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 完结+番外 (三花夕拾)
丢人的看完高知卓恨恨地看向宁初夏,那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自信感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完全不知道宁初夏下一步会做什么的迷茫。
她明明应该是没有主见,永远顺从的她。
他就差一点就能看她自我毁灭,变成个可悲的寄生虫了,可她为什么不止能离开她还能抓住他的痛点给予重重一击?
可现在不是闹这些的时候,高知卓看着时间,之前还早,看到的人还不多,可时间越往中午去,学校里会瞧见这些的人就越多,他不能让事态继续扩散。
“我给你钱总行了吧?我把钱给你,我买下这些,你花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高知卓总算吸引到了宁初夏的注意力,可宁初夏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高知卓想冲过去,却见那个已经开始在拆主卧门的装修工横向一挪直接挡在了宁初夏的面前,对方比他还要矮一下,可那因为劳作感觉衣服已经包裹不住的肌肉要高知卓半点挑战的想法都没。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高知卓愤怒地吼道,很少这么大吼的他喉咙都有些发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初夏隔着人看他,终于懒洋洋地开了金口:“怎么,还能强买强卖?我不卖,我不缺钱。”
这话说了之后她也不看高知卓,只是背过身继续指挥着人进行拆除工作。
高知卓拼命地想着处理的办法,可一向聪明的脑袋瓜不知道是没有处理生活事项的经验还是此时濒临崩溃,竟是连一个有效的方案都想不出来。
和宁初夏的父母告状?这怕是没用,他那时候告状宁初夏离家出走对方还说要帮忙说和,可既然宁初夏都敢来谈离婚,怕是他们已经站在了宁初夏的那一边。
强行赶人离开?他是智力型人才,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赶人离开。
叫保安或者报警?可他和宁初夏是协议离婚,对方协议一出,那不是立刻就能把人劝退?而且这简直是把事态成倍扩大,原先顶多是老师们知道的事情保安也知道了后恐怕学生知道也只是早晚的事,他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高知卓绝望地发现无计可施,他颓然地看向了已经被拆得一塌糊涂的家,半晌他才捏着拳头转身离开。
他能怎么办?那还不是只能眼不见为净,而且别以为他没发现,家门口都路过好几波人了,可别说这是正好上楼下楼的,这话他会信吗?再闹下去,恐怕只会让人笑话。
此刻的高知卓还真没想到两个重要的问题。
一是宁初夏想要带着货车进来,那必然是从学校大门走的,而这么多车一口气进来,保安自然不可能不问,她怎么会好心地帮忙隐瞒?现在保安们早就已经开始激情讨论,要是他往楼下看就会发现学校里平时定时巡逻的保安人员已经开着电瓶车从这楼外路过了几次了。
二是当事人在,八卦的人还会多少收敛一些,可要是他不在,那不是想问就问吗?
要脸的他灰溜溜地低头离开,顺道不忘带走了贴在其他人家门口的通知,可他却亲手把自己的脸送到了别人面前。
宁初夏完全不拦着高知卓,等到看着窗外的他离开,便自在地从房间里拿出还没发完的糖果和印好的告知书。
哎,她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唯一的优点就是细心,她可是为全楼每一户都各准备了两份。
重新开始张贴的她故意走得很慢,还特地到楼下大货车那装作算着距离。
见不少人路过或者装作看风景宁初夏也不主动发起进攻,只是拿起电话拨打给了自己的另一个号码,放在耳边按灭屏幕装作不经意地开始和“朋友”大声闲聊:“你放心,我都说了你不用过来,我这把我花钱买的东西都给带走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把他和他妈妈从上到下的全部东西都给包办了,就连厨房里的调味料和菜也没有一样不是我买的,我看了下我的账单算了下钱,你说我爸妈给我一个月大几万是为了我过得好,我却只知道给别人花钱。”
“他刚刚还想和我闹呢,结果我一把□□拿出来他就说不出话了,算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否则他身上的衣服都得脱下来给我,家里除了学校发的教师工作服外,他就没有一件衣服是用他自己的钱买的,也不怪他离婚时听我只要我自己的钱和那么一丁点的财产这么兴奋了,他找老婆还真是不亏钱。”
挂断电话没一会,果然有人来问了,宁初夏调整了下表情转过身去细心地开始解答问题。
要不是为了防盗,她连高家的大门都要拆走。
……
正午,高知卓在接到宁初夏已经离开的线报后总算回来,他故意等到一点出头,估摸着大家已经休息才匆匆回家,这一上楼他脸都黑了,刚刚特地撕下来的告示居然又贴了上去,重新撕了一轮的他总算进了家门。
第152章 完美爱人和糟糕原配(七)
什么叫一别经年, 什么叫触目惊心,高知卓今天总算是深刻领悟到了。
这套房子他住进来也有几年了,平时工作日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外上课或办公, 休息日也经常在外奔波,除了睡觉外少有在家久留的时候, 严格算起来也没有什么珍贵的特殊回忆。
可即便如此,这终究是他人生拥有的第一套房子,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
推开门之后, 迎接着高知卓的便是几乎让他要背过气的废墟现场。
他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 这宁初夏还真是说话算话,一点不客气, 连个瓷砖碎片都不带留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因为这场小型拆迁屋内尽是尘土,高知卓陡然觉得嗓子眼有点痒, 重重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说起来对于这套房子在还是毛坯房状态的时候高知卓可没亲临过现场, 现在看着竟有种全然陌生完全找不出记忆中那个家的模样的感觉。
这件事说起来也并不怪他, 当年装修的时候他正在办手续,手头的项目需要交接, 没收尾的论文还在整理, 哪里有功夫关注这些?而这一切自然就成了宁初夏的活。
现在想来, 高知卓倒是想起了久远记忆里的几次争吵,还就和家里的装修有关。
那时他不在A城, 只能远程遥控,宁初夏对于家中的装修有着不少天马行空的畅想, 还眼巴巴地去找了省里的一家设计院, 花钱要他们出了份颇具时尚感的效果图, 对此高知卓直接使用了一票否决权。
面对宁初夏的委屈,高知卓那叫一个嗤之以鼻, 他完全不听宁初夏的辩解,还提出不要找那些花里胡哨的装修公司,让宁初夏自己监工装修的主意。
这点高知卓很是坚持,且不说装修公司靠不靠谱,就说宁初夏这种恨不得展现自己财力的行为就要他很不满意,宁初夏起初有点闷闷不乐,最后还是在高知卓的坚持下同意了下来。
后来在装修过程中两人又有了两次几乎可以略过不提的口角,说是口角其实有些勉强,认真想想,这也不过是宁初夏单方面的抱怨。
宁初夏当时通过聊天软件给高知卓发了信息,信息里她的情绪很是糟糕,说装修要她筋疲力尽,颇有点想要和丈夫撒娇的感觉,可高知卓会惯着她吗?肯定不会,装修又不是什么麻烦事,都是别人干活,说什么辛苦不辛苦?
想到这些,高知卓脸上就满是怒意。
搬进来的时候宁初夏还说多在意这房子和装修呢,结果现在居然全都拆了都不带心疼,这女人果然是满口谎话。
怨愤地想了想,高知卓继续往里面前进观察此刻的情况。
没了窗帘的遮掩,这个点的家中还真是亮堂得很,让他连墙壁上的划痕都能清楚看见,高知卓准备关门一回头,这才发现宁初夏居然连墙壁上的开关插座都给拆了,现在只余下一个能看到内里的洞和里面的电线。
真是厉害了!
可厉害的居然还没完!
高知卓黑着脸前进,人家是寻宝,他是探险,每走几步都能发觉全新的惊喜,他脸上的神情就没缓和过来,只能看见那越来越糟的趋势。
他能开心得起来吗?谁要是觉得他该开心,倒是来他家里看看。
卫生间是给了高知卓最大冲击的地方。
马桶、浴室柜、洗漱盆、浴缸……这些全没了,宁初夏唯一“留下”的是随意用塑料袋包着的他和母亲的牙刷。
没错,她居然连牙杯厕纸都给拿走了。
两人所住的侧卧同样是一屋子灰,整个屋子只留下地板上的两袋子东西。
高知卓走过去翻了翻,这里面除了高知卓当年带来A城一直压箱底的一套正装和学校发的全套院服外,剩下的就只有他的一些资料文件和当年他博士在读时用的那个老手机。
得,也就是这么一看,高知卓才发现宁初夏居然连他手机的充电器都给拿走了,他正欲发火,这才想起来他的手机还真是宁初夏买的,这说起来还是宁初夏给他置办的生日礼物。
看到这他忽然脸一黑,忙往母亲房间迅速走过,得,这又是一个人去楼空只剩下两个瘪下去的行李袋,这两行李袋上面还印着旅行社的logo,是当年母亲和父亲参加廉价旅行团的时候旅行社送的,当初高妈妈便是拿着这两个旅行袋到了A城投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