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袍微敞,衣带宽松,仿若她轻轻一扯便能扯掉,视线往下移去,她知晓那个地方还没消去。
宋意欢伸手搭在他的腿上,方才在浴池便被他挑了情愫,此番他越是在身旁,她便越是难平静下来。
太子拈着木梳的手停顿下来,轻抚她半干的长发,道:“在看哪里。”
被他抓包的宋意欢收回目光,面颊热热的,她的手也收了回来。
太子则将木梳放下,手指顺着她衣口花边抚理下来,指尖拉开她的衣口,他的目光落在丰盈上,白皙细腻,红梅点缀。
太子扶着她的腰身,伏首而探去,鼻尖满是她的女儿香,清甜可口。
寝殿内温暖怡然,擦拭她长发的锦帕略湿,被随意地放在花桌上,太子在奉天殿回来的事,宋意欢也无心再问了。
不知过了多久,帷幔间可见宋意欢躺着榻上软枕,青丝长发铺散开来,罗纱衣口掉在玉肩下,她轻轻咬着唇瓣,微颤的手紧抓着榻框。
而纤腿放在那人的肩膀上,莲花纹身被他咬了一口,有着淡淡的牙印,唯那两颗虎牙留下的印记最深。
宋意欢双眸带着水气,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她已经无法思考,轻声呜咽着,怎么变成了这样,荒诞至极。
直到他起身看向她,宋意欢已没了力气,泪水盈睫,更不好意思与他对视,那男人俯身而来将她搂住。
宋意欢的长发已干,发间柔顺清香,太子擦去她额上的薄汗,声线低哑,气息暧昧,“出了汗,病去得快。”
他是说她着寒的事,宋意欢面颊烫得紧,侧过首,耳边皆是太子的气息,那儿被他紧抵着,来回徘徊。
宋意欢是害臊的,见他不好受亦不忍心,抬手环上太子的脖颈,柔声道:“夫君来吧...意欢没事的。”
太子凤眸里藏着欲.情地瞥向她,呼吸潮热,大掌覆上纤腿......
夜色宁静,候在寝殿外面的奴才们听见里头的动静之后纷纷退下,只留较为贴身的宫女在房门外。
这几个月来东宫主子都不在,较为冷清,此番回来,宫里宫外皆灯火不减。
良久之后,渐渐平静,送了次水入殿内。
宫灯明晃,墨色屏榻处,宋意欢面颊红润地半躺在锦枕上,呼吸尚未平缓,白皙的双褪有着暧昧的红莓。
太子用丝帕拭净留在她褪间的津.物,理好她的衣裳,随后看向她,伏首轻吻面颊。
宋意欢尚在失神,睫毛湿漉漉的,她缓缓与太子对视,忽然轻声道:“我饿了。”
......
不久后,太监们端着膳食越过檀色帷帐,来到暖和的殿内,纷纷将菜式摆上桌面。
宋意欢则半倚着榻枕,淡粉衣裳已穿得整洁,只有眼眸还在红红的,饭菜的香味使得她目不转睛看着膳食。
待上齐菜式,太监便退出殿内,唯留几个宫女在一旁伺候。
太子端起香软的米饭,泡着鸡汤,神色专注地搅拌了下,行径自然地喂给身旁的人儿。
宋意欢乖巧地吃下羹匙里的米饭,轻轻咀嚼,双脚垂在榻下不知觉地摇晃。
瞧着太子的面容,宋意欢思绪偏远,虽然不会有什么事,但他还是没有弄进去,应是怕清理起来麻烦。
太子的尺量吓人,在岭南时宋意欢都没给他碰,她也怕疼,这次恐也是为此,所以只是蹭着她,解决了那事儿,倒是委屈殿下这般辛苦了。
宋意欢细嚼慢咽,柔手自然而然地放在隆着的腹部上,不知想了什么,心绪微沉,忽然开口道:“殿下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么?”
太子拈着羹匙,瞥了眼她,“自是有想过。”
宋意欢道:“殿下想过几个。”
“孤需多斟酌之后再告诉你。”太子回道,碗里的米饭已然喂到了底,在给孩子取名,他恐是最为反复斟酌的了,到时还需去问父皇的意见。
宋意欢心中想的自然是那件双生子的事,她晓得他一直都希望第一胎是个男孩,取得也应是男儿名多。
“殿下多想几个名儿...”她对上太子的眼神,轻喃道:“...以作备用。”
若到时真是双生子,她希望两个孩子都能有自己父亲取的名字,就算是借着太子给的宠爱保下双子。
“好。”太子语气温和。
听他答应,宋意欢略微安心。
太子则喂着她将饭吃完,碗里还留着被她咬了半口便不愿在吃的鱼丸,宋意欢怀孕之后最不愿吃鱼,偏偏鱼类最为鲜补。
应是刚回宫,典膳房未摸清她的口味,才做了些鱼丸,见宋意欢咬了半口后,不肯在吃,太子便放过了她,容她去休息,他自行用膳,将她剩的半个鱼丸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第89章 试问
永安宫那边把宋意欢挂念得紧, 翌日趁着休沐,太子便领着她一同前去见见帝后,省得二老对宋意欢放心不下。
入了永安宫的门,皇后的人早在宫外候着, 见二人下了步辇, 忙着将人领入寝宫里。
屋里暖堂堂的, 帝后正在闲谈, 见太子牵着宋意欢进门来, 便舒展了笑颜。
本是要行礼请安的,宋意欢行径不便,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忙着给赐了座。
二人在岭南时,皇后是最放心不下的,好在是平平安安地回来,没出什么大事儿, 只是宋意欢有些风寒。
皇后便说是让宋太医去请脉瞧瞧,这汤药还不得乱喝, 得好生休息,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为此皇帝赐了不少物件去东宫给宋意欢用着, 全心全意养着身子便是, 别他的事儿更不需她操心。
且莫看太子面色淡漠,却处处维护太子妃, 替宋意欢行礼作谢,隐隐能感觉到二人的情意。
帝后二人是明了自家儿子的,从小便是这副肃正模样,板着面孔,实则心细如发, 他这是在意着太子妃。
在两个人不在盛京的日子里,锦宓公主出宫设了公主府,不在永安宫住着了,听闻与平西世子正走得近着呢。
太子听惯了二人走得近的消息,便也没多少意外,不过按父皇的意思,是有将谢启衍调往潼关的想法。
此番回京,自是少不了庆功宴的,正是在尚德宫设宴,岭南安定,在奉天殿上太子领了功勋与奖赏,声名赫赫。
二皇子则受封豫王,因对二子的喜爱,尚不得地,暂留于盛京城建豫王府居住。
见这一切都好,二老便也就放心了,不过近来皇帝的身体似乎有些操劳,状态不太好。太子和太子妃在闲坐不久后,便不再多加打扰,离了永安宫。
锦辇正停在永安宫门前,听了方才在永安宫的话语,宋意欢一面思索着,一面被太子托着身子上辇车,纤手扶着太子的肩旁,忽道:“岭南反乱虽平,但逆贼李泽尚未擒拿,事情恐是还不简单。”
太子身形高大挺拔,站于宋意欢身前,手掌搀扶着她的手臂,二人举止亲密,他回道:“此人行踪不明,但如今深中寒毒,冬日痛疼更甚,在岭南会急着撤退,应也是为此,想来会安生一段时日。”
言罢,宋意欢似懂非懂,缓缓坐在辇车上,太子入座后,落了帷幔,太监起辇回东宫。
宋意欢轻轻道:“好像圣上气色不太好。”
太子似乎顿了下,神情平淡道:“应是近来国事操劳,父皇多加休息便是。”
宋意欢点了点头,太子接着道:“明日的庆功宴,你在东宫好生歇着,便不必去了。”
听此宋意欢道声晓得了,这场庆功宴,应是较为热闹的,她如今还是少去人多之地较好,太子所想的,她能明白。
听了太子吩咐,庆功宴当日,她留在东宫里让下人带带话去宋府探问,如今她除了在东宫,哪也去不了。
闲散之余,锦宓公主带着东西来东宫探望,对宋意欢的肚子很是好奇,尤为是能感到孩子在里头的动静。
她还道谢世子本也想过来看望,只是碍于礼节,便让公主带话过来。
宋意欢只道是难为二人如此关心,便问问二人的情况,锦宓公主回道正好着呢。
瞧着宋意欢的肚子,公主无心一句,“皇嫂好生显怀,需多加小心。”
使得宋意欢心里泛了涟漪,最怕的也是这句话,就连公主都能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这宫里宫外这么多人看着,她怕人出去胡说八道什么。
待到锦宓公主离去,宋意欢心里都有东西堵着,久久放不下,到了夜幕渐临,她也没有早早去歇息,寻来医书查看。
试图找一些关于身怀双生子的医事记载,宫女端来安胎汤,宋意欢不怎么注意,心不在焉地将汤药喝去。
直到太子从尚德宫散宴回来,宋意欢正靠着在美人榻上,隆着的腹部上放着一本医书,见他回来,便将医书收起来。
太子将紫貂大氅脱下交给太监,外面的天气似乎更冷了一些,他走近过来,身上淡淡的酒味。
宋意欢似乎都没见过太子喝醉过,他似乎酒量很好,且不贪杯,自持力一直都更好,除了在床上时,总是一要再要。
太子瞥了一眼宋意欢放在桌上的医书,手掌覆上她的腿,俯身试着亲吻她,轻轻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