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 完结+番外 (三花夕拾)
然后她又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错了,毕竟她根本没有接受过正常的教育,也许管教小孩就是这样的?可儿子分明是不开心的。
很多年后才从这样的沼泽中脱身的她已经是一抹游魂,可那时候她哪还能改变什么?
“妈妈带你去妈妈的秘密基地。”宁初夏故意做出了个神秘的表情,“你爸爸和奶奶那没事的,我和他们说了。”这谎话是用来哄孩子的,但只要能哄住孩子就行。
事实上哪有什么神秘基地?她不过是直接在当地找了个价格不贵的loft,联系中介时她很果断,只说要配备齐全拎包入住今天就去的,对方想赚这笔钱自然也帮她找了这么个房子。
说起来宁初夏就忍不住感慨,这要是其他的家庭主妇,哪能那么轻松离开呢?
道理说了一万遍也改变不了有的人的思想,只有在面对绝境的时候人才会明白金钱的自主权有多重要。
好在原身是个富二代,家境充裕,否则身为家庭主妇拿的生活费这可连想要迈出门都难,别说还要带着孩子了。
可这同时又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原身这样富裕的家境,怎么看都不会山穷水尽的人生,她却依旧没有意识到她还有离开这个选项,最后要不是有出轨事件,高知卓自己不愿意继续,恐怕她连离婚这个选项都找不到。
至于为什么不回原身的家里?这也是有理由的。
到了目的地,宁初夏便在司机的帮助下从后座把行李箱拿了下来,里面装的东西都不重,她一个人也拉得轻松。
宁初夏收行李特别简单粗暴,那就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所有的名牌一网打尽。
走到小区门口,宁初夏便带着儿子到了便利店面前,她刚刚就看到了,这孩子的小眼神一直在往便利店这飘,可从头到尾他一次都没开过口。
“小幸,我们买一些去秘密基地吃,你帮妈妈选一些好不好?”她轻轻地推了孩子的背两下,只见高瑾幸的步子迈得很小,还不住地回头,满脸抗拒。
“妈妈不用了,吃冰淇淋容易拉肚子的,我不想吃。”
宁初夏在心底叹了口气,要不是她一直注意着高瑾幸的表情都要信了。
这样的孩子多好啊?估计要是被别的当人父母的人听了都要说一句羡慕,懂事。
可往往就是这样的孩子永远都不懂得争取,哪怕是内心的渴望达到了极致,他们也更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渴求,他们甚至会成为不少人眼里的小气、畏缩的孩子,对他们来说,毛遂自荐和为自己争取早就被从人生里删除。
“那选给妈妈吃好不好?妈妈一个人吃不完,你陪我吃。”宁初夏依旧保持着笑容,“嗯,就选十个,小幸能数到十吗?”
“能。”高瑾幸眼神发亮,可看着妈妈的时候还是有些纠结,“要不,要不少买一点?”
“不行,妈妈不喜欢天天下来,好麻烦的,选好吃的,妈妈平时都没怎么吃过冰淇淋,都快忘了什么好吃。”宁初夏知道这是不能逼着的,悄悄地给了孩子一个能顺理成章行动的台阶,目送着高瑾幸开始他的选购之旅,这只要能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也就简单了。
她太清楚高瑾幸被高家母子养成的看人眼色的习惯,她便走到了便利店门外一点的位置,她站在那正好能在儿子的目光之下,不会让高瑾幸担心,而另一方面也能让高瑾幸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逼着他自己决定,只是估计这孩子会纠结不少时间。
正好,她这也有通估计要打很久的电话要进行。
宁初夏接起电话一言不发,懒洋洋地开了个单机的消除游戏打发时间,扬声器那能听到高知卓的呼吸声。
她深知高知卓这是要她先行解释自己做出的这些事,可她并不打算配合。
不就是要比不说话吗?没事,她多的是事情干。
宁初夏替秃头奥斯顿都修了好几个东西了,那头按捺不住的高知卓终于说话了:“宁初夏,你是在闹什么?”
他声音很冷,隐约有怒意。
此刻身处家中的高知卓确实是生气的,电话里的母亲没说清楚,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家见到的是这一幕。
坐在客厅的母亲脸色极差,双手握拳紧紧,一见他就黑脸,生起气来的母亲话不多,简单地描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母亲说,今天早上宁初夏就一副不对劲的模样,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出来,家务不做了不说,都到了快中午的点了,还不知道出来煮饭。
她特地去催了,宁初夏倒是真出来了,可她居然坐在沙发那半抱着高瑾幸看着电话。
高妈妈哪能忍,她故意发出了挺大的声响,可以前管用的招数忽然派不上用场,宁初夏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再然后……她去上了个厕所,等到上完厕所回来,那就是人去楼空。
高瑾幸被宁初夏带走了,他们这是离家出走!虽然她不觉得宁初夏能干出什么事,可这种不尊重她的行为她是忍不了的。
高妈妈说到这很有脾气:“你这是讨的什么老婆?”
高知卓沉默了一会:“我们先吃,吃完我处理。”
他的这安抚听在高妈妈的耳朵里只觉得刺耳,高妈妈冷笑:“吃什么吃,哪有胃口?”说完话她直接一甩门回了自己的房间,高知卓打开看了一眼,高妈妈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完全不看人。
这边高妈妈哄不好了,那边他才终于有功夫看家里的一片狼藉,且不说没打扫的厨房和餐厅,就说这房间……
高知卓这辈子就没见过家里这么乱过,他的床上堆满了被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原先整齐折好按色系材料款式分好的衣服被散落混在一起,有些甚至交缠得厉害,一看就不太好分开。
而另一头宁初夏的衣服倒是还在衣柜里,可这版图从原先的半边柜子扩展到了全部,尽数被摊开肆意丢着,就连几床原本封了真空的被子也被打开放气。
他被这凌乱的环境搞得头疼,揉着额头进了厕所,这才发现洗手台上同样是乱七八糟,瓶瓶罐罐横七竖八地躺着,原先收纳在柜子里的东西也被扒拉了出来,电器的电线直接打了个结,看着还是死结。
这是什么幼稚的报复?无不无聊?这么不屑想着的他其实心里有些崩溃。
他完全生不出想收拾的心思,立刻给宁初夏打了电话。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宁初夏想走就走,他一定会让宁初夏知道什么叫做不是什么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可谁让高瑾幸被带走,那头妈妈也有情绪了呢?
高知卓并不觉得母亲的情绪需要被安抚,从小到大,母亲不就最喜欢生闷气了吗?这哪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真正忍受不了的是,宁初夏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无理取闹起来。
说到这高知卓一愣,他倒是有些忘了为什么和宁初夏生气。
想了好一会他才勉强地在记忆里捞出了答案,他想起来了,是那天他下课回家,正好有点饿便提前开始吃饭,在他吃饭的时候妻子一直在旁边打扫,虽然一个在客厅一个在餐厅,可敏感如高知卓还是一点胃口都没,他总觉得细菌都飘到饭菜里去了,让他浑身不自在,这就黑了脸。
现在这么回想起来高知卓还是觉得自己一点毛病没有,难道就不能等他吃完饭在打扫卫生吗?不就是晚点结束,反正对于在家的宁初夏来说什么时间不都一个样么?这就是不尊重他这个丈夫的行为。
打电话打了好几通宁初夏没接,头一次感觉到被放鸽子感觉的他越来越气,好不容易电话接通,对方居然给他来了个装哑巴。
高知卓真是差点没被气笑,他都想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宁初夏该不会还以为她是什么不可取代的人吧?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电话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高知卓头一次感觉到等待会让人焦灼。
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却等不到对面的一句回答。
“宁初夏?”他又喊了一声,脸上已经是满满的怒意,这人难道是哑巴吗?为什么连话都不会说一句?
可电话那头还是只有沉默,要不是偶尔能听到旁边车流的声音,他都要怀疑这电话断线了,而静下心去听,还能听到些摩擦的碰触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
就像是指甲在碰屏幕?
宁初夏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认真听了的原因,他总觉得这声音隐隐约约带着总烦人的感觉,尤其是间或那像是指甲划过东西的声音还有隐约地像是电流的声音。
他还真一时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
“可以,你试试继续不说话?”他冷笑着压抑住心中的浮躁,往日里惯用了的操作派不上用场时,就连他也多少有几分心焦。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就不着急?
还有他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宁初夏故意不说话吗?当初不也遇到过这么一回,只要几天没理,她也就会自己凑过来道歉悔过了。
现在的得意,之后迟早都会回来。
“行,不说话是吗?”高知卓淡淡地说道,恍若一点也不在意,“那就这样。”