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马车上便想动她,若不是尚有事务在身就停了下来,倒是她那张想红扑扑的脸,红了一下午,也不知她在想了什么。
宋意欢呼吸微促,咬着红润润的唇瓣,粉嫩的指尖紧攥着身下锦被的面料,太子低首伏在身前。
她上身的衣裳凌乱,本就醉乎乎的脑袋,便更不好使了,刚才她是怎么被太子带到东宫来的,想不起来,总之就这样了。
宋意欢身子酥得撑不起来,那薄唇烫得她口心发热,自那次从东宫回来,近来小个月里,他们都没有去听雨别院。
太子抬首间,热气抚过精致的锁骨,他修长的手指从莲花刺纹处退出来。
宋意欢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很快就低下首来,指尖颤得微白。
太子眸色里带着烫意,他手指湿润,宋意欢知道那是什么,面颊如火烧般红。
她不太懂那刺青睡莲的意思,可如今他只是碰一碰,心头热得发颤,想靠近他……
床榻的幔帐尚挂在两侧,正好什么都看得见。
太子靠在她耳边言语,气息粗重烫热,宋意欢听话地解开他的白玉带钩,他的腰身比例很好看。
夜已入深,除夕庆日,时不时有烟花爆竹声,偶尔掩盖了房内的声音。
宋意欢泪水掉得厉害,碎发湿了汗贴着面颊,哭声娇软婉转,几缕微卷的长发垂身前,发丝朦胧间半掩了盈润。
太子将她的长发拨开于两侧,俯身抵下来。
宋意欢把太子抱住,玉足在他身后摆荡,她指尖粉嫩,深刻入他肩膀的肌肤里。
太子眸色微沉,她素来爱挠他,都有些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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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时,卧房里叫了次水。
沐浴过身上潮粘的汗意,宋意欢身子软得厉害,在榻上倦乏不已,轻薄的单衣衬得身姿婀娜,美韵十足。
她半阖着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待太子处理好墨色长发,行到榻前坐下。
见该来的没来,宋意欢声音柔柔的:“意欢不喝药吗。”
李君赫眸色淡沉,停顿片刻,敷衍地应她一声。避子汤性寒凉,毕竟是虎狼之药,喝多了对她身子不好,或多或少舍不得让她再喝。
宋意欢困倦得紧,瞧着太子半敞的衣裳,里头的肌理匀称,小手本能地探过去触抚腹肌,指尖还按了按。
李君赫身形顿住,侧首俯视着她,他正背着桌面烛光,脸显得格外阴沉。
宋意欢连忙将手收回来,垂眸不再动。
李君赫手掌覆上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肌肤,暧昧得宋意欢耳根都酥软了。
许久之后,宫女端着一碗淡棕的汤药入了房,宋意欢一点点喝下后,才愿躺在榻上睡过去。
掩实被褥后,幔帐之中,李君赫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有些淡淡的女儿香。
除夕已去,便是新年,他喜欢这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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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云雨
天尚在麻麻亮时, 奉天殿的宴臣早已散去,宫人忙碌清理四野的烟花碎片。
大年初休沐七日,官臣大可于府中修养。
宋意欢醒来时, 已是辰时, 半趴在太子的胸膛上,他的手覆在她的后背,被窝里暖和着。
而太子似乎早醒了, 她抬首便与他对视, 见细长的凤眸, 宋意欢轻咽唾水。
这是第一次醒来时有他, 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不是什么苟且的关系。
宋意欢收回目光, 小手本是搭在他肩膀上的, 便寻到榻面, 她试图撑起身来,衣衫单薄。
却不知何时腰侧的绳带松开了,衣口自然而然地从肩头掉下来,白皙的肌肤绕着红点, 春色撩人。
铜炉的炭火稀弱, 房内微凉。
太子抬手拉了下她的衣口, 指尖拈着衣边到雪脯, 他淡淡道:“莫着凉。”
瞧着他的动作, 宋意欢心一抖, 面上微热, 她拢好衣衫,思索着昨夜里的事,在大殿里奏了琴, 也喝醉了酒,然后就在东宫......
思绪间,太子探起身揽住她的腰肢,宋意欢微微挺身,只听他道:“迟些回去也无妨。”
昨儿醉了酒在宫里睡下,让宫人带个话去宋府便是。
太子里衣松散,可见里头健壮的肌肉,他们靠得很近,宋意欢微微抿唇,瞧见了某个东西,不敢再动,她的腿尚在酸软。
“殿下。”
太子的双臂从身后将她搂住,禁锢在怀中,靠着宋意欢的耳畔,气息微烫,“再睡会儿。”
宋意欢被搂得很紧,身子因他的大掌而发软,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这哪儿是再睡会儿嘛。
明明昨夜才,怎么又……
宋意欢有些无措,声音软软的,“这太早了……”
太子轻闻她的发香,眼眸微热,手掌行径恣意,“孤要你来。”
他的声音低哑却很柔和,就像在哄着她。
宋意欢耳畔似火烧一般,不知自己如今怎么了,从开始的顺从到现在的迎合,越发不能左右自己的身体。
床榻的幔帐垂坠着,遮掩了肆意的荒唐。
即便是阵阵朔风,大年初一总会出些太阳的,洒在东宫曲折的长廊里,太监清扫着走道。
宫女们端着洗漱的用具,走到卧房门前时,听见细微的哭声,带着柔柔的媚气,断断续续。
宋姑娘来没之前,奴才们皆以为太子是肃正禁欲,不曾想床榻一事竟是如此旺盛强悍。
宫女皆有些脸红,低着首只好端着东西退下去,不敢半分猜想。
房内幔帐微动,**巫山。
宋意欢葱白的手抓着榻框,指尖轻颤不已。她面颊绯红,唇瓣红唇,柔顺的长发从玉洁的背上垂落。
那双大掌紧束着她的腰肢,榻上垫着柔软的被褥,膝盖仍是被锦褥磨出淡淡的红。
这人力气大且重,几番使她醉生梦死,难以招架。直到感到一道烫意,宋意欢的指甲紧攥着榻框泛白。
最终无力地趴下,她微汗的容颜埋进锦枕里,身子轻颤,莲色刺纹染了淡白色。
初升的暖阳透过窗牗映入房中,地面淡淡的光,良久之后,宫女将水送进来。
太子中衣松散地坐于榻旁,姿态慵懒,胸口有被挠的痕迹,而榻上的幔帐垂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帐内有些暗,宋意欢面颊贴着柔白的手臂,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姣好的身躯盖着锦被。
宫女很快就退出去,房内变得安静,太子撩起幔帐,二人对视着,他俯身将被子里的人抱出来。
铜炉里添了新炭,榻内褥单的褶皱上一滩痕迹。
沐桶内,宋意欢疲累地靠在太子怀中,他呼吸轻浅,抵在她的脖颈后,尤为的亲近,热水舒缓。
不知是想什么,她忽然轻声道:“殿下喜欢意欢么?”
太子停顿着,不作言语,宋意欢回首看他,只见他面容阴沉,眉宇间像是带着隐隐的不悦。
宋意欢心间微凉,不再敢看他,淡淡道:“殿下会对意欢失言么。”
答应过给她一个名分,即便不喜欢也没事,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
“不会。”他微微垂眸,大掌握着她的细腰,面无情绪,藏在墨发间的耳尖却绛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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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日,街道四野不见有多少行人。南宫阙之外,停着一辆马车正在等候。
没过多久,便有一女子从里头走出来,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渐渐离去。
车厢内宋意欢靠着软枕,闭眼轻歇,斗篷微掩她的容颜,双手捧着汤婆子。
柳薇坐在一旁,昨儿个宋意欢被带去东宫后,她留在了厢房里,夜里皇后娘娘的人前来问候,她还打了掩护,到了今早才去到东宫接回主子。
待回到宋府时,宋意欢让张管家去怡院报个安好,昨夜宴长,颇为乏累,今日便不同爹娘一起用饭了。
闺房中,宋意欢脱下斗篷,靠坐在罗汉床上,腰酸得厉害,柳薇坐在身旁轻揉她的腰肢,心疼主子,可那人是太子,她不敢有半句不好的。
早上的欢愉历历在目,太子总是将那东西给她,好几次想说却不敢。
太子冷漠寡言,他们之间的交流多数是身体上的,不可能会有情感而言。
宋意欢揉了下额角,是她多想了,或许在他眼里也只有这身子。
她心中自有尺寸,互利便好,什么都不要想,不管太子是如何没有毒症的,更不管他是否真的也重生。
宋意欢轻抚着小腹,开口轻声道:“去熬一碗避子汤来。”
“嗯?”柳薇顿了下,意识到她的意思,“好的,小姐。”
听着柳薇退出房间,宋意欢揽了下薄毯,她熟识医理,虽不知太子给她喝的是什么,总的还是不对。
她知道避子汤伤身,可这没办法,她不想有身孕,如果太子是以这种方式给她适合的名分,她不要这样。
往后东宫多的是妃嫔,宋意欢不在乎他给什么位置,但这样奉子母贵的话,她不想听。
前世死于诽谤,流言,名声不洁,今生一个也不想有,如果太子也让她处于这种境地,那她讨厌他。
片刻之后,宋意欢将柳薇端来汤药喝下后,便用了些清淡的苏菜,她垂着双眸,淡漠道:“如是东宫这两日来人,便说我月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