……”
“我?狠?狠什么……”
唐小酥顶了一头小问号,看着对方颤巍巍地爬起来, 歪歪倒倒的, 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表演高空坠人……她慌忙扑过去将人捞住:“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她话没说完,忽地一个倒转, 便被人怼在树杆上。
蔺南彦眼睛泛红目光暗沉,期身过来,唇舌带着浓郁的酒气堵上她的,熏得唐小酥腿脚发软,但却不自觉闭上眼迎合,哪知对方又啃又咬,像是要把她生吃下腹。
唐小爷舌尖一疼,估计是被咬破了,忍不住推搡反抗,才惊觉男女力气真的不能对等。往时她也算个大力士了,虽没有力拔千钧,但一两个男人拧起来揍还是没啥问题的,可现在,居然莫名就柔弱起来。
她要是敢奋力一搏也不是挣不过一个醉鬼!
只不过这浪漫的地方太危险,万一两人一起滚下去,摔成肉饼,那可不好看。
唐小酥果断放弃了挣扎,由得对方将她口里津.液连同空气一起掠夺干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心慌气短头晕腿软,蔺大人才堪堪吻着舔向别处。
唐小酥偏着头深深喘了一口气,望着旁边有些呆滞。
边上的枝丫上,用麻绳栓了一串酒罐子,她无聊地数了数,竟然有十多个……这货还真是……这是准备喝死在这儿么?哦,自挂东南枝?
莫名有些想笑,又有点心酸,然后又开始烦:这醉狗要啃到什么时候啊?脖子要被啃秃噜皮儿啦~想喝血直接拉一道不是更爽快些么!
蔺南彦也不知吃饱没有,或者吃撑了,吻着啃着又埋头在她肩膀上哭。
唐小酥揉了揉脖子,一阵刺疼,仿佛看见月亮上有ET骑着自行车跑过,一群乌鸦跟着乱吠,她两辈子都没这么无奈过:不是,我没欺负你吧?你把我脖子啃秃噜皮儿了呢,你还哭个毛啊!
他哭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不知该如何提起……”
声音里那股委屈劲儿,生生把唐小酥搞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在说瑰钰夫人流产的事么?
这也不能怪他呀……唐小酥舌头火辣地疼,脖子也疼,眼角雾着泪痕,还得赶紧搂着拍了拍大狗的背膀,安慰道:“别哭别哭,那都不是事儿,我不在乎的……”
多正常一句安慰啊,至少唐小酥是这么觉得的。
却不知是哪儿踩了大狗尾巴,蔺南彦忽地抬起头,凶狠道:“你不在乎……不在乎你躲我!你还想静静,想了这么久,想到要怎么框我了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